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美漫的醫生 第五百五十七章 餓漢子不知道飽漢子虛
天山。
天下會總壇。
蔚藍的天空下,矗立著的巨大的雪峰,幾塊白云在雪峰間投入云影,就像雪白的綢緞上繡上了幾朵銀灰色的暗花。
沿著白皚皚群峰的雪線以下,是蜿蜒無盡的翠綠的原始森林,密密的塔松像撐天的巨傘,重重疊疊的枝椏,只漏下斑斑點點細碎的日影。
天下會總壇,四周群山環抱,峰巒挺拔,幽谷深壑。
在一條由白石鋪成的巨大廣場之上,墨非和顏盈一對俊男美人兒,并肩走過。
那些駐守在各個要道的天下會弟子,任憑墨非和顏盈兩個陌生人從身旁走過,而沒有絲毫反應。
“公子,你說我們為什么不奪下這天下會為己用呢?”顏盈問道。
這天下會看起來,比拜劍山莊強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在顏盈看來,以墨非的實力,碾壓雄霸,憑什么要雄霸再坐擁天下霸主的名聲,享受尊貴榮華?
墨非笑了笑,說道:“我奪下這天下會有用嗎?我是比雄霸能打,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認,雄霸才是適合開創一時之基業的梟雄。將天下會給我,那只怕天下會占據下的北地百姓,就要活得民不聊生了。”
在大唐世界,墨非能夠坐上皇帝的位置,那是因為李靖曠世戰神和治世能臣輔佐,在風云世界,卻是很難見得到那般人才。
就宛如無雙城的城主獨孤一方,因為參加劍宗破軍和無名決戰的觀禮,在破軍露了敗相之后,劍慧不要臉的冰封了劍宗,讓獨孤一方慘死,最后獨孤一方準備的替身上位。
但是替身畢竟是替身,武功還有那么一點,但是真正獨孤一方治理名聲的本事,那是一點沒有,所以當聶風被雄霸派去殺獨孤一方的時候,無雙城麾下的百姓,哀嚎遍野,民生凋敝。
當然,如果墨非想做皇帝的話,直接從其他世界調用那些賢才用幫助治理也行,只不過墨非懶得麻煩,做皇帝其實也沒什么好玩的。
就像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餓漢子不知道飽漢子虛。
真正當過皇帝的墨非自有發言權,當皇帝其實一點意思都沒有,有那個功夫,不如游歷江湖,多看看那些英姿颯爽的俠女們!
“公子你就是太善良了,一心為那些百姓考慮。”顏盈一臉的遺憾之色,如果墨非能夠當上皇帝的話,那她最起碼也得是個貴妃啊,甚至就是皇后也未嘗不能爭一爭。
就算她嫁過人,但是墨非似乎就喜歡她這樣的,畢竟墨非身邊的女人,只有她和傲夫人,都是嫁過人的……
墨非要是知道顏盈所想的話,肯定會告訴她,姑娘,你想多了!你以為我是人妻控?不,我只是很單純的好色而已,我喜歡你們,是因為你們都是這個世界的頂級美人兒,自然都不可能放過。其實像什么紫凝、明月、第二夢等等,他都有興趣的。
兩人繼續往天下會總壇之內行走。
顏盈在拜劍山莊待得久了,自然會思念自己唯一的兒子聶風,想見見他。
墨非準許了顏盈的暫時告別,但是這還不夠,她非要纏著墨非跟她一起上路。
本來墨非是沒有這種打算的,他還想再等敗亡之劍鑄造成功,但是……誰叫顏盈的三寸不爛之舌,舌綻蓮花,讓墨非沒有扛住,最終他還是被顏盈給睡服了,和顏盈一起前往天下會。
聶風作為雄霸親傳弟子,其位置不難知道,很快,墨非就帶著顏盈來到了一處清幽雅致的小院。
一個長相可愛的小男孩,正在安靜的看書,溫然恬淡,大約**歲的樣子,卻也能讓墨非看出那日后風中之神的幾分風采。
顏盈看見聶風的瞬間,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想出去和聶風相認,卻被墨非攔住,指了指聶風旁邊,陪著他的丫鬟。
楚楚可憐,溫婉動人,五官精致,衣著簡樸,雖然是一位小美人兒,但莫名讓墨非看出幾分婊氣。
孔慈!
墨非自認是絕對招惹不起這種女人的,還是留給秦霜、步驚云、聶風三兄弟糾纏吧。
像顏盈這種女人,只要你做到夠強,夠有錢,那么顏盈就絕對不可能背叛你。
但是像孔慈這種女人,她完全可以嫁給你,和另外一個男人上船,再將自己的心放在其他男人那里……
恐怖如斯!
實在是惹不起啊,惹不起!
正在陪伴聶風讀書的孔慈,在墨非打了一個響指之后,自動暈倒。
“孔慈,你怎么了?”聶風一驚,連忙放下書本,去攙扶孔慈。
“風兒!”
聶風剛剛將孔慈放好,就聽到了一聲他這段時間經常在夢里聽到過的聲音。
在放好了孔慈之后,聶風不敢置信的轉過身去,便見他的親娘顏盈站在面前,雙目含淚。
“娘親!”聶風發出一聲哭腔,撲到了顏盈的懷中:“這段時間,你到哪里去了?咱們的家沒有了,爹死在了凌云窟……我好想你!”
“對不起,娘親對不起你!”顏盈蹲下來,和**歲的聶風緊緊相擁。
墨非飄然遠去,留著顏盈和聶風母子間相認,他對這種哭哭啼啼的苦情戲沒什么興趣。
而顏盈的武功也不弱,在凌云窟被墨非開掛助其練成了陰陽術魂系龍游,又在拜劍山莊被墨非瘋狂的輸出,幫助她提升功力,便是雄霸現在說不定也不是她的對手,所以墨非不用擔心顏盈的安全問題。
墨非在天下會周圍隨意的逛了逛,倒是讓他看到了點有意思的。
一個和聶風年紀差不多的孩子,粗木麻衣,卻滿臉英氣,眉目間透出一份不凡神采,正在演練劍法。
“嘿嘿,小子,你父親不是給你留言,得等你到十五歲才可演練《蝕日劍法》,你為什么不聽你父親的話呢?”
“誰?”
斷浪機警的朝著說話之處看去,乃是負手而立的墨非。
他看了一眼墨非身上的服飾,便一眼斷定他并非天下會之人,不過墨非氣度驚人,那是一種有別于雄霸的霸道,卻顯平和的威嚴,讓斷浪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家父的確有言,我十五歲方才練習《蝕日劍法》,可此一時彼一時,斷浪無能,淪為天下會雜役弟子,折辱了斷家先祖顏面,唯有自強不息,努力練習家傳劍法,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出人頭地,光宗耀祖。”
“前輩認識我父親?”
墨非竟然知道他父親對他的叮囑,讓斷浪試探著問道。
“南山巔上火麟烈,北海潛深雪飲寒,可憐兩鋒未緣見,雪刀封隱孤劍鳴。”墨非一笑,說道:“你爹可是大名鼎鼎的南麟劍首斷帥,誰不認識?蝕日劍法,讓人一看就知道你肯定是斷帥的兒子。可是你堂堂南麟劍首斷帥的兒子,卻在天下會當一個喂馬的小廝?”
“家父早亡,斷家家道中落,斷浪別無選擇。”斷浪道:“但是只要我足夠刻苦努力,總有一天,會脫穎而出,得幫主看重,嶄露頭角。”
和聶風比起來,斷浪可是要顯得成熟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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