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五好青年 第三十章 生死之交一碗酒
把陳于階送回到徐光啟的府后，楊信騎著他的馬繼續和曹詔幾個在城內游玩。
曹詔等人也閑著無事。
他們此次進京是護送劉孔胤個親信到京城活動的，后者這時候正四處拜門送禮呢，根本已經沒興趣管他們，而且估計這幾天都是如此。他們原本就是在客棧等待著，如今有楊信這樣的好人請客，那自然樂得跟著起繼續吃喝玩樂。四人就這樣晃悠到快天黑，然后又同返回咸宜坊，找了處純粹的酒樓，正喝得熱火朝天時候，外面定更的鼓聲驀然敲響……
正劃拳的楊信愕然停下。
然后他看了看四周那些對此毫無反應的酒客們。
“這是宵禁的鼓聲吧？”
他抓住路過的伙計問道。
“公子，咱們坊內又不禁！”
伙計笑著說。
“呃，那就繼續吧！”
楊信說道。
宵禁是坊門關閉，外面的大街上不準隨意走動，然后理論上坊內同樣也開始巡邏，但實際上那就是說說，誰會真管，大堆人就指著夜生活呢！明朝后期的商業發達，夜晚做生意的有的是，無論官府還是民間，都不會真正執行什么宵禁的，只要不出坊門，坊內歌照唱舞照跳。
不過曹詔等人回不了客棧了。
他們的客棧不在咸宜坊，出坊門是肯定不行的。
好在這種小事同樣不值提，咸宜坊內樣也有客棧，明朝北京城的坊大得驚人，遠不是唐朝長安城的坊可比，咸宜坊雖然不算大的，但真算起來也不輸個普通的縣城。而汪晚晴居住的明時坊則堪比東昌府城，至于外城那幾個坊就更大了，整個外城二十多平方公里加起來也就才個坊，所以這個宵禁真得跟沒有差不多。在沒有汽車等交通工具的時代，半夜里誰閑得蛋疼了跑到兩三里外逛悠？
曹詔幾個也不在意這個。
四個人就這樣又繼續喝了半個時辰，基本上都喝大了這才散場，歪歪扭扭地下樓，騎著馬站在夜風的街道上。
街道上依舊繁華。
“哥幾個，是去我那里湊合晚還是給你們找個客棧？”
楊信醉醺醺地說。
“去你那里就行，咱們兄弟何必再破費！”
曹詔大著舌頭說道。
“那就走！大河向東流，天上的星星參北斗，生死之交碗酒，說走咱就走……”
楊信抽風樣嚎叫著。
“這歌好！說走咱就走！”
曹詔打著酒嗝跟著嚎叫。
“那就唱起來！”
楊信嚎道。
“水里火里不回頭，你有我有全都有，風風火火闖九州……”
他亢奮地嚎叫著。
然后曹詔和后面兩個士兵也跟著學了起來，而且越唱越熟練，很顯然這種歌曲更符合他們風格，四個破鑼嗓子鬼哭狼嚎般，在夜晚的街道上唱好漢歌，惹得路上片側目。不過這時候也就不到九點，因為是夏天多數都在乘涼，所以倒不至于驚擾別人清夢，至于嚇哭路邊的小朋友就不可避免了。
四個人高唱著好漢歌，很快就到了楊信居住的胡同口。
今天是個陰天。
在外面的街道上因為有兩邊還在營業的商鋪，還有不少乘涼的人點燃熏蚊草熏蚊子，所以多少有些光亮，但這種胡同里就片漆黑了。
四個人下了馬。
曹詔讓后面兩個士兵給他和楊信牽著馬，他倆在前面走，這倆人還手挽著手呢，準確說是楊信扶著曹詔，前者身體特殊，這時候已經快清醒。但曹詔是真喝醉了，走路都不穩，在漆黑的胡同里深腳淺腳，而且還在嚎著生死之交碗酒呢……
“楊兄弟，夠義氣！”
他踉踉蹌蹌地走著說道。
“我曹詔認你這個兄弟，就像你這歌唱的，水里火里不回頭……”
他的嚎聲還未落下，旁邊墻頭驟然盞燈籠挑出，幾乎同時張漁從天而降，楊信終究是喝了酒，而且還被曹詔抓住胳膊，就在他反應過來試圖躲開的瞬間，那張漁就把他和曹詔起罩住……
“快，拿住了！”
墻頭驟然響起片喊聲。
緊接著幾盞燈籠同時亮起，昏暗的光亮個個身影紛紛落下。
被漁罩住的曹詔，醉眼惺忪地看著這幕，而前方最先落地的幾個人已經撲了過來，昏暗恍如群鬼怪，他猛得晃了下腦袋，然后雙手同時抓住面前漁……
“開！”
他恍如咆哮的猛虎般大吼聲，雙手向外撕，粗麻線編織的漁瞬間被他暴力撕開。
幾乎同時對面只鐵尺砸落。
