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村 第七六九章:抵達長安
飛艇上,席云飛收回視線。
身后站著的李世民臉色不是很好,眉頭擰成一個川字,眼里似乎噴著火。
“咋地?”
席云飛不知道這家伙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李淵拉著他的肩膀,搖了搖頭,走到沙發休息區坐下。
“地方官員報喜不報憂,這不是什么新鮮事兒。”
李淵嘆了口氣,道:“當初我北上的時候,一路上看到的都是些豐衣足食的畫面。”
席云飛品了品,已經明白李世民為什么那么生氣了。
李淵接著說道:“要不是今日坐在飛艇上,說真的,我老頭子也不知道大唐竟然……”
說著說著,李淵竟然有些意興闌珊起來,滄桑的眼睛望著窗外的大唐疆土。
好似在懷疑他這些年的努力,是不是都喂了狗。
席云飛不知道怎么勸,反正也不關他的事情,最起碼,朔方的人,他不曾辜負。
接下來的路途,李淵父子的情緒都不是很高。
席云飛也沒有主動說要幫助的意思,只是吃飯的時候,照樣會叫他們。
除此之外,便跟木紫衣湊在一起,數著天邊的云彩,聊著一些符合他們的話題。
飛艇南下的航線是經過精確計算的,如今飛行經驗豐富的諸葛青,再也不會鬧出偏離航道的笑話。
經過兩個時辰左右的飛行,規模浩瀚的長安城已經歷歷在目。
木紫衣拉著席云飛,神情很是激動,晶瑩閃爍的大眼睛里,泛著思念義母的忐忑情緒。
“二郎,你說干娘會不會怪我這么久才來看她?”
“不會的,平陽公主沒那么小氣。”
“我想也是……唉,也不知道干娘在長安過得好不好。”
“怎么可能不好,她可是平陽公主啊。”
“可是,你不知道的,當年的事情很復雜,干娘她……”
“咳咳!”
木紫衣剛要說話,身后便傳來李淵的咳嗽聲。
席云飛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木紫衣的小手,正色道:“不管當年怎么樣,如今她是你的干娘,我未來的丈母娘,咱誰都不怵。”
木紫衣抿著嘴不敢去看李淵,忽然聽到席云飛的話,眼睛里沒來由浮上一層熱氣。
紅著眼癡癡的點了點頭,微微靠著席云飛的肩膀,心里暖烘烘的……
腳下的長安城,因為五艘飛艇的到來,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李淵和李世民站在玻璃幕墻后,看著城中忙碌的千牛衛,老臉再次被打得啪啪響。
看看人家朔方的護廷隊,再看看自己家的千牛衛,唉,真應了那一句話,人比人的死,貨比貨得扔啊!
“二郎,臨時停靠點已經安排好了,東宮前的空地面積大,已經讓人把場子清出來了。”
李淵指著太極宮東邊的一座宮殿群,那里是歷代太子殿下寢居的地方,如今新皇登基,那里還空著,明年便成了李承乾那個小胖子的居所。
李淵說完,席云飛朝身后不遠處的諸葛青打了個眼色。
諸葛青會意,走進駕駛艙,開始指揮飛艇著陸事宜。
長安城,太極宮。
長孫皇后抱著一個女娃站在庭前,抬頭仰望著如云蓋頂而來的飛艇,臉上滿是驚異之色。
懷里的小娃并不是長孫皇后親生的,只是因為生母難產去了,才由長孫皇后養著。
有知道這段歷史的人就能認出來,這個女娃就是被長孫皇后視如己出的豫章公主。
“娘親,那是什么呀?”
已經兩歲半的豫章公主閃爍著大眼睛,肥嘟嘟的小手指著天上的飛艇,好奇又害怕。
長孫皇后已經提前得知皇帝歸來的消息,聞言晃了晃小丫頭:“那是你皇爺爺,還有你父皇呀。”
“皇爺爺?”
豫章公主懵懂的撓了撓頭,她對李淵其實沒什么印象,接著又開心的說道:“父皇回來了嗎,那是不是我也有吃不完的糖果了?”
小丫頭已經在弘文館蒙學了,館里的孩子不少,大都是朝中重臣的子嗣。
如今,長安與朔方的貿易已經十分頻繁,許多新奇吃食和物品也漸漸普及。
像小孩子最喜歡吃的糖果,不少官宦子弟幾乎是天天身上帶著的。
像豫章公主這種生母只是下嬪的孩子,平日里的用度可買不起多少糖果。
而長孫皇后也是清貧慣了,不僅對自己省,對孩子也是能省一點是一點。
“豫章很喜歡吃糖嗎?”長孫皇后有些心疼的問道。
豫章公主嘟著小嘴,這個問題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因為她不想讓長孫皇后為難。
正在這時,遠處一個小宮女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娘娘,通訊司的人來報,陛下和太上皇要去東宮落架。”
小宮女說著,還有些興奮和好奇的回頭打量著那五艘飛艇,就算在宮里,這樣的世面也不是相見就能見的,要知道那可是在天上飛的奇物。
長孫皇后親昵的用臉頰蹭了蹭懂事的豫章公主,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去東宮一趟,娘幫你要很多很多糖果,好不好?”
“真噠?!”豫章公主大眼睛亮的人心疼。
長孫皇后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當然是真的……”
一炷香后。
飛艇安穩著陸,因為沒有經驗,廣場上可謂是飛沙走石。
席云飛讓諸葛青稍等一會兒再開艙門,可是有人已經等不及了。
木紫衣站在玻璃幕墻后,忐忑的朝不遠處的人群張望,滿朝的官員都來了,大胡子一堆堆。
席云飛好笑的勸慰道:“傻丫頭,放心吧,一會兒就見面了,急什么?”
木紫衣咬著嘴唇,仍然收不回目光,直到,人群被分開,一座鳳攆出現。
艙門還是打開了,有宮女和太監拿著水桶往地上澆水。
空氣中還有一點塵埃未定,但木紫衣已經顧不上這許多,跳下云梯便朝平陽公主跑去。
感人的畫面是有的,可惜席云飛看不到。
此時,他被李淵帶著,正在滿朝文武百官中間被人奉承。
其中各有熟悉的面孔和人物姓名,也有根本不認識的朝中閣老和名宿。
席云飛沒有托大,秉持著尊老愛幼的美得,一一拒絕了他們明日登門造訪的邀請。
狗日的,一個個眼里放著光,嘴里流著涎,什么目的老子會不知道?
咦,那把刀好熟悉!
席云飛瞳孔突然一縮,那不是我哥被人訛去的開山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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