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想重生啊 642、正確的時間,遇見正確的人
聽到邊詩詩的話,王梓博驚訝的抬起頭,不小心一個幌神,手里的掃把滑落到地板上,原本安靜的辦公室立刻充滿著“叮叮當當”的聲音。
不過落在王梓博心中,簡直就是美妙的音符啊。
萬萬沒想到,這聲“王總”居然是邊詩詩率先叫出來的,做夢的劇本都沒敢這樣寫啊。
邊詩詩看見王梓博傻傻的杵在那里,她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兇巴巴的說道:“看什么看!不方便那我就回去了!”
說完她就要離開,王梓博趕緊跑出去,一開口聲音居然有些發顫:“沒沒有不方便,我以為你去孫教授家里吃飯了。”
“本來是要去的啊。”
邊詩詩舉了舉手里的資料:“不過我想起來落下一份重要文件了,所以就回來咯,沒想到王總還在律所呢。”
“王總新開個公司不需要慶祝一下嗎,不過提前說好,我的飯量可不小。”
邊詩詩轉過頭,只留給王梓博一張活潑的側臉:“要是心疼那就算了,反正我也只是隨意說說的。”
“不會心疼,絕對不會心疼。”
王梓博手忙腳亂的表態:“你想吃什么都可以的。”
現在王梓博經過小慧姐的“錘煉”,已經有了一點長進了,雖然并不多,但是知道這個機會非常難得。
剛剛在天景山小區吃過飯這件事,他是絕對不會講出來的。
“哼,那就先出去吧。”
鑒于王梓博的態度很誠懇,邊詩詩決定給他這個機會,走到外面走廊上等待。
此時,王梓博他突然想起一句話: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下一顆是什么顏色。
這句名言出自《阿甘正傳》,英語老師說這是大學生必看的十部電影,以前王梓博沒什么太多感觸,現在想想真是那么一回事。
本以為今天就這樣落寞孤獨的過來了,沒想到最后一刻等來了邊詩詩。
王梓博的性格質樸而忠厚,雖然邊詩詩已經等在外面了,他還是沒忘記把掃把等清潔工具擺好。
不過今天也是蹊蹺,連續擺了幾次,拖把都是“咚”的一聲倒了下來。
“我靠,出鬼了啊!”
王梓博第三次去扶起掃把時,心頭開始惱火。
最后,還是邊詩詩重新走進來:“哎呀,你不要慌嘛,我等你。”
這句普普通通、沒有太多含義的“我等你”,一下子讓王梓博的心態平和起來,他沉著有力的立起掃把,這次終于穩穩當當的倚靠在墻角了。
“呼”
王梓博長呼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也不抖了。
鎖上門以后,兩人一前一后的進入電梯,剛開始誰都沒有說話,只是在13樓停靠的時候,氣氛有那么一點凝結。
因為13樓是黃慧上班的公司,自從上次黃慧用寶馬“擺譜”被陳漢升教育以后,后來大家也會在電梯里偶然相遇,不過都裝作不認識,其實本來也不熟。
好在今天進來的不是黃慧和宋義進,王梓博微微松一口氣,他忍不住瞅了瞅身邊的邊詩詩。
邊詩詩臉色還像往常一樣,雙手抱著文件夾,眼睛盯著電梯的光滑鏡面。
“應該還好吧。”
王梓博有些忐忑。
邊詩詩穿著貴人鳥的連帽衛衣,她和蕭容魚關系好,就連穿著款式都比較接近。
貴人鳥和真維斯是當前大學生比較中意的休閑品牌,畢竟耐克和阿迪達斯太貴了,貴人鳥的版型不錯,色彩也比較鮮艷,帽子上還別出心裁的設計了一片楓葉。
楓葉?
王梓博定睛一瞧,這是真的楓葉啊。
“咳”
王梓博想了想,開口打破沉寂:“你剛才回到東大了啊?”
“你怎么知道的?”
邊詩詩眨了眨眼睛。
王梓博伸手撿起那片葉子:“文瀾路上才有楓樹的,新街口這邊只有法國梧桐。”
“噢”
邊詩詩臉上微微染上一層紅霞。
這該死的楓葉,怎么偏偏就落在自己帽子里了,不會露出破綻吧?
“叮”的一聲響,電梯來到了一層,邊詩詩剛走出電梯,她馬上就嚴肅的“警告”王梓博:“你千萬不要多想,我只是落下重要文件而已,沒有和你慶祝公司成立的想法!”
