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紅樓到紅樓 第十章:三叔救我
小鵲名如其人,最喜歡嘰嘰喳喳,這一下午都沒能說話可把她憋壞了,因此聽到賈環的話后,立刻甜甜的‘嗯’了一聲,同時從小錦墩上一彈而起,雙丫晃動著,語出如珠:“三爺你怎么這么喜歡看書了?書有什么好看的,姨娘說了,憑咱榮國府的家世,拔根腿毛都比一般的人粗,跟不不用讀書,識兩個字就行……”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丫頭跟著母親學壞了!哎……”
趙姨娘這樣的見識,害人害已,賈環不得不在心里嘆了口氣,而就在這時院子里響起了一道麗音:“三叔在嗎?”
聲音如風中輕鈴,清越動聽,賈環一聽就是秦可卿的。
其實把《紅樓夢》送給秦可卿賈環心里是有些忐忑的,因為如果秦可卿被賈珍得手了,看了《紅樓夢》,秦可卿羞臊之下會做什么,賈環實在不可預知。
但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賭一賭了,所以賈環才把《紅樓夢》送出。而秦可卿來了,據此賈環估計秦可卿還沒被賈珍得手——要是得手,秦可卿應該去找賈珍,那么此時登門的也應該是賈珍。
這根大腿還沒被破壞,賈環心里松了口氣,只是他心里還有些奇怪,《紅樓夢》那么厚的一本書,而且越看越深奧,怎么也得一二天才能看完,秦可卿來的好快!
“我在,進來吧!”賈環疑惑的回了句。
“拜見三叔。”
秦可卿進屋后微彎了下腰,婀婀娜娜的行了個禮,百褶蘭裙微動,帶著風雨飄搖的柔弱,我見猶憐。
粉底掩住的眼圈的暈紅,卻掩不住眼圈的紅腫,紅顏自古多薄命,賈環心里憐惜了一下,隨意指了下炭盆旁的錦墩,說道:“坐吧!”
不得不說榮國府的仆役都是很懂規矩的,即使小鵲年齡雖小,見此,小鵲端上茶水之后,行了個禮,自行退下。
而小鵲剛出去,秦可卿立刻把茶盞往身邊的小杌凳上一放,下一刻人如春花委地,素手一下拉住賈環的衣襟,抬首間嬌顏己是梨花帶雨:“三叔救我!”
自從看完《紅樓夢》第十三章,她被原葬的章節后,她傷心,她憤怒,她希冀,又惶恐不安,此刻被壓抑的心緒終于得到了釋放……
至于賈環的疑惑,為什么看的那么快,她看到她都死了,還有什么心勁看!
“這個,秦氏你坐下說話,書帶來了沒有?”
還沒被人這樣拉著、求著,想把她扶起,又覺的于禮不符,賈環感覺束手束腳,只好小小的轉移話題。
“拿來了。”
下一刻秦可卿從袖中抽出了《紅樓夢》遞給了賈環,然后素手捏著手帕,在眼角一擦,再次哽咽道:“三叔救我。”
賈環當然要救秦可卿,送給她《紅樓夢》的目的就是這個,當然秦可卿有自救的法子最好,但現實看來秦可卿并沒有。
這一點倒在賈環意料之中!因為賈環也分析過賈珍得手的原因,一方面在于賈珍的淫威;另一方面在于秦可卿的軟弱無策。
作為女人,她不可能不覺察到賈珍對她的異常!
所以要解決這件事必須解決秦可卿軟弱的心理問題,要先給她一點堅強。當然實際上賈環己經這么做了,送《紅樓夢》就是,讓她看到自己的下場,然后置于死地而后生!
當然看完《紅樓夢》之后堅強到什么程度,賈環還是要試探下的,畢竟及使賈環想救她,也不能時時刻刻跟著她,寧國府的內宅他也進不去,焦大也進不去,所以關鍵還是得她自救。
“秦氏你打算怎么對他?”賈環問道。
不知為何賈環那淡淡的語氣,從容的神態,讓她覺的賈環好像智珠在握,繼而感覺后背好像靠著一座大山,她心情大定,咬了咬紅唇,緊捏著手帕,眼圈一紅,說道:“三叔,我是決不會從了那畜……他的!”
說完,或許是感覺和賈環談論這樣的問題有些羞人,她低垂了眼瞼,羞紅從雪腮直到鵝頸。
而實際上和秦可卿所想的一樣,怎么對付賈珍賈環確實有腹案,最好的辦法是將這樣沒人倫的東西殺死,但這卻不可行,因為賈珍好歹是個爵爺,殺了賈珍這事情一定遮不住,如此秦可卿就有了麻煩,而不論秦可卿的結果如何,都會觸動天泰帝,自家的女人居然受欺負,賈環估計這樣做抄家之類的只能來的早一些。
因此最好的辦法是有限度的反抗,同時顯示出絕不屈從的決心,讓賈珍知難而退。
當然這也需要一些防護手段的!
因此賈環點了點頭說道:“好,你居然有這樣的決心我就幫幫你,回頭你找幾個葫蘆,把石灰磨成細粉,炒熟后裝里面,讓瑞珠和文珠都帶一個,他來時你照他臉上灑,然后你再藏短匕或剪刀,照大腿給她兩下子,你,你也不用慌張,他在動手之前必有異動,你告訴我,我讓焦大爺去聲援你。”
后世的防狼工具很多,小電棒、辣椒噴霧器、癢癢粉之類的層出不窮,但現在沒這個條件,賈環只能用生石灰充數。同時賈環也覺得現在生石灰是對付賈珍最好的手段——一能給秦可卿增強信心;二能造成賈政的慌亂。
至于賈珍動手的時機,倒也好猜測,估計是在把賈蓉調出之后——雖然賈蓉無為,賈環覺的賈珍總會避諱些,所以賈環估計賈珍在動手前必會把賈蓉調出府。
秦可卿聽了賈環的話,特別是最后的話——讓焦大助她,心中立刻大定,再次站起身來,向賈環行了個禮,凄婉的說道:“侄媳多謝三叔……叔媳來此多有不便,若有事,我讓文珠在后花園,隔墻找三叔可好,以磚塊為訊。”
榮國府與寧國府只隔著一道墻,后花園花枝都互相伸進了對方的府里,而所謂的大觀園也是打通了兩家的后花園擴建而成。
賈環也知道他現在年齡雖然小,但秦可卿畢竟是侄媳,來去確實不方便,點了點頭,說道:“好。”
聽此秦可卿長舒了口氣,再用手帕擦了下眼淚,手帕離去時己是明眸生輝:“三叔,侄媳有一事不知當問不當問?”
心中慌亂既去,秦可卿恢復了以前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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