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王浩、李潔、歐陽如靜和顧芊兒四人坐在了臨江樓頂樓的包廂里,一桌子美味佳肴,可惜四個人都沒有什么心情吃。
“你們真是誤會了,我和芊兒昨晚就是喝醉了。”王浩說,臉上露出一副你們思想不純凈的表情。
此時顧芊兒臉上帶著笑,心里卻想著:“壞了,李潔和歐陽如靜怎么就聯合了呢?”
“誤會?”歐陽如靜冷哼了一聲,狠狠的瞪了王浩一眼,那目光仿佛在說,你騙鬼呢?
“李潔姐,歐陽姐,你們真的想多了,昨晚浩哥喝的酩酊大醉,我只好把他送到就近的酒店,這一晚上折騰的啊,一會吐,一會哭,一會大聲嚷嚷,我看得起出來,叔的心里很苦啊。”顧芊兒眨了一下眼睛說道,并且話里有話。
王浩此時心里卻有另有感受,昨晚自己確實折騰的不輕,但不是吐啊哭啊,而是跟顧芊兒做一種不可描述的事情,對,他心里也很苦,因為感覺體力沒以前好了,到最后有點力不從心。
“他心里苦?呵呵!”李潔冷笑道。
“李潔姐,你知道王叔昨晚為什么喝那么多酒嗎?”顧芊兒正等著李潔和歐陽如靜兩人反駁呢,聽到李潔接話,立刻開口說道。
李潔也不笨,知道只要再接話,肯定就讓顧芊兒掌握了主動,于是便沒有開口,可是顧芊兒并不想放過這個機會:“王叔天天為了張承業的事情揪心,死敵就在非洲,但是卻殺不了對方,這對人的心里有多大的折磨,本來這樣已經很痛苦了,可是萬萬想不到身邊的兩個人女人還整天爭風吃醋,讓他夾在中間受氣,唉…”
王浩本來非常的緊張,聽到顧芊兒的話,他瞪大了眼睛,偷偷豎了一下大拇指,心中暗道:“我操,果然不愧是高智商,黑的愣是說成白的。”
李潔和歐陽如靜也瞪大了眼睛,盯著顧芊兒,心里想著這個丫頭還真敢睜眼說瞎話。
顧芊兒沒有理睬王浩三人的眼神,繼續開口說道:“所以王叔昨晚才會喝多了,在酒店的房間里吐了一會就哭了,哭得那個傷心啊,本來我是想離開,可是看到王叔那個樣子,又不放心,于是便留下來照顧了他一晚上,事情就是這個樣子,對吧,王叔。”
“對對!”王浩立刻點了點頭。
李潔和歐陽如靜心里跟明鏡似的,但是捉奸捉雙,兩人死不承認,還倒打一耙,她們也沒有辦法,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后李潔先開口說:“昨晚的事情暫時放一邊,王浩,我回江城之后,一直沒有工作,剛才芊兒也說了,現在堂口改集團,又準備上市,非常的忙,這樣吧,我去集團上班,幫幫你,也給芊兒分擔一點壓力。”
“好啊!”王浩想也沒想就準備答應,不過下一秒,立刻聽到了顧芊兒的咳嗽聲。
咳咳!
他扭頭朝著顧芊兒看了一眼,說:“好嗎?”
顧芊兒自然不想李潔進入集團,但也不能明著說,只好笑了一下:“集團的事情我還是能夠忙過來的。”
“芊兒,我聽說貨運碼頭那邊還要跟萬氏和**整合成港務集團,這邊咱們自己的酒店和餐飲娛樂產業也要整合上市,肯定很忙,你別客氣,都是一家人,這樣吧,我就幫你管著財務,王浩,你說呢?”李潔朝著王浩看去。
王浩能說不嗎?顯然不能,雖然顧芊兒不停的朝他使眼色,但是王浩只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說:“好啊,你能管著財務我也放心,陳萍雖然一直做的很好,但是畢竟上市之后的財務運行她還有一點陌生,正好由你來把關。”
李潔滿意的點了點頭,同時朝顧芊兒挑釁的看了一眼,顧芊兒心里這個生氣啊,不過表面上還要保持微笑說:“李潔姐能來幫忙,實在太好了。”
“我來當人事主管。”歐陽如靜冷冰冰的說道,根本不是跟王浩商量,而是一種肯定的口吻。
“呃…”王浩愣了一下。
“怎么?你不同意?我們可是合法夫妻,這公司也有我的一半。”歐陽如靜冷冷的瞪了王浩一眼,說:“如果我想,這一半肯定可以一分不少的拿過來。”
“人事主管沒問題。”王浩開口應道,心中有點害怕,萬一不同意,歐陽如靜直接來硬的,當著李潔和顧芊兒的面打他屁股的話,那他的老臉丟光了。
想到打屁股,王浩感覺此時自己的屁股還有一點火辣辣的疼痛。
三堂會審就這么結束了,顧芊兒感覺十分郁悶,本來忠義堂她說了算,現在進來兩個太上皇,想想都郁悶,不過隨后又充滿了斗志,心中暗道:“斗就斗,誰怕誰。”
三個女人各懷心事的走了,剩王浩一人面對著整桌的美味佳肴,他心里突然有一種孤單感:“怎么就沒人留下來陪陪我呢?渣男果然最終都是這種下場。”
稍傾,他化悲痛為食欲,大吃起來。
吃完午飯,整整一個下午他都在大沽河邊的林蔭小路度過,坐在長椅上,吹著微微的風,看著河里的船來來往往,他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也不知道寧勇怎么樣了?”
