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而這也就是散仙體魄的強大之處!
一路上穿過各種城市村莊,當然大部分路過的都是各種高山森林,沙漠草原。
見識到了種種風景,此時已經穿過重重雄關,算是真正走入到了內地中土之類!
他這一路行走,雖然散仙體魄強大,已經幾乎非是人類。
身體上的疲勞消耗,還不算什么。
但是一身衣服,卻就已經染滿風塵,千瘡百孔了!
這般時候路過一村莊,就想要去暫時歇息兩天,甚至想要重新換一副行頭。
然而剛剛來到那處村莊,就已經微微皺起眉頭,感覺到了一種神煞之力彌漫而生。
“這是搞什么…”
就見著還是黃昏時分,家家戶戶,男女老少都已經圍在了村頭的打谷場上。
搭臺唱戲,敲鑼打鼓,熱鬧非凡!
若非是一個個村民百姓,都盤腿而坐,神煞彌漫的話,還真讓人以為這里是廟會了!
就見著一個戲臺之上,一個滿臉黑色油彩,手中拿著長槍的老生,正在咿咿呀呀的唱了幾句什么。
然后就動了起來,那大槍刺出,身隨槍走,宛如游龍,槍尖閃爍寒芒,在落日余暉之下,仿佛煙花綻放。
這一手露出,就連陶小吳 陶小吳雖然沒有聽懂,卻能夠見到臺下百姓的信仰愿力紛紛匯聚在那戲臺上那人身上。
就見那人神情氣質緩緩變化,威嚴神秘,更是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種力量隨著臺下百姓的信奉反饋回去,形成力場,影響到所有人。
以至于在所有普通人眼中,這人身上散發淡淡的金光,威嚴到了極點,讓人忍不住尊奉崇拜。
唯有混在人群之中的陶小吳,卻是心中一動:“神煞!這是聚眾生愿力而化為神煞…”
陶小吳心中這么想著,就聽著戲臺上那人開口,聲若隆鐘,直接傳入所有人耳朵之內。
“洋人跋扈,洋人欺人太甚。漢奸更是欺凌我等村民百姓。
此時,經過百姓祈禱,稟報上天。我李三郎奉天帝敕命,下降人世,扶景滅洋,殺盡洋人漢奸。”
這話拖長,帶著戲腔。
這般時候,就有著幾個婦人帶著哭腔沖上臺去,哭叫道:“二郎爺爺為我家做主啊!
我家男人被那些二鬼子勾結洋鬼子給抓到了教堂里面。
還要讓我們賣地去贖人!”
“二郎爺爺做主,我家男人不過只是和一個二鬼子口角了幾句,就被他們給活活打死了!”
這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早早安排,此時紛紛上臺哭訴。
那戲臺上,神煞附身,已經化為李二郎的人大聲喝道:“諸位放心,天帝派我下界,主持公道,驅逐洋人。
你們的事情我一定會管,一定會殺光洋人,給你們公道!”
臺下百姓轟然叫好:“殺盡洋狗,殺盡那些數典忘祖的二鬼子!”
陶小吳知道,這般時代百姓愚昧,并不能直觀感覺到洋人的剝削壓榨。
但是諸多傳教士入中土傳道,為了迅速的擴張信徒,不惜利用重金收買貧困農民。
而信奉洋教者,不得崇拜其他偶像。
也就是說,連祖宗都不能拜祭。
而這般時代,百姓重視祖宗祭祀。正兒八經的人,只要能過日子,又有誰肯拋棄祖宗而入教呢?
于是往往入教的都是一些活不下去的貧民,甚至是一些無賴。
這些人紛紛入教,傳教士亦不加選擇。
“搶劫之犯人入教者有之,命案之犯入教者有之,負欠避債因而入教者有之,自揣理屈恐人控告而入教者有之。”
要說這些人真心向善,那就是見了鬼了。
入了教只能令其更加肆意妄為!
“作奸犯科,無所不至,或鄉愚被其訛詐。
或孤弱受其欺凌,或強占人妻,或橫侵人產。
或租項應交業主延不清償,或銀錢應交公廷抗不完納。
或因公事而借端推諉,或因小忿而毆斃平民,種種妄為,幾盡難述…”
而那些洋教傳教士只聽教民的申辯,并不問原因,只管向景人官府施壓。
而官府懦弱,只好委屈遷就,甚至折辱良民。
而諸多前來東方的洋人又多是破產無賴,不得已跑到東方淘金,同樣更是仗勢欺人,趁機勒索。
于是教案頻發,沖突無數!
便是另外一個世界,那號稱所謂中興名臣的曾剃頭就是因為教案,鬧了個外慚清議,內疚神明,灰頭土臉,最終去世。
那洋教欺壓,主要是那些二鬼子欺壓,卻是這些百姓的切膚之痛,自然是對于二鬼子十分痛恨,乃至于對于洋人洋教無比痛恨。
既然官府靠不住,那么百姓只能依仗宗族勢力和洋教洋人拼斗了。
就比如不久之前,里華瑟爾人侵占土地,炮轟村鎮,也是官府不敢出面,都是宗族百姓自發組織,和里華瑟爾人拼斗。
而在民間,除了宗族有著足夠的凝聚力,能夠組織百姓和洋人抗爭的,還有另外一股勢力,這就是民間教派了!
而陶小吳眼前所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
他轉身欲行,微微感嘆一聲,人力有時而窮。
他就算是能夠以一人敵一國,所能夠做到的也都是有限。
頂多讓人有所顧忌,而不可能讓國家強大。
更不要說,他也就只是一個下副本的穿越過客罷了。
“算了,這也不管我的事情。只要回到海邊,見到那位元君娘娘,拿回我的報酬,這個副本就能夠完結了…”
陶小吳這么想著。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冥冥之中,忽然有著一股力量涌來。
陶小吳幾乎都還沒有來得及有著任何反應,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劫數,劫數…”
陶小吳駭然叫道。
就算是他有著陰陽八卦鏡鎮壓氣運,然而此時卻也鎮壓不住,劫數臨頭。
冥冥之中,有著讓人恐怖的力量在翻滾。
天幕之上,烏云四合,雷聲隱隱,在其中翻滾不休,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劈下來!
陶小吳大駭:“怎么我剛剛回到中土,就有著雷劫…我在阿爾弗雷德連瘟疫都制造了出來,也沒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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