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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兩百零一章 棒打鴛鴦

  楚云從別墅出來,就徑直回家了。

  頂梁還在家等他爆料呢。

  回到家中時,頂梁已經給他泡好了茶,備好了茶點。等待他的八卦。

  “宋世英發飆了。”楚云抿了一口茶,直奔主題道。“他當眾放話,要收拾盧慶之。”

  “婚禮還是順利進行了?”頂梁微微點頭,口吻不咸不淡地問道。

  “當然。”楚云聳肩道。“這么多雙眼睛盯著,怎么可能不進行?”

  “盧慶之這么一干,就把自己置身萬劫不復之境了。”頂梁評價道。“甚至有可能牽連盧家。”

  “他如果怕。就不會這么做。”楚云說道。

  “你給了他什么底氣?能讓他如此有勇氣?”頂梁好奇問道。

  這是頂梁最關心也最好奇的地方。

  一個連被打斷腿,都不敢吱聲的盧家。憑什么敢在公開場合如此放肆?甚至一下子就把兩家都給得罪了?

  她不知道楚云究竟是如何給盧慶之洗腦的。

  “其實也沒給什么。”楚云抿了一口茶,然后緩緩放下茶杯。“就是告訴他,如果還想重新站起來。如果還想當個爺們,如果不想被人當成垃圾扔在一旁。就要靠自己挺著。”

  “不夠。”頂梁搖頭。

  意志力對一個人的人生,是有很大改造的。這不可否認。

  可盧慶之所處的環境,絕不僅僅是靠楚云一番話就能夠重建的。

  “好吧。”楚云咧嘴笑道。“我答應他。只要他能站起來,我許他一個不錯的未來。盧家,也不會出事。至少不會出大事。”

  “他有什么值得你投資的?”頂梁問道。

  雖說就算是跟楚云朝夕相處的頂梁,也并不知道楚云手中究竟有多少資源。

  但至少在頂梁看來,楚云是不可戰勝的,甚至是戰無不勝,無堅不摧的。

  這幾年下來,頂梁從未見過楚云吃虧。

  不論面對多么強橫的敵人,他總能得意地站到最后。

  面對如此一個充滿技術性的話題。

  楚云重新端起茶杯抿了兩口,很認真地問道:“云月投資招人的標準是什么?在你眼中,怎樣的人,才堪當大任?”

  “本事是第一位。”頂梁很專注地說道。

  提起工作,頂梁總是嚴謹的。

  而本事,的確是擺在第一位的。

  “除了本事呢?”楚云問道。

  “心理素質。”頂梁說道。“還有熱情。”

  “我和你看人的標準完全不同。”楚云搖頭說道。“在我看來,盧慶之是能成大器的。他有這樣的潛力,更有這樣的天賦。”

  頂梁沒有否決楚云的觀點。

  但她很好奇。

  好奇盧慶之究竟有什么天賦和潛力。

  頂梁雖然覺得盧慶之很可憐。

  但并沒覺得他有多強。

  這兩者,是沒有必然聯系的。

  “他經歷了生死劫難。”楚云說道,目光沉穩而鋒利。“他也經歷人世間最險惡的東西。而這個東西,叫做人心。”

  一個經歷過惡毒人心與生死的男人。

  再加上本身就出自紅墻。

  楚云相信盧慶之會成大器。

  哪怕他沒了一雙腿。

  也并不妨礙他未來的道路。

  當然,前提是有楚云這么一個帶他出坑的貴人。

  并能為他提供足夠充裕的資源。

  有了底氣和歷練,再搭配楚云的資源。

  盧慶之的未來,不會差到哪兒去。

  哪怕是重回紅墻,也并不困難。

  蘇明月沉默了片刻。忽然抬眸問道:“唐慶,盧慶之。他們算是你在政壇的投資嗎?”

  有句不恰當的話,其實更符合蘇明玉的意思。

  這二人,都是楚云手中的棋子嗎?

  對未來的布局有至關重要的棋子嗎?

  “說投資太市儈了。不符合我講義氣的人設。”楚云搖搖頭,唇角卻微微翹起。“別人問,我肯定會矢口否認。但你問。”

  “是的。”

  楚云點頭說道:“我不喜歡政壇,將來也不會從政。但如果我的敵人有仕途中人。我總不能一味的防守,總也不能任由對方欺凌。留一點底牌,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才能——”

  略微猶豫了一下。楚云瞇眼說道:“才能無畏。”

  頂梁點點頭。沒有給予多余的評價。

  這是正確的。

  也是合理的。

  怎樣的人,才能真正做到無懼?才能心懷無畏?

  只有真正的強者,只有能做到全方位都沒有死角的強者。

  才可以屹立不倒。才能真正的風云際會。

  楚云不貪圖名利,也不愿被約束。

  但他的出身和個性,注定了他在未來的人生道路上,勢必會遇到各式各樣的強敵。

  而只有不斷的強化自己,提高自己,才能在面對任何困難時迎刃而解。

  而個體的強大,又能強大到哪兒去了?

  只有身邊擁有諸多可用的人才,才能真正做到楚云點將,多多益善。

  在了解了楚云的內心和決策之后。頂梁恨不得把一分鐘掰開當兩分鐘用。

  連楚大官人都如此努力奮斗。

  自己有什么理由懈怠?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楚云按慣例做了早餐,并陪頂梁吃過之后。他就準備出門買菜。

  因為菜市場不遠,楚云都是腿著去的。就當是健身了。

  人在路上,他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是陳生打來的。

  “昨晚。那對新人沒有回新房。”陳生耐人尋味地說道。“官月清住在酒店。宋靖則是找李謫仙喝酒喝了一通宵。媽的,我現在很懷疑這兩個家伙是不是有斷袖之癖。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倆這算什么意思?”

  楚云聞言,敏銳地嗅到了內幕。

  “現在有什么動向?”楚云問道。

  “兩家沒什么反應。但這一對新人的舉動,卻很詭異。”陳生意味深長地說道。“根據我對燕京城地圖的研究。他倆正朝一個方向走去。”

  “哪個方向?”楚云問道。

  “民政局。”陳生說道。

  “難道之前還沒領證?”楚云半開玩笑道。

  “也許是去毀證。”陳生說道。“大婚第二天就離婚。他倆這玩的也太兇狠了。主人,您這棒打鴛鴦打的真夠快準狠啊。一棍子就把人家兩口子打回原形了。”

飛翔鳥中文    近身狂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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