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美漫的醫生 第四百九十七章 我什么場面沒有見過?
田賜的心智不全,單純,干將莫邪卻是劍譜前十劍中殺性最強的劍,讓一個心智不全的人揮舞,使得田賜為劍的戾氣所吞噬,變得暴力又嗜殺。
所以平時間看著天真有趣的田賜,一旦認真起來,揮舞起手中的干將莫邪,很快就會進入暴走模式。
他二叔田虎之所以失去了一只眼睛,就是因為阻攔暴走模式的田賜,而被田賜刺瞎了一只眼睛。
田賜揮舞著干將莫邪朝著墨非疾刺而來。
劍身遙遙相對,站在墨非身側石蘭就感覺到了似有利刃臨身的微微刺痛感覺。
那是田賜的劍氣太強!
說真的,石蘭的武功在同輩之人中,也算得上不錯,可是田賜這一劍卻讓石蘭知道,她絕對擋不下這一劍,只會死在田賜手中。
因為姐姐田言的吩咐,田賜根本就沒了玩鬧的心態,而是一出手就盡了全力,務必殺死墨非。
田言披著厚厚的衣服,看似弱不禁風的模樣,眼睛卻格外有神的盯著墨非的一舉一動。
只是墨非的應對使得田言頗為不解,因為墨非就那么站著沒動,任憑田賜的干將莫邪朝著他刺過去,而以田賜的武功,即使是她都不敢以這種方式應對,這個男人憑什么?
要說墨非是個傻瓜,田言不太相信,墨非剛才的言語瘋瘋癲癲,卻在實質上指向了她,可要說墨非實力甚至遠高于她,她也不相信,因為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以如今的年齡,位列羅網天字一等的殺手,究竟付出了多少,墨非看模樣和她年紀相仿,他憑什么?
石蘭倒是不怎么擔心墨非,因為就墨非輕易擊敗陰陽家護法月神,又力壓陰陽家三大長老,從容身退,石蘭大約就明白,這個世界上,除了陰陽家的東皇太一,或許再沒有人有資格成為墨非的對手。
下一刻,田賜的劍便瀕臨墨非的鼻尖,而也就是這一瞬,墨非驟然而動,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彈在了田賜的干將劍的劍尖上。
霎時!
田賜便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震顫之力,震得他腦袋頓時一片空空,什么都不曉得了,而等他回過神來,感覺整個人從里到外仿佛都換了一個人似的。
而在田言的視線里,墨非屈指一彈,以血肉之軀和鋒銳無匹的干將劍以及真氣暴走的田賜碰撞,居然那么輕易的擊退了田賜,簡直難以置信,因為這代表墨非的武功至少比田賜高到不可思議,方才能呈現這個效果。
看到田賜倒飛而回,田言身影一閃,出現在了飛回來的田賜身后,伸手攔住了田賜的身軀。
剛剛和田賜身體一接觸,田言的面色就是一變,身體一震顫,面色迅速略其一抹紅暈,非是害羞,而是她收到了一點輕傷。
“姐姐,我怎么會在這里?”田賜暈暈乎乎,看著近在遲尺的姐姐田言,傻傻的問道。
“閣下好厲害的武功,不愧是和劍圣蓋聶同行之人,也不愧敢刺殺我的父親,原來是有所依仗。”田言抬眸,冷冷的看著墨非說道。
“事到如今,田言大小姐還是執著于把殺害你父親的罪名栽到我身上嗎?”墨非微微笑道。
田言沒有回答墨非的話,而是手中翻掌忽然間出現了一柄劍,外型美麗,護手中間為鯢魚,劍尾為蓮花,劍柄中藏有一根短劍,劍頭鏤空,劍身左右各有三道凹痕。
驚鯢,“越王八劍”之五,是越王勾踐尋名師歐冶子以昆吾山赤金打造的名器,傳說“以之泛海,鯨鯢為之深入”。可結合田言的內力能夠發出淡粉色劍氣。
“田言雖然武功低微,但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說不得便要拼死一戰了。”田言說著話,頓時爆衣,外面的一層厚厚的衣服瞬間四分五裂,露出了制服誘惑……咳咳,全身為紫色白條紋的修身金屬戰斗服,雙腿和右臂部位為網狀護甲,與驚鯢劍的格調相襯托,當然更突顯出田言的身材。
