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時代 第129章蒼天繞過誰
“什么不同尋常的事？”其中一名警察問。
姜西接著說，“701的女主人在用手機指著小時工罵的時候，我家小時工看到了701女主人手機屏幕上的夫妻照片，我家小時工當時就一把奪過手機看了看說，你怎么會跟我姐夫拍這種照片？701的女主人氣憤地推開她說，天下男人都是你姐夫，她可能以為小時工看錯了，之后701的女主人就回去了，我家小時工跟我說，那個照片上的男人，就是她姐夫。”
姜西說到這里的時候，我突然想起，我和姜西在南京眼玩兒的時候，就是看到樓上男主人跟三個不同女人約會的。
另一名警察說，“繼續！”
此刻我發現姜西低頭垂眸猶豫了一下，大概過了幾秒后，她說，“其實我們前兩個月還看到，這個男主人跟第三個女人也有在一起，而且這幾天，我聽到他們吵架的意思，好像是找來的女人是男主人的老婆，有個十八歲的兒子，可我們樓上的這個女主人，也說自己是跟男主人登過記的夫妻關系，聽起來事情就比較復雜，這算是砍人之前的背景吧。”
“那砍人的過程呢？”一位警察看向我。
我趕緊說，“我今早看到了全過程！”
于是，我把早上看到的情況，一五一十說得很清楚，不敢有一點隱瞞。
警察又問了很多細節的問題，待他們確認沒有遺漏之后，才離開，聽說他們還要再去別的鄰居家繼續詢問。
送走兩名警察，我和姜西對視一眼，她跟我說，“我猜他可能就像新聞上的一些案件說得那樣，仗著小地方婚姻登記系統沒有聯網，搞不好他可能跟三個女人都登記了，這只是其中一個找來的，你是男人，你說，這種男人到底是什么心理？”
我笑了笑說“人心隔肚皮啊，我雖然是男人，可這世上的男人何止成千上萬，那就不止是成千上萬顆心，就像是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樣，我不是那樣的男人，我就理解不了他的心里，同樣，別的男人，也理解不了我的心里。”
姜西笑了笑說，“行啊你，都能說出這么有深意，有哲理的話了。”
我笑著從身后把姜西抱在懷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說，“這不是跟你在一起時間長了，潛移默化也能有點貨了嗎？”
姜西抿唇笑著靠近我的懷里，幸福地說，“這么多年了，你的馬屁精精神維持地還算可以啊，雖然有所退步，但退得不算多。”
“哈哈哈哈！老婆，我最近看了你寫的小說，你的小說越寫越好了，我感覺馬上就要火啦！”
“呵呵呵！剛才我的話收回，你的馬屁功夫一點也沒有退步，以前只是一味的亂拍一氣，現在都知道有針對性的一針見效地拍到正地方了。”
她轉過身，跟我抱在了一起，我們兩個要趁著孩子上學不在家，好好過一過屬于我們的二人世界。
美好的二人世界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一晃江東西就放學了，又一晃，已經深夜了。
我們一家三口正睡得酣熟時，樓上突然傳來“咕咚咕咚”撞擊和打架的聲音，這聲音維持了好一會兒……
后來聽到有人喊，“把手舉起來！不要反抗，否則開槍了！”
“別開槍，別開槍！不反抗了！”我聽到這是701男主人的聲音。
江東西從她的房間跑到我們的房間，爬上我們的床，鉆進媽媽的被窩，緊緊地摟著她媽媽說，“我害怕，樓上的聲音很嚇人！”
姜西趕緊把江東西抱緊在懷里，“不害怕，樓上的那家人可能又在演戲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他們家人就喜歡演戲。”
“戲精一家人嗎？”江東西一本正經地說。
姜西笑了，“沒錯，但是，戲精這個詞，你是哪學來的。”
“手機上看的視頻學的啊，可好玩兒了，我們同學都看，上面有很多戲精表演呢。”
姜西立刻就冷下臉來，“怪不得你最近成績又差了呢，以后不準再玩兒手機了，聽到沒有？”
江東西大眼睛翻了翻，“我成績差了嗎？我記得我上次考試是72分，比大上次70分還多兩分呢，我們體育老師說，看手機也能學習到東西的。”
姜西氣得一拍床，怒聲道，“我說不能看就不能看，果然是體育老師，凈瞎教！”
江東西伸了伸舌頭，一臉不甘地說，“媽媽太霸道了，這個家為什么要什么事都聽你的？”
姜西臉上的不悅又增加了幾分，斜眼瞄向江東西。
