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狀元郎 第三百二十四章 屋漏偏逢連夜雨
袖樓里的商人,其實各自都有自家的產業,如今綁在商會上,也只是為了賺錢給方便而已。
他們都是獨立的個體,并沒有被楊霖所吞并,楊霖要拿出錢來做什么,都是他自己的事,不會動用商會其他人的錢財。
作為對金錢最敏感的商人,袖樓中很多人都不能理解,為什么少宰就跟和錢有仇一樣,賺的雖然多,卻變著法花出去。
其實楊霖的心中,自有一桿天平,若是跟個守財奴一樣,瘋狂斂財,成為王黼蔡攸之輩。
那么大宋的錢財,不出幾年,就得有相當一部分,被自己私吞。
那真的是好事么?多少人會瘋狂眼紅,皇帝也未必會免俗,即使當了宰相,睡覺只怕都不踏實。
不如像現在這般,賺的多花的更多,變成實打實的東西回饋給這個文化、科技、經濟都一枝獨秀的朝代。
而且還有了遍布全國的商業帝國,如同這片土地上的脈搏一般,滋養大地的同時,也可以帶給自己無窮的回饋。
財富,絕對不只是橙黃閃光的金銀珠寶,堆滿倉庫的銅錢通寶。
從秦漢到盛唐,從唐末到北宋,這冠絕當世的地位,是屬于先人的輝煌,既然有這個能力,理應為這錦繡盛世使勁地添花。
因為慣性,宋朝或許很長時間內,不會成為銀本位的貨幣國家,但是也應該開始向著這個方向改變。
從現今的貿易中,讓足夠多的白銀流入,等到將來商路全面打通,大宋才有無與倫比的購買力。
王運等大宋商戶的佼佼者,對楊少宰心服口服,這絕對不是一個但知貪腐的高官。他的諸多舉措,會讓大宋的繁華,成倍的翻轉。
回到昭德坊之后,楊霖到臥房,由徐家姐妹服侍著換了衣服,然后帶著她們漫步來到方妙憐的院中,眼看著第二個孩子就要臨盆了。
回廊上,幾個身穿碧色紗衣的侍女丫鬟,都在閑坐聊天。
內廊靠近廳門,卻有一個插金佩玉,身穿白裙的俏麗佳人,正逗著一個小孩兒,卻是李凝兒在逗著楊天樂玩。
楊霖過來之后,看到兒子眼珠滴溜溜地瞪著自己看,嘴角不自覺漾起一絲微笑。
順著小孩子的眼光,李凝兒才驚覺楊霖的到來,趕緊抱著他起身,道:“大郎這么早就回來了。”
“明堂全是蔡京的人,懶得在那里多待,不如回來陪陪你們。”說完伸手逗弄趴在李凝兒懷里的兒子,小子長得粉團團的,十分秀氣,正在努力地為楊霖表演自己剛學會的吐泡泡的絕活。
李凝兒芳心一喜,把楊天樂交給奶娘,挽著楊霖的手臂就往里走。
小美人兒還在長身體,每次自己的胳膊的感覺都不一樣,楊霖心道吃的好了發育就是不錯,再大一些都能夾槍捧棒了。
進到房內,方妙憐倚在一張榻上,肚子圓溜溜地藏在一張薄毯下,從外面看只是微微隆起,正在午睡。
懷孕的女人有不少都嗜睡,方妙憐也有這個毛病,散挽著半月的發髻,從左側腮邊披散下來一挽秀發直至胸前,下身只穿一條粉桃色的綢褲,露出一段雪白玉膩的玲瓏腳踝來。
赤著的一雙小足交織著,不著套襪,玉足之背肌理可辨,膚色勝雪,晶瑩可愛。
李凝兒壓低聲音,嬌笑道:“大郎,憐兒姐姐剛剛睡下。”
楊霖豎起手指,道:“那就別吵醒了她。”
嘴上這么說,手卻不安分起來,把李凝兒臊的俏頰陣陣羞紅。
楊霖一下子來了興致,便讓她伏在方妙憐臥榻前,掀起裙子忍住不敢出聲,分外刺激。
上京城,一片愁云慘淡。
天祚帝耶律延禧御駕親征,敗的比趙匡義當年還慘。
