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武神路 第一百二十九章 張三豐
實際上。
要不是殷素素說出天鷹教來。
蘇信也沒有讓他們入住的打算的,但既然殷素素搬出了天鷹教,他無論如何都要給殷天正那位教內元老一個面子。
否則的話。
要是這件事被人知道了,他也沒臉見殷天正。
俞蓮舟、張翠山夫婦三人本想當面謝一下蘇信的贈房之恩,不過蘇信卻一口拒絕。
幾人回到房間。
張翠山見自己二師兄有些神色不屬,心里奇怪,不由出聲詢問:“二師兄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間像是有了什么心事。”
俞蓮舟沉默了半晌,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聽剛才那聲音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聽到過,但一時之間,實在是想不起來。”
“可是方才那位讓我們入住的貴客的聲音?”殷素素詢問。
“不錯。”
俞蓮舟點頭,接著又笑了笑,說道:“五弟、殷姑娘,明日就是恩師的百歲壽誕,現在天色已晚,咱們還是盡快歇息,養好精神,也好明日為恩師祝壽!”
一旁的殷素素聽他叫自己殷姑娘,不叫自己弟妹,心里就有些不喜。
但她始終隱忍,并不發作。
“二師兄說的是。”張翠山點頭稱是,他一臉興奮,想到就要跟闊別的十多年的恩師見面,他的心里就無比的激動,難以抑制。
他不由感嘆了一聲:“不知道師傅的身子還像不像十年前那么健朗!”
“哈哈。”
俞蓮舟聽了卻是哈哈一笑,他無比欽佩的說道:“恩師這十年來,武功又精進了許多……”
“哎!”
說著,他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十年來我的武功也提升了不少,但跟咱們師傅比起來,卻總覺得自己越練越退步了一樣,咱們師傅的武功,我可是越來越看不到邊了,高山仰止,景行景止。”
俞蓮舟對著自己師傅吹噓了幾句,這才告辭,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就在他出門時。
殷素素突然開口將其叫住。
“殷姑娘還有何事?”俞蓮舟皺眉問道。
殷素素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問道:“俞二哥之前說俞三哥的傷有治好的希望……”
“哦,你說這事啊。”
俞蓮舟深深的看了殷素素一眼,這么多年來他們師兄弟幾人都在打聽當年俞岱巖受傷之事的始末,雖然這件事始終撲朔迷離,但還是從中得到了許多線索。
比如說這位天鷹教的公主,在其中就牽扯很深。
他對殷素素自然談不上喜歡,只是礙于她是自己五師弟的妻子,也不會惡語相向,他點頭說道:“我在多年前曾經去蝴蝶谷去……”
俞蓮舟簡明扼要的跟殷素素說了當初他去蝴蝶谷求醫的事,而殷素素聽了是蝶谷醫仙胡青牛的弟子應承下來的事,她也是松了一口氣。
她遠赴海外十年,對蘇信的事自然無有聽聞。
但胡青牛的名聲,她作為殷天正的女兒,可是如雷貫耳。
心里不由放心了下來。
“三師哥能舊傷盡復那可是太好了!”一旁的張翠山聽了也是極為歡喜。
“希望吧。”
俞蓮舟嘆了口氣。
只是那個蘇信兩年來都沒有在江湖上出現,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當初的三年之約,明日可就是自己跟他定下的那一日了。
四月初九便是武當山張真人的百歲壽誕,盡管之前武當山并沒有廣為宣傳,也沒有大發請帖,但到了這一天,武當山下,仍舊是群雄畢至,都是來參加這一武林上的盛會的——至少明面上如此。
蘇信不顯山不露水的跟著這些江湖群雄一路沿著山道上山。
在武當山的半山腰有一座水池。
這就是武林上大名鼎鼎的解劍池,外派弟子來武當山拜山之時,便會將自己的隨身兵刃在這座水池旁解下,以示對張真人的尊崇。
這并不是武當的規矩,而是武林自發形成的慣例。
只是今日上山的群雄卻對這一慣例視而不見,要么是根本不會解下兵刃,要么就是解下了兵刃,卻在包裹里另行放置了旁的兵器,純粹就是做做樣子。
顯然是來者不善。
蘇信瞧見。
絕大多數人給張真人備下的壽禮也大多是在山下臨時買的壽桃之類俗物,跟張真人這種一代宗師的身份也極為不襯。
實際上。
蘇信頗為難以想象,為何以張三豐的武功威名,江湖上竟然會有這么多人敢上武當山跟這位天下第一人講道理的。
要知道,他這兩年在蝴蝶谷中并不是什么隱秘,但他也沒瞧見武林上有人敢去蝴蝶谷找自己報仇的。
難道真的是當初跟張老道交過手的人都死了。
武林上已經沒人知道這位老道到底有多厲害多可怕了么?
