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君無顏似乎需要換一身衣服才行。
但是君無顏現在動作不方便,她的雙手倒是沒事,但是她的雙腳好像有點兒麻煩,她該怎么換衣服呢?
君無顏坐在床上,帝軒拿著衣服站在床前,兩人大眼瞪小眼。
“咳…我幫你。”
帝軒微微有點兒口舌干燥,他端起小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再看向君無顏。
君無顏白了他一眼,臉上有點兒燙燙的,但是現在好像只有這個辦法。
她瞪著帝軒說道:“不,我自己來,等下你幫我抬一下腿就行了。”
帝軒心道:該做的都做過了,該摸的不該摸的也都摸了,現在還怕那些干什么?
這么一想著,帝軒突然想起了某一年某一天某個夜晚的水潭之中,那繾綣中讓人貪戀的身段…
帝軒頓時感覺好像…有點兒熱…
他繃著臉點點頭,“好。”
“你先轉過身去,不準亂看。”
對上君無顏瞇著的雙眼,帝軒只好老老實實的背過身去。
君無顏將帝軒拿過來的新衣服放在床邊,然后自己抬手開始解衣,等穿好一半之后,就只剩下下半身了,她將該遮的位置遮好,才抬頭看向某個人。
“來幫我。”
“…額好…”
不知道為什么,帝軒在應了之后,過了一會兒才轉過身來,俊臉上一陣緊繃,身體有點兒僵硬。
然后一低頭,就看到兩條修長的腿,白花花的在他視野之中躺著。
帝軒頓時原地頓住了,臉有點兒燙,然后越來越燙,越來越燙,簡直都快把他給燙熟了。
君無顏就那么盯著他,微微笑著,瞇著眼睛笑著,帶著刀子一般的凌厲,從帝軒的身下掃過。
好吧,帝軒快燙熟的腦袋一下子就冷卻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無奈的苦笑一聲,自己回想了一下,他都憋了多久了啊,再這樣下去,非得被憋壞了不可。
偏偏現在動不得邪念,動不得動不得。
他假裝鎮定的走過去,盡量忍住沖動,不去看君無顏的大長腿,在雙手握住君無顏的小腿時,感覺自己身體的那根弦差點兒就沒繃住。
君無顏當然知道憋久了的男人有多可怕,所以也就不逗他了,在帝軒的幫忙下,趕緊把下半身換好,全部穿好之后再看向某人。
某人正在面壁。
君無顏一臉疑惑,“你在干嘛?”
帝軒看著墻壁面無表情的說道:“面壁思過。”
“什么過?”
君無顏好笑的看著他的背影問道。
帝軒道:“沒有忍住起了邪念我真是罪過。”
君無顏頓時點了點頭,“的確是罪過,好吧,來扶我一下,我坐輪椅去。”
帝軒轉身過去前,在心底默默的給自己加了一句:忍住邪念沒有動手的我才是真的罪過。
兩人一會兒之后就出發了,帝軒親手推著君無顏的輪椅,墨風和墨雨跟在帝軒的身后,帶著數名墨衛朝著主營的將營而去。
將營原本是那四位將軍用來商討戰事的營帳,但是四位將軍死后,能率領三國聯軍的統領又沒有選出來,所以這些天這里一直都空著沒有用。
當君無顏和帝軒到的時候,闕紅顏和白虎兩人已經到了,還有一些其他兩國的副將。
青龍國這邊也有兩名副將跟著來了,一直等在將營外面,看到帝軒等人來了,這才隨著帝軒和君無顏一起入內。
“圣女,好久不見。”闕紅顏第一個開口,笑瞇瞇的看著君無顏說道。
君無顏瞥了她一眼,只是淡淡回道:“朱雀國郡主闕紅顏,記得你似乎也是君悅城的子民,怎么,離開了君悅城之后,就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本城主了?”
闕紅顏抬了抬下巴,微微露出一抹高傲的姿態看著君無顏說道:“本郡主可不是君悅城的子民,那不過是暫住罷了,所以圣女還是圣女,本郡主也不需要稱呼圣女其他。”君無顏淡淡的“哦”了一聲,下一秒便笑瞇瞇的說道:“這樣的話,那關于本城主將你安插在君悅城的據點連根拔起這件事,本城主也就不需要跟你多說什么了,畢竟那些個敢將我君悅城消息往外傳的人 ,可留不得。”
闕紅顏頓時神情一僵,看向君無顏的眼神一瞬間閃過殺意。
君無顏舒服的坐在輪椅上,任由帝軒推著她到了營帳中左邊上方之座,一邊說道:“紅顏郡主,快收收你的殺氣吧,如果才只是這樣就生氣了,那估計接下來你會更生氣。”
眾人一聽,紛紛挑眉,那些個副將都裝作沒有聽見,白虎低低嗤笑了一聲。
闕紅顏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
帝軒準備幫她入座,一起坐在他的這個位置,在場之中四大獸神的位置,僅僅只有玄武獸神的位置是空著的。
君無顏突然開口,對帝軒說道:“我要坐那兒。”
眾人順著她的手指一看,那不就是缺席的玄武獸神的位置嗎?
“好。”
反正都在身邊,帝軒便答應了她,推著她過去,幫她入座。
一名白虎國副將皺眉說道:“這樣似乎不太好吧,這個位置是玄武獸神的位置,圣女不該坐那兒。”
事實上他這么一說,上面四個將軍的位置,沒人會去坐,下面除了四大獸神的位置以外就是副將的位置,好像君無顏這位圣女哪里都不該坐了。
君無顏不聽,等坐下之后,她才轉頭看向那名白虎國副將,微微一笑說道:“玄武獸神是本城主的哥哥,也是君悅城的人,現在他不在,本城主坐這個位置為何不太好?”
那名白虎國副將頓時嗤笑一聲,“玄武獸神明明是玄武國的人,怎么就成了你君悅城的人了,他代表的是玄武國,不是你君悅城,你坐他的位置當然不好。”
君無顏挑眉,開口只道:“玄武獸神是不是君悅城的人,這個問題在場的三位獸神都知道,覺得本城主在說謊的,要不問一問他們?”
君無顏的目光掃過所有人,闕紅顏也好,白虎也好都沒有開口,沉默下來的氣氛已經夠明顯了。那名白虎國副將頓時臉色僵硬,冷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