“噢,噢”
王梓博怔了怔,他原來真以為邊詩詩只是拿文件的,現在終于反應過來,其實邊詩詩是回到東大以后,再特意從東大折返回律所的。
“謝謝你。”
王梓博第一次受到這種待遇,他不知道怎么表達,所以斷斷續續的有些雜亂。
“我很想和別人分享這個消息,只是小陳正在心煩意亂,沈小魚兒也比較忙。”
“其實我也知道,大家都習慣了小陳的成就,我這個小公司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他們都是我很好的朋友,只是太熟悉了所以懶得敷衍,我能夠理解的,我也不想給大家增添麻煩,今天過去就好了。”
王梓博說話時,在新街口霓虹燈的照耀下,眼眸里都是敦厚和真摯。
邊詩詩瞧著瞧著,突然有一點心疼。
這是一個對自己定位很準確的大男孩,他和發小陳漢升比起來,不管是事業口才,還是在群體里的作用,完全都比不上陳漢升。
王梓博自己也習慣了當一個小透明,大概也曾經不甘心過,不過最終還是習慣了默默無聞的付出。
“陳漢升的確很吸引女孩子。”
邊詩詩吸了吸鼻子:“可并非所有女孩子都想和他談戀愛的,有些女生大概覺得,在沒人看見的情況下,主動彎腰打掃衛生的男生也很有魅力啊。”
這就是說著王梓博了,如果不是邊詩詩回來,大概都沒人知道他曾經把律所的地面拖了一遍。
王梓博突然有些不太自在,原地扭著屁股停不下來了。
“別扭了!”
邊詩詩看到王梓博扭屁股,她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這人其他缺點都能接受,一緊張就扭屁股,這是啥毛病啊。
“那不扭了。”
王梓博雙手叉在腰上,按住蠢蠢欲動的屁股:“我們去吃飯吧,我知道附近有家云尚法式西餐廳。”
“嗯?為什么選擇那種鬼地方啊?”
邊詩詩一臉詫異:“聽說那里吃頓牛排就要800多,傻子才去呢。”
王梓博微微一愣,以前和黃慧“戀愛”的時候,她就最喜歡去這些場合,最初時候自己花的還是父母給的生活費,甚至還和小陳借了很多錢。
云尚西餐廳條件的確很好,不僅有專人演奏小提琴,還能看見夜晚建鄴的美景,王梓博覺得這頓很有紀念意義的晚餐,不如就放在那里吧。
只是沒想到邊詩詩不僅拒絕了,還非常的嫌棄。
“我曾經就是那樣的傻子。”
王梓博低下頭默默的想著。
“既然你沒有好主意,那我們就去吃韓國拌飯吧。”
邊詩詩自己提出一個建議:“里面的炒年糕很好吃,就是有些辣,你可以的吧?”
“還行。”
王梓博是蘇北人,那地方的男人多少能吃點辣的。
只是結果讓人跌破眼鏡,在這家普通的韓國料理店里,看著湘妹子邊詩詩夾起滿是辣椒油的年糕塞進嘴里,就算被辣的“嘶哈嘶哈”的叫著,眼睛里也都是高興的神色。
“我以為她最喜歡吃甜食,沒想到也這么能吃辣啊。”
王梓博突然想起陳漢升曾經抱怨過沈幼楚。
看著她憨憨的,其實特別能吃紅辣椒!
“你怎么不嘗一嘗?”
邊詩詩拿起筷子遞給王梓博:“味道很好的。”
“謝謝。”
這個時候,王梓博也不好意思說不行,夾起一塊炒年糕塞進嘴里,口腔內馬上就涌起一股辛辣熱烈的刺激感,他下意識就想吐出去。
最后強忍著咽下去的時候,食管和胃里有一種很明顯的灼燒痕跡。
王梓博正要夾第二塊的時候,就被邊詩詩撥開了:“神經病,你不能吃辣還裝,老板,我再要一碗石鍋拌飯!”
“你們男生真的很奇怪。”
邊詩詩為王梓博重新叫了餐,搖搖頭說道:“不能吃辣就不吃唄,好像很丟面子一樣,哪個女孩子挑男朋友會看對方吃不吃辣啊”
王梓博有些沮喪,其實站在男生的角度來看,這是挺丟面子的。
不過邊詩詩只是嘀咕兩句,吃到一半的時候,她還給自己和王梓博倒了兩杯檸檬水。
“謝謝王總的請客,我祝王總的軟件公司財源滾滾,蒸蒸日上,大門大吉。”
邊詩詩舉起杯子說道。
“謝謝。”
王梓博頗為激動的碰了一下。
“叮”
隨著玻璃撞擊時清脆的一聲響,看著邊詩詩被辣椒油染紅的嘴唇,想著自己的事業終于開始起步,王梓博感覺有什么東西塵埃落地了。
這是兩人的第一次單獨約飯,拌飯、年糕、醬湯和飲料加起來才不到70塊錢,回去時經過肯德基時,邊詩詩又自己掏錢買了三杯草莓圣代。
一杯自己的,一杯王梓博的,一杯是閨蜜小魚兒的。
王梓博感慨很多,人生真是特別的有意思。
經濟最拮據的時候,他認識了黃慧那樣的女生,現在想起來全是卑微的回憶;
現在自己創業了,偶爾能吃得起一頓兩頓西餐廳,邊詩詩又對那些東西不感興趣。
“你不要一直發呆和沉默啊。”
邊詩詩一邊吃著甜食,一邊說道:“談談你上學時有趣的糗事嘛。”
“上學時啊”
王梓博很老實,他還真的從小學時開始講起來:“我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二年級早操以后,我被人扒掉了褲子,然后我氣的拿起石頭追了好幾條街,最后兩人打在了一起,雙方家長都請來了。”
“啊?”
