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上限與下限
算不上多大的咖，至少養活自己是沒問題的，在他們看來就算有閑余時間也應該用來研究劇本或者看一些專業書籍。
從更大的角度來說，雷大頭與陽朔其實與群演一樣，都在等待著一個紅的機會，不同的是期望程度不同。
群演們的目標就是能夠成為一個特約演員就滿足了，要是能成為三四五線明星，那這輩子就算沒白活。
而雷大頭代表的專業院校的畢業生則是等待著一次可以讓他們一夜爆紅的機會。
是那種類似于青云直上凌絕頂的機會。
北電、中戲、上戲這種最高藝術學府出來的他們的起點就是至少99的群眾演員一生都達不到的高度。
這樣的他們怎么可能去做是個人都能做的臨時工一樣的場工。
對他們來說場工每天一百的酬勞就是個玩笑，就是浪費時間。
曾經的顧君其實也有過這樣的心態，但現在的他沒有傲嬌的資格。
現在的他要考慮的是在這個圈子活下來，在這個紅果果的現實社會里，一個loser沒有發言權。
不過，人可以窮，但不能自卑。
靠賣力氣賺錢不丟人。
顧君自認不是自卑的人，自然不怕被人知道他做場工的真實原因。
要是有人因為這個而疏遠他，那只能說明那人不配成為他的朋友。
對雙方來說，都是一件幸事。
“你有病吧？還是沒睡醒，怎么神神叨叨的。”摸著大腦殼的雷大頭問道。
“對，我是有病。窮病。”
“那你做場工就是為了錢？”
面對陽朔的疑問，顧君回答道：“當然是為了錢啊。我干一天活就能掙一百塊錢，跟你們這種沒有理想的咸魚不一樣。”
“不是。你賺錢就賺錢唄，也沒人攔著你···”
欲言又止的雷大頭還是止又再言：“你能不能別胡亂給人起外號，什么大頭！哥們的頭很標準好不好，標準的55厘米。”
“你頭圍多少，你心里沒本五線譜嗎！要是低于60CM，我倒著走。你要不服，咱們拿尺量一下？”
雷大頭真的對顧君的吐槽無言以對，他心里倒是沒有五線譜，但對自己的頭圍多少還是有數的。
不管如何，注定輸的他怎么可能主動上鉤，只能哀怨的看著顧君：為什么有的人年紀也不老小，就是不懂事、愛揭人短呢。
一旁的陽朔看著自己的老鄉吃癟，樂的啪啪鼓掌，幾乎快要笑出眼淚的他道：“上次我就發現大頭偷偷量頭圍呢。”
“且。你也別幸災樂禍，小心被打臉。油田之子也不是什么好詞。”雷大頭忍不住的諷刺道。
“呵呵，你這是嫉妒。”冷哼一聲的陽朔轉頭看向顧君詢問道：“是吧，君君？”
被Pick的顧君忍不住的打了一個激靈，他真的不是因為陽朔說的那句‘君君’，真的不是，他就是對陽朔故作帥氣的油膩而敢動的不感動。
果然不愧是油田四子的Top1，連曉明兄都不得不甘拜下風。
“對對對。陽哥說的對。油田之子憑什么不能是好詞。陽朔是嘿龍江的吧。大慶油田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是咱國家最大的油田，也是嘿龍江的。
油田之子就是說咱們陽哥是嘿龍江人民的好子弟，是驕傲。”豎著大拇哥的顧君強憋著笑，一本正經的解釋。
“我怎么感覺你小子憋著壞呢。”顧君如此紅果的吹捧，讓陽朔感受到了一絲不妙的氣息。
“嗨，問太多對你沒好處。你就這么信吧。”
“哈哈哈，笑尿了要。別問，問就是嘿龍江人民的驕傲。”
坐在藤椅上的雷大頭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自己被Diss的事情也完全的拋之腦后。
陽朔卻是陷入糾結當中，既想問又怕再被打擊。不問又不甘心，這個糾結啊。
他的表現被顧君收入眼中，一拍他的肩膀，顧君開口道：“行了。皮這一會我也不困了，斗地主吧，咱倆贏大頭頓晚飯。”
“對對對，別計較了。來贏我啊。我這地軟乎著呢，使勁踩。”雷大頭招著手做出很賤的樣子。
就這樣，一場并不那么正能量的小賭怡情的活動拉開了序幕。
一聲聲的‘連對’、‘飛機’、‘順子’、‘炸彈’、‘王炸’不絕于耳。
今天的陽朔可能諸事不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輸出去‘酸辣土豆絲’、‘地三鮮’、‘干煸四季豆’、‘京醬肉絲’、‘酸菜魚’、‘水煮肉片’六道菜。
三葷三素已經夠今天的晚飯了，再贏那就是明天的菜單了。
看著陽朔黑乎乎的臉色，顧君更不敢給陽朔解釋油田之子的含義。
油田之子其實是有四位的，統稱油田四子，是在歸國四子之后才出現的另外一個男性團隊。
入選的條件只有一條，那就是足夠的油膩。
而油膩的標準則是：覺得自己非常的帥，然后極力去表現自己的帥，但是因為用力過猛，沒有把握好度，從而給人造成十分不適的油膩感。
原本的Top榜第一是清島小哥兒王曉明，而后嘿龍江的驕傲陽朔后來居上，穩站第一的寶座。
其他兩人是周一偉，陳斯程。
陳斯程是邪。周藝偉是狂。王曉明是狷。陽朔是魅。
這樣的話，讓老實敦厚的顧君怎么說的出口。
他絕對不是怕自己不能活著走出房門，也不是怕被強人鎖男，他就是擔心陽朔生氣影響晚上睡眠，繼而影響身體健康。
嗨，就這么信吧。
輸的極慘的陽朔隱晦的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主動開啟斗地主之外的話題道：“你們說，這次哥幾個有沒有可能直接就火了？”
“要火也是火我這個當主角的啊，你想啊，小凍北這人設多好啊，又痞又帥還有點幽默。”
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雷大頭看著瞪著自己的陽朔，說道：“你也別鬧情緒，你在電影中就是個土匪惡霸。還一臉的大胡子，估計觀眾都認不出你了。”
“顧君你小子也別笑，你還不如陽朔呢，兩撇小胡子一貼就跟老鼠成了精一樣，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還是斷了腿的耗子。”
想了想的雷大頭給了顧君一刀，算是報了剛才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