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丑布 第兩百零三章 暗中左右
凌晨向蒯氏父子詢問的一系列問題,大都屬于是常規問題,比如當頭兩人在哪里之內,畢竟這父子兩人同樣在1157個嫌疑人之中,凌晨他自有一套分析方法,又有著極高的權限,以及無罪星執法司的大量資料,至于資料來源則是那些慕懸賞而來的家伙們提供的,當然是被迫的。
在經過一系列仔細、謹慎的甄別與對比之后,凌晨排除了名單上的很大一部分人員,將嫌疑人范圍大大縮小,但這兩人依然還包括在內。因為法如天和蒯岳兩人之間的爭吵,光是人們聽到的就有非常多的次數,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兩人與法如天是實際上的競爭者,都從事基因優化方面的科研研究工作。
凌晨的問題大都具有一定的意義,大多是大方想問的,由此可見凌晨辦案經驗的確十分充足思維也極其縝密,所以他才有自信應對大方提出的賭局。可惜的是大方志不在此,只想支開這個礙手礙腳的家伙,因此沒用公平手段。
大方一邊偷聽凌晨與蒯氏父子的談話,一邊暗自利用精神力觀察著四周,要在凌晨這種人不發現的情況下,用一縷微弱的精神力,四處掃描,是非常難的事情。
大方的精神力,小心翼翼的慢慢掃過整座房子的結構,沒多久他的精神力停在了客廳中的一個柜子里,具體說是柜子的第一個抽屜里,那里放著一本老相冊,相冊中的一張老照片引起了他的興趣。
大方當即決定,需要讓凌晨知道這張照片的存在,因為他相信凌晨也會感興趣,或許能借凌晨的口,問出他想要知道的東西。
只是怎么讓凌晨知道,這卻成了一個問題,他不可能直接利用精神力將抽屜拉開,這種突兀的狀況,必然會引起凌晨的懷疑。
他默默看著四周的情況,這個柜子是貼墻的,就在樓梯口下方,柜子上放了一個大花瓶,里面插了幾朵鮮花,這應該是女傭弄得,看那對父子也不像是擺弄鮮花的人,而在柜子上方則亮著一盞古式的壁燈。
大方見后想到了辦法,他暗中利用一絲絲精神力,透入壁燈,將精神力纏繞在固定的螺釘上,然后開始向外緩緩轉動螺絲,速度非常緩慢,慢到幾乎一點點聲音也沒有。
螺釘被擰開的一剎那,壁燈整個掉了下來,正好砸中了那插滿鮮花的大瓷瓶。
一陣清脆的破裂聲響起,客廳的三人連忙看去,只見柜子上的花瓶被砸成了碎片,里面的水流了到處都是,并且沿著縫隙直接流入了柜子上的第一個抽屜里。
蒯明速度很快,第一個沖到了柜子前,他拉開抽屜,將相冊取了出來,放在邊上,然后開始喊女傭來打掃。
“哼!你連塊抹布都拿不動么?擦桌子這點事也要人幫你。”蒯岳罵了一句。
蒯明沒有回嘴,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這一眼似乎一點感情都沒有,隨即他準備將相冊放進其他柜子里。
“我能看看那本相冊么?”凌晨很有禮貌的提議道。
蒯明點點頭,將那本老相冊遞給了凌晨。
凌晨將之翻開,一頁頁的看著,看似漫不經心,但實際上非常仔細,甚至還暗中觀察著兩人的臉色。
照片大都是家常的人物照,里面照片不少,但大都是蒯明和他母親的照片,蒯岳則很少在照片上出現,最后面兩頁都空著,不過以凌晨的觀察力,可以得知原本是有相片在內的。
翻到最后一頁時,凌晨沒有將相冊合上,因為上面孤獨的存留著一張照片,或許是因為上面有著蒯岳妻子的原因,所以照片依舊還在,不過這張照片很老了,起碼有二十多年的歷史。
這點從蒯明還被他母親抱在手里就可以證明。
吸引大方的正是這張照片,而凌晨的注意力此刻也投放在了照片上,因為這張照片上,還有不少人。
這是一張至少由四個家庭組成的大合影。
