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峨眉 六十、百年功果雷劫試
陸玄在青石之上枯坐了半晌,長嘆許久,這才離去。
說來他回轉潯陽后,基本沒什么朋友,這些時日以來,倒是在老龜身上感受到了結識朋友的感覺,如今頗有幾分悵然。
尤其老龜此去渡劫,且不知結果如何……
長身而起,陸玄終究沒有太過沉浸其中,老龜活了四百載,有此一劫也該能看破,求道艱難,人人皆是如此,他尚且還不一定有個出路,何須哀嘆如此。
這般想著,陸玄搖頭回轉。
數日后,果見潯陽江上天色變化,雷聲滾滾,旁人只道是天氣變化,便是有那信鬼神的,大抵也只以為是河神發怒,終究不會多想。
陸玄心中卻有猜測,一時望著天上雷霆,心有不少感慨。
翌日,雷霆消去,陸玄早早便來到了往日修行的青石旁,只是與尋常不同的是,此時的他卻遲遲難以入定。
心念轉動,取下碧云簪祭煉,寶簪也有靈性,在他身前輕輕顫抖,也難祭煉得成。
陸玄知是自家心思亂了,也不強求,只看著眼前的河面,期盼那水中再伸出個碩大頭顱來。
可惜這小陽河仍舊不見多少動靜。
“老爺,這等雷霆,定然不是什么普通天氣變化,說不得是有人在渡劫,要么是我這般的異類,要么便是有道高修,或有機緣啊。”
見那雷雨天氣結束,老黃便放下手里頭錘煉五金之精的工作,急火急忙的跑到了陸玄這里。
開口便提那雷雨天氣。
陸玄自家知道是怎么回事,卻不好與老黃說,沒什么太大意義,于是搖搖頭,準備在池塘之中丟些蓮子,也盼時節到了有蓮藕吃吃,不理會他。
但老黃卻依舊熱切,只見他在陸玄身旁轉悠著,嘴里頭一刻不停的說道:“老爺,你聽我的,這九江之地,比鄰云鼎山,渡劫之人要么便是不曉事的異類,要么便是玄門散仙,若能遇見,都是機緣啊。”
“如是異類,渡劫失敗,說不得便能撿些遺蛻煉寶,若是功成,老爺你有上乘飛劍在手,也不必懼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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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玄門高人,那更好了,說不得能夠結識一番,能渡雷劫的,莫不是散仙人物,平日里哪有機會見得?”
“嘗聞散仙之輩,每四百九十年才有一次雷劫須渡,可是極難遇見的,更何況是九江之地,此地可不是什么好的渡劫之地,此去說不得還能與云鼎山扯上關系呢,老爺……”
陸玄聽得,心下無奈,這家伙自家怕事得很,對性命更是極為看重,如今倒是會來慫恿他去冒險。
慢說他心中知曉這雷劫是怎么回事,即便不知,這會兒也沒心思去招惹麻煩。
“你那五金之精煉得好好的,哪里來得這么多心思,若是不想要飛劍了,你煉得的那些五金之精,便讓與我吧,正好我那六陰袋中,如今尚且空空。”
陸玄一句話,頓時讓老黃把話給憋了回去。
尤其聽得陸玄‘我那六陰袋’的時候,心里更是有些發酸。
說來此物還是他自家祭煉了數十年的物件呢……
不過他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之所以今日來到陸玄這里,確實是因為見了那雷劫,有心從中弄得一些好處,祭煉他的‘金剛破戒刀’。
這佛門之物,不少都是陽剛之屬,他心中琢磨,若是能夠在祭煉飛劍之時,加入一些雜含了天雷的寶材,說不得能夠讓飛劍品質更上一層。
他本是要自去的,只是擔心自家性命,琢磨陸玄飛劍厲害,來歷又當是不凡,這才費了功夫跑到江頭村,慫恿陸玄去探那雷劫之地。
如今見慫恿不成,又不敢在陸玄的面前犯妖,只得是偃旗息鼓。
陸玄哪里瞧不出他的心思,開口就打發他離開。
老黃有些喪氣的四下看了看,心中還是有幾分不死心的,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左看右看,倒是發現了池塘有些不對。
詫異道:“咦!老爺,你這池塘里頭可是有什么寶貝?這水似是有些不同啊。”
這家伙也是眼尖,見著寶物反應倒是快得很,陸玄無奈搖頭:“這里頭是有沒有寶貝,都與你沒什么關系,好生回去祭煉你那飛劍便是,哪里來得這般多心思,你這模樣,比我還老上幾分,怎的如此跳脫,真不知你如何渡得雷劫,化得人形的。”
“說來這般一看,你們那落魄山傳承倒也真有幾分厲害之處。”重生之絕代武神
老黃聽得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陸玄這是在調侃他,在脖子上抓撓了一會兒,才尷尬笑道:
“也是運氣,運氣……”
不過他也看出陸玄有幾分不耐,似是心情不大好,雖然琢磨不明白,卻終究不敢多說了。
“這是在熬雞湯呢?”
見陸玄不搭理自己,老黃悻悻一笑,就準備回去采煉五金之精,鼻頭一抽,聞到了屋里陸英正在熬的雞湯香味。
咽了口口水。
“去去去,自去鎮上找酒樓吃喝,我這里一家老小,可管不了你那肚腸。”
陸玄將老黃打發走之后,心情卻也不見多好,連老黃都琢磨從雷劫之中弄些好處,這世間修者不少,也不知九江之地是否還有旁人,說不得也會對此上心。
多少讓陸玄有些擔心老龜的情況。
老龜去的太快,早也不說此事,他尚且未能給出意見,便入水不見了蹤影,卻是教人無法相幫。
心念如此,心中猶自有幾分浮躁,便就這么在青石上等了幾日。
漸漸倒是恢復過來,不過多少還是替自己這位新認識的老友感到有些哀傷。
也是四百來年的功果,如今兇多吉少,如何不叫人可惜。
家人見他這幾日心情不甚好,倒是多有關心,尤其小蓮兒逗他,也少了幾分郁氣。
這日,離那雷雨漫天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五日,陸玄再次來到了自家修行之所,端坐青石之上。
按部就班,完成一日功課,將碧云簪收起,也不急著離開。
只是等上了近忽一日,天邊已見夕陽,猶自未曾看到半點波瀾,心下一嘆,終究不再等下去,起身便要離開。
正這時,那小陽河面忽見一捧黑影,陸玄見此,先是一怔,隨即便是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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