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九叔世界不朽 第兩百零六章 殺伊稚邪
這其中甚至包括孿鞮氏的右谷蠡王伊稚邪,所以,本該值守大營后方的他并未在第一時間出現在他該出現的地方。
跟札木合一個想法的東胡人有很多,相比較溫暖的帳篷,這些本該是大營后方中流砥柱的東胡人多數都躲了懶。
這就是王禹一直在等候著的契機。
面對面硬碰硬,他手下的這兩千兵馬也就夠匈奴人塞牙縫,可把握好時機以后,這便是一柄無堅不摧的利刃,專門用來送葬匈奴人的利刃。
夾雜著風雪,一支鐵騎沖進了還未徹底成型的匈奴大營之中,目光所及之處,無數鮮紅的血花在綻放。
世世代代延續下來的仇恨,讓由邊軍組成的鐵騎根本不知手下留情為何物。
揮刀、斬首,一道血紅色道路出現在鐵騎身后。
炸了營的匈奴人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原有的秩序,躲避從身后追來的那支鐵騎已經成了他們僅有的執念。
凡是阻礙在他們身前的人或物都是他們的生死大敵,要么,他們撕碎面前的生死大敵繼續奔逃,要么,他們被面前的阻礙一刀砍死直接去見長生天。
匆忙之間召集起了手下狼兵的伊稚邪,看著亂成一鍋粥的匈奴大營頓時怒不可遏:“廢物,全都是廢物,我以孿鞮氏右谷蠡王的身份命令你們,全部給我待在原地安靜下來,誰再敢動一下,剁成肉泥喂畜生。”
作為一名可以搏殺蛟龍的血脈勇士,伊稚邪的實力在整個匈奴大營當中也是最頂尖的,他的怒吼聲雖然不能傳遍整個匈奴大營,但也可以輕易籠罩以他為中心的核心區域。
可他的威信早就在雁門關之下丟的差不多了,那怕他的身上依舊還有孿鞮氏的血脈光環在,也不足以壓制住沸騰的匈奴大營了。
在伊稚邪的怒吼聲中,僅僅只安靜了一瞬間,以伊稚邪為中心的核心區域就再度沸騰了起來。
紛亂的局面,四散的人群,緊湊的帳篷上,讓伊稚邪身后本來躍躍欲試的兩千多狼兵根本邁不開步伐。
在草原上迅如疾風的風狼面對這種情況也無可奈何,沒有足夠的空間沖鋒加速,它們也只能如普通馱獸一般。
而此時,以王禹為鋒矢的鐵騎已經沖擊到匈奴大營的中心區域。
都不用刻意的運轉目力,王禹與伊稚邪皆能清晰的看到對方。
看著恨不能生吞活剝了自己的伊稚邪,王禹沾滿了血液的面龐沖著伊稚邪燦然一笑。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一個被怒火干擾了的前線指揮官于王禹而言才是好的指揮官。
畢竟,沖動可是魔鬼啊!
“匈奴的右谷蠡王就在爾等面前不遠處,誰能拿下他的頭顱,賞金百兩官生三級。”
財帛動人心,在大量的財貨面前,本來已經有頹勢的鐵騎忽然再次充滿了動力,一次無可匹敵的沖鋒立馬成型。
盡管知道騎兵失去速度以后實力會大降,但是,伊稚邪心中的驕傲不允許他以及身后的狼騎兵就這么束手待斃。
這些周人從后營一路沖殺到前營,那怕氣勢依舊如虹,體力也不可避免的下降了,不舉刀搏殺上一場,那能知道鹿死誰手。
而且,這個世界可不是單純的冷兵器世界,個人的武力也是影響一場戰爭的重要因素,殺了領頭的這個周人,這批深入大營的周人群龍無首之下,除了被圍殺個干凈還有其他選擇嗎?
“我以孿鞮氏的血脈命令你們全力迎敵。”喊話之間,一股兇厲霸道的氣勢自伊稚邪身上升騰起來,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伊稚邪身邊。
一頭渾身是血的蛟龍若影若現的出現在伊稚邪身后,正是他昔日為了維護匈奴圖騰黑龍,斬殺的那頭異獸血蛟,在孿鞮氏的圖騰黑龍的幫助下,那頭血蛟的精氣神已經被他完全煉化成為了他更進一步的資糧。
被血蛟霍亂氣息籠罩住的狼兵在環境的刺激下,全都露出了嗜血的神色。
看著一身氣勢攀附至巔峰的伊稚邪,王禹收斂了自己臉上燦然的笑容,這位匈奴的右谷蠡王果然不簡單!
