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血族公主有個約會 53、乖乖讓我砍一劍
猜測那少年的身份之后,秋常非但沒有任何放松,反而閉目掐訣,他背后虛幻的翅膀上一陣雷電閃爍,帶著他和陳安行憑空消失,赫然是一件雷電性質的飛行法寶。
電光火石之間,少說五十里開外,遙遙可以看見天邊亮起一抹米粒虹光,兩道人影踉蹌著現身出來,正是秋常!
秋常身上的翅膀,叫做“空之羽翼”,同樣是墨家機關師的心血之作。
它和陳安行身上那道替死符一樣,都是夜郎國皇庫珍藏。陳安行不遠千里離京辦差,那位華妃娘娘可謂是下了血本。
空之羽翼,以雷電之力為驅動,可以瞬間挪移百余里,當然比不上一位上五境的縮地成寸,可在下五境之中,自然是速度無敵的存在。
徐霞客被那鳥籠一般的屏障困在其中,看見這一幕也不禁皺起眉頭,之前秋常看似是迎面挨了他一拳,實際上是被打中的一瞬間,借用空之羽翼的速度,閃電間逃離。
如此一來就解釋得通,否則以秋常五境的修為,早已經是一灘肉泥,哪輪得到他使陰招,打殺了沐云!
徐霞客因為這件事,武道之心甚至出現一絲瑕疵,對自己的拳頭,有了那么一絲不自信。
導致他在對陣那少年的時候,出拳不夠純粹,才會如此輕易就被降住。武道之心重新澄澈之后,徐霞客身姿挺拔,再現當初一往無前的氣概,只見他瞬間出拳如風,那少年的鳥籠屏障上,已經被打出一絲裂痕。
雖然只是一絲微弱的裂痕,然則水滴石穿,被徐霞客徒手打爆,不過是時間問題。
那少年,大有深意看了一眼氣勢攀升、出拳不斷的徐霞客,并無如何緊張,一道尋常的法寶而已,他有的是。
畢竟他如今家大業大,掌控半座龍淵洞天,與那屏障一般品秩的法寶,他要多少有多少。
打破了一件,我再祭出一件,我倒要看看,是誰先力竭而死?
少年輕咦一聲,似乎是沒料到秋常身上居然有這般了不起的飛信法寶,居然能從他幻化的巨手中逃脫出去。
他伸出光潔的手掌,輕輕一捏,眼看著接連兩次跳躍,瞬間平移百余里、即將消失在天邊的秋常和陳安行,如同鬼打墻一般,重新回到原地!
秋常腦門上全是冷汗,實話實說,他當年年幼,即便是被東廠番子當面,將他一家老少全部割喉,他也沒此刻這么恐懼。
少年展開手掌,被巨手憑空抓來的秋常和陳安行,被他隨意丟在地上。
陳安行屁滾尿流,卻慌忙整理一下衣服,他狼狽著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一個響頭,聲音顫抖道:“徒孫陳安行,拜見老祖宗!”
讓一位飛揚跋扈的皇子殿下、縱橫京城的浪子之首,害怕成這樣,放眼夜郎國都是絕無僅有之事。
秋常緊隨陳安行,他好歹是夜郎國的疏密重臣,沒有立即跪下,卻也恭敬見禮:“夜郎國司禮監,秉筆太監秋常,見過圣賢大人!”
他曾經在皇家密檔中見過,陷空山那位,是七境巔峰—觀湖境后期的修為,即將沖擊八境—龍門境的大修士!
所謂鯉魚跳龍門,跨過龍門境之后,便是九境—傳說中那地仙修士的金丹境。
山上人廣泛流傳一句話,修成金丹客,方為我輩人。
而那位圣賢大人,晉入龍門境如是探囊取物一般,距離金丹境不過是一步之遙!
