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五好青年 第六八零章 信王落網
“大王,快跟老臣走,老臣還有這些家丁,足以保護大王突圍!”
張鳳翔說道。
但王承恩卻護在信王前面,用警惕的目光看著他。
“大王,您還愣著干什么,趕緊走啊?”
張鳳翔焦急地說道。
說話間他還朝信王招手,一副很是急切的樣子,信王在王承恩身后也猶豫著想上前,不過卻被王承恩給攔住了,后者甚至用后背推著他后退一步,兩人一直退到后面墻根,而且王承恩還拔出自己的短槍,戰戰兢兢地對著張鳳翔……
“元蓬公,咱們兩下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您走您的,大王走大王的,您要是再上前,那可別怪咱家的槍子不認人!”
王承恩哆哆嗦嗦地說道。
“王公公,你這是做什么?”
張鳳翔怒斥道。
說話間他招呼家丁們上前。
他是山東聊城人,這些家丁都是在山東招募,而且跟了他多年,所以并沒拋棄他,這時候文官帶家丁也已經成慣例,像這種督撫級別的,上任都會帶著數量不等的家丁。而且這些家丁都很能打,這些督撫在任期內地方上出現盜匪,民變之類,當官軍不足以解決時候,通常都是由這些家丁來負責解決,并不是說只有武將才豢養這種私人武裝。
文官也一樣。
信王有些茫然地看著他們。
他不明白王承恩為何阻攔,張鳳翔來的難道不正是時候?有這近百精銳家丁的保護,他們想逃出保定城肯定更容易,不過他這時候已經知道誰才是最值得信賴的,不懂歸不懂,但他知道王承恩是不會害他的。
“都別動,元蓬公,我這槍一響,外面的人可就來了!”
王承恩尖叫一聲。
那些家丁立刻停在了那里,轉頭看著張鳳翔。
這的確很危險。
距離他們最近的騎兵其實并不遠,在這里隱約就能聽到喊聲,這里槍聲響起那邊可以說轉眼就到,他們其實也是在逃難中,雖然這里也還有近百人,但真要是騎兵涌來,夾在這里就只能是被甕中捉鱉了。
張鳳翔笑了。
“王公公,你這又何必呢,老朽你還信不過?咱們都是為了大王,為何你要猜疑老朽?”
他說道。
就在同時他向家丁示意了一下。
那些家丁迅速把王承恩和信王包圍在中間,不過還是沒敢上前,他們的確可以一擁而上瞬間按住兩人,但王承恩手指頭一勾,外面那些正在掃蕩的騎兵可立刻就沖過來了。
“元蓬公,你以為咱家是傻子會信你?
你要是真的為了大王,適才就不會自己帶人偷偷溜走了。
鹿善繼的確是忠臣,你可不是,你不過是想抓了大王,然后用大王來向楊信邀功而已。
今天咱家也豁出去了,你要是敢動手,咱們就同歸于盡,我這邊槍一響外面的騎兵就會過來,他們可不會把這樣的大功便宜你,就算把大王獻給楊信也是他們來獻,到時候咱們都是死路一條。你不過是怕這個,知道這時候就算想直接獻出大王也保不住你的命,故此才哄著大王跟你一起逃走,等趁亂出城以后,你接著就會把大王綁了,然后直接送去給楊信,以此來保住你的性命。
咱家不會讓你如愿以償的。”
王承恩說道。
“王公公,你真的誤會了,老朽豈是那種人,大王,您要相信老臣,老臣對大王忠心耿耿,這些天咱們相處這么久,大王難道還不明白老臣的心意?再說老臣若真想出賣大王,這時候殺了大王豈不是更干脆,何須搞得如此麻煩?”
張鳳翔一臉委屈地說道。
“你敢殺了大王,楊信正好拿你堵悠悠眾口。”
王承恩冷笑道。
“王公公,我看你才是想背叛大王,你才是想把大王獻給楊賊,大王,您別相信這個閹奴,如今賊兵就在外面,形勢危急,您快過來,老臣誓死保衛大王突出重圍,咱們去山西,咱們再重整旗鼓。”
張鳳翔一邊向信王招手一邊說道。
信王略一猶豫,本能般向外邁步,王承恩急忙阻攔,但就在這時候……
“上!”
