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氣勢洶洶的沖進房間之中,房間內的燈也被立即打開。
江小白靠著床頭坐起,臉色鐵青的看著沖進來的眾人道:“這就是你們教廷的待客之道么?”
教皇艾伯特滿含歉意的說道:“抱歉,突然發生了一些事,有些事情想要詢問一下江先生你。”
江小白冷著臉道:“要問什么,快一點,我還要睡覺!”
戰爭牧師布魯臉色頓時一變,突然朝前踏了一步,臉色鐵青的看著江小白說道:“江小白,對教皇冕下放尊重一些!”
“這里不是你們華國!”
江小白冷笑一聲,從床上下來,慢里斯條的穿好衣服站在眾人面前,隨后盯著戰爭牧師布魯說道:“怎么?”
“你想要殺我?”
“還是你們教廷準備殺我?”
“我死了,我倒是要看看還有誰敢相信你們教廷!”
教皇艾伯特不慌不忙的在江小白身前坐下,平靜的道:“你誤會了,江先生,我們只是想詢問一下,今天夜里的事情是否和你有關。”
“圣城來了一些外人,說話的口音有些蹩腳。”
“不知道是否是江先生你的部下?”
教皇艾伯特緊緊的盯著江小白的雙眼,面龐,想要看清每一絲的細微變動。
江小白抬起頭,平靜的看著教皇艾伯特,說道:“不是,我的行蹤你們不是一清二楚么,我怎么可能有時間去做那些。”
戰爭牧師布魯卻是冷笑一聲說道:“從來到圣城的那一刻開始,先是教皇冕下遭到刺殺,然后是今夜的變動。”
“江小白,你敢說這一切真的與你無關么!”
江小白冷笑一聲,猛然站起身,站在布魯身前,冷聲道:“怎么,你們教廷內部的事現在還要來問我了?”
“是不是找不到背鍋的人了?”
“早知道你們教廷內部還有如此大的糾紛,我就不該來這里!”
“還想控制整個世界,簡直就是可笑!天方夜譚!”
房間內的氣氛陡然一變,許多人看向江小白的眼神都逐漸開始變得凌厲起來,似乎只要教皇艾伯特的一聲令下,就會沖向江小白。
監察使總負責人斯科奇眼神陰冷的看著江小白,陰沉的說道:“江小白,我的人親眼看見了有除了你們之外的華國人出現在圣城,這一點,你如何解釋?”
“如果你是想要攪亂教廷,那我勸你還是不要打這個主意,否則的話,你會連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面對眾人的連連質問,江小白也懶得再解釋,一屁股坐在教皇艾伯特身前,平靜的道:“教皇冕下,我想,今天這件事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
“不然的話,我無法再相信你們。”
不過寥寥幾句話,便將難題重新丟給了教皇艾伯特,江小白靠在沙發上,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似乎外面的一切真的完全與他無關一般。
教皇艾伯特笑了笑,平靜的站起身,掃視眾人一眼,隨后慢慢坐下說道:“在這件事沒有徹底清除之前,我不會輕易的下任何判斷,剛才若是得罪的地方,還希望江小白先生多多包涵。”
江小白攤了攤手,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那就讓事實來證明吧。”
教堂外,圣城東區。
阿蘭斯曼身處于黑夜之中靜靜的看著對面那奢侈的用白銀包裹的落地窗,戴上黑色連衣帽,一步步向前。
抬手。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門內很快傳出說話聲:“這么晚了,是誰?有什么事么?”
“即便是神在晚上也是需要休息的。”
房門慢慢打開,一個身穿白色牧師袍的中年人站在門口,疑惑的看著阿蘭斯曼說道:“你是哪位?”
阿蘭斯曼低著頭,發出一聲瘆人的冷笑聲,手中匕首猛然向前刺出。
阿蘭斯曼往前一步緩緩將正在往后倒去的中年牧師拉住,隨后輕輕的放在地板上。
“神說,你有罪!”
得手之后的阿蘭斯曼并不準備繼續在原地停留,他還有一個目標沒有完成,那是殺了他妻子與孩子的十字軍戰士。
手刃仇人,這對于他來說比任何事情都更加的重要。
一路前行,已經開始逐漸混亂的圣城,并沒有蔓延到東區,深夜的街面上并沒有幾個行人,原本巡邏的十字軍戰士早就已經被今夜當值的長官抽調一空。
阿蘭斯曼沉默的站在街角的一幢房子門前,按了按門鈴。
門內很快便傳出腳步聲,房門打開,阿蘭斯曼猛然抬頭,撞了上去:“晚上好啊,士官長先生。”
十字軍戰士也很警惕,在阿蘭斯曼撞上來的一瞬間便立即向后退去,冷著臉,看著阿蘭斯曼說道:“又一個被通緝的黑狗?”
“難道我今天白天殺的人之中,有你的孩子?有你的妻子?”
“如果沒有的話,我很遺憾,不過沒關系,明天一定會有的。”
聽著十字軍戰士的話,阿蘭斯曼低頭怒吼一聲,抽出腰間的匕首,狠狠沖向十字軍戰士。
刀光閃爍,含怒一擊的阿蘭斯曼竟是完全違背了刺客的攻擊信條,十字軍戰士的軀體竟是被一刀砍成倆半,仍舊尚存著意識的十字軍戰士前半個身軀無意識的在地面亂抓著,瞳孔開始逐漸的放大。
他看向阿蘭斯曼,痛苦的說道:“請放過我的家人,求你了。”
直到意識死亡,肉體再不會動彈,阿蘭斯曼這才從一邊站起,掏出懷中的火機,丟向窗戶邊上的窗簾。
一步步走出房間,阿蘭斯曼回頭看了一眼房間內的火苗開始逐漸增高,轉身便走。
黑夜之中,火舌開始在房間內噴涌,舞動,直到一聲轟向,整棟樓徹底的被點燃,將夜空照亮。
與此同時,還有更多的人在尋找自己的仇人,殺死教廷內部一切的在職人員,充當著幾乎每一個角色,每一個身份。
一串急促的步伐在教堂內響起,來人看了一眼人滿為患的房間,隨后微微低下頭,在教皇艾伯特耳邊輕聲說道:“稟告教皇冕下,已經有一大半的干部被殺,許多僥幸未死的人如今就身處于教堂的大會議室內,等待教皇冕下您的命令。”№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