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巫師 第七十九章 前路
主物質位面，高塔領地，夜光城，城堡西塔密室內。
密室內的復合魔法陣已經消失，只有一顆一人大小的夢泡在密室內漂浮。
艾斯靠近了夢泡，剛剛想觀察，夢泡突然破裂，化為信息流涌入艾斯的雙眼，艾斯瞬間感覺極其困頓，慢慢睡著了。
夢境，漆黑之中，朦朧光芒籠罩的存在在向艾斯低語。
“這個世界并不是唯一，吾從遙遠的異世界來此，像你們世界被稱為英雄的生命層次，被稱為一級生命。”
“一級生命也被稱為超凡生命，到達這個層次，生命會延長，超凡力量會內化，成為真正依賴自己而超凡的存在。
你們世界因為新晉，規則外顯，即使不是一級生命也能夠借用世界彌漫的規則力量，但是在無盡的星界，只有一級生命才是真實的超凡開端。
超凡的開端，涉及兩條道路方向的抉擇，這兩個方向各有側重最終卻殊途同歸。”
“一級生命無法實現身體與靈魂的并重，如果都想要最終只能一無所獲。選擇心靈之路還是肉體之路，決定了你相當長一段時間甚至一生的走向。”
艾斯認真的聆聽著，心中的疑惑更多。
晶瑩生物來自異世界，自己也來自于異世界，是否意味著有回去的可能？
只是回去之后，如果物是人非，又是否有回去的必要？
英雄層次等價于正式巫師等價于一級生命，那生命有多少層次，我又該如何抵達？
就在艾斯思考的時候，朦朧光芒繼續說著。
“雖然一級生命才決定道路的方向，但是種子已經在零級生命時候種下。你是側重靈魂還是側重身體？是用身體借用世界的超凡之力還是用靈魂借用？
如果你是身體為主，就需要將你的意志和精神注入肉身核心，對一般生物而言，那就是心臟。
你必須不斷錘煉強化自己的心臟，借助外界的超凡之力，實現心臟的蛻變，如果你能在一級之前就實現意志注入心臟，你的一級之路將無比平坦。”
夢境中的艾斯思索著，這不就是騎士的道路嗎？按照最新的定義，初級巫師學徒初級騎士侍從，以此類推。
信條的凝聚，心力的形成無比艱難，但是每一位找到信條的騎士都自然晉升到了高級侍從。
這么說來，騎士的路很有發展前途，應該大力發展，作為高端戰力的補充。
念頭一閃而過，艾斯繼續認真的聽著。
“肉體之路是絕大多數世界絕大多數生命的選擇，因為這條道路穩妥，而且在生命低級階段，走肉體血脈之路能讓你的生命更長久。
當然也有些生命喜歡挑戰，走有更大風險，更大收益的心靈之路。心靈之路千變萬化，但是根基都是一句話，將肉體的生機注入靈魂。
你需要強大的肉體，來養育更強大的靈魂，并因此而得到更強大的力量和更詭秘多變的手段。
這條路最大的風險就是你的肉體不足以支撐強大的靈魂，而你又沒在肉體腐朽之前實現生命層次的飛躍，那你的超凡之路就此終結。”
朦朧光芒又不帶感情的聲音冷漠的說道。
“如果你想既有安穩又有力量，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心靈之路雖然困難而危險，但是最大的收獲并不是力量和手段，按這個世界的話語，你可以提前獲得類心象世界雛形。
你的靈魂將會開辟存在于虛幻的模糊空間，能夠留存規則外延的奇妙之地。
雖然只是規則的外延，或者規則的痕跡，并不是規則本身。
但是能在一級生命階段就將規則痕跡永久留存，簡直是世界的恩賜，如果是走肉身心臟之路，只有成為二級生命巔峰，也就是這個世界說的大英雄的極致黃金英雄，才能出現心象世界雛形。
類心象世界雛形固然比不上心象世界雛形，但是除了不能外顯投影，內部更小、容納的規則痕跡更少外，沒有什么不同。
有了它，你就可以在一級生命階段甚至在零級生命巔峰階段選擇自己的規則道路！”
說道這里，朦朧光芒突然停下不語，讓艾斯記得抓耳撓腮。
靈魂秘藏空間竟然就是類心象世界雛形，聽朦朧光芒的描述，符文就是規則留下的痕跡或者說是規則的外延，這讓艾斯異常激動。
他無意弄明白了一個問題，什么是符文，符文的本質是什么！
如果這個存在說的屬實，符文就是規則的延伸和痕跡，而從底層向上進行類比思維，次級符文是靈魂符文的劣化，靈魂符文是不是更高級符文的劣化，而這種倒推的終點是不是就是所謂的規則呢？
這一刻艾斯心中冒出了一個名詞，“符文規則劣化假說”！
還需要證明，需要更高的符文乃至規則本身實證，艾斯在心中吶喊道。
他似乎發現了符文之路的盡頭，但是缺乏必要的證據。
“道路的選擇權是超凡存在最大的權利，甚至高于生命！提前擁有類心象世界雛形，意味著你通過三級的道路已經指明，所缺的無非是資源。
與道路相關的知識太過深奧，超出了二級生命范疇，也就超出了你等價交易的范圍，這里不再提供。”
艾斯聽著朦朧光芒的聲音，雖然有很多疑惑，但是他也很坦然的接受了，他提供了美食，對方提供的知識已經遠超艾斯的預期。
朦朧光芒繼續說道：
“這個世界的大英雄就是二級生命，要想從一級生命晉升為二級生命，其中的關鍵還是均衡。
無論是意志注入心臟，還是生機供養靈魂，必然導致不平衡！
而晉升的關鍵在于重新使靈與肉均衡，從不平到平，就是二級。
這一切都是為心象世界的真正誕生做準備。
心象世界是靈與肉和合的產物，是生與死的交織，虛幻與現實交融。
其雛形是你對世界的認知，心象是認知的映射。即使走了心靈之路，也僅僅是類雛形，如果沒有在資糧上實現均衡，最終的結果依舊是無法夸越那關鍵的一步，空留鏡花水月。”
艾斯聽的如癡如醉，他想到前世的一句話，朝聞道夕死可矣！
“從平開始到達不平就是超凡，并且要在不平的道路上走很久，但是到了盡頭，想要更進一步，需要從不平再到平。
這種情況是否可以量化，通過實驗發現其規律，進而可以大規模重復呢？”
就在艾斯思考之際，朦朧光芒繼續說道：“至于深淵低語，你的靈魂分裂過，附近又有深淵污染源存在，所以更容易被影響。現在你的靈魂和肉體已經晉升，自然不會被低語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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