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村 第六四八章:替你們出氣
隋朝三征高句麗的經歷仿佛還歷歷在目,老者神色黯淡的走到門口,抬頭望著灼灼烈日,想起那些死在異國他鄉的友人、同僚,還有族人,不免感傷。
不過,崔尚說半個月攻下高句麗王城的這件事兒,在他看來雖然不可能,卻不知為何,心中隱隱十分的期待。
朔方易主、突厥易主、盧氏易主的過程,他們這幾個老家伙都了解過實情,其中李淵和李世民刻意隱瞞的那部分真相,他們只要有心,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相關的情報。
老者知道,席云飛或許有那個能力去顛覆高句麗,只是,老者心中擔心。
因為高句麗這個小國家和突厥不同,突厥人腦子一根筋,做起事兒來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的,就算在治理國家上亦是如此。
而高句麗呢?
他們一直在學習,他們憧憬中華大地的一切,就連治國和軍防也學到了幾分真髓。
高句麗人的歷史很短,但并不妨礙他們借史為鑒,中華泱泱千年歷史浮浮沉沉,多少國家興替更迭,一段段歷史都被史官記錄在案,供后人警醒規避。
而這些書籍不可避免的流露在外,被他們拿去借鑒學習。
政治、經濟、軍事、文化……方方面面,高句麗人、新羅人、百濟人、倭國人,他們就像是鍋爐旁的破抹布,鍋里煮點什么他們要能沾點油水和氣味。
老者一念及此,忽然轉身朝崔尚看去。
但因為剛剛一直盯著太陽,視線忽然變暗,險些讓他頭暈目眩,踉蹌了兩步才站穩。
崔尚和崔干不明真相,以為老者憂思成疾,傷心過度,直接普通一聲跪在地上。
“七叔,您老可千萬不要嚇我們啊。”
老者拄著拐杖穩著身形,灰白相間的濃眉慢慢皺了起來,揉了揉眉心,見兩個侄子跪在地上滿是緊張的看著自己,本來還有一絲小小的倔脾氣也被感動沒了。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臭小子也老大不小了,一個已經是家主,一個是當朝四品大員,別丟了我崔氏的臉面,給老夫站起來聽話。”
崔尚二人見老者真的沒事,才屁顛顛站了起來,一左一右扶著老者重新走回上首入座。
老者坐下后,朝崔尚問道:“尚兒,你與那小郎君較為熟稔,在你看來,那小郎君此行去定襄是否別有圖謀?”
崔尚聞言一怔,雖然心中隱隱有些猜測,但他卻不好明說,只是有圖謀的人不是席云飛,而是李淵……想了想,崔尚干脆搖了搖頭:“七叔有所不知,小郎君這個人很奇怪,沒有什么雄心,就想占著朔方那一畝三分地,不然……這天下怕是沒有人能攔得住他的腳步!”
“哦?”
這次不止是老者露出意想不到的表情,其他幾個族老也是若有所思的斟酌起來。
崔干見狀,拱手問道:“七叔,您可是怕那小郎君對定襄有什么想法?”
老者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蹙眉道:“老夫倒是不擔心這個,只是,擔心陛下的遺孤受到威脅。”
崔尚與崔干相視一眼,他們當然知道,老者說的陛下是隋文帝,其他人都沒有這個資格被他這么稱呼。
“其實這一點。”崔尚朝老者笑著說道:“七叔大可以放心,因為義成公主與小郎君的交易,就是保住楊公后裔安全無憂,若不是為了這個,何至于大老遠從朔方親自趕來。”
崔尚這話是在安慰老者,要是讓老者知道席云飛是順路帶幾個姑娘過來游玩的,那他剛剛說的話就顯得無力了些。
果然,聽到一直‘龜縮’朔方的席云飛親自跑一趟,老者眉眼才有了一絲不同的神情,笑著說道:“嗯,不錯,這小娃娃倒是知道對錯,義成丫頭也沒有看錯人!”
“這是自然,呵呵呵……”崔尚尷尬的笑了笑。
“既然如此,尚兒,你親自安排,老夫想要宴請這位小娃娃,嗯,演戲就按照最高的規格籌備,莫要折了我崔氏臉面。”
“啊?”
“怎么,不行?”
見老者又要變臉,崔尚急忙點頭哈腰:“行行行,當然可以,七叔放心,這事兒侄兒親自督辦。”
“嗯,如此大善!”
從酒樓回來的席云飛不知道前廳正在發生的事情。
崔尚為他安排的院子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著房門直接被推開。
“哼,氣死人了。”
“那個陳子良好討厭啊,就知道瞎嘚瑟。”
“好了好了,你們倆這又是何必,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而已。”
“是啊,琪兒,鶯兒,莫要再惱了,姐姐讓人送了一些冰鎮水果……咦,二郎?”
房門推開后,程鈺琪和崔鶯兒牽著手,小臉臭的不要不要的,撅著小嘴直接坐在茶桌旁,倒是沒注意屏風后正在換衣服的席云飛。
柳如是和木紫衣緊隨二人之后,柳如是拿著一把繡著山水的團扇走到兩個小丫頭跟前替她們去火。
而木紫衣較為心細,特意走到屏風后看了一眼,不想席云飛這么早就回來了。
“你不是去赴宴了嗎?”木紫衣見席云飛又穿上不知羞的短衣短褲,忍不住小臉兒微紅。
席云飛倒是不甚在意,拖著一雙木屐,雙手插在褲兜里慢慢走了出來,見程鈺琪三人小臉蛋被太陽曬得通紅(其實是害羞),笑著說道:“怎么了,誰惹你們倆生氣啦,要不要我去替你們出氣?”
崔鶯兒見席云飛如此穿著打扮,急忙埋首躲進柳如是的懷里,倒是程鈺琪在下溝村就見過席云飛這副打扮,朝席云飛做了一個鬼臉,噓他不知羞,聽到席云飛要替你出氣,臉色一變。
“算了,本姑娘才沒有那么小氣呢……”語氣有些心虛,好像刻意回避這個話題。
倒是柳如是看了眼席云飛白皙的小腿和手臂,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背,見自己比較白一些,才沾沾自喜的朝席云飛說道:“郎君要是想替她們出氣的話,其實也不是不行。”
程鈺琪聞言,急忙伸手拉了拉柳如是的衣袖,顯然并不想牽扯上席云飛。
只是這傻丫頭不知道,她越是這樣,席云飛就越是好奇。
“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整的神秘兮兮的?”
柳如是伸手摸了摸程鈺琪的小腦闊,同時遞給她一個寬慰的眼神,然后抬頭對席云飛說道:“郎君會作詩我們都知道,只是,不知道郎君的畫技如何?”
“畫畫?”席云飛愣了愣,畫畫的話,自己大學選修課倒是學過一點素描和油彩畫,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還行吧,畫人有七八分相似,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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