放在廣袤的南部蟾州,一位觀湖境巔峰的修士,足以開宗立派。
何況那圣賢,五百年經營,早已將陷空山方圓百里山水,統統煉化為自家小天地,這也是他作為老鼠精,沒有被龍虎山斬盡殺絕的原因。
一旦合道一方山水,那圣賢就是一方天地的“老天爺”,天若塌了,不知會殃及多少池魚。
秋常大氣不敢出,官場上那一套爾虞我詐的套路,在山上人絕對的實力面前,統統不堪一擊。
因為他已經試過逃離,甚至眨眼逃出去百余里,又被對方一個念頭撈回來,這還怎么打?
那少年大大方方受了秋常一揖,開口道:“原來是秋貂寺,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玉樹。”
玉樹!
秋常不禁打了個冷顫,沒錯了,宮廷密檔上記載,那位圣賢的名諱便是如此。
少年接下來一句話,更是讓秋常坐立難安。
他看也不看陳安行,任憑一國皇子就那么跪在地上,追憶道:“姩華當年不過是我門下一個灑掃丫頭,不想如今已成了如此氣候。”
他心平氣和問秋常:“不知姩華,在宮闈之中的表現,可還得體,有無辱沒我陷空山的門風?”
秋常只能唯唯諾諾,言不由衷道:“華妃娘娘她,入宮這么多年,一直是圣上的賢內助。娘娘統率后宮,母儀天下,我夜郎國百姓,無不感恩戴德。沒想到娘娘的賢惠背后,全仗圣賢栽培。”
忐忑不安拍了個馬屁,秋常心里七上八下,好在那玉樹聽了他的話,居然笑道:“果真如你所說的話,為何不見夜郎百姓,為我建造生祠,歌功頌德?”
秋常一時語塞,倒是陳安行心思急轉,接話道:“回老祖宗,這事徒孫倒是略知一二。每年新年之后,都有各部官員上奏御書房,要求父皇為老祖舉行祈福大典,都被母妃摁下去。”
“母妃常把老祖宗的教誨掛在嘴邊,她多次勸阻父皇,身為一國之君要用心于民,千萬不要做勞民傷財的傻事,以免適得其反,讓天下民不聊生。”
不知為何,玉樹對秋常這位八竿子打不著的老太監還能和和氣氣言語一二,偏偏對于自家晚輩陳安行,一句多余的話都不肯說。
陳安行只敢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可憐極了。
玉樹冷笑一聲,不再追問此事,話鋒一轉,問道:“秋貂寺,既是秉筆太監,對夜郎國的治國之策,一定有過見識。”
秋常腦海中,瞬間閃過千百個念頭,這是他多年以來身處深宮、歷經三朝皇帝,才能練就的本領。
聽人說話,尤其是聽權貴說話,需要,快準狠,第一時間拎清重點。
他飛快就領會了玉樹的意思,跪地道:“圣賢大人明察秋毫,今年開春,朝堂上確實有一件不得了的國策,大概意思,便是重新整飭國境之內的山水神靈。我夜郎國上一次冊封山水神祗,還只是百年以前。時過境遷,一些個神靈安逸日久、德不配位、全無作為,嚴重影響了一國山水氣運的平衡。”
“不僅如此,禮部侍郎專程請華妃娘娘幫忙草擬了一個名單,效仿大夏王朝,將國境內五座大山川,分別冊封一位五岳山君。”
爆出這個驚天內幕后,秋常意氣風發:“一旦我夜郎國,有了五岳山君,可以預見不遠的將來,國運亨通、風調雨順,將會很快成為北風四國之首!”
盡管玉樹隱藏地極好,他那種心跳加速的表現,依舊體現在臉上。
作為一個妖族,始終是人間天下的異類,被正道修士所不容;
何況他為了提升修為,暗中做得那些骯臟事,不過是沒爆出來罷了,否則不用龍虎山出手,自有那嫉惡如仇的強大野修,會來結果他性命。
但成為了一國神祗,情況就會大不相同!
