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門狼 第二十三章:絕不勉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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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尊聽了蕭寒雪這話心里震了一下，他和黃鶯的事，蕭寒雪竟然知道了。
這樣的事，黃鶯怎么能告訴自己兒子呢。
蕭寒雪提及此事，他到底想做什么？
當年他和黃鶯的風流韻事，也是他最不愿回首，也最不愿提及的事了。在那件事上，他愧對黃鶯。也愧對他一世英名。
天尊道：“我不想聊。”
蕭寒雪道：“不想聊，那就請天尊走吧。”
天尊當然不能走，今日他就是救女兒來的。
天尊看著蕭寒雪那雙清澈的眼睛道：“你想知道什么？”
蕭寒雪道：“我去冥崖后，有一次無意聽到哭笑不得他倆在酒后私聊，說起你和我娘的事。還說當年你妻兒死在落星山水潭邊。我現在很想知道，當年你和我娘真有茍且的事嗎？”
蕭寒雪將茍且二字咬的特別重。
茍且二字，在天尊聽來是那樣刺耳。
蕭寒雪還提到當年妻兒死在落星山水潭邊，天尊也突然明白了蕭寒雪為什么讓女兒跪在水潭邊了。
只要不如蕭寒雪意，女兒也會成為水潭中的冤魂了。
當年，因他的錯，害妻兒慘死潭中。
今日，他絕不能再犯錯讓女兒死在潭中。
天尊道：“我和你娘的事，是真的。”
蕭寒雪聽了沉默片刻，然后他道：“把你面具摘下來！”
天尊只能照做，現在別說摘面具，就是讓他跪在蕭寒雪腳下磕頭，他也會磕的。
天尊摘下玉面具露出本尊。
為楚門事務操心，又日夜為女兒焦慮，天尊現在看起來更蒼老了。臉上皺紋也更多，面色也不好看，配上滿頭灰白的發，天尊就是一個蒼然老者。
他的確是老了。
蕭寒雪道：“終于一睹九臂天尊風采。雖然蒼老，但可看出當年相貌堂堂。但是誰能想到，我娘名門小姐，你這相貌堂堂九臂天尊，但是背地里，卻是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你可對得起你慘死妻子！我娘可對得起她慘死的丈夫！你不是光明磊落的大俠嗎，為何不把此事公布天下，反而藏著掖著生怕別人知道。呵呵，其實，世人皆是偽君子。包括你們這些口碑載道大俠士。”
蕭寒雪這番話真是字字誅心！
天尊這一刻面色都白了，心也不斷抽搐著。
天尊和黃鶯的事，梁熒雪也不知情。
此刻梁熒雪知道實情，她驚詫看著天尊。
天尊道：“是我對不起你娘。你現在羞辱夠了嗎？”
蕭寒雪冷笑道：“你不想讓我羞辱，腿長在你身上，你可以走。我絕不留你。”
天尊道：“我不走。我不能一錯再錯，這次，我一定要救我女兒。”
蕭寒雪道：“這次你還算個男人，鐵了心也要保女兒性命。如果我讓你自盡呢？”
天尊道：“很簡單，讓青玉帶熒雪走，我留下任你處置。自盡，折磨，分尸，都由你。”
蕭寒雪臉上露出滿意地笑容，他道：“我說過，殺你很容易。今日我請天尊來此，不是為殺你。”
天尊現在也真不知蕭寒雪想要做什么了，他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是說啊！”
蕭寒雪盯著天尊道：“我要你和我回血月王城！”
天尊毫不猶豫道：“好。只要你放了我女兒。”
蕭寒雪搖搖頭，他道：“不放。”
天尊道：“不放！不放你就想讓我就范嗎？！”
蕭寒雪嘲弄道：“說實話，其實我想殺了你女兒。因為她也和我有一段茍且之事。我可是四魔之首，我很在乎名聲的。所以我也得藏著掖著……”
蕭寒雪這話分明是在譏諷天尊，但是天尊現在也只能耐著性子聽。
蕭寒雪繼續道：“我也不和你費話了，你也別和我討價還價，現在兩條路，一，你就范，和我回血月王城。我且留你女兒一命，帶她一起上路，漫長旅途中你們父女倆也能相倚為命。至于最后放不放她，那得看你表現了。二，你不就范，然后你走。我呢，將你女兒頭顱砍入這水潭中。以后你在落星山水潭前祭拜完妻兒，再來這云山潭邊給熒雪燒幾張紙吧。至于你怎么選，我絕不勉強。今日沒有陷阱，沒有陰謀，非常公平，你現在選吧。”
梁熒雪生怕天尊棄自己而去，那樣她的腦袋可就被砍入這水潭了。
梁熒雪立刻朝天尊哭道：“爹你可不能丟下我……當年你丟下我，這次你再不能丟下女兒了。女兒真的不想死啊，他真的好可怕，我害怕……”
梁熒雪的哭喊讓天尊的心顫栗不已，他對梁熒雪道：“你別怕。這次爹再不會拋下你了。無論生死，爹都會陪著你。”
梁熒雪一邊哭，一邊用力點著頭。
天尊又看向蕭寒雪，他道：“我選一。”
天尊說罷，蕭寒雪身形一閃，瞬間便到了天尊面前。
他從身上取出六根水晶釘。每根有半尺長，有手指那么粗。他將水晶釘在天尊面前晃了一下，天尊立刻明白蕭寒雪意思了。
蕭寒雪道：“你現在還可以后悔，還可以走，我絕不勉強。”
天尊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刺吧！”
于是蕭寒雪先將三根水晶釘釘入天尊的琵琶骨，又將另三根刺入天尊三大要穴中。
天尊功力被這六根水晶釘封了十分之九。
蕭寒雪道：“給你留下一分功力，讓你行動自如。免得這一路，我們還得伺候你。”
天尊道：“我能不能和仆人說幾句話。”
蕭寒雪搖搖頭，他道：“我會讓人告訴她的。”
蕭寒雪從天尊手中拿過那個玉面具，然后他手上發力，玉面具裂出幾道碎痕。蕭寒雪又將玉面具舉在天尊面前，然后他手在天尊后背拍了一下，天尊一口血噴出，噴在玉面上。
蕭寒雪對暗夜貓道：“把面具交給那個蠢婆子。”
天尊此刻明白了，蕭寒雪為什么允許他帶一個人來，是讓回去給楚門傳信的。
蕭寒雪已將一切都算好了。
也算定了，他會選擇一。
暗夜貓心領神會，他接過面具，身形閃動消失在林中。
暗夜貓拿著那副面具來到一里外青玉所立地方。
青玉此刻心神不定，不斷來回走動。
看到暗夜貓而來，她趕緊迎上去。
暗夜貓將那玉面扔向青玉，青玉接住，頓時顏面變色。
暗夜貓道：“你主人已經被魔首殺了。尸體我們將帶回王城，掛在城頭。回去告訴楚狼，魔首在王城等他。”
說完，暗夜貓身形飛快而去。
青玉捧著那副裂開并沾著天尊鮮血的玉面放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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