我一看，這是咱閨女長大了，要挑戰她媽媽在家里的地位了啊？
可是閨女，你沒意識到，你現在的翅膀還不夠硬啊！
“不然呢？不聽我的聽你的嗎？”。
江東西小嘴嘟著，“你自己的事聽你的，我自己的事聽我的。”
姜西臉色更冷了，“聽你的？我看你是六月的斑鳩……不知春秋啊！你爸在這個家過了十幾年了，他的事都不能自己做主，都得聽我的，你才來這個家幾年啊，你就想自己自主了？反了你了，等你以后自己賺錢了，能養活自己了，再談自己做主的事吧！”
我閨女鼓出一個包子臉，“哼！我們家的錢，都是爸爸賺的，你寫的小說都是撲街小說，你又沒賺錢，憑什么聽你的？要聽也應該聽爸爸的！”
姜西冷笑一聲，“行啊，你去問問你爸爸，他聽誰的？”
江東西馬上看向我，小包子臉不服氣地希望我能給她爭口氣。
而這時，姜西那女王一般的眼神，如利箭斜射向我。
我眨了眨眼睛，在心里掂量，女兒跟老婆比，誰更重要呢？重要肯定都重要，那誰更可怕呢？那當然是老婆這種生物更可怕了。
識時務者為俊杰，寧得罪女兒，女兒還小，好糊弄，不能得罪老婆，老婆不好糊弄，免得連累鍵盤、搓衣板和沙發幾位兄弟多不好意思，所以……
“大閨女啊，你不要得罪你媽媽，因為在這個家里，你媽媽最大，雖然爸爸賺錢比媽媽多，可是爸爸是給媽媽打工的，你媽媽才是大boss，大老板！”
江東西聽了我的話，一臉將信將疑的小模樣，毛嘟嘟的杏核眼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看看她媽媽。
“你要是敢不聽我的話，那你以后有事別找我，害怕了也別往我被窩里鉆，你都不聽我的話，我干嘛還要愛你啊！”
姜西這話一下讓江東西紅了眼，她伸手把姜西抱著更緊了，“不行，你必須得愛我！你是我老媽，你把我生出來了，你就得愛我。”
瞧瞧這語氣，雖然還只是個孩子，但是已經初見姜西的那份霸氣了，但，小霸王在大霸王面前，那也就只能是小巫見大巫，法力懸殊太大。
姜西假裝生氣地看著她說，“那你還聽不聽我的話了？”
江東西的小臉在姜西心口猛點頭，聲音帶著一絲委屈地說，“聽話了。”
“在這個家誰的地位排第一？”姜西推開江東西，雙手還胸，一副大佬看小蝦米的樣子問。
江東西馬上用著小妹看大姐大的眼神，崇拜地說，“媽媽第一。”
“嗯……這還差不多。”
姜西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只是她話音剛落，江東西又說了，“我第二，爸爸第三！”
我跟姜西都沒想到，她會跟這么一句。
姜西說，“爸爸第二，你第三，爸爸賺錢那么可辛苦，在家里理所應當有地位。”
結果本來就沒當上老大的江東西，一聽這話就炸毛了，眼淚委屈地一瞬間就流了下來，“啊，不行，我不干，老大我當不上，老二也不給我當，不行，我不干，我要當老二，我不要當老三，嗚……”
我跟姜西看著江東西哭的樣子，就覺得她特別可愛，我們倆都忍不住笑了。
“嗚……”
江東西還委屈地哭，我趕緊把她抱在懷里，給她擦眼淚，“東西不哭了啊，你是爸爸的乖大寶兒，爸爸讓你排行第二，爸爸當老三啊！”
唉！小孩子的臉啊，那就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立刻大雨轉晴了。
“哈哈哈哈，你真是我最好的爸爸，我是老二，爸爸是老三，媽媽是……老大！”
說到“老大”的時候，她的語氣還陰陽怪氣的，很明顯對老大的地位還是有點覬覦之心的，怎奈實力懸殊太大，或許，等她長大了？不敢想，不敢想啊！
我在我們家的地位排老三，并且我相信地位一定會很穩定，會是千年老三，除非我家再填新成員，那我的地位就會有所改變，大概會從老三掉到老四。
關于這件事吧，我想了想，其實也沒什么丟臉的，有幾個好丈夫，好爸爸，在家里地位能排在前三的？我覺得根本就沒有，不信來剛一下。
對自己的地位有了新的認知之后，我發現江東西便學習她媽媽，開始行使身為第二把交椅的權利了。
這一晚，江東西賴在她媽媽的懷里不肯走，第二天早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江東西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老三爸爸，老三爸爸，老三爸爸！”