因為獲得冊封的神祗,需要所在道家道脈、儒家書院、佛國庵寺點頭。
一旦順利通過之后,就如同好不容易成了諜譜仙師的野修,一夜之間有了正經歸屬,有了正經的身份,被一方天地所庇佑,誰也無法輕易對他出手,否則便是挑戰一國威嚴、還有儒道釋三教威嚴。
這種罪名,誰背得起。
盡管玉樹架空張飛,成了方圓百里事實上的“山君”,卻因為少了個名義上的頭銜,便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玉樹之前所謀,甚至不是那地位尊崇的五岳之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東靈鎮山君而已,可見此事于他,多么重要!
他一抬手,隔空將秋常扶起來,關切道:“卻不知道那名單上,都是何方神圣?”
秋常再次言不由衷道:“其余四位,都是一些無名之輩,不及圣賢大人十分之一的沽名釣譽人物。”
“那第五位?”玉樹有些迫不及待。
秋常道:“圣賢大人國真不知?”
他才賣了個關子,又怕玉樹一生氣拍死他,主動道:“那名單上五岳之主的人選,最后一位,便是圣賢大人您!”
“狗屁!”
玉樹一把拎起秋常,如同拎小雞一樣,暴怒道:“既然如此,為何不見禮部官員前來接洽?”
秋常渾身顫抖,他和這位圣賢大人之間的差距,就如同山海不可平。
他只能目光閃爍道:“是,是那禮部尚書,說什么依照范例,圣賢大人既非夜郎國本土神靈,又非那沙場之上戰死的英靈,直接冊封為一國五岳大神,不合祖制。”
秋常感受到玉樹濃烈的殺意,趕緊解釋道:“但華妃娘娘據理力爭,和禮部尚書商量出一個折中的法子。五岳之中,先將北岳擱置,暫不冊封;再曲線迂回,先為圣賢大人爭取一個東靈鎮山君的身份,以待將來。”
‘“想必這些消息,華妃娘娘早就飛信傳給圣賢大人才對。”
涉及玉樹的大道根本,秋常不敢添油加醋,只能有一說一。
“是啊。”玉樹面露沉吟之色“后來你們夜郎國上書龍虎山,龍虎山還派人來我陷空山實地查驗,是龍虎山一票否決,并非你們的錯。”
這位觀湖境妖族,復盤確認此事的經過之后,如同一個屢試不中的趕考士子,頃刻間失去所有心氣兒。
昨日還做夢,想著自己能鮮衣怒馬看見長安花;醒來之后,不過是孑然一身,一事無成。
“你們此番請我,是為了?”良久之后,玉樹才問道。
他的面容,也從一位面如冠玉的少年,變成一位耄耋之年的老翁,老態盡顯。
陳安行終于有底氣爬起來,卻被玉樹一拂袖,給扔出去百米之外。
陳安行連滾帶爬爬回來,狗腿道:“老祖宗千萬別灰心,徒孫此行,就是為了幫老祖宗解圍而來。”
他爬到玉樹面前,抱住他大腿,諂媚道:“那丘瀛國狼子野心,陳兵并州前營,強占我夜郎國國土無數,屠殺我百姓難以計數。父皇命我請老祖宗出山,只要打敗丘瀛國大軍,老祖宗便是挽救一國危亡于水火的救世主,是夜郎國無數百姓的再造恩人。到了那時候,不用禮部上書,我陳安行,自會組織萬民請命,讓龍虎山恩準冊封老祖宗,做我夜郎國的北岳山神!”
他言之鑿鑿,說話的同時,從懷里掏出一個金色紙帛,那紙帛的材質極為不凡,上面蓋著一個金光閃閃的大印。
從印鑒的形式看,赫然是夜郎國的傳國玉璽!
玉樹臉色鄭重接過那張紙帛,他想了想,卻大為震怒,手心憑空生出一團火焰,將那紙帛燒作灰燼。
他一腳把陳安行踢開,冷哼道:“區區一個夜郎國君,酒池肉林無所建樹的昏君,也敢要挾我,引誘我為他賣力!”