張鳳翔驟然大喝一聲。
那些家丁聽慣了他的命令,伴著他的喊聲幾乎本能地撲上前,正在阻擋信王的王承恩因為分心,反應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手中短槍還沒來得及扣扳機,一道寒光劃落,他的半只手被家丁的刀斬下。緊接著那些家丁把他按住,同樣被按住的還有信王,王承恩在地上慘叫著,張鳳翔微笑著上前。
“王公公,你猜對了,老朽就是想把大王獻給楊信,你們也不能怨老朽,事已至此,老朽總得為自己考慮,你們放心,老朽以后會四時祭奠大王的。”
他頗為得意地說道。
他這種老狐貍當然很清楚,在這種亂軍中把信王交出的下場,楊信部下那些驕兵悍將們才不會把功勞讓他得了,把他殺了人家自己獻多好,所以他必須先帶著信王想辦法逃出城。然后再帶著信王進京,最好提前給信王灌上毒酒,把他弄得奄奄一息了,就說是在亂軍中受了重傷,自己作為忠臣為了救他,只能送給楊信……
他是忠臣。
他才沒有背叛信王,他只是為了救信王而已。
當然,鎮南王會明白的,然后信王不負眾望地傷重不治而亡,鎮南王為救信王盡心盡力,他這種忠義之臣通常也會得到赦免。
當然,這只是方案之一,具體如何得看出去后的情況。
不得不說,這時候想做叛徒也得動腦子。
叛徒不是那么好做的。
“姓張的,你這個狗賊!”
信王掙扎尖叫著。
“把大王打暈!”
張鳳翔說道。
然而就在這時候意外發生了,一名正在按住王承恩的家丁,無意中一腳踩在那支短槍上。
話說王承恩的手指頭還塞在扳機護圈里,那手指頭還連著半個手掌,他在上面一踩整個手指猛然向里擠進去,在扳機護圈束縛下,急劇塞入的手指立刻推著扳機向后,那扳機瞬間就后退到了擊發位置,那張開的燧發機龍頭立刻落下……
槍口火焰驟然噴出。
張鳳翔還沒反應過來,他愕然地看著腳下火焰噴射,下一刻那隨著槍口跳動向上斜射的子彈,就鬼使神差般打在了他的重要部位,因為距離太近,哪怕短槍的動能也沒多少衰減,子彈瞬間激起了一團血霧……
“嗷!”
咱大清工部尚書,原本歷史上活到八十多才壽終正寢的張鳳翔,驟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然后雙手捂住傷口,直接栽倒在地上翻滾著,很快大血管噴涌出的鮮血就在地上染紅了一大片。
“報應,這就是報應!”
王承恩開心地尖叫著。
那些家丁也傻眼了,紛紛停下面面相覷。
但就在這時候,后面巷口馬蹄聲傳來,一個家丁瞬間清醒過來,毫不猶豫地拋開已經按住的信王,轉身向著另一邊狂奔而逃,都這時候了還管別的干啥,趕緊逃命才是正理。剩下的那些家丁也紛紛清醒過來,一個個忙不迭地逃跑,甚至還有人干脆翻進旁邊的廢宅,轉眼間所有家丁一哄而散,就剩下了兩個受傷的加信王一個完好的。可憐的張鳳翔就這樣被他們拋棄了,不過老張這時候也顧不上這個,他只能雙手捂著傷口在地上不斷翻滾慘叫著。
王承恩倒是還想站起來扶著信王繼續逃,但因為失血終究沒有力氣。
“大王,您自己快逃,奴婢伺候不了您了!”
他筋疲力盡地對著信王說道。
但此時巷口的騎兵已經出現了。
信王手足無措地站在那里,眼看著那些騎兵到了跟前,為首軍官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王承恩嘆了口氣,明白大勢已去的他,索性坐起來默默在那里找東西包自己傷口,他其實傷的不算重,只是廢了一只手,但斷的只是半個手掌,只要不感染就沒有性命之憂。
倒是張鳳翔傷勢嚴重,雖然他一把年紀也不在乎少點什么,但那可是重要血管的位置,出血量堪稱巨大。
那軍官掏出個小牛皮包扔給了王承恩,然后繼續看著信王……
“信王殿下?”
