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我剛才夢到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好像很痛苦…”
君無憂一把抱住了天香,語氣有些低落的說道。
天香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溫柔的安慰道:“沒事,只是一個夢而已,夢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君無憂頓了頓,她沉默了一會兒之后,才喃喃的說道:“可是,為什么我覺得那個夢好像不是假的呢,不知道為什么,我能感覺到她的痛苦還有悲傷…”
“所以小姐的神情才這么難受嗎?”天香問道。
“嗯…好像是吧,總覺得一顆心都被踩碎了一般。”君無憂這么形容道,她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就是這樣的,一顆心被踩碎了一般痛苦。
“還有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殺了好多人,他好像戰無不勝的戰王一般厲害,可是打贏了那么多人的他卻也一樣不高興,甚至也和那個女人一樣痛苦…”
君無憂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好像更痛了,被踩碎了之后又被狠狠的碾壓了一下一樣。
天香松開君無憂,雙手抓著君無憂的手臂,眼神認真的看著君無憂說道:“小姐,既然如此,那下次再做這樣痛苦的夢的時候就試試去操控你的夢境。”
“操控?”君無憂微微歪頭,懵懂的看著天香。
天香笑著說道:“沒錯,我家小姐可是天才呢,操控精神力戰斗的時候也那么厲害,肯定也能操控夢境,畢竟那可是你自己的夢境啊,你就是夢境的主宰,操控它,改變它,讓它變成一個美好的夢境,這樣就不會那么痛苦了。”
君無憂頓時恍然大悟,她雙眼發亮的說道:“原來可以這樣的嗎?”
“當然,只要是自己的東西,那么就可以由自己主宰,就算不是自己的…”天香說到這里一頓。
君無憂看著她疑惑的眨巴眨巴雙眼,“不是自己呢?該怎么做呢?”
天香嘴角一勾,只說道:“那就讓它變成自己的,操控自我,操控一切。”
君無憂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雖然沒有完全聽明白,但是君無憂卻知道了一件事,她下次可以試試操控夢境。
她突然有些期待,也有些迫不及待,因為那個夢境中的女子和男子讓她即便已經夢境結束,可是她還是念念不忘。
胸腔中還殘留著那股凄涼的情緒。
她想,如果她可以操控夢境的話,那么她一定要改變那個女子的結局,她不死的話,那個男子同樣也就不會那么痛苦了。
可是君無憂卻不不明白,那個夢境的根本,不在于那個女人死不死,而是在于那些圍攻她的人,以及質問她的人。
“咦,小姐,你手腕上怎么多了一個鐲子?”
天香剛準備伺候君無憂起床時,卻無意間碰到了君無憂手腕上的一抹冰涼。
君無憂一聽,她抬起左手低頭一看,果然有個鐲子!
一樣的血紅色,是昨天她和馬軻一起扔掉,并且挖坑埋了的那個鐲子!
君無憂頓時一愣,“這個鐲子我不是扔了嗎?”
天香看了看那個鐲子的成色,材料不明,但是看其中的玉質,絕對是極品,甚至很有可能是非常珍貴級別的材料。
難道是靈寶?
等一下,天香突然注意到了君無憂的話,她微微皺眉,“小姐,你剛才說你把這個鐲子扔了的?可是這個鐲子怎么會又出現在你的手腕上?”
君無憂點了點頭,非常確定的說道:“對啊,我是把這個鐲子扔了的,昨晚也是,突然出現在我的手腕上,如果不是因為不小心掉到了床上的話,我都沒有注意到,之后馬軻說這鐲子出現的詭異,所以就跟他一起挖坑把這個鐲子埋了的。”
天香越聽越覺得詭異,看著這個鐲子的眼神頓時變得冰冷起來。
昨晚扔掉了,今早卻又出現在小姐的手腕上,而且出現的沒有半點兒聲響。
若是有人進了營帳,不,沒有人能進營帳。
她在營帳里面設下了防御結界,可以阻擋半星玄王以及以下的人,而高于這個修為級別以上的人,就算是進入也絕對會將她驚醒。
可是昨晚上結界沒有半點兒響動,就說明絕對沒人進入過營帳。
問題就來了,那么這個鐲子是怎么從坑里出來,然后進入有結界的營帳之后,再戴上她家小姐的手上的呢?
天香變得更加警惕,立馬說道:“小姐,馬軻說的對,這個鐲子太詭異了,我先幫你取下來,然后檢查過后再處理掉,我怕這個鐲子是什么不好的東西,萬一對小姐造成危險的話,那就糟糕了。”
君無憂點點頭,伸手向天香。
天香抬手捏住那血紅的鐲子,便要將其從君無憂的手腕上取下來,可是她一動,那鐲子一下子便卡在了君無憂的手腕處。
天香瞇了瞇雙眼,她微微加重了一些力氣,這鐲子戴在君無憂的手上也是正常大小,取下來的話應該是好取的。
可是偏偏天香無論怎么弄都沒辦法從君無憂的手腕上將那鐲子給取下來。
那鐲子好像在君無憂的手上圣生根了,不對,沒有生根,只是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纏繞在君無憂的手腕上,讓天香根本沒辦法將那鐲子從君無憂的手腕上取下來。
天香抬頭看向君無憂,“抱歉小姐,這鐲子我取不下來,若是硬來的話,我怕會傷到小姐的手,小姐不怕,等我問一下地陵,讓他查一下這個鐲子,然后再想辦法將它取下來。”
幸好接下來三天君無憂都不用去月魔森內歷練。
讓馬軻看著情況,再讓地陵過來看看情況。
不管這鐲子是好是壞,這種主動找上門來纏住她家小姐的東西,都輕易不能留下。
“好,沒事的,先等等看吧,畢竟天香你想啊,這鐲子要是真的很危險的話,那么昨晚上我和你睡覺的時候,這鐲子就已經對我造成傷害了,但是現在我都沒事啊。”
只是來者詭異,需要好好調查一下而已。
君無憂放心,可是天香可沒那么容易放心,不過她沒有說出來,笑著捏了捏君無憂的手心,又看了一眼那鐲子,眼神微微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