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丑布 第三十七章 謊言無所遁形
“現在去李成玉那里?”廖不凡道。
大方點頭:“我們兩個人去就夠了。”
廖不凡想了想之前的情形,道:“也好。”
于是在停機坪上,廖不凡安排好工作后遣散了隊員,讓他們各自回崗,而自己則帶大方上了他的專架。
不過王辰并不同意,道:“教授帶上我啊。”
“帶你沒用。”
大方的話,瞬間讓王辰的心靈受到了暴擊。
看見主人要離開的三千萬,頓時急了,從王辰的懷里一躍而下,對王辰沒有半點留戀,無比快速的竄進了廖不凡的座駕,而大方似乎并沒有要阻止大黑的意思。
王辰的心靈再一次受到了,大量暴擊。
這簡直堪稱人不如狗的典范。
“那畢竟是神獸。”王辰如此安慰著自己。
失落的王辰上了自己的座駕,現在家是不能回的,所以他只能暫時回大方的家里等著。
廖不凡的專架,自然沒有王辰那樣的豪華裝飾等娛樂功能,不過倒是比王辰的大了不少,畢竟公用和私用是有區別的。
廖不凡在設定好路線之后,就立刻著手將天上樓的事情,以報告的形式,提交上去。
大方安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動不動,眼睛微閉著,顯然沉浸在虛擬視覺空間內。
大黑則一反在王辰座駕上的常態,沒有東找西找,而是對著一個空空的座位蹲坐下來,狗臉好奇的在朝上看著,一寸長的小尾巴勻速一甩一甩,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這條蠢狗。
沒多久廖不凡的報告遞送完畢了,而期間飛行器的方向已經變換了三次。
因為小李查詢到的李成玉可能的位置,一共有四處,前三處都沒有掃描到此人,現在這里則是最后一個地方了。
廖不凡第一個走了下去,他的心中難免還是有些緊張,緊了緊腰間的配槍,等著后面的大方。
大方下了機,對廖不凡道:“走吧。”
在大方出去之后,大黑似乎沒有出去的意思,反而那一對凸棱眼明亮起來,小尾巴的擺動速度,更快了。
此刻,大黑一直在看著的,毫無一物的半空中,突然沒有任何征兆的出現了一個大大的面包,面包非常大,比大黑還要大不少。
頓時大黑小尾巴的擺動速度那叫一個快,簡直超過了電風扇。
“汪!”大黑興奮的叫了一聲。
大黑的叫聲,傳到了大方的耳朵里,大方回頭看了一眼,然后沖著還未關閉的艙門道:“出來”
聽到主人的呼聲,大黑的耳朵耷拉下來,有些不舍的看著面包,最后不得不跑了出去。
“哼,虐狗者。”
艙內的不知何處,輕輕傳出一道不滿又好聽的聲音。隨后,只見那巨大的面包上,多了一個像是被人咬過一樣的小小的缺口。
在隨著二人走向眼前那棟大房子的幾十米路程之內,大黑朝艙門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
“歡迎二位,駕臨寒舍,成玉有失遠迎。”
在廖不凡和大方接近別墅大門時,鐵門突然緩緩的打開,一個年輕人正站在門后中央的位置,對二人施了個撫胸禮。
此人正是大方在拍賣會上見過的李成玉,但是對方卻完全沒有,王辰與陳為先所描述得,那種紈绔混子的姿態,反而顯得彬彬有禮,風度翩翩。
“你知道我們要來?”廖不凡嚴肅問道,他覺得眼前這李成玉有些說不出的奇怪,而且用的禮節也完全不是華族的禮儀習慣。
“大名鼎鼎的刑偵隊,三番五次在尋找鄙人的行蹤,我怎么可以還當作不知道呢,所以作為守法良民的本人,自然只能乖乖在這里,等待廖隊長蒞臨了。”李成玉微笑道。
對方輕松的語氣,對廖不凡產生不了任何影響,繼續審視著李成玉道:“那么,想必你也知道我為什么要來了。”
“說實話,這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李成玉搖頭笑著。
“這幾天的連環兇殺案,是你動的手么?”廖不凡**裸的問道。
“這怎么可能,我玩女人從來都是給足錢的,哪里需要去殺人。”李成玉聳肩,表情還是那樣輕松。
“那么悅客酒店的殺人案呢?是你干的么?”廖不凡問道。
“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家,可從沒出去過,最起碼五個人能為我證明。廖隊長如果你只有這種無端猜測,就別再說了,在偉大的方祖的光輝照耀下,什么都要講證據哦。”
“現在我要請你回警局協助調查,希望你能夠配合。”廖不凡道。
只見李成玉一臉無所謂,還將兩只手腕靠攏,伸到前方,一副準備接受手銬的樣子。
“作為一貫守法的我來說,配合調查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只是廖隊長準備怎么去證實,我和犯罪啊、兇殺啊,或者其他什么的有牽連呢?”李成玉笑著大聲問道。
廖不凡不禁有些沉默,他不喜歡這樣得對話,但是他對這類超自然事件,確實沒有任何頭緒,因為有些必要關竅,實在太難以想象了,他靠自己確實沒有辦法證明這點。
一向對偵探類小說十分愛好的廖不凡知道,這也是古往今來幾乎所有的偵探小說,都不會涉及靈異、超凡事件的原因所在,因為可能性太多了,手段太不固定了,如果那樣的話,不到最后誰也不知道,兇手是不是在相隔十萬八千里外,用針扎小人的方式,扎死了被害者。
作為作者自然可以隨便天馬行空般胡亂想象,但是這對要求極度公平的偵探小說是不合適的,因為作者憑借跳出邊際的想象力去書寫,對讀者而言沒有任何得公平性。這類小說最為關鍵的地方,就是作者必須讓讀者和主角一樣,擁有絕對平等的條件,也就是說一樣的案件情景,一樣的查案線索,以及一樣的,破案機會!
