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舊恨算起來。駱文舟要是不惡心楚云一番。他都對不起剛上位的自己。
眾星拱月的駱文舟開口就將楚云推向了懸崖邊。
楚云倒還好,他背負軟飯王之名。對這種陰陽怪氣的論調,早就見怪不怪。
可將他帶來的葉教授第一個就不高興了。
她冷冷掃視了駱文舟一眼:“駱公子。你是出門沒刷牙,還是家里人沒教過你怎么說話?”
說罷,葉教授話鋒一轉:“楚云是我帶來的。你有什么意見,就沖我來。”
同為當地首富,新王登基。
葉教授和駱文舟在實力和背景,乃至于出身上,都是對等的。
從底蘊來說,葉公館比起駱家還要更深厚一些。
彼此真要斗起來,還真不好說誰能占據上風。
二人這一交鋒,立刻引起了現場不少公子千金的注意。紛紛圍過來看熱鬧。
見葉教授反擊,駱文舟卻打起太極:“葉老板。我尋思也沒哪招惹過您吧?我跟楚云聊天呢。礙著您什么事兒了?”
他很客氣,也很謙遜。
就算跟楚云聊天,態度也并不惡劣。
再說,二人也是老相識。見面打個招呼,并不過分。
“那你陰陽怪氣在那說什么?”葉教授反問道。“這晚宴是你駱家舉辦的?來什么人,輪得到你管?”
“我就一句玩笑話。葉老板太較真了。”駱文舟微笑道。展露紳士風度。
“是不是玩笑話,你心里明白。”葉教授臉色不善道。
她多少知道些楚云跟駱文舟的矛盾沖突。
更從楚云這兒得知,駱文舟為什么能迅速上位。
平南王駱胤死的不明不白,外界早就謠傳死因不明。可能是一場驚天大陰謀。
所以葉教授不太看得上駱文舟。更對他背后的駱夫人感到鄙夷。
為了奪權,連老公都敢犧牲。
還有什么事兒是這個毒婦不敢做的?
自然對駱文舟的評價也就低了。
楚云由始至終都沒出聲。他端著紅酒,氣定神閑。
仿佛被惡心的不是他,而是葉教授。頗有點破罐子破摔的跡象。
駱文舟的發難,被葉教授強勢擠兌回去。眾人見這熱鬧到此為止,也就紛紛散去。該結交的結交,該套近乎的套近乎。現場十分喧嘩,熱鬧非凡。
“明明是楚家大少爺。怎么混的還不如一個私生子?”葉教授有些埋怨地說道。“這你都能忍?”
“有什么忍的?”楚云抿了一口紅酒,緩緩走向陽臺透風。“我又沒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
“你是真的不在乎臉面啊?”葉教授嘆了口氣。“以前覺得你挺橫的啊。怎么跟自己有關的事兒,又突然變得不那么上心了?”
“以前也沒覺得你這么八卦啊。”楚云端起酒杯道。“到這地方來就好好喝兩杯。哪來那么多閑言碎語?”
葉教授愣了愣。被楚云噎住了。
端起酒杯,跟楚云碰杯道:“我有點后悔把你叫過來了。”
“我還挺喜歡的。近距離欣賞上流社會的派對。也算是見世面了。”楚云笑了笑。抿了一口紅酒。
葉教授搖搖頭。沒理他。
當初在明珠,他可沒那么好說話。不論是他的小姨子被媒體欺負了。還是蘇家人被算計。
他總會第一個沖上去,用自己的手段狠狠地報復敵人。
在葉公館,他甚至可以當著無數大佬的面,瘋狂地暴打肖飛。明珠城冉冉升起的新星。
就連自己想要攔住他,都險些挨打。
在葉教授心中,楚云心胸狹隘,睚眥必報。
只要有人激怒他,報仇絕對不隔夜。
可當事兒發生在他自己頭上時,怎么又變得這么好說話,這么大度呢?
葉教授本以為自己漸漸了解了楚云。
可沒想到。當他對楚云的了解越深,卻越模糊,越困惑。
他究竟是個大度的男人,還是個狹隘的睚眥必報的小男人?
這級別的晚宴,當然是來的越晚,身份地位越高。
最后壓軸來的。正是四九城狂少,楚少懷。
他很帥,帥得閃閃發光。
他的父親楚中堂,更是華夏商界第一人。
就連他的姑姑,被譽為燕京女魔頭的楚紅葉。也對他極好。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楚少懷就算是個花天酒地的窩囊廢。也當得起京城第一少的名號。
可偏偏,楚少懷非但不花天酒地,還是個極有商業天賦的公子哥。他投資的連鎖烤鴨店,回報率就很高。再加上背后有楚家的資源,楚少懷在商界闖蕩了兩年不到。就漸漸嶄露頭角,鋒芒畢露。
當然,被譽為楚狂少的楚少懷,也的確很狂。
在四九城,就沒人敢觸他楚少懷的眉頭。
觸過的,都沒什么好下場。
楚少懷甫一出現。無數富家千金就如開屏的孔雀,爭相展露妖艷。
有權有勢,帥氣多金。老爹就是華夏商界第一人。
其本身還非常有個性,張狂霸道。
嫁給楚少懷,大概是這群富家千金心中,最完美的人生答卷吧?
楚少懷狂少名號在外,可真正跟他接觸的,又不會覺得太難相處。反而覺得這個英俊到沒譜的帥哥風趣幽默,很有親和力。
楚少懷一圈溜達下來。已經推杯換盞了好幾輪。
他松了松領帶,俊美的臉龐上略微泛紅。深邃如星辰般的眸子,也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幾個富家千金瞧見如此魅力十足的楚少懷,雙腿立馬就軟了。恨不得馬上入洞房。
“酒也喝了。招呼也打了。”
楚少懷放下酒杯,動作老練地點上一支煙。環顧四周,視線最終落在了同樣風采逼人的駱文舟臉上。
這是個模樣非常普通的白城新王。
也就比楚云稍微帥氣一丁點。
而比楚云帥,這大概也就是普通人范疇。實在沒什么值得驕傲的。
“該做點正經事了。”
楚少懷抬起夾煙的手,指了指駱文舟。
“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此言一出,原本喧囂熱鬧的晚宴現場登時陷入死寂。
楚狂少這才憋了沒十分鐘,又要暴露秉性,開始發狂了?
而且,他這一次針對的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
而是平南王駱胤的兒子,白城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