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裂痕的契機
“最近突然發現，搶掠雖然很不仁義，但很過癮，尤其是四夷的情況下！”大草原上，張飛率軍攻破一處部族，此刻正在打掃戰場。
“可惜我們只能追擊三百里…”顏良也率軍回來，多少有些不過癮的感覺。
正常的騎射，鮮卑的騎射倒也能夠和他們來個五五開。只是最早玩移動騎射的，便是劉韜這一家。于是麾下的弓騎兵，騎射經驗遠超別人。
哪怕大家都是騎射，如何避開對方的射擊，如何更有效的收割敵軍的生命，他們在行！
只是相比之下復雜的戰術動作，顏良也好，下面的軍官士卒也罷，更喜歡莽穿多一些。
“剩下的就是步度根部的事情，反正我們見好既收，繼續下去我們的補給線就成問題了。”趙云打馬上前，“收獲已經足夠多了！”
可不多么？馬匹超過三千匹，牛羊無數，難得是大量的俘虜，至少七八千人。如果算上陣亡的部分，估計會更多一些。
俘虜大多都是女性和孩子，沒辦法，男性哪怕是老人，都紛紛騎上馬匹過來迎戰。審問的時候，發現曾經有不少女性也打算騎馬迎戰，只可惜馬匹不足。
這次南下遠征，軻比能帶走大量的馬匹，是以留給部族的馬匹，就沒那么多了。
“回去的路上也要小心點，這種鬼地方，看上去都差不多，如果不是陛下提前給了司南給我們，怕隨時都有可能迷路。”張飛提醒道。
天然磁鐵是存在的，那么用天然磁鐵制作成指南針，自然也成了軍備。畢竟草原最大的問題，就是缺乏顯眼的地標。稍微疏忽一些，就迷失方向。
風龍洞察卷軸可以看到周圍上百里的距離，不過也只是可以戒備敵軍，可沒辦法區分東南西北，指南針這玩意，早在三四年前，劉韜就已經開始派人研究了。
這次遠征，劉韜派人送來三張風龍洞察卷軸，目的就是讓他們可以，在這三百里平平安安，至少能夠實現知道敵軍什么時候來襲。
“陛下以后要征服這里…”顏良也是左右看了看，“這空曠的問題，得首先解決。”
“那是朝廷里面那些文官需要頭痛的。”張飛大笑，“我等直接回去便是，也不知道軻比能會不會來襲擊。如果他那么想不開，本將也不介意送他一程！”
“最好不要來，朝廷還希望借著他對付牽制步度根。”趙云皺起眉頭。
“這個我們說了不算，得問軻比能！”張飛回了句，“好好休息，明天就要拔營了！”
追擊三百里，倒是狠狠打了幾場，要說過癮也算過了，怎么都能撐幾個月。軻比能要來就來，不來也無所謂。
或許是發現，軻比能也沒什么了不起之后，張飛對他已經沒什么興趣。
真正的強敵，卻是友軍，比如呂布和黃忠，又比如說三哥關羽和身邊的趙云。厲害的都是自己人，敵人都不厲害。張飛覺得若非受限于官員和物資，兄長一年就能一統天下！
接下來的時間，差不多就是開始往回趕路。沒有敵人，至少前面一百里沒有發現敵人，顧慮到那些俘虜，所以只能放慢移動速度，僅僅移動七十里上下。
“我們是不是對那些俘虜太仁慈了點？”晚上休息的時候，張飛不由得抱怨。他們都是騎兵，全速的話，怎么都能一百里。
這樣下去，三天才能行進二百五十里不到，最后五十里完全就處于沒有監管的狀態。早知道這樣，應該向兄長多要一張卷軸的。
“要不，明天按照基本的方法來，后天再用卷軸，這樣輪著用…”趙云給出提議。
“還有別的選擇嗎？”張飛無奈的搖了搖頭。
第二天，大軍前進，再也不是無所顧忌，斥候派了出去，行動速度也開始放慢。
這點，那些俘虜都能感受得到，但心里很奇怪，昨天這群漢軍斥候都沒有派出去，就這樣全速趕路，今天怎么就變得那么謹慎了？
只是他們不好問，其實他們這種普通部民，基本都不會漢話，無法和漢人溝通。
但是遵從草原的規矩，失敗者成為戰勝者的奴隸。女人也因此成為某些人的侍妾，甚至男人會在她們面前殺死自己與前夫的孩子，這就是草原的規矩。
這群漢人沒有在戰勝后，把那些稍微大一些的孩子立刻殺死，已經算是仁慈。
不過這其實不符合草原的規矩，因為孩子會長大，他們的仇恨不會消失，這群漢人會知道養狼是什么后果！
如此前進兩天，眼看還有一百多里就能回到雁門治下，張飛都打算不動用卷軸。畢竟這玩意很寶貴，能制作的只有陛下一個，而需要的人太多。
能省則省，隨便揮霍還要被處罰，這是將領們都知道的。其實不需要處罰，他們也不敢亂用，否則某天劉韜斷了他們的卷軸，那才是最痛苦的。
第一天，倒沒什么問題，有問題的話，早在前幾天就該出來了。
第二天，熟悉的烽火臺出現，那是邊境烽火臺，雁門郡的回每個月派遣兩個人在這里駐守和巡視，在敵人來襲的時候，點燃烽火臺。
烽火會傳遞到十里之外的下一個烽火臺，然后一路傳遞到馬邑。
這個時候一般來說，已經不會有敵人，張飛甚至已經不打算用卷軸。只是趙云屬于比較謹慎的性格，所以他依然派出斥候，同時小心戒備一切。
“報，后方出現一支鮮卑騎兵！”張飛本來都想要說，趙云實在太小心的時候，結果就有斥候前來匯報，讓他不得不把話咽了下去。
“多少人？”心里不舒服，張飛的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概三千人上下，似乎不是軻比能部鮮卑。”斥候回道。
“結陣，看看是誰膽敢在這個時候過來！”張飛聞言，略微沉默一兩秒，隨即下令。
大概一刻鐘左右，一支騎兵出現在地平線上，不多時就來到了張飛面前。為首的，正是拓跋部落的拓跋力微。
“你們不去找軻比能部的麻煩，過來這邊干什么？”張飛遠遠的，就朝著他們喊道。
“攻打軻比能是必然的…”拓跋力微喊道，“只是我們既然讓出白云，那么你們那些軻比能部的戰利品，作為交換的條件，怎么都應該屬于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