王禹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可以媲美真人境修士的氣勢,也對,能夠御使三名媲美先天境武者的匈奴貴族有怎么可能真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不過,伊稚邪這個可以媲美真人境修士的血脈勇士在王禹眼中并不算什么威脅,昔日,能與真君一戰的須佐之男都在他手中死無全尸了。
氣息內斂,王禹沒準備硬撐著用一身偽·武道實力來解決問題。他可不是食古不化的老頑固,雖然因為心中的忌憚,想要有所保留,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放棄一身神通道法不用。
絲絲縷縷的電芒向著王禹手中的長槊匯聚,長槊的刃口處,寒芒開始閃爍。
“風,大風。”
發動總攻的命令下達后,一道耀眼的雷霆長槍忽然出現在戰場之上,憑借著無與倫比的速度以及無堅不摧的電芒,這道雷霆長槍瞬間劃破虛空出現在伊稚邪面前。
這一刻,天地為之變色,風云為之變換,阻攔在雷霆長槍前方的一切為之讓路。
一股難以言喻的天威,壓迫的剛剛舉刀準備迎敵的風狼兵全都趴了窩,那怕他們還有反抗之心,他們座下的風狼也沒有反抗的余地。
剛剛還信心滿滿的伊稚邪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雷霆長槍,忽然感到了深深的后悔。
他剛剛為何要為了所謂的榮耀與自尊在這里死撐,是孿鞮氏的血脈所帶來的榮光還不夠他享受嗎?還是他真的嫌命長了。
帶著后悔的情緒,伊稚邪理智的展開了防御的姿態,本來環繞在他周身影響著所有狼兵的血蛟猛地蜷縮起身軀,將伊稚邪的身體牢牢的護在身下。
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由九天神雷為核心構成的雷霆長槍,根本就不是一頭已經死去的血蛟所能抵擋的。
雷霆長槍藍白色的槍刃,輕而易舉的捅穿了血蛟的防護,幾乎沒有絲毫損耗的槍刃與槍身瞬間將端坐在一匹異獸之上的伊稚邪射爆。
轟轟轟。
一片藍白色的雷暴之中,伊稚邪那能夠生撕蛟龍的軀體瞬間被撕成碎片。
在雷暴內部的高溫侵蝕下,這位匈奴的右谷蠡王甚至連全尸都沒能留下。
無邊的恐懼瞬間蔓延在整個匈奴大營內,剛剛還能提起戰斗意志的風狼兵此刻不僅戰意全無,更是忍不住的驚慌起來。
死了,他們的主子,孿鞮氏的右谷蠡王,匈奴最尊貴的五人之一伊稚邪,就這么被眼前的周人給殺了。
沒有了斗志的風狼兵連一頭豬都不如,最起碼豬在面臨屠刀的時候還知道掙扎一番,而沒了斗志的風狼兵卻連掙扎都放棄了。
在人數相等的情況下,僅僅只用了一刻鐘的時間,這只曾經讓大周邊軍聞風喪膽的風狼兵便徹底成了過去式。
殺掉威脅最大的風狼兵以后,王禹并沒有就此擴大戰果。
冬日的環境對他確實沒有什么影響,但是對他手下的鐵騎還是很有威脅的。
最肥美的戰果已經到手了,接下來就該保存實力休養生息了。
帶著數十面圖騰旗幟,王禹領著手下的鐵騎們踏上了歸程。
并州,州牧府。
享受著地龍帶來的溫暖,看著手中的軍報,本任并州牧王允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這怎么可能?
“青竹,這封軍報是真的嗎?”
帶著顫音,往日里總是一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王允難得的失態了。
見到這一幕的傅青主對此并不陌生,因為他當初剛剛接到這封軍報的時候也曾經這樣過:“州伯,王南容乃是清流領袖,若非真有這等戰績,他是不會拿自己一生清名開玩笑的。”
聽到傅青主給出的答復,想一想平王禹前身往日里的展露出來的品行與風評,王允相信了軍報上所訴說的戰績:“大捷啊,自武宗中興以后,我大周對上匈奴人基本上都是輸多勝少。
沒想到王南容一介清流,不聲不響之下居然創下了如此大捷。只憑此一戰,他怕是要留名青史了。
那位國師只怕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王南容發配邊疆后非但沒有就此沉寂,反而闖出了一條通天大道。”
身為文官,對于普渡慈航這個妖僧吃癟,并州牧王允以及傅青主都是樂見其成的,更別提,此次大捷里他們也能分潤一些功勞,在仕途之上更進一步。
夸張一點的話,說這是雙喜臨門都不為過。
“是啊,沒想到南容兄胸中溝壑居然如此宏偉壯闊,在雁門關與陰山關闕前一舉滅殺了八萬匈奴人不說,甚至還擒殺了匈奴右谷蠡王伊稚邪。
這次,憑借著這般戰績,那怕有那妖僧搗亂,南容兄也要青云直上了,十數年后,這大周內閣只怕要有一位王閣老了!”
傅青主說到這時都不由自主的有些發酸,那怕他是四大書院的重要棋子,日后注定要位極人臣,可入閣稱相也不是那么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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