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樣的作者 第七百八十九章 說出來都沒人信……
“定一,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司馬燁一聽到劉穩之言,臉色就有幾分陰沉下來,但旋即又恢復如常,他自是注意到劉穩之前焦急之下,那臉上的畏懼之意,已經毫無遮掩的表達出來,心底難免迷惑。
畢竟,在他的印象中,這位明鏡之徒過往可謂喜怒不形于色,城府甚深,尤其是最近兩年更是逐漸修道,在為自己奔走運籌之余,越發心思深沉,結果現在猛然間這般顯露心頭之念,這背后緣故更加值得深究。
“那個皇甫懷,到底是怎么回事?”待得劉穩坐下,司馬燁也沒有繞圈子,直入主題,“你的性子,我是了解的,既然能說出這般話來,內里比有足夠緣由,今日既然來了,那就把話說清楚,否則我縱去征伐北地,這心里也是難以踏實的。”
“其實……”劉穩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周圍之人,但見司馬燁沒有讓眾人退避的意思,便還是說了,“即便屬下不說,主公很快也就知曉,因為那南邊的事,實在是太大了,根本難以隱瞞,而且那揚州的兩家,主公也暫時不用謀劃,因為要不了多久,他們必然都為我那小師弟攻破。”
“哦?定一這般看好你那位師弟,想來其人必是當世奇才,但揚州兩家也不是尋常人物,而且揚州人口戶數雖然不多,但地盤眾多,地形復雜,還有不少岳人,即便想要拿下也要花費……”
“三個月!”劉穩卻是深吸一口氣,“最多只需要三個月,兩家就能拿下!”
“絕無可能!”
這話還不是司馬燁說的,而是他手下那名清瘦謀士。
此人在旁邊聽著,起先還能鎮定一二,但是聽到此處,實在是忍不住出言了,隨后也不避諱,就對劉穩道:“須知道那揚州兩家,先前受過不少攻伐,不光我等主公,還是那青徐的陳氏,都曾經不止一次進逼,卻都被兩家擊退,這兩家還是有些韌性的,你那師弟就算能打下荊州,可也是新得土地,想要平息安撫,都要不知道幾年,這還是不出亂子,若是靠著荊州人馬,還想蕩平揚州……”
他搖頭笑了笑,語氣中的那股子輕蔑,是根本都不隱藏了。
末了,他更道:“或是劉君對他那師弟別有偏愛,以至于有所失算吧。”
司馬燁也撫須說道:“不錯,但若是我活著那陳濤率愿意傾兵攻打,還是能拿下來的,只是無論是他,還是這司州,都是四戰之地,若是將兵馬都集中一處,就是顧首不能顧尾,尤其是此處,看似掌握朝廷大義,但若是兵馬不夠,根本無法鎮住局面。”
“但是……”劉穩定了定心神,迎著主公和同僚的目光,說道:“我那師弟說了,他最多花三個月時間,就要平了揚州,然后整合南方,再來北伐,他若要整合,前后至少半年,如此我等……”
“荒謬!”這次連司馬燁都不免皺起眉來,“他說三個月便三個月?這是哪家的道理?”
劉穩苦澀一笑,道:“若是旁人這么說,那自然是不一樣,可若主公您也隨我那師弟的兵馬,一同征伐過,就該知道屬下所言不虛,那支兵馬,著實不是人力能夠抗衡的。”
“哦?看來是一支精兵了,不知那皇甫懷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操練的?又有幾年光景?”司馬燁這般說著,但那語氣就明顯不信。
劉穩嘆了口氣,他心里清楚,若非自己親眼所見,又如何能夠相信呢?只是不管自家主公信或者不信,這該說的話,還是要說清楚的,最起碼作為提醒,否則真個不當一回事,最后必然要吃虧的!
只是司馬燁見劉穩還要開口,卻已經有幾分不耐煩了,就道:“其實若有消息,還有渠道,畢竟……”
“主公說的可是那張明業?”劉穩忽然問道。
“怎么?你也注意到此人的身份了?”司馬燁自然不會否認,點頭承認道,“不錯,這人雖然搖擺不定,還和其他幾家有聯系,但最近越發傾向于此處,畢竟這里才是朝廷正統。”
劉穩苦澀一笑:“那主公是否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收到他的音信了呢?”
司馬燁一愣,而后眉頭越皺越緊,就道:“他被發現了?那也就……”
“他已經身首異處!”劉穩嘆了口氣,隨后說道,“之前我那師弟拿下了荊州城之后,便領著人馬去周圍掃蕩,那張明業趁機去了荊州城中,想要奪取勝利果實,被師弟親手斬殺了,你是沒有看到那個場面……”
他的表情一陣恍惚,但搖搖頭,沒有詳細描述,因為他知道說出來,面前這些人也不會相信的。
司馬燁已然愣住。
隨后,劉穩話鋒一轉,道:“荊州城雖是整個荊州治所,可那周圍還是有不少城池的,在荊州武家被擊潰后,有些地方據守城池,甚至有些人要往其他勢力投靠,因此我那師弟就帶著兵馬過去一一掃蕩。”
那謀士這時又插嘴道:“我等也收到了消息,也有兩座城池愿意歸順,主公已經安排了人過去接收。”
“不用拍了。”劉穩搖搖頭,“這些城池已經全部都被打下來了,而且消息馬上就會傳來。”
“消息不可能比你慢。”那謀士眉頭一皺。
“因為我啟程來的時候,我那師弟還未真正動身去攻打,只是做好了計劃,我看過他的日程表,前日應該是全部都打完了,按著咱們這邊的渠道,今日就該有消息。”劉穩從容說道。
“可笑!”謀士冷笑一聲。
但這時,還正好就有人過來專遞軍情。
屋子里的眾人一聽,都是臉上已經。
等司馬燁看過戰報,更是眼睛瞪大,反復確認,知道不是玩鬧之后,看向劉穩的目光就都變了。
劉穩嘆了口氣:“還請主公再等幾日,消息更多,局面自然就分明了,然后對我那師弟,就要理出個章程,到底要如何應對。”
就在司馬燁這位晉王君臣交談的時候,劉穩口中的那位師弟,正領著一隊兵馬,穿行在山野之中。
他一馬當先,后面卻是一個個徒步身影,但每一個兵卒都是氣血沸騰,每一步都會在地上留下清晰腳印!速度更是快比奔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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