陳安行和秋常,俱是一陣絕望涌上心頭,沒想到玉樹如此拒絕出山。
玉樹拒絕出山,就意味著陳安行的差事沒辦好,他在九子奪嫡之中,先行輸了一盤;
對于秋常而言,華妃娘娘選他陪同陳安行,甚至不惜得罪皇家宗室,為他賜下一件空之羽翼的至寶;
這背后的期許,同樣不言而喻。
秋常一直站隊極好,那女人將皇帝吃得死死的,他又不是瞎子。盡管他還不至于投向華妃陣營,但因此失去華妃的招攬,前途也不少隱憂。
玉樹一抬手,將被他封閉的小天地撕開一道口子,將那被他鎮壓的張飛拎了進來。
玉樹冷漠攥著陳安行衣領:“你一個弱小的可憐蟲,被我一根手指都能碾死的東西,憑什么敢說屠盡東靈鎮?”
“真當我這位圣賢,是擺設?”
陳安行雙腿顫抖,盡管他和秋常相互配合,極力掩飾、甚至不惜以封神國策來岔開話題,還是沒能將玉樹繞進去!
玉樹將陳安行拎到半空中,只需加一絲兒力氣,就能將他頭顱捏爆。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也敢做那屠戮生靈的卑鄙行徑!”
“我看你是活夠了!”
陳安行來不及為自己辯解,砰一聲,半空中如同點燃了絢爛的煙火。
片刻之后,空中落下一張符紙,陳安行虛弱不已,再度復生。
“替死符?有意思!”
玉樹面對那珍貴無比的替死符,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搜刮一番,而是如同小兒玩爆竹,捏的不亦樂乎,陳安行就慘了。
砰!
砰!
砰!
砰!
轉眼之間,陳安行被多次捏死之后又復生,他生平頭一遭,痛恨自己那引以為傲的大腦袋!
倒塌了一半的醉仙樓廢墟之中,四五件靈寶,撐起了一個狹小而溫暖的小空間。
一個身影優哉游哉枕著采薇那光潔的長腿,正在看熱鬧。
鼻息之中,是采薇那沁人心脾的芬芳體香;目之所及,是一位觀海境大修士、一位五境武夫、一位五境隱殺劍修、一位五境英靈,合力為他上演的一番好戲。
沐云看到不可一世的陳安行,被那老鼠精不斷捏爆頭顱,他忍不住拍打采薇彈性十足的大腿,笑道大腦袋爆竹,精彩精彩!
采薇臉上一紅,準備將他推下去,豈料沐云未卜先知一般,委屈道:“采薇啊,你就是這么對待一位受傷的翩翩公子么?”
說完,他居然抖了抖自己的臀,采薇臉上一片通紅。
好家伙,那太監那太下作了,哪有戳人屁股劍法?
沐云打定主意,這么厲害的劍法,一定要好好研習。
將來行走天下,若是對陣別家宗門的天之驕女。打不過才好,有這雛菊爆裂劍法,管你是什么仙女神女,都得倉皇逃竄!
沐云身側,九娘一臉幽怨看著沐云,似乎是為了緩解尷尬,她試探問道:“那位玉樹,一看就是很想得到國君冊封,他卻為何拒絕八皇子招攬,不惜將對方往死里禍害?”
“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唄。”
沐云對玉樹嗤之以鼻,他想起面前還有兩位大姑娘,改口道:“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你們想一想,陳安行和那老太監,在東靈鎮放下那樣的狠話,又不知死活斬殺了一位來自玄都觀的李可然,這是犯了大忌諱。”
“陳安行對一鎮生靈如此藐視,煌煌天道,豈會放過他?秋常刺殺玄都觀弟子,玄都觀不得拆了夜郎國皇宮?”
被沐云一點醒,九娘才恍然大悟,原來那沽名釣譽的老鼠精,是在演戲呢。
廢墟外,一連用掉七八張替死符,陳安行果真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玉樹再放一次煙花,他真的會死翹翹。
所幸玉樹停手,冷靜問道:“被你們殺了那位少年,是玄都觀的人?”
