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大朝會!夏天的凌晨兩三點的大朝會余志乾還能夠接受,相當于一個月加班三次,熬個夜通個宵就過去!
但是冬天的大朝會,余志乾是真的受不了,除了被窩,在冬天其余任何地方都是遠方,別說進宮,就是從寢殿到書房余志乾都要醞釀良久。
“以后一定要想辦法,將這萬惡的大朝會時間給改一改,一定!”
余志乾坐在馬車之中,惡狠狠的發著誓,還好馬車并不透風,加上有個暖手的手爐,還算能夠接受,至少不冷。
看著手中捧著的小爐子,余志乾用力的錘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自己特么的又傻逼了,白白被凍了這么多天,暖爐啊,那么簡單的東西,自己為什么就想不到搞出來?
至于煤?呵呵呵,西山有現成的煤礦,別問余志乾怎么知道西山有煤的,作為一個后世撲街網絡寫手,沒有看過明朝敗家子?西山煤礦就在那里,只要地形沒被魔改過,余志乾老死之前應該開采不完!
“煤爐很簡單,有鐵就能夠打出來,就是煙囪比較麻煩,處理不好的話,可能會二氧化碳還是什么中毒,如果全用鐵管子,又不是一般人家能夠用得起,嗯,一部分用鐵,后面用竹子代替也惡意!”
余志乾想了一會之后,心中大致有了主意,這東西也算是余志乾除了螃蟹,紫菜之外,第一件利國利民的發明吧,只要造出來,冬天的話,應該會讓長安城的百姓少受點苦,至于別的地方的百姓,可能要到明年…
冬日的凌晨兩三點是什么樣子的,寒風凜冽,這個時代還沒有全球氣候變暖,九月十日的時候氣溫已經要接近零下,余志乾從馬車之中下來的時候,瞬間感覺到來自天地的惡意。
宮門前就有兩個看起來像是剛剛提拔入京的官員在等待著,兩人依靠在一起瑟瑟發抖,為什么余志乾知道這兩貨是被剛剛提拔入京的?
因為要參加大朝會的那群老油子,沒有一個人會在冬天提前來,都是掐著時間趕過來。
當余志乾的馬車停穩之后,宮門打開,馬車夫將時間掐的剛剛好,后面也出現了一輛輛馬車,接二連三,大臣們下車之后,也沒有過多寒暄,直接向著大殿走去,這個時辰,張口說句話都感覺吃了一口冰碴子!
當進入大殿之后,看著大殿之中升起的幾個火盆,余志乾這才感覺到自己活了過來。
脫掉熊貓皮大衣,是的,熊貓皮,這玩意以后注定是國寶,但是現在卻是一種人人喊打的猛獸,經常破壞農田,還傷人,這年頭吃都吃不飽,誰還管你萌不萌?
坐下來之后,余志乾算是再一次的體會到了當太子的好處,位置最前方,距離皇帝不遠,本來給皇帝準備的一左一右兩個火盆,余志乾可以享受到一個,最倒霉的應該是靠近大殿門口的位置,沒有火盆還漏風!
身體稍微暖和一會之后,不少大臣也都進入大殿之中,這讓原本空曠的大殿漸漸地有了人氣,二氧化碳含量也變多,空氣質量下降,但是溫度卻上來了,暖洋洋的,讓人昏昏欲睡。
不是余志乾偷懶,而是凌晨兩三點的冬日,有一個這么舒適的環境,給誰都想睡覺,這不不遠處的狄仁杰已經睡著了,還有微微的呼嚕聲傳來。
“兒臣,臣等恭迎陛下!”
“免禮!”
機械一般的禮節,行禮時候余志乾一直在打量狄仁杰,這老頭睡著了,是否會跟不上節奏,不過讓余志乾感到驚訝和佩服的是,這老頭居然一邊睡覺,一邊恭敬的給自己父皇行了禮,最后又坐了回去。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肌肉記憶?”
余志乾對于這個技能十分羨慕,如果自己可以的話,那豈不是不用強熬這二十分鐘,到了大殿就睡覺?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狄仁杰突然的張開眼睛,對著余志乾眨了一下眼睛,接著又閉上眼睛。
“…”這老頭沒睡著,只是眼睛比較好,讓人分不清是閉著眼還是睜著眼,僅此而已。
也許是冬日的原因,所有人都不想動,今日大朝會有些各位無聊,幾個老臣也沒有互相攻伐,偶爾幾句爭吵也懶洋洋的,就連程咬金這個老匹夫也少見的沒有出來惹事…
余志乾難得沒有睡著,想要看一看熱鬧,真實原因是因為,靠的火盆太近,一開始覺得暖和,后來覺得就是一種煎熬,余志乾后背已經開始出汗…
“還有何奏?”
“啟奏陛下,臣彈劾魏王余泰濫用私刑!”
這個時候,一名御史站了出來,余志乾聽見之后,愣了一下,用力的挖了挖自己的耳朵,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有人彈劾老二,而不是自己?