凌晨很容易就辨認出了上面的兩個人物,一個是已經死去的法如天,一個是被他自己列為重大嫌疑人的,據說已經瘋了的許非良,至于是不是真瘋,他還需要自己去親眼確認,而且就算瘋了,什么時候瘋得也是個問題,殺了法如天之后,抵擋不住壓力,所以瘋了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還有另外兩個男人他不認識,因該沒有被列入嫌疑對象。
其中一個男人年紀比較大,他坐在了前方的最中間,應該是地位最高的那個,而法如天、許非良、蒯岳與另外一個男人,則分別站在那年長男子的身后,四人的夫人則分別站在自己的丈夫身邊。
四個女人手中分別抱著或者拉著一個孩子的手,應該是親子,蒯明與法子清也在其中,凌晨還認出了另一個被他定為重大嫌疑人對象的許悅。
法子清、蒯明、許悅三人年紀較小,分別被抱著或者怯生生的站在自己母親的身旁。
而另外一個孩子年紀稍大,看上去至少十幾歲了,臉上帶著這個年紀稍有的睿智與正氣,坦然站在自己母親身邊。
根本不需要辨認,凌晨就看出此人正是,律湛良。
這張照片的出現,讓凌晨至少沉默了一分鐘。
轉過無數個念頭之后,凌晨抬起頭對蒯岳問道:“你能告訴我,這兩個人是誰么?”
蒯岳看著那張照片,臉上泛起一絲可見的復雜之色,片刻之后他才指著坐著的那人開口道:“這是我老師,秦華”
“這位算是我師兄律正純,這是他兒子律湛良,這個是我學弟許非良,還有一個你知道的,是法如天,我們四個一起掛名在秦華的門下,不過研究的項目各自不同。”
“法如天研究的東西比較雜,許非良則專門從事生物應用,但后來對人界延壽針的破解工作,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我和律正純與秦華一樣,致力于基因優化的研究工作。”蒯岳緩緩說道。
凌晨聽到許非良在破解延壽針時,心頭閃過極其濃烈得殺意,只是臉上絲毫不露,他繼續問道:“那請問現在這秦華與律正純在哪里?”
蒯岳微微張口想說什么,但卻先輕輕嘆了口氣,搖頭說:“秦華和律正純,都已經死了,跟法如天的案子,不可能有關系的。”
“他們是怎么死的?”凌晨追問道。
“律正純是20年前,在海城郊外的展才孤兒院,被一把火燒死的,秦華是過了沒多久之后,生病死的,應該是得了急病,我都沒見到他最后一面。”蒯岳道。
“孤兒院的火,是縱火還是自然起火?”凌晨又問。
“20年前的事,我記得不太清了,說是自然起火的也有,說是認為放火的也有,只知道當時那個衛生所死了不少人,連那個有名的孤兒院院長陳照生的孫子,也被燒死在里面,可以說是除了獸族余孽暴行之外,最大的慘禍了。”蒯岳搖了搖頭。
凌晨聽到陳照生的名字后,臉上沒有反應,心中卻不知在想著什么。
沒過多久他站了起來道:“感謝你的配合,有事我會再來的,你想到什么也可以聯系我,這是我的聯系方式。”
蒯岳點點頭站起來,送凌晨到了門口。
凌晨告辭之后,蒯岳想關上門,卻被一只手給擋住了,那是蒯明的手,蒯明只是用手擋著門,卻根本不看蒯岳一眼,他從蒯岳旁邊擦身而過,離開了家里,沒有回過頭。
蒯岳看著兒子的背影,也不知在想什么,隨后他默默把門給關了起來。
在家中的大方,在聽完蒯岳的話后,靜坐在位子上,不由想起了陳照生最后對自己說出的那三個字。
“我累了”
在這之前大方并不知道,陳照生的孫子也死在了那場大火之中,更關鍵的是這件事,沒有被列在羅山給他的資料中,這并不一定是羅山在騙他,更大的可能是代表著,羅山也沒有資格查到。
大方將左手搭在了桌子上,用食指緩緩地輕輕敲擊著桌面。
嗒,嗒,嗒……。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書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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