炮臺法師 第二百一十九章 我又活了
回到湖畔之家的住所后,和兩個好友互道了聲晚安,羅蘭便進了臥室。
他給自己釋放了個清潔術后,往床上一躺,掏出衣兜里的白木雕仔細看起來。
就在剛才,在明鏡湖居別墅區大門口,那輛黑色馬車經過羅蘭身側的時候,白木雕又出現了異常的震動。
從他來到學院至今,白木雕已經異常震動4次了。前兩次大概是因為費拉坎,后兩次,則是因為鯨人阿爾瓦。
每一次震動,都預示有人墮落,由不得羅蘭不心生重視。
這一次,莫非是那黑色馬車的主人出問題了,他是被邪惡力量誘惑,或者是研究了某些恐怖的禁忌法術?
可就算如此,那這一切和白木雕有什么關系?
它為什么三番兩次提醒他呢?
臥室里只點了一盞鯨油燈,昏暗的光線中,跪坐著祈禱的異族女子身上散發著白色的柔光,那雙紅寶石一般的眼睛靈動極了,就好像是活人的眼睛。
看著看著,羅蘭心里甚至生出一種感覺,似乎在下一刻,這雙眼睛就會沖他眨眼似的。
左看右看,又用靈魂觸手去仔細感知,這玩意都和普通的木雕毫無二致,可它偏偏就表現出了大量無法解釋的奇異能力。
冥想加速,奇異誘惑,預示墮落,還曾經給了他一個功能強大的隱匿符文陣。
這段時間,羅蘭閱讀了更多的書籍,但依舊沒有找到任何和白木雕能力相關的消息。
“人形、頭生雙角、嘴有尖牙,充滿邪氣和野性,你到底是什么種族呢?”
他特意了解過生活在諾斯蘭德上的各個種族的容貌特點,光靈、木靈、夜靈、鯨人,地精,野蠻人,甚至連極其罕見的龍人,羅蘭也仔細研究過,但都找不到類似的模樣。
最后,羅蘭忍不住用手指點了下木雕的小鼻子,自言自語著:“小東西,你到底是什么呀?為什么一定要跟著我呢?”
手指這一點,羅蘭就發現了一絲異常。
他隱約感覺到,當他手指碰到木雕的鼻子時,這鼻子似乎微微凹了一下,好像能被按進去。
凹進去的幅度非常非常小,要不是羅蘭感覺敏銳,甚至沒法發現這點變化。
“這是什么情況?”
他微微一驚,手指加力按住白木雕的鼻子,不斷地往里擠壓。
這一下,白木雕的鼻子被按進去地更多了,肉眼都能清晰地分辨出來。
“嘖這雕像的鼻子竟然是能活動的,真是好精巧的機關!”
羅蘭繼續加力,繼續往里按,他倒要看看,這玩意最終會出現什么樣的結果。
白木雕的鼻子越來越塌,越來越塌,突然,羅蘭感覺自己食指指腹傳來一陣刺痛,就好像被針尖戳了一下。
他心中一驚,本能想縮手檢查。
更可怕的事發生了,他的手指竟然縮不回來,就好像粘在了白木雕上。同時,他的法力竟然不受控制,瘋狂地朝白木雕涌過去。
不,準確的說,是這白木雕正在瘋狂吸取羅蘭的力量。
短短不過1秒,他體內的法力就被吸取了八成,就在他以為自己體內法力會被吸干凈的時候,白木雕又自動從羅蘭手指上脫落,‘咔噠’一下,掉在被子上。
羅蘭急忙檢查手指,就發現手指上有一個針尖大小的血洞,并不深,血洞里有一絲血液滲了出來。
他又小心翼翼拿起白木雕仔細看,就見白木雕的鼻子上也沾著一絲血,而它的鼻子已經完全坍陷下去,變成一個小小的凹坑,坑里面也沾著他的血。
羅蘭還沒來及多想,就發現白木雕表面開始出現海量的血色符文,這符文的數目是如此地多,如此地密,以至于看起來就好像是裂紋一般。
‘嗡嗡嗡嗡’
白木雕開始劇烈地顫動,似乎想從羅蘭手里跳出去。
“噗通”
羅蘭一個沒握住,白木雕落在了床上,它表面的符文光芒越來越亮,越來越亮,幾乎達到刺目的程度。
光線太強了,羅蘭無法直視,只能瞇著眼,用眼角余光去看。
此時,整個房間都已經被紅光充滿,墻壁被映照地血紅一片,又詭異又可怕。
羅蘭不知道這玩意到底在搞什么鬼,要是換了其他東西,出現這樣可怕的異像,他絕對撒腿就跑。
也就是白木雕,他攜帶了大半年,除了異常的誘惑外,也沒發生其他怪事,還三番兩次提醒他,才讓羅蘭忍住逃離的沖動,依舊呆在房間里。
詭異的紅光大約持續了三分鐘,忽然,光線一縮,范圍縮小到大約1米多的程度,看著就好像是一個發紅光的球體。
羅蘭已經在床上呆不住了,他走到墻角,背靠墻壁站著,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床上的光球,只要這玩意出什么幺蛾子,他立即就會對著東西釋放艾隆沖擊術。
紅色光球的光線越來越凝聚,同時體積也越來越小,大概又過了五分多鐘,紅光開始變暗,變暗,變出了一個活人!
這人的體型看著和格倫麥小女孩差不多大,身高最多只有一米二,身材嬌小玲瓏,但身體曲線卻又和成年女子類似,凹凸有致,充滿了一種野性的嫵媚。
在地球,通常將這個模樣的女孩稱為蘿莉。
羅蘭仔細觀察,發現這人的模樣幾乎就是白木雕的放大版,皮膚比白木雕更加細膩光滑,一頭銀色長發非常濃密,幾乎將身體完全遮蓋。在濃密長發間,隱約可以看見兩個閃耀著金屬光澤的小角,形狀有些像剛剛長出的鹿茸。
她的嘴巴很小,櫻桃似的,露出兩顆小小的尖牙,這讓她的容貌顯出一絲邪氣。
羅蘭感覺自己心臟‘砰砰砰’地跳:“這什么情況,小小的白木雕怎么會變出大活人了?”
終于,所有的紅光都不見了,原本蜷縮在床上的女孩,忽然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睛是紅色的,晶瑩剔透,瞳孔深處透出跳躍的紅光,好像是燃燒的火焰。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伸了個長長地懶腰,紅嫩地舌頭舔了下嘴唇,輕聲嘆息:“終于我又活過來了。”
說完這一句后,她眼睛一轉,盯住了站在墻邊的羅蘭,臉上顯出一絲邪氣凜然的微笑:“凡人,還記得半年前,你對我的褻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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