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贏了…”晚上休整的時候,劉寵百無聊賴的喝著茶,沒轍,軍中不準喝酒,就算是他是鎮北將軍,那也不能例外。
“是啊,打贏了…沒什么實感,一照面就崩潰的戰爭…那叫欺負小朋友。”文丑也喝著茶,一臉的怨念。能把茶當成悶酒喝,也算是夠奇葩的。
這兩貨鬧哪樣?難道還要浴血奮戰,來個慘勝才叫做打仗不成?于禁默默看著兩人,心里卻抑制不住要吐槽的想法。
可話又說回來,朝廷的軍隊本身就精銳,再加上有卷軸,和誰打最后都變成純粹欺負人。當初他老上司劉岱為什么投降,說到底就是知道打不過啊!
這種戰爭打了一次又一次,也難怪他們會有想要來一次浴血奮戰的念頭…他都有點想了!那么多年埋頭練武,總不能是戰場上欺負小朋友的吧?喵的,自己也開始變得不正常了…
“來都來了…”于禁想了想,“順便去烏桓那邊一趟?不管塌頓公然南下入侵,到底和樓班是否有關系,這個責任他這個當單于的,怎么都要負吧?”
“越境征討是要問罪的,更別說是越國境主動開戰。御史臺那幫家伙,估計會參我們一個‘妄開戰端’的罪責吧?”劉寵提醒道,你真當他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們也不是過去征戰的,只是就塌頓入侵的問題,向樓班提出質疑的。”于禁補充。
“那也應該是禮部的負責范圍。”文丑回了句。
“干不干?一句話的事情!”于禁想打人。
“干他丫的!”兩人當即點頭,不帶半點猶豫的。
敢情在這里等著我唄?于禁頓時無語,眼前這兩貨也不是什么好人。
當然只有他們三個不行,就如同于禁所言,這事情就算要出面問責,也應該是朝廷的使者,可能是宦官,也可能是禮部的官員過去。
想要私下過去,同時還不想承擔責任的話,那么就要把遼西太守給拉下水不可!
“問題是,本官為何要幫助你們…”陳登看著眼前三貨,只覺得頭痛。你們要去烏桓那邊浪隨便別把自己拉下水好嗎?
“不急不急這次是來喝酒的,難得戰勝烏桓的入侵來來給太守滿上。”劉寵當即高呼,“元龍不會不給面子吧?”
“喝酒的話,好說!”陳登已經大概知道對方的打算只是好歹要應付一下。
三杯之后只說不勝酒力,那肯定是不能繼續喝下去的…話說怎么回事,頭昏眼花的…噗通一下,陳登就昏了過去。
“將軍這是什么情況?”于禁好奇的看向劉寵。
“他那三杯是專門用消毒酒精勾兌的。”劉寵咧嘴一笑。
看著情況,是消毒酒精里面兌酒了吧?兩人吐槽,作為幫兇的闞澤也是無語。對,那消毒酒精是他幫忙找來的,問題沒想到將軍居然用在這個地方。
“元龍之前喝酒的時候,你可是答應過的要幫忙的…”第二天,劉寵就厚著臉皮要求陳登幫忙。后者捂著頭顯然還在宿醉之中,同時對于昨晚的事情已經記不清楚。
“將軍這樣算計本官不太厚道了。”陳登無奈的回了句,這腦袋是真的痛。
“這可不是算計!”劉寵當即拿下一份字據,“你看,為了表決心,你可是字據都寫下來了。這不,指印都給蓋上去了。”
之間字據上面,的確是有那么一道指印,那么說起來,今天早上,自己右手中指上面,的確有些印泥的痕跡…這一招都用上了啊?
陳登千算萬算,識破了塌頓的陰謀,卻沒算到劉寵的不要臉。果然這漢室宗親,莫非都是一脈相承的不成?
“所以說,需要本官怎么做?”陳登已經算是上了賊船,那么自然是要把事情做好。其實說穿了,就是要幫這三貨把屁股擦干凈。
“樓班是烏桓的單于,現在他麾下的塌頓攻打我們…”劉寵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那么當然是要過去問責,然后讓他們承擔責任。”
“怎么個承擔法?”陳登追問。
“要么全面并入大漢,要么決一死戰!”劉寵倒是人狠話不多。
一國兩制都給跳過了,你其實就是希望對方來個決一死戰吧?陳登差點就要吐槽出來。就這個條件,樓班要多么慫,才能立刻答應?
他仔細權衡了一番,然后表示:“可以,但是我需要將軍用重兵壓境,制造出要決一死戰的假象出來。”
“這…真要這樣?”劉寵一愣,有些郁悶的問道。他真要那么做,對方或許真的會決一死戰,但考慮到塌頓的情況,誰知道會不會真的就慫了。
“談判本官去談,到時候會讓樓班親自過來向本官解釋。”陳登回道,“只是談不攏,對方要打過來,將軍若不在前面頂著,難道還考靠遼西的武警來處理?”
“……”劉寵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去談?”
“本官只是遼西太守,又不是大漢的使者。只是之前樓班提議開邊貿,結果在邊貿時間里面,對方突然發動襲擊,所以本官要就邊貿是否還要繼續進行的問題,進行洽談,這也是本官的職權范圍內。”陳登緩緩說道。
“那他不來怎么辦?”劉寵弱弱問了句。
“他不來,那本官也沒辦法。不是本官不幫你們,而是樓班根本不給這個機會。”陳登攤開雙手回道。
我當然要幫你,而且全力…哦,我全力了,但幫不了,對不起…陳登默默看向劉寵,和一個政客玩話術,你是不是還太嫩了點?
“這樣啊…那好吧…”劉寵也知道,自己之前的手段不光彩,顯然是招惹到了陳登。和劉韜或者劉備比起來,這位的臉皮還是稍微薄了一些。
“那么,簡單沒問題,本官就給樓班寫信了。”陳登說完,當即拿出文書要寫的樣子。
劉寵知道,這是陳登要送客,也不好久留,只能悻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