反正墨非看得是津津有味。
先前田言的服飾也不算丑陋,只是穿得太厚,還能有什么看頭?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身段窈窕,曲線玲瓏,身材頎長,明眸皓齒,細腰長腿,一頭柔順亮麗的黑色秀發,氣質更是淡雅清麗,脫俗絕塵,美到極處,艷至巔毫。
衣服領口開得很大,顯出田言驚人的事業心,下身的裙擺隨風高高揚起,隨風輕輕吹拂而過,大片大片白玉般的肌膚顯露于外。
看得墨非……
只能說,微微一硬,以示尊敬。
畢竟面對這種胸狠的對手,當然要硬起心腸,竭盡全力,方才是對對手的尊敬。
“阿賜,如何,還能否再戰?”爆衣之后,面對墨非肆無忌憚的目光,田言沒有在意,而是看向旁邊的田賜,問道。
以墨非剛剛表現出來的戰斗力,老實講,田言獨自一人,真無戰勝對方的信心,可是墨非又窺破了她的計劃,如果她不想任務失敗,面對羅網殘酷的內部懲罰,也不想從此之后成為農家必殺的仇敵,那么她就必須滅了墨非的口。
所以現在田言就是有機會要干掉墨非,沒有機會,制造機會也要干掉墨非。
只是田言如果能夠直言的話,那么墨非就會告訴她,其實這件事很簡單,沒必要打打殺殺的,只要你肯讓我堵住你的嘴巴,那我就能為你守住我的嘴巴,大家公平交易一番,不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嗎?
聽到姐姐的問話,明明已經受了不輕傷勢的田賜,持著干將莫邪道:“姐姐,我沒問題!”
“好,那就與我一起干掉那個男人!”田言驚鯢劍劍指墨非,目光冷厲。
“好!”田賜一口應下,同仇敵愾的敵視著墨非。
“殺!!!”
由田賜這么一個看似童稚,實則暴戾的劍客,與驚鯢這個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從尸山血海之中走過來的刺客,兩人聯手,所爆發的劍氣與殺意,讓甚至在和農家諸人纏斗的蓋聶都不由得心神一頓,看向兩人所在方向。
“農家之人今日被羅網耍得團團轉,實際上的四堂之主田猛被殺,罪名被誣陷到了身為縱橫的我身上……而現在爆發強烈的劍氣,怕是一不小心遇到了墨非那個一直從未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了吧?”
蓋聶心中暗自想道。
“嗚!”
劍風呼嘯,田言和田賜兩人,一左一右,身若剪影,極速貼近墨非。
田賜的目光已經成為血紅色,眼神之中不帶一絲感情,干將莫邪的一紅一綠的光芒發散到了極致,互相交融。
其中干將和農家夏榮劍意屬于炎熱肅殺,干將可發揮夏榮的最大威力;莫邪和冬滅劍意屬于陰寒肅殺,莫邪可發揮冬滅的最大威力。田賜雙手持劍,一心二用,可組合使用發出農家地澤二十四大陣,使得田賜的力量達到了一加一遠遠大于二的效果。
田言將內力凝聚在劍上,以她的內力和驚鯢劍之鋒銳,劈出了粉色劍氣,斬擊墨非。
兩人合力一處使,便是蓋聶,怕是一不小心也會瞬間被兩人干掉。
可是誰叫他們遇到的人是墨非呢?
只是轉瞬間,墨非的身影一閃,卻是沒有等到田賜和田言近身,墨非便主動來到了兩人身前,一腳將田賜踹上天空云端不知道多遠,仿佛化作了一顆流星。
田言心中一驚,但是手上的動作一點不慢,回身斬擊墨非。
對付田言這種美人兒,墨非當然不可能像對小胖墩田賜那么粗魯,只見他微微一笑,然后伸出了兩根手指,輕輕夾住了田言的驚鯢劍劍尖。
田言將自己的內力運轉到了極致,全都灌輸到了驚鯢劍上,致使驚鯢劍身粉紅色的光芒大盛。
可惜,任憑田言盡了全力,但是終究是沒有一點卵用,驚鯢劍尖在墨非手中,紋絲未動。
田言也不愧小小年紀就成為了羅網驚鯢,心性堅韌異常,面臨如此情況,她不曾氣餒,而是立即抬手一掌,便朝著近在眼前的墨非的胸口印來。
“啪!”