他說道。
信王站在那里默默點了點頭。
“請大王移駕!”
那軍官說道。
兩個騎兵立刻下馬,很不客氣地將信王拽過來,然后拿根繩子捆上。
“那是藥!”
那軍官看著王承恩說道。
后者正疑惑地看著包里的繃帶和瓷壺之類,一名騎兵很好心地過去幫他包上。
“你們不能殺害大王,你們敢殺害大王,鎮南王會嚴懲你們的,別忘了成濟的下場!”
王承恩還不死心地說道。
他是提醒這些騎兵,他們要是制造信王被自殺,被誤傷,被不小心摔死之類亂七八糟的結局,楊信都會處罰他們,以此堵悠悠眾口的。當然,其實他也知道這沒什么用,隨便把他和信王找口水井一扔就解決,事后只要鎮南王心知肚明就行,然后信王就可以一直失蹤下去。
但現在也只能這樣盡自己最大努力了。
“你倒是個忠心的,放心吧,鎮南王早就有旨,不得傷害信王,話說大王還是太忠心了。”
那軍官感慨道。
楊信的確已經下令,嚴禁部下自作主張弄死信王。
他不會殺信王的,鎮南王這樣的忠臣,怎么可能讓陛下受喪弟之痛?所以信王殿下會好好活著的,只不過去海外找個封地,比如說夏威夷之類,以后讓他在那里渡過余生。不過王妃之父卷入逆謀,所以王妃是肯定要被廢的,然后鎮南王會親自為信王選一位賢良淑德的王妃,這位王妃原本應該早就到信王身邊的,現在只不過是讓她回到屬于她的位置。
好吧,周luoli已經整裝待發。
她被鎮南王霸占后,因為年齡問題再加上王妃的反對,所以被扔到了醫院當護士,她爹在那里當醫生,如今也小有名氣,她也算是出身清白了,完全符合大明的王妃標準。
這樣就可以了,信王殿下帶著他的周luoli,未來就到夏威夷延續他們的未來吧!
這樣就可以踏出殖民北美的征程了。
畢竟這樣一個安置地首先地打下來才行,這可是政治任務,為了能夠給信王一個足夠符合造過反的身份的安置地,無論付出多少成本,都是必須的,這是為了保全他們兄弟之情,同時又避免他再次生出異心。夏威夷最合適,這樣那里的土人得征服,這個其實很簡單,隨隨便便散播點小生物就解決,然后還得組織起艦隊遠征,并且按照藩王的標準為信王配置護衛,也就是武裝移民。
這也是必須的,一個藩王至少五千護衛,而這些護衛都是全家一起遷移,這樣數萬移民就可以踏上夏威夷,從此在土人留下的土地上繁衍生息。
這時候夏威夷各島加起來就已經有數十萬人口了,后世估計在庫克去清場前至少五十萬人口。
當然,清場之后就剩下十分之一了。
也就是說,在目前條件下這片土地養活十萬以上毫無壓力。
這樣一片土地送去五千戶,然后再加上隨之涌去的商人,話說他們那里可是檀香木產地,雖然現代已經沒有了,但這時候可有的是,甚至土人都已經會利用檀香,而這個同樣在大明也是奢侈品,商人蜂擁而去是必然的。這樣再加上駐守的軍隊,也就是監視信王的,短期內可以迅速使移民膨脹到近十萬,而且那里的農業也足以養活……
總之信王的未來已經安排明白。
他不會死的。
話說鎮南王的長子剛剛出生,鎮南王還準備以后和他做個親家什么的呢。
“哨長,這個人如何處置?”
一名騎兵指著地上的張鳳翔說道。
后者還沒死呢,不過因為在地上翻滾,渾身都是血和泥污,而且因為大量失血已經沒力氣繼續翻滾了,只是躺在血污中有一聲沒一聲的哀嚎著,旁邊兩只野狗正在帶著激動窺伺。
軍官看了他一眼。
“這還處置什么,扔這里就行了!”
他很干脆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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