馬來西亞,某個地下拳場,寧勇面無表情的站在拳臺上,他的對面是一名黑人泰拳手,對方有一個外號叫鱷魚,在東南亞地下拳場很有名。
寧勇此時的傷早已經好了,但是卻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種心境和狀態,功力也僅僅只恢復了八成,手腳筋其實沒有問題,強度也夠,但是他再也找不到渾然天成的那種流暢感,所以功力始終恢復不到最巔峰狀態,更別說再進一步了。
他來東南亞打地下拳,就是為了在生死之間是否能突破自身的極限,達到武術煉神還虛的境界。
化境已經把全身筋骨的力量達到了極限,接下來就是精神層面的修煉,這太過于玄妙,也沒有人傳授,完全靠他自己摸索,只能在生死之間體悟。
“鱷魚,殺掉他!”
“殺掉他!”
“啞巴,送他去見上帝。”
“撕碎他!”
寧勇因為在拳場上從來不說話,所以得了一個啞巴的外號,大半年時間,連贏三十六場,現在他在東南亞地下拳場已經不是無名之輩,這也是能夠挑戰鱷魚的原因。
鱷魚動了,閃電般沖過來,身體躍起,一記膝頂朝著寧勇的面門襲來,寧勇身形一晃,便躲到了對方的側后方,一拳朝著鱷魚的后腦勺打去。
鱷魚不愧是拳壇老手,千鈞一發之際,上身一扭,雙手抱頭,砰的一聲,寧勇勢大力沉的一拳打在對方的手臂上。
噔噔…
咣鐺!
鱷魚的身體朝后急退,咣鐺一聲撞在拳臺的鐵絲網上,他的眼神一愣,表情明顯緊張起來,沒有想到寧勇一拳的力量這么大,手臂天天打香蕉樹,早就起了一層厚厚的老繭,此時卻感覺到陣陣疼痛。
砰砰…
下一秒,兩人瘋狂朝著彼此沖去,打斗了起來,鱷魚不愧是鱷魚,抗擊打能力很強,并且招法殘忍,都是以命換命的打法,身上挨了寧勇七、八記攻擊,肋骨斷了三根,愣是還擊了寧勇一拳一肘一膝,其中一拳打在寧勇的臉上,一膝頂歪了頂在寧勇的大腿上,一肘打在肩膀上。
幾秒的瘋狂廝打,兩人分開了,只見鱷魚的鼻子塌陷,左手臂達拉著應該斷了,嘴里吐著血,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不過眼神仍然兇狠的盯著寧勇。
此時的寧勇也不太好受,特別是大腿處挨的那一下,此時鉆心刺骨的疼痛,嚴重影響了他的行動,還有按照在國內的比斗,剛才他一肘斷了對方三根肋骨,基本已經失去了戰斗力,可是在這里,鱷魚竟然還能以死相搏,并沒有倒下。
“殺了他!”
“殺了他!”
見血之后,周圍的人都瘋狂起來,大聲的喊叫著,也不知道讓鱷魚殺了寧勇,還是讓寧勇扭斷鱷魚的脖子。
黑人的身體素質不是吹的,再加上泰拳的鍛煉,此時的鱷魚雖然身受重傷,但是仍然嘶吼著朝著寧勇沖去,他也不是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上一次他就是以不要命的兇狠最終威懾住了對方,讓對方心神動搖,他抓住機會用牙齒咬斷了對方脖子上的大動脈。
可惜這一次他想錯了,站在對面的是寧勇,經歷過非洲槍林彈雨的寧勇,不是因為上次手腳筋受傷,產生了心理和身體的問題,他早就是一具尸體了。
寧勇看著如果惡魔般沖過來的鱷魚,他內心感覺到了一絲危險,下一秒,身體突然一晃,便消失在鱷魚的視野中,再次出現的時間,已經闖進了對方懷里,一記鐵山靠,砰的一聲,將本來朝前沖擊的鱷魚,瞬間撞飛了出去。
咣鐺!
撲通!
鱷魚的身體撞在鐵絲網上,掉落在地上之后,這一次并沒有爬起來,而是嘴里不停的往外噴著血,還有一些內臟的碎片,身體抽搐了幾下,然后不動了。
周圍的人在沉默了一秒鐘之后,發出各種嘶吼聲。
寧勇看著死在拳臺上的鱷魚,眼神冷漠的轉身離開了,有人塞給他一把錢,他也沒數揣進了口袋,來到街上之后,看到萬家燈火,面朝北方看了一眼,那是中國的方向:“還是克服不了心里的障礙,唉!看來只有親手殺死張承業,才能讓自己的念頭通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