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之從新做人 第四百四十章 發型太難看
“我有個提議。”
面對周圍黑洞洞的幾支槍口,何邪恍若未見,笑著開口。
張子偉轉過身來,看著何邪,陰郁的臉上,第一次顯出幾分驚訝來。
能面對槍口而無動于衷的人,這世上真的不多了。
“你可以讓他們繼續用槍指著我。”何邪看著張子偉淡淡笑道。
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擺了擺,繼續道:“不過到此為止,這是我給你最大的寬容。”
面對人才,何邪一向比較寬容。
可張子偉不這么想,他覺得何邪簡直狂到沒邊了。
現在是誰在主導局勢,這個人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嗎?
他笑了,笑得有些猙獰:“你以為背后站著閆先生,我就不敢殺你?”
簡直是笑話!
他這次是打算死在港島的!
他連死都不怕,怎么會怕什么閆先生?
何邪心里嘆了口氣,看來這個張子偉,這幾天腦子還是沒有轉過彎來。
這人挺軸啊……
不過軸好,軸的人,主意正,一般不會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這是當手下最好的素質。
“你來的目的是什么?”張子偉冷冷問道。
“殺人,救人。”何邪道。
“殺誰?救誰?”張子偉再問。
“殺該殺的人,救該救的人。”何邪笑瞇瞇道。
“你耍我啊?”張子偉又笑了。
他突然掏出槍來,用槍口頂著何邪的腦袋:“吶,我只會再問你一次,你不說呢,我就一槍打爆你的頭!”
他死死瞪著何邪的眼睛,咬牙道:“殺誰?救誰?”
嘩啦!
下一刻,張子偉只覺眼一花,手中一輕,不等他有所反應,何邪就動了。
他只看見人影一閃,他布置在船艙里的四個心腹就紛紛“噗通”倒在地上。
張子偉心中大駭,他猛地轉身,就看見何邪坐在后面的椅子上,把玩著他的槍,似笑非笑看著他。
冷汗,瞬間浸透了張子偉的全身。
這算什么……
他有些茫然,只覺一股寒氣剎那間自尾椎骨涌遍全身。
“你應該最尊重我的提議,”何邪用槍指著張子偉,“你告訴我,現在鬧成這樣,怎么收場?”
張子偉身體僵硬,仍愣愣地看著何邪。
咚咚咚!
何邪敲敲桌子,略顯不耐道:“怎么收場,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張子偉問道,語氣,弱了許多。
“剛為什么不這么好好問?”何邪反問,“非要弄得劍拔弩張的,現在好了,撕破臉了吧?你說我現在一槍打死你,你劃不劃得來?啊?辛辛苦苦一番謀劃,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死了,你就說冤枉不冤枉?遺憾不遺憾?”
張子偉:“……”
何邪猛地一拍桌子,瞪眼喝道:“說話!”
“……”張子偉看著何邪,他感覺這人心理有些不正常。
“我是去拼命的,”他對何邪一字字道,“莫名其妙來個人要參與進來,你說我該怎樣?”
“哦,難道我還要跟你說,歡迎光臨,這樣啊!”張子偉說到最后,也吼了出來。
他才是最莫名其妙,最憋屈的那個!
他只是想死得其所而已,然后冒出來個閆先生莫名其妙不知道要干嘛,他當然要問清楚了。
“那現在你開心了?”何邪冷笑,“來,說說你的遺言,出師未捷身先死,什么感想?”
張子偉又閉上了嘴巴。
何邪放下槍,指指對面:“坐吧。”
等了會兒,何邪斜眼嗤笑:“不敢啊?剛沖我拔槍的勇氣呢?”
張子偉這才沉著臉,坐到了何邪對面。
“我不管你想玩什么把戲,”他對何邪道,“我都不想陪你玩!你要么殺了我,要么放我走!”
何邪有些奇怪地看他,道:“你想沒想過這種可能,閆先生也想殺了八面佛,所以利用你,想跟你合作?”
“想過。”張子偉沉聲道,“從他沒有阻止我殺桑德,我就想過。”
桑德,就是八面佛的大兒子。
“可是更大的可能,是閆先生只想收回原本屬于自己的權利。”張子偉看著何邪,“他們是兄弟,親兄弟,你說他要殺,我就信?”
“我們目的不同,沒得談!”他說。
“那你不怕你不合作,閆先生干脆向八面佛告密?”何邪又問。
“他會嗎?”張子偉嗤笑,“他巴不得我和八面佛在港島拼個你死我活,這樣既不影響金三角的穩定,又能讓他趁機接手勢力。他為什么要告密?”
“但是我怕他會在最后關頭壞我的事!”張子偉盯著何邪的眼睛,“你敢說,你不是他派來,想在最后救八面佛一命的?”
“你還想得挺透徹……”何邪失笑,信息不對等,以己度人,再加上性格執拗,太過警惕,張子偉這么想不能說他就錯了,但這種人往往容易把簡單的事情復雜化。
這就好比你去辦事,明明有熟人,打個電話幫幫忙幾分鐘搞定,但你寧愿自己跑動跑西忙個三五天才把事情辦下來,也不愿意打這個電話。而且辦完事你還覺得這么干才心里踏實。
其實,你打個電話也不一定是走后門,只是讓你少跑冤枉路,程序簡化一點罷了……
張子偉就是這種人。
何邪想了想,道:“這樣,我幫你殺了八面佛全家,算不算夠有誠意?”
張子偉頓時愣住,驚疑不定起來。
“你……”他打量著何邪,“閆先生真的要殺他親弟弟一家?”
“是我要殺。”何邪笑道。
“你不是閆先生的人?”張子偉更加驚訝。
“我有說過這話嗎?”何邪反問。
張子偉愣了很久,道:“那你是什么人?”
“我姓何名邪,”何邪笑吟吟道,“你可以叫我一聲,何爺。”
張子偉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幾下,一口老槽,愣是忍住沒吐出口。
“你為什么要殺八面佛?”他問道。
“一定要一個理由嗎?”何邪問道。
張子偉默默看著他。
“他發型太難看了,跟愛因斯坦似的。”何邪想了想,“這個理由怎么樣?”
張子偉又愣了良久,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他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淚都下來了。
“何爺!你真是何爺!”他豎著大拇指,邊擦眼淚,邊上氣不接下氣地道,“這理由絕了!我早就看他發型不爽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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