“打中了!”田言眼中略過一絲驚喜之色,因為可能硬實力她不如眼前這人,但是面對她傾力一掌,即使是武功再強之人,也會重傷吧?
想她驚鯢身為羅網天字一等殺手,什么場面沒有見過,不知道多少武功其實強于她的人,也死于她手!只不過……隨著時間漸漸過去……前面的劃掉,這場面,她是真沒見過。
還沒有收回手,看著墨非嘴角勾起的微微邪笑,田言一顆心漸漸沉入了谷地。
她那輕易就可以開碑裂石,粉碎青銅的一掌,落在墨非身上,竟然沒有一絲效用,而是仿佛小女孩撒嬌似的。
讓田言恐懼的不在于她這一掌被墨非擋住,而是在于她這一掌明明擊實了,勁力全都打出去了,但是什么效果都沒有發生。
這樣想來,墨非的武功究竟達到了何等地步,田言都不敢想象了。
“聽說你是農家第一智囊,卻不料你除了智慧之外,還有這么厲害的武功。除去外在因素,實際上的農家第一高手,其實不是你的弟弟田賜,而應該是你才對吧?”墨非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田言的背后,腦袋擱在了田言的肩膀上,輕輕在她耳際吹了一口熱氣。
你要問田言感動不感動,她當然是不敢動。
雖然身為羅網中人,心性堅韌,但是田言生而為人貪生的本性終究不是羅網能夠抹去的,所以田言沒有一時間立即反手捅墨非一劍,而是冷靜的問道:“你究竟是誰?想干什么?”
“你!”墨非輕輕笑道:“想知道你母親嗎?”
田言眼瞳微微一凝,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到現在了,還有說謊的必要嗎?羅網天字一等殺手,驚鯢,你手中的劍早就出賣了你,但是你真的不想知道你生身母親嗎?”墨非笑道。
“我自小就是被羅網收養的孤兒……”田言沉默良久,方才說道:“不管是何原因,我都沒有興趣再去增加自己身上的負累。”
“那太可惜了,你不知道你母親為了你究竟做了什么。”墨非輕輕一嘆,說道:“你以為你與你的母親沒有任何交際,但是實際上,她對于的愛,其實一直與你形影不離。”
田言眼瞳微微一縮,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了自己的驚鯢劍上。
能夠得到農家第一智囊的稱號,以田言的智慧,立即就想到了與自己形影不離的只有——驚鯢劍!
“不錯!你的母親其實就是上一任的驚鯢,羅網的天字一等的殺手,趙高的屬下。”墨非道:“只不過你的母親意外懷孕,為了你,叛逃出羅網,然后遭受到了羅網的圍剿,在一雨夜之中,你母親殺死了所有來追捕她的羅網殺手,身受重傷,就在樹林之中生下了你。取名為言,寓意‘誓言’,說得是她沒有忘記對一個男人的承諾。”
“但是羅網號稱天羅地網,無孔不入,終究非是等閑,最終你母親還是死了,只留下驚鯢劍和你。趙高收養了你,將你培養成為新一代驚鯢,他是要羅網天字一等殺手,人亡劍不能亡。不過你天賦實在是出眾,到現在你的實力已經遠遠在你母親之上。”
“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田言沒有說相信,還是不相信墨非的話,她只是在詢問墨非的目的。
“你要我說真話還是假話?”墨非輕輕一笑,道。
“真話如何?假話又如何?”田言面色平靜的問道。
“真話就是,因為你漂亮啊,我不想殺人,更不忍心看著你為殺了你母親的趙高工作,被他賣了還替他數錢。”墨非聳了聳肩,說道:“假話就是,農家十萬弟子,算是一股不小的勢力,我想借你之手,將農家收為走狗。”
田言名義上的父親田猛,生前便是農家四堂之主,他死后,田言理所當然進位烈山堂之主,只要稍加操縱,便能將農家四堂收為己用,畢竟田氏從來都是農家一脈單傳,而只要墨非在幫著操縱一下,田言收服整個農家指日可待。
當然啦,農家可以是田言的,但是田言,會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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