至少人家趙匡義,前期是按著契丹打的,而耶律延禧剛攻了幾天城,就被女真人沖出城池,殺了個丟盔棄甲,戰陣殺人比砍瓜剁菜還容易,七十萬大軍一敗涂地,簡直是丟人丟到了姥姥家。
更為可怕的是,剛剛立國的完顏阿骨打,在金國最缺少物資的時候,耶律延禧給他送來了幾十萬俘虜和七十萬大軍的物資。
屋漏偏逢連夜雨,耶律延禧親征剛剛失敗,他欽點的三軍都尉東征軍的副先鋒元帥耶律章奴率領兩千多騎兵北上擁護燕王耶律淳為帝。
東征軍渡過鴨子河后,幾個野心家就神差鬼使地碰在一起,耶律章奴、蕭敵里、蕭延留竟然異想天開,趁天祚皇帝在前線,他們率領兩千多遼軍深夜逃往上京發動政變,企圖推翻天祚皇帝,擁戴耶律淳為帝。
燕王耶律淳也很懵逼,我沒說要做皇帝啊,但是畢竟是帝位的誘惑,他豈能不動心。
謀反這種大事被他們辦成這個模樣,若是擱在中原,簡直如同笑話一般,但是在契丹卻屢見不鮮。
耶律淳是天祚皇帝的堂叔,封燕王,一個之下,萬人之上。現在兩千多叛變趁天祚皇帝不在家,偷偷地擁戴他為帝,他的野心固然喜滋滋的,問題是如此叛變能成功嗎?能成功才行哦!
燕王的岳父、王妃的父親害怕惹上滅族之禍,馬上向天祚皇帝告密。
這時候天祚帝身邊的蕭奉先終于干了一件正確的事,派使者及時趕到了耶律淳的府中。
燕王耶律淳嚇得臉如土色,這時候皇帝夢早就破碎了,趕緊磨亮了屠刀指向這三位背叛者,耶律章奴被逃跑,率軍而去,蕭敵里、蕭延留成了刀下鬼。
蕭敵里是耶律淳的妻舅,無緣無故地死于非命,說起來契丹的貴族們,立國幾百年都沒有成為真正的貴族,大部分人骨子里還是當自己是當初的酋長、首領,視叛變、謀反如兒戲。
天祚皇帝從護步答岡敗回廣平甸,看到眼前這位親王老實巴交,覺得挺可憐的,就赦免他的罪,其實他本來就沒有罪,當親王好當,當亂世的親王就難當,人家總是拿叛變找他合作,往往會無緣無故沾上叛亂之名。而這是輕易掉頭腦的經營,歷史上這樣的例子不勝攸舉。耶律淳命大福大,天祚皇帝和趙佶一樣心胸寬闊,饒了他一死。
謀反的頭子耶律章奴逃走之后,和背叛完顏阿骨打的渤海人搞到了一起,在上京周圍燒殺劫掠。又攻打祖州、慶州,這些都是契丹興王之地,都建有宗廟,祖州是耶律阿保機興起之地,太祖廟就是這里,耶律章奴在祖州、慶州祭祀諸廟,向祖先歷數天祚皇帝的罪惡,陳述自己舉兵叛變是大義所在。
耶律章奴的叛軍如無根的浮萍到處流蕩,淪成流寇。而遼國在天祚帝和蕭奉先的統治下黑暗和混亂,百姓流離失所,耶律章奴向各州縣頒發檄文,這些檄文猶如革命的號角,那些活不下去的契丹人紛紛投靠叛軍。叛軍日益增多,人數達數萬,聲勢浩大。
這次叛亂鬧劇,徹底拖垮了契丹的最后一口氣,這個時候上京城外,來了一群衣著華麗,車馬豪奢的客人。
天祚帝對于大宋這個時候,還這么講義氣,派使者來的行為,大為感動,親自設宴款待他們。
宇文虛中、馬擴、白時中、秦檜、高柄....
沒有一個省油的燈,有能打的將軍,有能玩陰謀的超級間諜,有汴梁根正苗紅的紈绔子弟,吃喝玩樂,打獵狎1妓的領袖,有溜須拍馬,察言觀色的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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