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互生情愫

　　面對這位客人的需求，王父自然也是不敢怠慢，尤其是在還不知道這位老頭子心里到底是何想法的時候。

　　“爸，你這是…”

　　很明顯，作為兒子的陸明也不知道父親的真實意圖。

　　老頭子其實叫陸富國，早先年也是當過兵的，后來在一場突圍戰爭的時候，為了掩護戰友撤退，獨自一人和敵人周旋。自己的一只眼睛也因中彈而陷入絕境。后來在彈盡糧絕的時候，自己不愿意被俘，從山崖上跳了下來。

　　幸運的是，在陸富國抱著必死之心的那一刻，自己卻因為崖間那些縱橫交錯的樹枝，逃過一死。

　　在陸富國跌落到山底的時候，就已經昏迷不醒了。湊巧的是，正好一對農家父女在山上采藥的時候發現了受傷的陸富國。

　　老者將陸富國背回家中，發現他還有生存跡象，便開始對他悉心照料。老者的女兒見到看到滿身傷痕得到陸富國，心中不禁沒有一點畏懼，反倒是油然而生了一種欽佩之情。

　　在農家父女的精心照顧下，陸富國逐漸有了意識，身體也隨之逐漸康復了起來。只不過，那只被炮彈炸傷的眼睛，已經不可能在復原了。

　　當陸富國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自然是悲痛不已，甚至產生過自暴自棄的想法。

　　老者的女兒王曉麗看到后，便心生同情。

　　眼下王曉莉倒是知道有一種方法可以醫治陸富國的病情，那就是傳說中的“以眼養眼”。

　　而所謂的“以眼養眼”就是將自己的眼睛挖出來替代到患者受傷的眼睛上。只是，這種操作風險極低，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會平白無故增加一個患者。

　　當時的王曉莉固然知道此舉的利弊，只不過出于對陸富國的愛慕，便去央求自己的父親親自操刀，為陸富國做換眼的手術。

　　老者膝下就只有王曉麗一個女兒，要自己拿女兒的一直眼睛去救一個不認識的人，當爹的自然是極力反對。但是王曉麗如同著了魔一般，任憑父親如何勸說，都不為之所動。

　　最后，老者在女兒的堅持下，來到陸富國的身邊。

　　“年輕人，你現在的身體已經基本痊愈。現在只剩下這一只眼睛了。”

　　陸富國一聽到自己的傷痛處，便立即抓緊了老者的衣袖，說道：“老人家，還請您為我醫治，日后一定報答。”

　　“報答，你現在已經如同廢人一般，談何報答？”

　　其實，老人并不是想刺激陸富國，只是想看一看面前這位年輕人在遭遇大風大浪的時候，是否會有過消極的情緒。畢竟，對于普通人而言，失去一只眼睛，是絕對的大傷大悲之事。

　　“廢人？老人家，我并不這么認為。”

　　老者沒有想到陸富國會做出如此回答。

　　“為什么？”

　　“第一，我只是失去了一只眼睛，而不是雙目失明；第二，我是為了榮譽而戰，即便是獻身了，我也是死得其所。何來廢人一說？”

　　陸富國義正言辭的回答給老者。

　　此刻，老者相信，自己女兒的選擇似乎并沒有錯。寥寥數語，就已經能夠看出陸富國以后一定是一個經得起挫折的人。

　　“年輕人，其實不瞞你說，你這只眼睛，其實倒也有解決的方法，只不過…”

　　老者本想繼續往下說道，但是一旁的王曉麗卻搖了搖頭，示意父親不要說出去。

　　自古女大不由娘，老者這個做父親的自然也知曉女兒的心思，隨即改口道：“只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見自己的眼睛有望重見天日，陸富國欣喜不已。

　　“什么事情？”

　　“第一，你必須答和我女兒成親；第二，對我女兒終身不棄。”

　　王曉麗好歹也是一股姑娘，自己的父親當著陸富國的面說起這些，自然是有些害羞，于是，趕緊跑到屋外。

　　見女兒離開之后，老者更是和陸富國敞開心胸的說道：“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其實，在陸富國的心里也有一桿秤。

　　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里，陸富國知道其實一直有一個姑娘在默默照顧著他。后來。直到陸富國蘇醒過來，才知道那是一個叫王曉麗的姑娘。

　　那也是第一次，陸富國在那個炮火連天的歲月了懂得什么是一見鐘情。只不過，當時的他也知道，自己依然是個失去一只眼睛的人，如何能夠耽誤人家姑娘。只不過，令自己沒有想到的是，如今，這位姑娘的父親竟然會提出這種要求。

　　陸富國當時真是又驚又喜。

　　見陸富國始終沉默不語，老者有些發怒的問道：“怎么，難道我的女兒還配不上你嗎？關于恢復你眼睛的問題，我希望你可要想清楚了。”

　　其實，老者從內心里倒是希望陸富國搖頭，因為，王曉麗的母親死得早，自己一手拉扯女兒長大，自然不愿意為了一個陌生人犧牲如此巨大的代價。

　　“老人家，我愿意。”

　　老者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沒有說話，而是起身走到屋外。

　　“老人家…”

　　陸富國眼見老者走了出去，一時間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所以便有些急促的問道。

　　“你放心，我明日幫你醫治。”

　　“那就多謝老人家了！”

　　老者并沒有回話，而是走到女兒的身邊。看到王曉麗的嬌羞的模樣，老者知道，女兒一定是在屋外全都聽見了。

　　“女兒，你可真的想清楚了？”

　　此刻，老者多么希望可以聽到一個“不”字，但是女兒的回復讓他最后一點“希望”都破滅了。

　　“想清楚了，爹！”

　　王曉麗的回復簡潔、干脆。

　　老者默不作聲，背過身來，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晚飯過后，老者對陸富國說道：“這碗藥你先把喝了。”

　　陸富國遵照老者的指示，一飲而盡。隨即便躺在了床上，如同死人一般。

　　之后，老者便對王曉麗說道：“女兒，你也喝了吧！”

　　王曉麗看出了父親的縱橫的老淚，但是一想到欽慕的杜富國，還是一口喝了下去。

　　老者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心中產生一股心酸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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