她的聲音由小到大，讓睡夢中的我，有一種聲音是從遠山深處來，由遠及近的感覺。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心里想：這熊孩子，怎么那么煩人呢？
但面上困得睜不開眼，卻還是一副慈父樣兒地問，“怎么了寶貝兒？”
“老三爸爸……”。
聽著怎么那么別扭呢，我沒什么耐心了，“你啥事，快說，爸爸困著呢！”
江東西突然變得奶聲奶氣地說，“我想喝奶粉了！”
“嗯？怎么突然想喝奶粉了？寶貝兒，你已經斷奶很多年了。”我真的有點方。
她鼓著一張包子臉，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說，“可是我今天就想喝奶粉。”
得，看著她那可愛的小模樣兒，我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
“行，爸爸給你沖奶粉去，我先看看家里有沒有！”
“有的，在廚房的柜子里，以前媽媽給我買的，我沒喝！”
也不知道過期了沒有，真是小神經啊，突然又要喝奶粉。
我正在心里嘀咕呢，結果她又沖我的背影喊了一句，“爸爸，我要用奶瓶喝哈，我又想當小寶寶了！”
合著這是追憶美好的過去啊？可惜啊，再怎么追憶也回不去。
閨女這點愿望，身為老父親的我怎么能不滿足呢？
我到了廚房，把她小時候用的奶瓶找出來一個，由于放得久了，有些污垢銹了，我拿刷子好一頓刷，刷完又用開水燙了一下，這才放心地給她沖奶粉。
當我把奶瓶朝她面前一遞的時候，她不接，反而說，“爸爸我現在是小寶寶，還不會拿奶瓶，你幫我拿。”
“行！爸爸的小寶寶，爸爸幫你拿著奶瓶啊！”
江東西笑得一臉幸福，一張嘴，我把奶瓶嘴放進她嘴里，她便開始像小時候一樣喝奶，還自在地翹起二郎腿，腿還一抖一抖的，有點飄！
我看著她的小模樣，心里一陣暖軟暖軟的，由記得小時候，她每天都是這樣躺在床上喝奶的，我也經常幫她拿奶瓶，而她一邊喝奶，有時候一邊摳自己的腳丫子，興致來了，還會啃兩口自己的腳丫子。
小東西！長大了！時光如逝，歲月如梭。
喝了幾口之后，她說，“爸爸，我昨晚夢見自己變成小寶寶了，猶記得兩歲時，我就是這樣喝奶的，那時候可真享受啊，不用想學習和作業的事。”
“兩歲？”我忍不住笑了，“你還能記得兩歲的事情啊，那真是成精了。”
“哼！就算記不住，我也能想象到，哪像現在活得壓力這么大，天天不能痛快的玩兒，爸爸，我跟你說實話吧，我什么都不想學，我也不愛看書，更不愛寫作業，我就喜歡玩兒，我真的特別特別喜歡玩兒，玩兒的時候太開心了，學習和寫作業的時候，太難受了……”。
說著，她就一臉要哭的樣子，然后不忘把奶瓶里的最后一滴奶喝完，還眨巴了一下小嘴兒，無限留戀地再次開口，“爸爸，我能不上學，就玩兒一輩子嗎？”
我其實能體會到江東西的苦惱，想起我小時候也是不愛學習的。
小孩子哪有主動愛學習的，都是被逼的，但是身為家長，還就得對孩子態度強硬一點。
她媽媽就是強硬型的，一整就：必須學，不學揍你啊！
噗！當然她也沒怎么揍，只是嚇唬她。
那我身為一個慈父的形象，她媽媽唱了白臉，我就要唱個紅臉，不然我也說，不學揍你啊！那孩子多可憐啊！
于是我拉著她的小手問她說，“我問你一個問題哈，你說如果你身邊的小朋友都在上學，只有你不上學，那樣，別的小朋友都學了很多知識，只有你沒學，過幾年以后呢，其他小朋友都能變得很聰明，你呢？肯定不如他們，那你會不會很難受？很丟臉？”
江東西聽下來，情不自禁點了點頭，“好像是哦！”
我接著說，“而且人家可能會因為你太沒知識而不愿跟你做朋友，也不愿跟你一起玩兒了，你覺得那樣你還會開心嗎？”
她大眼睛轉了轉，終是搖了搖頭，“我知道了爸爸，我會努力學習的！”
我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蛋兒，“你是最棒的，你是爸爸媽媽最好的作品，你只要認真學就行了，現在負擔不要太重，以后成績一定會上來的。”
“嗯！我也相信！”
她自己伸出小拳頭給自己打氣，我也給她加了一下油！
我把奶瓶放到桌子上，打算跟江東西繼續睡，我真是困死了。
然而，我跟江東西剛躺下呢，姜西又出聲了，“老公，好渴啊！”
老婆渴了怎么辦？還能怎么辦？家庭地位排老三的人，有什么資格去想怎么辦，只有一條路可走，麻溜起來給老婆倒水去。
當我把一杯溫水端到姜西眼前時，姜西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說，“老公，我也是小寶寶，我不會端杯子，你幫我端。”
