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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兩百九十九章 熱血的楚大官人

  宋靖聞言,并沒有狡辯什么。

  是不敢回答?

  還是不知道答案?

  都有。

  在他眼里,紅墻終究是至高無上的。

  紅墻內的后代,甚至是那群大人物,都是有免死金牌的。

  盡管這免死金牌并不能在任何場合都發揮作用。

  但有和沒有,就有差別。

  如果官世恒輸了。結局會如何?

  楚云又會如何對付他?收拾他?

  這是宋靖不敢想,也無法回答的。

  或許真到了那一天,多少會有些兔死狐悲的共情感。

  宋靖不敢回答。

  “我可以回答你。”李謫仙說道。“以我對楚云的了解。如果官世恒輸了,他必親手毀滅官世恒。讓他這輩子,都無法在紅墻內立足。”

  “會嗎?”宋靖點了一支煙,目光復雜地說道。

  “會。”李謫仙點頭。“而且哪怕官家親自出手,也未必攔得住他。”

  “我不認為楚云擁有這么強大的能力。”宋靖搖頭說道。“首先,他未必就斗得過官世恒。”

  “看來你甚至不如我了解楚云。”李謫仙淡淡搖頭。“楚云這些年來,何曾對自己的敵人心慈手軟過?他連在紅墻內,都敢制造流血事件。在華夏,有什么事兒是他不敢做的?”

  “可你又是否想過。他為什么敢做?為什么至今,都沒有所謂的紅墻大人物制裁他。壓制他?是因為大人不記小人過嗎?不。是因為沒人制得住他。是因為制裁楚云所付出的代價,是任何人都不愿去承擔的。”李謫仙深深看了宋靖一眼。“你不也是如此,所以慫恿我去與他敵對嗎?甚至挑撥他和官世恒的關系?”

  “反之。官世恒為什么要在這個節骨眼見楚云?不也是不到迫不得已,都不想斷絕了自己的退路嗎?”

  “可你們不敢承認。你們羞于承認自己畏懼楚云。不敢和他對抗。”李謫仙說道。“你們如此,你們的父輩,那些紅墻內的大人物,同樣如此。”

  “因為楚云的后臺,楚云的背景。是你們撼動不了的。更因為,楚云他看似擁有所有,卻也一無所有。而你們,卻舍不得丟下手中的任何一點財富。”

  “你們的勇氣和膽量,不足以和楚云對抗。你們的思想包袱,也太重了。重到無法正視楚云。”李謫仙說道。

  宋靖聞言,忍不住微微皺眉道:“你不是紅墻一員嗎?為什么你給我的感覺是,你和楚云是同一類人?”

  “我和楚云是不是同類人,我不知道。”李謫仙淡淡搖頭。“但我和你們,絕不是同類人。”

  李謫仙年幼便進入深山苦練武道。

  二十余載的時間,他的心智早已經千錘百煉。

  他對任何東西的渴望,都可以很熾烈。也可以輕松放下。

  或許他并不像洪十三那樣癡迷武道。

  但對于別的東西,他也并不像宋靖官世恒這樣過分狂熱。

  至少到現在為止,李家并沒有給他太多東西。

  他可以放下所有枷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兒。

  但宋靖,卻不行。

  從他不得不跟官月清成婚開始,他和李謫仙,就出現了明顯的鴻溝。

  他們對這個世界的態度,便已然發生了改變。

  而那,是第一次。卻不會是最后一次。

  “我或許會考慮和他碰一碰。但不是現在,也不是為了所謂的在紅墻內如日中天。”李謫仙說道。“沒人可以一夜崛起。我也不需要靠這場硬戰來證明什么。”

  “相反。”李謫仙抬眸看了宋靖一眼。“你似乎很迫切地想要擊潰官世恒。想要證明你才是中生代中,最有力的競爭者。是嗎?”

  宋靖閉上了嘴巴。

  他沒有繼續與李謫仙展開討論。

  當二人上一次攤牌之后,宋靖陡然發現李謫仙變得鋒利了。

  就連談吐,也比以往更加的凌厲。

  這對宋靖很詫異。

  但對李謫仙來說,卻是隨之而變。是自然而然發生的。

  “吃飽喝足了。”宋靖緩緩站起身,說道。“不如我們就先欣賞這一場好戲吧。”

  李謫仙卻是緩緩端起酒杯,說道:“能看的好戲,已經不多了。演一場,就少一場。”

  剛進京時,楚云是和這座城市系統內的大少叫板。

  是一群根本進不了宋靖官世恒法眼的小角色。

  可現在,楚云已經開始和紅墻頂級大少打擂臺了。

  這意味著,楚云距離登頂已經不遠了。

  盡管他依舊一無所有,是許多人眼里的軟飯男。

  可他的影響力和地位,他在紅墻大人物眼里的分量。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他是楚家后人。

  唯一的后人。

  他叫楚云。

  是真正除了紅墻之外,華夏第一大少!

  盡管很少有人提到這一點,可這卻是扎扎實實存在的。

  甚至在蕭如是眼里,他在全世界范圍內,也是首屈一指的頂級大少!是可以足夠放肆,足夠瘋狂的!

  首先,沒什么人敢和他對著干。

  其次,有人給他兜底。

  他什么都不必害怕。更不必隱藏自己的個性與狂妄!

  轎車內。

  陳生點了根煙,神情冷峻道:“這兩天,他們似乎縮小了包圍圈。”

  “嗯?”楚云皺眉問道。“怎么個說法?”

  “之前我們的人還不能明顯察覺到危機。但這兩天,他們似乎已經在嘗試著試探了。”陳生吐出口濃煙,玩味道。“我估計,他們就快要動手了。”

  楚云不耐煩地說道:“試探有什么意思?直接動刀不痛快嗎?”

  他可不喜歡一直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

  要來就來。

  墨跡個什么意思?

  陳生瞥了眼楚云,不滿道:“凡事不還得講究個循循漸進?人家不得做好萬全之策?你以為都跟你似的,血一熱就直接往上沖?”

  楚云挑眉道:“都要殺我了,我還不能血熱一點?”

  頓了頓,楚云催促陳生開車。

  他可沒工夫陪陳生在這兒瞎墨跡。

  回家陪老婆孩子才是大事兒。

  至于林萬里這邊,隨他們吧。想墨跡就墨跡。想速戰速決就速戰速決。他耐心等著。

  這是給林幽妙的最后一次面子。也是唯一一次。

  這些年來,林幽妙沒少幫他。

  他應該補償對方。

飛翔鳥中文    近身狂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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