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乖離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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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者解釋了一下，夏禾就明白了。

　　自己竟然還真冤枉了趙喆。

　　怎么說呢，趙喆一開始不斷地沉迷美色，整天拉著女人在自己后宮里干事兒，還真不是浪，而是在刻苦鉆研。

　　從剛進來，再到第一次啪啪，再到接到瑞瑪特寧孫的腦內指令。

　　趙喆都會感覺自己周圍有黑色的影子閃過。

　　一開始他還不是很在意，畢竟自己生活的好好的，沒必要鉆研這玩意兒，直到在空中花園受到了侮辱，在戰爭中遭遇了神族，他才發現自己如今的渺小，再聯想到這個世界是有神神怪怪的，便開始鉆研那黑色的影子。

　　“精神力？這是什么東西？”夏禾挺感興趣。

　　“粗略來講，是腦電波，但實則腦電波只是通過生物電記錄大腦活動的方法，生物電則是生物的器官、組織和細胞在生命活動過程中發生的電位和極性變化，因此，準確來講是這些生物組織變化所產生的集合…”

　　文科生夏禾擅長抓重點：“別管什么東西，稱呼為精神力就行了是吧？”

　　“是。”

　　“那這玩意兒有什么用？”

　　“理論上可以見到鬼。”愚者閃爍著光芒，“即生物死亡后依舊殘存的腦電波。”

　　“這貌似沒什么用吧，腦電波可以對現實產生影響嗎？就算能產生影響，他怎么能運用這些…”夏禾聲音一滯，眼前一亮，“瑞瑪特寧孫的顯性超能力基因是什么？”

　　“螞蟻的集群意識。”

　　夏禾一拍大腿，有些激動地說道：“人死后的腦電波依舊是生物器官變化集合，但實則缺少了可以下達命令的東西，就像離群螞蟻失去了蟻后指揮的信息素，所以即便存在也無法有意識地行動，如果趙喆有這種能力，又能夠看到鬼，是否能夠驅動這些鬼？”

　　“可以。”愚者給出回答。

　　“那看樣子得幫一幫他呀。”夏禾低頭看著烏魯克城。

　　守軍已然潰敗，只剩下一些殘余在苦苦支撐，埃利都、基什聯軍攻陷了大半個烏魯克城，已經逼近王宮，沿路不肯投降的民眾正在被屠戮，烏魯克王盧加爾班達渾身顫抖，正準備調集最后的力量反撲，婦女孩子依舊聚集在趙喆宮外祈禱，趙喆則更加癲狂，甚至在房間里四處走動，好像在捕捉什么…

　　“他需要刺激，能夠刺激他精神的事物，無論是第一次穿越，還是第一次啪啪，亦或是第一次見到神，這些都是刺激…”夏禾最擅長總結，并在總結出結論之后，很快就做出打算，“既然如此，愚者，讓我回現實。”

　　夏禾來到屋子里，直奔書房，在墻上書架那里取下一個罩著玻璃罩的東西。

　　一把劍。

　　或者說，一個長25厘米的手辦，吉爾伽美什的乖離劍。

　　不過這把劍可是貨真價實的東西，花紋鋼打造，甚至比普通碳鋼、錳鋼打造的劍刃都要強勁，全世界只有六把…還是夏禾曾經參與一個公司的同人游戲制作，用愛發電之后人家給的，不對外出售，只是當時那個團隊的紀念品。

　　“這玩意兒，雖然沒有刃，但在青銅兵器為主的造物世界，應該夠用了，堪比神器吧…”夏禾有點心疼，不過一想造物世界都是自己的，無非就是換個地兒，便釋懷了，“當然，能不能用無所謂，也沒指望這玩意兒能一直存在，只要保證趙喆看到這行字產生精神刺激就行了…”

　　乖離劍的劍把那里，簡體漢語刻著“乖離劍”三個大字兒。

　　保準在異世界的趙喆看到后浮想聯翩。

　　“嘿嘿，胖虎的乖離劍，怎么想怎么帶勁兒…”

　　夏禾帶著壞笑，回到造物世界，將乖離劍沖著趙喆的宮殿丟下去。

　　烏魯克城腥風血雨，一片狼藉。

　　年老多病的老國王重新披甲上了前線，整個烏魯克城的男人已經死亡了四分之三，剩下的則抱著必死的決心，守衛著最后的陣地。

　　婦孺老人愿意相信盧加爾班達的話，認為吉爾伽美什在尋找方法，所以，他們匍匐在地，沖著神靈祈禱，祈禱神靈賜予吉爾伽美什靈感，讓他尋找到辦法，從閉關中走出來，為死去的戰士復仇。

　　即便如此，悲傷與絕望的氣息依舊縈繞在人群中，久久不散。

　　尤其是見到早已死去的尸體散發著尸臭，食腐鳥從空中落下啄食尸體，這些尸體是自己的父親、兄弟、孩子。

　　她們心如刀割。

　　“我們惹怒了天神，是神要亡烏魯克！”

　　“再見了…”

　　“沒有機會了，沒有機會了，就算是吉爾伽美什，他也不可能和神抗衡。”

　　“我們只能等死…”

　　自怨自艾中，一個孩童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媽媽，看天上。”

　　天上？

　　只有很少的人看過去，然后他們站起來，也發出了驚訝的聲音：“那是什么？”

　　嘩啦…一下子，殘存的婦孺都抬起頭看過去。

　　天空中，一道黑色的影子正在迅速墜落，速度飛快，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就轟然一聲砸在大地上。

　　氣浪爆起。

　　吉爾伽美什的宮殿被這個天降之物炸碎。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遲疑了片刻，以至于外面的戰斗都短暫地停滯。

　　一直到煙塵消散，才露出廢墟的宮殿，露出宮殿廢墟的吉爾伽美什，以及吉爾伽美什面前的物體——那是一把劍？

　　“那是神的賜福！”

　　“神靈來拯救我們了！一定是吉爾伽美什找到了辦法！”

　　頓時間，殘存的烏魯克民眾歡呼起來。

　　而在歡呼聲中，胖成豬的趙喆走過去，將這個相當于自己半個身子高的詭異兵器拔起來，僅僅轉動片刻，就愣在了漢語“乖離劍”三個字上。

　　他面色古怪。

　　他嘴角抽搐。

　　他哭笑不得。

　　但電光火石之間，興許是因為這個的刺激，他終于看清了自己一直以來尋找的東西。

　　或者說，亡靈！

　　此時此刻，那些在戰爭中死掉的人，并未徹底消散，他們呈現出迷霧狀，或飄散在空中，或停留在尸體旁，隨風飄蕩，好像無根浮萍。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我終于看到了！”

　　趙喆發出狂笑，并高舉乖離劍，從廢墟中一步一步走向外面的戰場。

　　雖然胖成球。

　　但他目光如電，氣勢驚人，沒有人敢無視他，甚至每當他走過，周圍的民眾就會跪下來，猶如看見神靈一般。

　　入侵的聯軍驚疑不定，有人甚至打了退堂鼓。

　　“想走？”趙喆冷哼，“把命留下來再走也不遲！”

　　揮劍！

　　揮劍的瞬間，分散在烏魯克城各處的亡靈，在某種力量的引導下，沖向入侵者，它們無從對聯軍造成物理上的損傷，卻能影響他們的精神，讓他們產生錯覺，幻象，乃至精神失常…僅僅半個小時。

　　不費一兵一族，兩城聯軍潰滅。

　　趙喆看得直冷笑：

　　“諒你們也想不到，神族算什么，老子可是創世神爸爸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