就連蘇信自己,要不是練成了明玉功第八層,自覺能跟張老道掰一下手腕了,才敢上武當山。
放在兩年前,別看他行事無法無天,肆無忌憚,那也是他知道張老道不會下山來找他,而他也對武當的人手下留情。
讓他那時來武當山,那他可是斷然不敢的。
而這些不入流的貨色,哪來的膽氣敢上武當山跟張三豐講道理的。
簡直比他當初還狂妄了。
不多時。
蘇信便隨著大隊人馬來到了武當真武殿上,此時這座武當正殿已經塞的滿滿當當,五大派的首腦們都站在大殿的前端——兩年前蘇信一個人滅了華山派之后,六大派便成了五大派了。
一位老和尚正聲色俱厲的跟一位身穿道袍的中年道人說著什么。
而那位中年道人滿臉賠笑:“空聞大師,五師弟正在面見恩師,等一會他們便會一塊出來見各位武林上的朋友,還請諸位多擔待擔待!”
“宋大俠!我們敬張真人是武林前輩,本不敢在武當山造次,但你們武當山真要包庇魔教賊子,我想咱們也不會答應!”
“對!今日張五俠必須說出那謝遜的下落!”
“必須說出來!”
蘇信則是隨便找了角落,盤膝一坐,一臉看戲的神色,老神在在的等待著接下來的好戲上演。
武當山后山。
張三豐的閉關之處。
一早,張三豐知道今日是自己的百歲大壽,徒兒們必有一番熱鬧。
他又想到那蘇信說在自己百歲大壽之時會上山來為岱巖治傷,也不知道那個兩年前在武林上掀起了無邊血雨的年輕人現在來了武當山沒有。
岱巖的傷治好了沒有。
張真人轉念又想起了自己的五弟子,就是在十年前剛給自己過完了九十歲大壽下了山去,自從之后便失卻了音訊,這十年過去,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雖然心里有著這許多不快之事。
但想到一生能享百歲高齡,也算難得,同時他閉關參究的一門‘太極功’也已經深明精奧,從此武當一派定可在武林中大放異彩,當不輸于天竺達摩東傳的少林派武功。
想到這里。
張三豐一聲清嘯。
衣袖略陣,那兩扇沉重的石門,便像是輕若無物般吱呀一聲自動開了。
“師傅!”
猛然間聽到一聲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響,恍惚間,張三豐連忙向著門前跪著的一道身影看去,竟然是十年來自己思念不已的張翠山。
他一搓眼睛,還道是自己看錯了。
但此時張翠山已經膝行到了他的身旁,一把抱住了他的雙腿,聲音嗚咽著連聲叫著‘師傅’。
張三豐已經活了一百歲。
修煉了八九十年。
胸懷空明,早已經不縈萬物,但跟自己的七個弟子卻是情若父子,而張翠山更是失蹤了十年,在他心里最為掛念,現在陡然間見到,忍不住將他扶起,緊緊的摟在懷中,歡喜的流下了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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