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眼通,他心通
“師兄，這位大師的法號是什么？”
“剛剛他在禪房中用的，是不是傳說中的天眼通？”
出了禪房，韓勝走出一段距離后，忍不住向智覺和尚問道。
禪房中的老僧，明明雙目已盲，但他能“看”到自己手書的《金鐘坐》不說，還能瞬間察覺自己所用的功夫。
這種能力，即使韓勝處在前世最巔峰時，也都不曾擁有。除了傳說中的神通之外，韓勝實在不知道，要用什么東西解釋。
只是，雖然猜出那老僧使用的是神通，韓勝卻猜錯了種類。只聽智覺和尚回道：
“禪房里是真性師祖，是本門的前輩。”
“他老人家雖然在修煉天眼通，卻還沒有完全修成。”
“剛剛所使用的，是他以前修成的他心通。”
“他心通！”吃了一驚，韓勝咧了咧嘴，心中后怕的情緒，如潮水般涌現出來：
“幸好我剛剛只是懷疑，心里沒有對這位大師不敬，否則被他老人家察覺了，這時候還不知會怎樣呢！”
緊接著，他又想到：
“剛剛我沒有想千眼菩提珠，想來真性大師，應該也不知道。”
“看來，以后再遇到這類高人時，要多注意一點——”
“否則指不定什么時候，我的秘密就泄露了！”
不知他心通能達到什么地步，韓勝心里面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想到自己這些日子得到神寂大師、神滅長老看重之后，各種行為相比先前狂放了不少。他心中更暗自警醒，不斷提醒自己：
“這是一個真正有神通的世界。”
“不要以為自己前世達到人體極限，就小覷這個世界！”
心中一點自傲，盡皆收斂起來。
智覺和尚不知這片刻之間，韓勝心里就有了這么多的心事，口中仍在說道：
“觀妙行真，神智澄凈。這是本門近幾代的排序。”
“真性師祖是本門上一代的宗師，不但修成了金剛不壞之體，還凝結了心珠舍利，即將鍛造金身。”
“只是，六年前的變亂中，師祖他不但失了雙腿一臂，連眼睛都瞎了一只，這才在藏經閣的禪房中，一直閉門靜修。”
“小僧心靈較強，容易讓師祖感應。所以送東西的事情，通常由小僧來做。”
聽到真性大師不但修成了金剛不壞之體，還凝結了心珠舍利，即將鍛造金身。韓勝內心之中，不由得一陣興奮：
“前世我苦苦追尋前路不得，沒想到剛剛蘇醒不久，就見識了更高深的境界。”
“如果說金剛不壞的境界和見神不壞相當，那么心珠舍利和金身，是不是我追尋的前路呢？”
心中興奮之下，韓勝若非知道真性大師修成了他心通，擔心自己和他接觸久了可能暴露秘密，說不定這時候，就去找真性大師拜師了！
只是，即使如此，韓勝仍忍不住心中興奮，確認自己在這個世界，真的有前路可走。
“真性大師的另一只眼睛，是什么時候失去的？”
強行壓制著興奮，韓勝又打聽起真性大師的事情。
方才他聽智覺和尚提到真性大師斷了一臂，雙腿也已經完全失去。但是智覺和尚說他只瞎了一只眼睛，讓韓勝頗為不解，覺得還有內情。
因為是自己師祖，智覺和尚對真性大師的事情頗為熟悉，解釋道：
“六年前本寺變亂時，恰好是真性師祖值夜。因為沒能察覺到敵人突襲，師祖內心之中，一直頗為自責。”
“本來，師祖在失了雙腿后，方丈大師等人，都勸他修煉神足通。”
“但是師祖卻因為有心結，說什么也要修成天眼通。”
“甚至，為了堅定決心，師祖以犯錯為名，將自己的另一只眼睛，也當著方丈大師等人的面給刺瞎了——”
“自此之后，他才雙目皆眇！”
雖然猜到真性大師另一只眼睛受損必然有著內情，韓勝卻也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真性大師的另一只眼睛，竟然是他自己給刺瞎的：
“這樣一個對自己都能狠起來的狠人，還是少招惹他為妙。”
“舍利和金身的法門，總有辦法獲得！”
暫時放下找真性大師拜師的念頭，韓勝又想到了自己來藏經閣的一個目的，向智覺和尚問道：
“師兄，不知藏經閣中，有沒有修煉中丹田的法門？”
“師弟想查閱一下，不知到哪里找？”
智覺和尚在藏經閣已有數年，雖然對藏經閣的藏書，不能說是盡知，但是大體位置，還是知道一二的。
聽到韓勝的問題，他只是思慮片刻，便向韓勝回道：
“中丹田一般是在先天境界修煉的。”
“進入先天境界，全身精氣合一，達到先天小成后，中丹田自然而然就會開辟。”
“你若想提前修煉中丹田，可以到藏經閣第二層找找看。”
說著，他還忍不住羨慕道：
“第二層的書籍，對于先天強者也是很有幫助的。”
“師弟你得到真性師祖看重，能夠在第二層觀看半日，一定要把握好機會才是。”
“就連師兄我，雖然在藏經閣多年，但是真正在第二層看書的時間，加起來也沒十日呢！”
或許是因為韓勝得到真性大師看重，智覺和尚對他，態度極為和藹。不但將金鐘罩、金剛禪坐等武功的所在告知韓勝，還提到了許多值得一觀的典籍。讓韓勝收獲匪淺，對他頗是感激。
“好了，師兄我就送到這里了。”
“希望師弟能有所收獲，早日達到先天！”
藏書室外，智覺和尚將韓勝送到門口，向他道。
目送對方離去，韓勝進入藏書室，沒有急著去找《金鐘罩》的修煉心得，而是掃視周圍，觀察第一層藏書室的布局。
“書架不多，只有二十二個。”
“但是每一個書架，極為高大不說，而且都是由鋼鐵鑄就，鑲嵌在墻壁之中。”
“如果這里面的藏書都是武功和修煉心得，數量已足夠驚人。”
按照藏書室書架大小，韓勝估測每個書架大約能藏書500冊，以此計算，22個書架，能收藏11000冊書籍。
如果這些書籍都是武功和修煉心得，金剛寺的收藏，當真可謂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