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特區 第二三一零章 特案特辦
走廊內,老貓聽著秦禹的話,心里已經秒懂了他的意思。
“我在這兒待了兩天,一來是因為我真的怕朱偉扛不過這一關,心里惦記他;二來就是給你撐腰,減壓。我得告訴川府的人,朱偉和我是什么感情,這事兒必須狠點處理。”秦禹低聲沖著老貓說道:“縱火案和買賣官職的案子,要分開處理。你按照正常流程去八區抓人,手續,證據鏈,一定要準備充分,不能干過線的事兒。既然咱們要依法治理川府,那也就必須得依法辦案。”
“我明白了。”老貓點頭。
二人確定完方向,又在走廊里談了二十多分鐘,具體內容,其他人都不清楚。
老貓得到了秦禹的明確指示后,心里也就有底了,開始將縱火案的辦理流程提速。
付小豪專門負責縱火案的偵辦,楊峰力被抓回來的當天深夜,警務總局就親自出警,抓了九名涉案人員。不過說實話,這些人雖然犯罪了,但實際上對案件細節了解得非常少。他們甚至在案發前,都不知道自己參與了天門監獄的縱火大案,只是拿了楊峰力給的錢,在外圍充當起了跑腿辦事兒,協助匪徒逃跑的角色。
案發后這些人都跑了,但案犯彼此之間都有聯系,犯罪手段也相當業余,一個被抓,立馬竹筒倒豆子似的供出了其他嫌犯,所以案件參與人員一夜之間全部落網。
涉案人員抓回來后,付小豪就開始審訊,完善證據鏈,并且逐步向檢院遞交材料。而檢方,法院那邊也不敢怠慢,他們也都聽說了,秦總司令因為朱偉副局長負傷,在醫院守了兩天病床的事兒。在現如今的川府高層內,有幾個人還能讓總司令陪護?所以,這兩家司法機構,直接啟動了特案特辦的流程,準備快審快判。
同時,老貓也已經帶著專案組,秘密前往八區,準備抓捕販賣官職的主要人員—辛子輝。
七區廬淮,某墓地之中,章天,藍眼等兄弟正在給已經死了的老九上香,燒紙。
眾人忙活完,站在旁邊的李伯康,背手沖著章天問道:“你們把尸體一路扛回來的啊?”
章天扭過頭回道:“是的,輪流背著他回來的。”
“你們之間感情還挺深厚的。”李伯康贊許地點了點頭。
“干我們這種活兒,自己人要沒有完全的信任感,那早晚會出事兒。”章天目光有些泛紅,所以故意扭過頭,看著老九的新墳說道:“……我們在一塊很多年了,本以為干完這單就退休了。”
“唉。”李伯康嘆息一聲,伸手拍了拍章天的胳膊說道:“就這個時代,就這個命,你也看開點吧!”
章天沒有回應。
“錢,我已經讓上面打到你那個賬戶里了。”李伯康說。
章天看著老九的墳,腦中想起了付震的身影:“李哥,現在也不光是錢的事兒了。老九沒了,老七被抓,老六殘廢了,我和對面結怨了。”
李伯康看向他:“那就留下。”
“留下可以,但我只給你干活,我也不服務什么政黨。”章天說出了條件。
“嗯。”李伯康重重點頭。
眾人交流完后,一塊邁步下山。
深夜。
周興禮親自在司令部內接見了李伯康,并且毫不吝嗇地表揚了他。但李伯康對這種關愛的態度,并沒有多少感覺,只是笑了笑,主動岔開了話題。
二人談完了基里爾的事兒后,周興禮插著手,主動問了一句:“你對未來的時局怎么看?”
李伯康喝著茶搖頭:“這個問題太大了,我沒能力回答。”
“哈哈,是啊,華人三大區,錯綜復雜,誰又能真的看透明天呢。”周興禮不但沒有不高興,反而繼續笑呵呵地問道:“那你對我們周系的未來怎么看?”
李伯康放下茶杯,淡淡地說道:“等。”
周興禮仔細琢磨了一下李伯康的話,緩緩點頭:“等…對啊,我們確實要等。”
“后面,我不建議和川府,八區,以及九區發生任何正面沖突,甚至必要的時候,周系可以有一定的讓步。”李伯康輕聲說道:“……我個人的看法是,把擺在桌面上的直接矛盾和爭斗,放在桌下,留一定的緩沖地帶。”
周興禮緩緩點頭:“你繼續說。”
“增強運營外交的能力,因為周系在軍事力量上,還是不占據什么優勢,對三大區內部,我們要開始長線運營。我私下里觀察過川府,八區……他們和周系有一樣的弱點和致命的癥結。”李伯康侃侃而談。
周興禮看著李伯康,心里已經知道他的話是什么意思了,所以會心一笑。
川府重都,馬老二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張照片,扔在桌子上說道:“找到這個人,能抓就抓回來,帶不回來,就給我干掉他。手段要極其殘忍,過程要非常血腥,明白嗎?”
“是!”寶軍敬禮回應。
大約十五天后。
重都法院正式對縱火案宣判,楊峰力等八名主犯,被判處槍決,在重都烈士陵園對面的亂墳崗內公開執行,任何人都可前去觀看。
至于剩下的從犯,也都被判得很重,最次的也是十五年的刑期。
從落網到審理,整個案件流程就走了十五天,這對一起大案來說,絕對算是神速的。
楊峰力接到判決后,還在垂死掙扎,與其他被判死刑的犯人一塊上訴,隨即川府最高法院介入此案。
還是那句話,犯人犯罪了,但必須保留其基本權利。川府想要依法治理各地,那司法機構本身必須得尊重法律流程。
但這種上訴是無意義的掙扎,因為案件流程走得太快,上訴最多也就是堅持個三五天。
不過,在楊峰力等人上訴期間,重都發生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兒。
判決下達的第二天,突然有二十多名婦女,端著軍人遺照,大哭小嚎地沖到了司令部門口,開始靜坐。
何大川家里,艾坦克啃著一整只羊腿,滿嘴流油,神神叨叨地說了一句:“我眼皮咋老跳呢?感覺今天要有事兒……。”
“能有幾毛事兒啊?”何大川斜眼說道:“有事兒也是撐死的。你什么習慣啊,大早上啃羊腿?一只一只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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