而不是到了最后來一個:啊,此人用巫術,在八千里外,扎死了被害者。
這種偽推理小說,對偵探小說愛好者來講,是少有人愿意去讀的,即便讀到最后,也只會惹來一片罵娘聲。
而對廖不凡這種推理死忠來說,這不過是一場,可恥地欺騙罷了,因為最關鍵的破案推理要素,被完全得隱藏了,這是不公平的。
因為這類書籍真正吸引愛好者的地方,絕不僅僅只有結尾處的謎題揭曉,甚至真正最吸引人的地方,可能正是主角偵破案件的整個過程。
那種將所有線索如抽絲剝繭般,慢慢全部理清,然后通過回憶、陳述或其他方法,將整起案件完整串聯、呈現出來時,那種精神上的愉悅。
以及能將所有的關鍵環節,完整串聯在一起的,最后一塊拼圖被輕輕嵌上時,所能體會到的,那幾乎觸及靈魂層次的,無比得舒暢。
現在的廖不凡,恰恰如同一個讀了一本對讀者極不公平的推理小說的讀者一樣,感到茫然而無措。
而這一切只因為,還沒到結尾處讓他可以痛快罵娘的那一段。
一如在216號房間時大方所說的,陳為先本身應該在26號離去,那么這與發生在28號凌晨1點的兇殺案,兩者之間的聯系,則是陳為先推翻了原先的計劃,在故土城留到了今天,所以大方所說,任何促使陳為先逗留到28號的事件,都可能與兇殺案有關的這點,是有邏輯可循的。
那么,現在于成福、玄機子被排除的此刻,這個李成玉到底是不是有關聯呢?
廖不凡真的想不出辦法去證實這點。
在突然的威壓,無法讓對方流露出蛛絲馬跡、甚至連瞳孔大小以及視線位置都沒有絲毫變化的時候,自己總不能對著李成玉直接開一槍吧。
當然,對廖不凡來說,暫時想不出辦法,和去不去做,是完全兩回事,所以他準備將李成玉帶回審問。
同時他也更希望邊上的大方,能夠如區別玄機子不是兇手那樣,瞬間辨別出眼前這個李成玉,是不是兇手或有沒有關聯,至少他知道僅靠分析什么氣味分子結構,是沒辦法定罪的。
別得他不知道,至少知道眼前這個教授,在別人都束手無措時,總會成為最可靠的依仗,因為從來都是如此。
大方既然說兩個人過來就夠,那么必然有其他手段。
“其實,是有辦法的。”大方突然道。
廖不凡沒有反應過來。
“我是說,如果你真想要證明的話,其實是有辦法的。”大方補充道。
“你忘記了問心臺,如我所說,使用它的經歷,能夠為你抵抗玄機子的精神沖擊,提供極大的幫助,那么這難道不正是代表了,問心臺正有對抗這類超凡力量的作用么?”
“謊言無所遁形。這不正是方擎天在這東西上刻的得瑟說明么?”大方說完,靜靜看著廖不凡。
而李成玉的臉色,則不復之前的輕松,開始陰冷起來。
大黑在大方說出“方擎天”三字時,突然感到了什么,轉頭往后看去,只見它的小尾巴又快速甩動起來。
廖不凡搖頭,說:“那問心臺,不是沒法隨便用么?不但手續極為復雜,而且每個人都會跟你說,代價大的能嚇死我,見鬼了。要能這樣,我早抓一個嫌疑犯,往上送一個了。”
“比人命代價大的,或許只有更多得人命?而手續復雜繁瑣以及每個人都跟你那樣說的原因,或許只是因為他們都擔心,如果大家知道輕易就能上的話,或許哪天也會輪到自己上去,使他們的謊言‘無所遁形’。至于代價,這與你有什么關系,這是方擎天和魂界的事。”大方如是說道。
已經朝后蹲坐的大黑,尾巴再一次快過了電風扇。
而此時,幾米外的李玉成的表情徹底冷了下來。
“喲,這不是三千萬先生么?多日不見,你和狗一向可好?”李成玉挑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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