老天開眼啊,終于有人彈劾別的皇子了,余志乾自從當了這個太子之后,就像是一個破鼓一樣,天天被人錘,那一次大朝會不會被人彈劾?
今天,就是今天,九月十號,記住這特殊的一天,終于,終于開眼了,這群御史不再彈劾自己,而是彈劾老二去了,余志乾只想說干得漂亮!
余泰聽見有人彈劾自己,立刻就慌了,他可沒有余志乾那厚臉皮還有豐富的被彈劾經驗,外加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現在的余泰已經被剝奪私自進宮的權利,如果再被彈劾,被禁足,或者去就藩,就徹底沒戲了…
“哦?”
皇帝好奇的掃了一眼余泰,老二最近做什么了?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居然御史都跳出來彈劾了,看來一定是大事!
“怎么回事?”
“回陛下,魏王余泰,前日縱馬長安,帶手下侍衛打雜東市一家黑店,將黑店大掌柜抓回王府,吊在后院之中毒打,慘叫聲魏王府外路人都可聽見,黑店大掌柜至今生死不明…”
“可有此事?”
皇帝有些不悅的看向余泰,這個老二還真有些囂張跋扈啊,砸了別人的店,還將黑店大掌柜給吊起來抽打,太狠了…
“父皇,冤枉啊,兒臣冤枉啊!”
余泰立刻站了出來,惡狠狠的盯了一眼御史:“父皇事情不是御史所說那樣,兒臣府中內侍來俊臣,勾結黑店大掌柜,將八千兩的血珊瑚作價一萬兩賣給我,兩人各得利一千兩,我氣不過這才帶人去砸了黑店,將掌柜的抓回府中,那個黑店大掌柜我已經放回去了,并沒有出現命案!”
“哦?有這事?”
“父皇,兒臣所說,句句屬實!”
“嗯,魏王余泰,識人不明,長安行兇,禁足一月,面壁思過,對…”
“兒臣領罪!”
余泰聽見之后,沒有再更多的反駁,低著頭退了下去,不是最差的結果,還能接受,只是真的可惡,不由得抬頭看了看自己的大哥,現在他懷疑黑店大掌柜還有來俊臣和大哥都是一伙的,用這事來氣自己!
不然的話怎么會這么巧?自己湊巧知道大哥要送的禮物,又湊巧的知道大哥沒錢買,于是花了高價買回來,然后…越想余泰越覺得有可能,同時心中也開始發寒,自己大哥真的心機,一環扣一環,環環相扣,等著自己入套,如果自己大哥登基的話…
余志乾樂呵的看著老二被罰,太殘忍了,老二實在是太殘忍了,那個黑店大掌柜落入自己手中的話,肯定不會這么殘忍,還吊起來打,自己最多就是將他送入凈身房,然后去和和珅作伴!
“啟奏陛下,臣還有本奏!”
余泰被罰之后,這名御史并沒有退下,繼續上奏。
“講!”
“臣彈劾太子殿下,行商賈之事,與民爭利,販賣高價酒水,琉璃鏡,助長奢靡之風…”
余志乾這邊還未來得及好好的樂呵樂呵,這名御史緊接著就開始彈劾余志乾,而一臉郁悶的余泰這個時候,臉上也露出了譏諷的笑容,剛才讓你笑我,現在,呵呵,報應來了!
“太子,你可有話要說!”
余志乾嘆了一口氣,果然自己還是那架破鼓,還是會有人沒事捶兩下,尋找一下存在感,轉頭看向御史:“不知本宮何時與民爭利?詳細的說一說!”
“太子殿下行商賈之事就是與民爭利!太子殿下貴為太子,應當…”
余志乾如同看白癡眼神看了這貨一眼:“我是貴為太子,可唐律之中可有不允許太子開店一說,朝中大臣每個人家中都或多或少有店鋪吧?而且本宮賣的的貨物,有任何貨物是百姓買得起的嗎,何來的與百姓爭利!”
“所以臣彈劾太子殿下,助長奢靡之風,陛下,這股風氣不可漲啊,百姓攀比,不思進取…”
“…”余志乾有些不想搭理這個家伙,還有琉璃鏡這玩意又不是自己一個人再賣,自己老爹也在賣,而且賣的比自己還多!
“臣也彈劾太子殿下,助長奢靡之風,陛下此風不可長啊…”
又有一個人站了出來,余志乾不由得有些頭大,古代的人確實十分可愛,也十分的死板,超越他們認知的東西,他們都會抱著懷疑的態度,而不是接納…
“太子?”
皇帝掃了一眼余志乾,余志乾雖然沒懂什么意思,看著兩位大臣道:“兩位可知,你們口中的奢靡之風,就在這短短三日之中,交了多少商稅!”
“你們可能不知道,這三天,本宮繳了一萬三千兩的稅,父皇派海瑞跟著本宮,每成交一筆就繳一筆稅!”
“這么多?”
“怎么可能?”
“吸,商稅是二十稅一,那太子豈不是賺了二十六萬兩!”
PS:我都自黑到這個地步了,沒有打賞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