曹詔右手把抓住拿鐵尺的人手腕，向懷里拽左手斬落，那人沒有絲毫停頓地撲倒在地上，下刻支短矛刺到，曹詔腦袋歪避開，手剛奪過的鐵尺甩手擲出，正對面短矛手腦門。后者慘叫倒下的刻，那支短矛也到了他的手，這家伙隨即走出漁，倒持短矛照著前方的人抽過去，后者手鐵鏈子砸落正纏在短矛上，曹詔手抖，矛桿帶著鐵鏈直接杵在他咽喉。
那人仰面倒下。
楊信迅速跟著鉆出了漁，但他很聰明地靠在了墻上，愕然地看著曹詔如同出籠的猛虎般，支短矛帶著破空聲不斷抽落。
他前面無人能擋。
所有那些從墻上跳下來，拿著鐵鏈，鐵尺，短矛類武器的官差們，在這個原本歷史上大明朝頭號猛將面前，恍如群被狼攆的鴨子，紛紛帶著驚慌掉頭逃跑，來不及跑的直接就被抽得鬼哭狼嚎。他們選擇在這樣的環境伏擊，估計就是想玩甕捉鱉，可惜沒想到計劃成功了，可到的不是雜魚，而是巨齒鯊，而且還不只條，結果反而變成自己無處可逃。曹詔喝多了，昏暗他也看不太清楚這些人，正跟楊信熱血著呢，突然有人襲擊他們，這個戰場上為了救部下兄弟而戰死的猛將根本也沒興趣考慮別的。
砸就行！
這時候誰還管別的。
“放箭，賊人拒捕，格殺勿論！”
墻頭上有人喊道。
楊信急忙抬起頭，正好和個人照面。
“就是他！”
王公子喊道。
楊信驟然間縱身躍起，王公子嚇得急忙縮回去。
楊信在躲開支箭的瞬間，抓住剛剛射出箭的弓箭手，在后者的慘叫硬生生拽了下來，這時候曹詔也看見了弓箭手，他卻沒有躲閃，而是再次咆哮聲恍如野牛般撞向前方墻壁。楊信立刻醒悟，帶著亢奮全速向前，兩人幾乎同時到達墻根，肩膀同時撞在土坯的墻上，這是兩頭猛獸啊，兩個真正的絕世猛將，其還有個是開掛的。
伴隨聲沉悶的撞擊，那土坯墻轟然倒下。
墻頭立刻片尖叫。
“痛快！”
曹詔長出口氣。
“爾等，爾等賊子，竟敢拒捕殺害官差，難道，難道不怕抄家嗎？”
土坯墻倒下的塵埃，王公子打著燈籠哆哆嗦嗦地站在豁口內，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他旁邊個官同樣在哆嗦著。
在他們面前的塵埃，那些被土坯墻砸在下面的弓箭手，個個哀嚎著從碎土坯掙扎出來，雖然殺害不至于，但也全都帶著傷。
曹詔臉色變，急忙伸手從地上抓起個昏迷的……
“五城兵馬司的弓兵！”
他驚愕地說道。
“應該是來抓我的，我在天津給兄弟報仇殺了個潑皮。”
楊信很坦誠地說。
曹詔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你是哪里的兵，五城兵馬司捉拿的只是通緝犯楊信，此人在天津誤傷人命潛逃至此，念在你無知，并非其同伙，只是為其蒙騙，只要能拿下這賊人就算你將功折罪！”
那官精神陡然振，立刻頗有氣地喊道。
楊信很坦然地把雙手向前伸……
他在賭，他賭這個戰場上不肯拋棄部下，結果孤身沖陣營救以致被困負傷后自殺的人，是不會賣友求榮的。
曹詔看著他。
整個胡同里片寂靜。
“你還在等什么，難道想跟著他起上法場！”
那官喝道。
曹詔的身子微微顫抖著，很顯然他正在艱難抉擇，在義氣與未來掙扎難以決斷，而楊信依舊伸著雙手坦然地看著他，突然間他仰天長嘯聲，猛然將目光轉向那官，緊接著甩手將那個昏迷的官差擲過去……
“跟我走，先出了城再說！”
在那官的驚叫聲他對著楊信吼道。
幾乎同時外面穿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緊接著火把的亮光出現在后面的巷口，那兩個牽馬的士兵立刻清醒過來，嚇得趕緊躲開。楊信和曹詔同時望著巷口，然后就看見十幾名打著火把的騎兵洶涌而入，個個頭戴帽盔身穿黃色圓領罩甲。為首個身穿紅色刺繡貼里，頭戴瓣帽盔的男子帶住馬，在火把搖曳的亮光看著面前的片狼藉，從肩頭探下的似龍非龍的猛獸張牙舞爪……
“錦衣衛奉旨辦差，哪個是楊信？”
他冷冷地說道
(感謝書友那壺，自由的牧野鷹揚，軒轅貴胄祖述堯舜，書友20181202159380等人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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