簡直了，要是江東西不在旁邊，我一定有辦法好好治治她，但是此刻，給老婆端杯子其實是一件挺幸福的事。
我把杯子端到她嘴邊，她閉著眼睛“咕咚咕咚”全喝完了，看來是真渴了。
當我再次躺下來的時候，她一伸手，抱住了我的腰，笑著說，“老公，我覺得我特別幸福，我從小都沒感受過父愛，嫁給你以后，自己好像有爸爸了，有人寵著我，慣著我了！”
我假裝一本正經地問：“那你覺得我幸福呢？”
她說：“我覺得你也很幸福啊，多了我這么一個可愛的大閨女。”
噗！我樂噴了，不過明顯是有點被氣樂的！但氣樂也是幸福的。
此刻江東西已經在她媽媽另一側又睡著了，我把姜西摟進在懷中，又問了一個傻問題，“你當初到底是怎么看上我的？”
這一點，其實我直到現在也還是沒有完全想明白的。
“難道是饑不擇食？”我故意笑著說。
她也笑，說，“不是，其實很簡單，就是原本我一心想找個西瓜的，結果遇見的全是芝麻，好不容易遇到蘋果了，就趕緊抓住，先吃了再說。”
“呵呵呵呵！”這一刻，我樂得屁顛屁顛的，有一種撿了個便宜的感覺，同時也慶幸，她沒有在遇到我之前碰上大西瓜或者大蘋果。
不過想想也不對，我問，“那王組長可是個大西瓜。”
姜西不以為然地說，“他確實是大西瓜，但有時候西瓜也不一定對口味，遇到更可口的蘋果，就流哈喇子了，哈哈哈哈！”
“那你就一輩子吃定我吧！隨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我抓住時機表現。
她笑著摟住我的脖子，“瞧瞧，多對口味兒啊，要是換了別的男人，肯定不行！”
“老婆，感謝你沒有在我最窮困潦倒的時候拋棄我，感謝你沒有在雙方家長的威逼下放棄我！”
她又挑起眼瞼，調皮地沖我眨眨眼睛說，“你可是我用青春調教出來的男人，要是放棄了，那不等于給別的女人調教老公了？我可不想白當‘馴獸師’哈哈哈！”。
此時不想再說話了，只想靜靜地感受她的心跳，以及她身上的溫度，我知道，她的心是因我而跳，并且因我而發熱。
沒過幾天，鄰居們就傳出，樓上701那天晚上是拿刀砍人的少年無處躲藏，跑到他爸爸這邊來躲藏，畢竟只有十八歲，當時也是因為一時沖才砍了人，如今知道自己要坐牢，少年也是害怕得如過街的老鼠。但在怎么怕，做了錯事的人，就得為自己的錯誤買單，結果還是被警察抓住了。
男主人果然是跟三個女人都領了結婚證，因重婚罪被判刑，而他的兒子卻因故意殺人罪將被判處更重的刑罰。兒子的母親犯了干擾司法罪，也有適當的量刑。
被砍的701女主人在重癥監護室住了半個月，總算脫離了危險，但是，手臂好像大筋被砍斷了，已經殘疾了。
這件事想起來，就好像一場舞臺鬧劇，有時候覺得也像是一場夢，好像夢醒了，701夫婦還是那對自私、無恥的夫婦，但，現實終究是現實。
她的第三個妻子告他重婚罪，并將他名下的兩套房產進行了分割。
說實話，我真的理解不了像那位701男主人一樣的男人們，娶三個老婆，甚至玩兒更多的女人，就代表自己有本事了嗎？簡直是一種自欺欺人的謊言，并且沒有道德、恥辱之心。
但凡有腦子的人，都會想到，這種事，就是明顯的種禍根將來必得惡果的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以為自己能把一切漏洞都擺平嗎？結果還不是害人害己，害得老婆被砍，害得兒子成了殺人犯。
試問，蒼天饒過誰？
這件事很快被小區的鄰居們淡忘了，樓上的房子又住進了新租戶，這一次住進來的是一個小白領男生。
年輕人下班晚，睡覺也晚，他時常在深更半夜發出拖鞋“踏踏踏”的聲音，非常影響我們的睡眠。
這件事姜西先找物業反映了一下，物業人員說，他們已經跟租客說過了，但是，問題卻還沒有解決，噪音一點也沒有變輕。
有天晚上，我說，“我親自上去找他說一下吧！”
姜西說，“不用你，我明天晚上去找他。”
我奇怪，“你去跟我去有什么分別？”
姜西笑笑說，“我想到了一個好的方法，這次應該能解決問題。”
“哦！”我放心了，總感覺她每一次滿臉自信地說，這件事我有招兒的時候，她就都能圓滿地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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