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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七十五章 鮮明的評價

  秋楚笙聞言。

  動作沉穩地點了一支煙。

  相比較在面對楚云時的卑微。

  此刻的秋楚笙卻仿佛并沒有楚云看不起的卑微。

  他很老練地抽了一口煙。

  目光平靜地說道:“華夏有一句老話,良禽擇木而棲。”

  “你把自己比喻成飛禽走獸?”唐澤志瞇眼問道。

  “這只是一個比方。”秋楚笙并不在意被唐澤志占口頭便宜。目光平淡地說道。

  “你是認為,楚少比不過楚云?”唐澤志繼而問道。

  “我只是單方面地認為。楚大少更符合我的審美。”秋楚笙瞇眼說道。“僅此而已。”

  “說到底,你還是看不上楚少。”唐澤志搖搖頭。“解釋,只不過是無謂的掩飾而已。沒有意義。”

  “如果你一定要這么理解的話。”秋楚笙說道。“是的。我更傾向楚云。”

  “能給出一個理由嗎?”楚河毫無征兆地開口。掃視了秋楚笙一眼。

  “楚少想聽真話,還是恭維?”秋楚笙問道。

  “真話。”楚河說道。

  “真話就是。”秋楚笙平靜地說道。“楚云比您更加的名正言順。未來的前程,或許也比您更好。”

  當所有人都認為楚河才是盡得真傳的時候。

  只有極少數人才知道應該如何判斷。

  是的。

  楚河的確從小得到了楚殤的培養。

  渾身上下,也非常有楚殤的影子。

  但楚云呢?

  他是楚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他有一個同樣強大的母親。

  蕭如是在楚殤心中的地位,會是楚河的母親所能比擬的嗎?

  甚至于——楚河與父親相處那么多年。

  他竟沒有聽父親提過母親幾次。

  也不知道母親是生是死。

  是病逝了?還是發生意外了?

  或者——楚河,僅僅只是楚殤借一個女人的肚子,培養的第二個兒子而已。

  至于這個母親是誰,根本不重要?

  “所以你選擇了我大哥,而不是我?”楚河面無表情地問道。

  “是的。”秋楚笙點頭。

  這個答案。

  完全在楚河的射程范圍之內。

  他是可以理解的。

  就連他自己,也有類似的念頭。

  但在唐澤志的規勸之下。

  他逐漸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是否名正言順,不重要。

  是否能夠得到楚家的認可。

  也不重要。

  唯一重要的只不過是——自己是否強大。

  而強大,也從來都是父親唯一看重的東西。

  而非名正言順。

  “那我只能祝你希望落空了。”楚河緩緩站起身,毫無情緒地上樓休息去了。

  是的。

  楚河這番話,聽起來十分的小氣。也很沒有格局。

  但他必須這么說。

  因為他不能說違背良心的話。

  如果秋楚笙希望實現了。

  那落空的,就會是楚河。

  誰又會希望自己成為失敗者呢?

  唐澤志深深看了秋楚笙一眼,也沒有多言,轉身上樓。

  客廳,很快就只剩下溫玲和秋楚笙了。

  窗外,依舊漆黑一片。

  秋楚笙肚子有點餓了。

  他上桌吃了幾口,忽然望向溫玲說道:“我這么說,是對的,還是錯的?”

  “你自己的選擇,你應該自己負責。也應該自己給出判斷。”溫玲微微搖頭。“何必問我?”

  “我只是說出我的感受。”秋楚笙吃飽喝足之后,點了一支煙說道。“我也不確定我這么說,是不是會徹底把楚河給得罪了。”

  “你害怕得罪他嗎?”溫玲問道。

  “他是大老板的小兒子。我有什么理由不怕嗎?”秋楚笙吐出口濃煙,聳肩說道。“反倒是你。真不考慮站隊嗎?”

  “我為什么要站隊?”溫玲反問道。

  “大老板遲早是要扶持一個上位的。如果在那個時候,你還沒有確定自己的陣營。極有可能就沒有立場和陣營了。”秋楚笙說道。

  “大老板什么時候退休。”溫玲說道。“我也會退出。”

  聽溫玲這般說。

  秋楚笙卻是微微皺眉,隨即搖頭說道:“你這輩子,就不能活得自我一些?為什么永遠只替別人考慮?”

  “一輩子只做一件事,我覺得挺好。”溫玲說道。“你這么多心思,想要的那么多。難道就真的會快樂嗎?”

  “快樂從來不是我考慮的重點。”秋楚笙說道。“我要的,是權力。”

  “那我祝福心想事成。”溫玲微微垂眸。陷入了沉思。

  “謝謝。”秋楚笙點頭。掐滅了手中的香煙道。“我聽說,天亮之后,楚河要去見撒旦。”

  “哪兒得來的消息?”聽聞此話,溫玲頗有些意外地問道。

  “天使會那邊傳來的消息。”秋楚笙抿唇說道。“也是我近期打聽到的,最重磅的一個消息。”

  “真實性高嗎?”溫玲皺眉。

  “很高。”秋楚笙點頭。“基本可以說是榜上釘釘的事兒。”

  溫玲聞言,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這個消息,很勁爆。

  也可以說是很嚴重的。

  在溫玲沉凝的時候。

  秋楚笙再一次主動開口說道:“這個消息,你覺得有必要向大老板匯報嗎?”

  “怎么匯報?”溫玲聞言,很少見的微微皺眉。“匯報的意義,又是什么?”

  “撒旦和天使會,目前的站位與我們是敵對的。”秋楚笙抿唇說道。“我覺得大老板有必要知道。”

  “你認為大老板需要通過你的匯報,才會知道這件事?”溫玲反問道。

  秋楚笙聞言,怔住了。

  “你是想利用這件事,來壓制楚河在大老板面前的分量。并為楚云爭取更多的好感,對嗎?”溫玲質問道。

  “做人做事,總是要動心思的。”秋楚笙沒有反駁。

  并承認了溫玲的分析。

  “大老板不喜歡你這種小人的行為。”溫玲皺眉說道。“大老板同樣評價過你,心術不正。”

  秋楚笙卻并不在意這樣的評價。

  他笑了笑,反問道:“你覺得心術不正算是一個貶義詞嗎?”

  “難道是褒義詞?”溫玲反問道。

  “我從來都不是什么好人。”秋楚笙說道。“只要能達到目的,就算違背我自己的道德底線,也無所謂。更遑論只是被人評價為心術不正。而且,我還是被大老板。”

  頓了頓,秋楚笙忍不住笑道:“至少在大老板這兒,我并不是毫無存在感的。至少,我能得到一個比較鮮明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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