秋常普通一聲跪在地上,他知道自己犯了玉樹的大忌。
玉樹不再看這二人,他冷漠地望向張飛,問道:“張飛,你與我有約在先。我為你尋回八百部將,你將靈魂賣給我,為何言而無信,讓我多年謀劃,毀于一旦?”
張飛自知不是對手,卻橫槊在前:“玉樹,當初締結盟約,我自愿放棄山君身份,將百里氣運轉贈于你,助你一同造福一方,早日獲得正統神祗冊封;你卻利用我急于尋回舊部,誆騙我做下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你我之間,廢話少提,打過一場再說!”
他一揮手,八百英靈憑空現身,對他簇擁左右,仿佛回到了那段為國征戰、馬革裹尸刀口舔血的日子。
張飛加上舊部,一位五境鬼將加上八百英靈,有彼此之間的默契加持,堪比一位實力強大的六境,便是玉樹也不敢小覷。
他冷哼一聲:“你我之間的賬,晚些再算。我只想知道,他們打殺的那位少年,到底是什么來頭?”
張飛鐵槊直指玉樹眉心:“你自己去陰間問他,豈不是更好?”
——
一聲爆裂,武夫徐霞客,最后一拳,終于將那屏障法寶打爆。
他半空中虛踏一腳,化作一道流光洶涌而來,與張飛并肩而立。
徐霞客兩只拳頭,鮮血淋漓,竟是一絲血肉也無,只剩下森然白骨,但他那一身的濃厚拳意,無比高昂。
他伸手擋住張飛鐵槊,爽朗笑道:“張飛兄弟,徐霞客生平最敬重鐵血漢子。我與你對脾氣,對戰這老鼠,怎能少得了我?”
劉浩然尾隨徐霞客,他臉色蒼白,竟然再度施展那門兵家禁術,整個人身上燃起熊熊火焰,火焰直竄云霄,如同火部神君下凡。
玉樹仰天大笑:“好好好,你們一起上,省得我挨個滅口。”
——
醉仙樓廢墟,被一物沖天而起。
只見一個俊俏的少年騰空而起,他指著玉樹的鼻子,笑道:“奶奶個腿兒的,好大一只老鼠!”
他踩著一柄靈寶飛劍,真的是年少風流!
沐云御劍來到徐霞客一行人旁邊,他伸手,按下劉浩然掐訣的手,劉浩然身體外那堪堪降臨的巨大火神法相,歡歡褪去。
劉浩然修為低了些,兩次施展禁術,身體負荷極大,忍不住吐了一口血,跪倒下去。
沐云隔空拖住他身體,自他掌心內,有無盡的精純靈氣不停灌輸過去,劉浩然受傷極重的五臟六肺,頃刻間修復如初。
玉樹眼睛瞇了瞇,只見那陷空山上的靈參小人兒,笑呵呵蹲坐在那少年肩頭,殷勤道:“爺爺、爺爺,你還要嗎?”
少年嚼著靈參小人兒的一截胡須,暗中以化靈決將其化為無盡靈力,修復自身的同時、也過渡給劉浩然。
玉樹眼神中的殺意,已經毫不隱藏了,他徹底關閉了這片小天地。
他問道:“你就是那個李可然,自稱來自玄都觀林海一脈的修士?”
沐云瞪著兩只可愛的大眼睛,笑著回答道:“是啊是啊,就是爺爺我。你這老鼠,莫非也要搶著給我當孫子?”
他一抬手,被五花大綁的老鼠精白靈,極為狼狽跌在地上。
靈參小人兒,掰著手指頭,極為狗腿道:“晚了晚了,我爺爺已經有了親孫子、重孫子,你頂多能排的上玄孫子”
“那誰,老鼠精,我勸你歸順要趁早啊!”
玉樹自動忽略靈參小人兒的插科打諢,他繼續問道:“先前那一劍,為何沒死?”
沐云笑呵呵回復:“想知道嗎,伸出你的老鼠頭,乖乖讓我砍一劍!”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