邊詩詩噘著嘴巴:“誰那么壞啊,你和陳漢升不是好朋友嗎,他沒去幫你啊?”
“因為。”
王梓博猶豫了一下,吭哧吭哧的說道:“扒我褲子的就是他,我那天沒讓他抄數學作業。”
“鵝鵝鵝鵝”
邊詩詩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一路上王梓博講了很多事,不管好的壞的幾乎都有陳漢升的參與,難怪兩人關系這樣鐵。
不知不覺來到東大的女生宿舍樓下,王梓博心中全是意猶未盡的感覺。
“我上去了噢,你回去早點休息吧。”
邊詩詩揮揮手提醒道:“明天別忘記早點去律所,清明節要掃墓的。”
“知道了。”
王梓博點點頭:“我原來以為自己沒資格去的。”
“你一直都有資格啊。”
邊詩詩的反應和陳漢升很相似:“難道你原來打算不去的嗎?”
從東大回去的路上,王梓博感覺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氣,以前他和黃慧相處時,很羨慕學校里那些的情侶。
他也曾經很奇怪,按理說自己有“女朋友”了,不應該再這樣啊。
現在終于明白原因了,他只是把別人當女朋友了,別人并沒有把他當男朋友。
今晚,他和邊詩詩的關系都沒有確定,但是校園愛情的甜蜜感已經迸發出來了。
第二天早上,王梓博早早的起床,專門為律所里的四朵金花和陳漢升帶了肯德基早餐,大家好像都知道怎么一回事,全部意味深長的享用起來。
唯獨邊詩詩面無表情的,不過蕭容魚摟著她胳膊說悄悄話時,邊詩詩又會嬉笑著撓癢癢反擊。
當然,陳漢升還是照例遲到了,本來約定9點在國貿中心樓下集合,他差不多9點半才到。
“你能不能有點時間觀念啊,我們大家都在等著呢,孫教授和吳姐已經去普覺寺了”
能夠這樣毫無顧忌指責陳漢升的,自然只有蕭容魚了。
陳漢升穿著短袖襯衫,戴著大墨鏡的從車上走下來:“急啥,我去買了點東西。”
“哼,就會找理由。”
小魚兒把豆漿的蓋子打開,先用嘴唇試了試溫度,然后遞給遞給陳漢升說道:“估計是忘記今天掃墓了吧。”
“非要我拿出證據!”
陳漢升打開后車廂,從里面拎出兩個大紅色的袋子,大家湊過去一看,全部都是花花綠綠的紙錢。
“你們去掃墓,以為胸前別朵小白花就可以了嗎?”
現在輪到陳漢升教育別人了,他蹲在地上,一邊大口吃著漢堡,一邊撥弄著紙錢說道:“香燭呢、元寶呢、天地銀行的冥幣呢,你們想到了嗎,瞧見這中華和茅臺沒有,一會我還要陪吳老先生喝兩杯和敬兩根煙呢。”
“好了好了,上車吧。”
高雯打斷道,以前讀書時,因為每次掃墓都有父母幫著備好這些東西的,大家全部都沒有這個意識,唯獨吊兒郎當的陳漢升想起來了。
這個人吧,要是在事業上能認真一點多好。
路虎車里空間比較大,后排四個人也可以擠得下,不過王梓博正要上去的時候,陳漢升突然一把拉住了他。
“你他媽的可以啊。”
陳漢升掀起大墨鏡,上下打量著說道:“什么時候和邊詩詩感情加速的?”
“啥意思?”
王梓博心里吃驚,不知道小陳怎么看出來的。
“還想在我面前抵賴?”
陳漢升嗤笑道:“你肯定不知道這個規律,當女生對一個男生有感覺的時候,她自己也許不會承認,但是閨蜜會明顯的表現出來。”
“小魚兒剛才好幾次和邊詩詩開玩笑,邊詩詩都不好意思看你,說明她和小魚兒談過了,這是準備接受你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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