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軒貼過去,目光火熱的盯著君無顏,讓君無顏頓時說不出來拒絕的話了。
帝軒畢竟考慮的周全,如果可以他倒是恨不得把君無顏給事無巨細的包養了,可惜修建學院的話他的那些銀兩就不能用進這里面。
君無顏想了想,便點了點頭,笑道:“那好,我買東西,你結賬!”
“那是當然。”帝軒嘴角揚起。
后面風行摸了摸自己的荷包,神情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六千一百五十萬兩!”
“我出六千二百萬!”
“哼!我出六千五百萬!看還有誰能爭的?!”
爭奪這把百骨傘的基本全是玄師,一個個財大氣粗,爭了一會兒之后,終于就只剩下兩三個人了。
隔壁白止似乎并不鐘意這把百骨傘,不然以他那揮金如土,豪放敗家性子,三兩下就把這把百骨傘的價格抬到大家都拍不下去手的程度了。
君無顏眼看著這爭的差不多了,價格差不多停在這六千五百萬兩銀子之后,君無顏便開口了。
“六千六百萬兩!”
原本整個場地之內只有男子玄師競拍之聲,卻突然竄出來一聲女子清靈的喊價之聲,頓時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大家都轉頭看向了出聲的位置,也就是二樓一號房,不過很可惜,那些想要看看君無顏長什么樣的,卻都被二樓特殊制造的窗戶給擋住了從外向內的視線。
“女子?怎么女子也來競拍百骨傘?”
“女子拍百骨傘干什么?她你們的精神力又不能使用百骨傘,這拍去了不是鬧著玩兒嗎?”
“就是,女子怎么能跟我們玄師百骨傘呢?人家拜托君悅樓拍賣百骨傘的那個煉器師的妻子都說了不想埋沒自己丈夫的心血,現在一個女子參與了競拍百骨傘,這要是被她拍下了,那跟把百骨傘埋沒了有什么區別?”
“這女人是是怎么回事,真以為自己的精神力能比得上我們玄師的玄力?還想跟我們爭百骨傘?!”
一群玄師對于君無顏爭奪百骨傘這件事意見不是一般的大。
幾乎是沖著君無顏的女子身份來發起針對的。
天元臉色微微難看,不知道是對于那些人說的話語的難聽,還是也和那些人一樣對于君無顏競拍百骨傘的不滿。
君無顏頓時冷笑一聲,旁邊帝軒等人看了君無顏一眼,心中默默為那些人默哀了一下。
天知道君無顏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拿女人和男人比,拿精神力和玄力比,一看那張氣得冷笑的臉,便知道她現在戰斗力直線飆升!
果然下一秒,君無顏開口了。
她輕蔑的笑了一聲,道:“沒錢就是沒錢,何必找什么借口來擠兌我?價高者得這個拍賣行人人都知道的規矩你們幾個腦殘難道不懂嗎?!”
那幾個玄師頓時一怒。
“什么借口擠兌?我們分明是實話實說,只是不想這百骨傘埋沒在你這女人的手里而已!”
“實話實說?你們若真不是借口擠兌?那為何一開口便以我的女子身份針對我?且不說我能不能使用這百骨傘,就算我不能使用那我難道就不能拍了嗎?這君悅樓何時有過這個規矩?”
“更何況,我身為女子拍下了就一定會埋沒?難道我就不能拍下了送給別人使用?難道我就不能留著給我兒子用?給我夫君用?給我家里人用?”
君無顏一開口,就氣勢洶洶的懟的那剛開始開口的幾名玄師啞口無言。
幾人臉色難看了好一會兒,張了張口,壓著一口怒火說道:“呵!誰知道你拍下了之后是自己藏著還是會送給人,說到底這百骨傘要是被你拍下了之后去向還不是你這女人決定的?”
君無顏冷笑一聲,“不過就是一句話,你們幾個都不過是看不起女人罷了,說什么埋沒不埋沒,要真講起來的話,不懂百骨傘的人拍下了是埋沒,修煉天賦低的人拍下了是埋沒,不會用百骨傘的人拍下了是埋沒,以此類推,這世界還有幾個能是拍下了百骨傘且不會埋沒它的?”
她理直氣壯的繼續說道:“君悅樓本身就是一個拍賣行,拍賣行的規矩是什么?那當然是價高者得!你們沒錢那就不要在有錢之人面前裝大義,更不要以為,女人就真的比男人弱,精神力就真的比不上你們玄師的玄力!”
“嗤!女人能有什么用?能和我們玄師相提并論?”
“唉你這說的就不對了,女人還是有用的,這精神力嘛好歹可以給我們玄師壓制失控的玄力是吧,再稍微有用點兒的還可以輔助我們玄師戰斗一下是吧?”
那人言語之中嘲諷的語氣煉制比剛才那個直接諷刺的人還要讓人覺得不爽。
“能壓制失控的玄力又怎么樣?現在不是聽說有那個什么化玄丹嗎?這能解決玄力失控的丹藥都有了,還要女人干什么?”
“不能戰斗的女人跟沒有玄力的普通人都彼此彼此。”
誰聽不出來這最后的意思?
這就是兩個字,女人等于沒有玄力的普通人等于——“廢物”!
“哈?”君無顏頓時笑了,是發自內心的嘲笑。
尤其是那些人猜到了君無顏身份的,更是忍不住神情古怪。
這化玄丹的擁有者不就是個女人嗎?
要是真那么巧的話,極有可能這個二樓的一號房就是化玄丹的主人君無憂!
不過似乎那幾個說話的玄師并不知道這些消息。
“誰說女人不能戰斗?今天這百骨傘我還就買定了,而且我還用定了!”君無顏毫不退讓的說道。
二樓的某個房間之中,一位穿著素凈但卻貴氣十足的婦人聽到君無顏的話,頓時就忍不住抬了抬頭看向對面的二樓一號房,可惜卻看不到里面的人。
“娘,剛才她說的第一句話…”
那婦人身邊有一輕裝簡從的少女,臉上不知為何露出欣喜之色。
婦人道:“再聽聽看。”
少女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站在窗邊的君無顏當然不可能這么輕易的就放過他們,抬了抬頭,盡管他們看不到她此刻冷笑的姿態,不過一開口就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