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魏明等人把許川拽開,刀疤臉已經成了一個血人,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我…”顧芊兒眉頭緊鎖,有一種想罵人的沖動,本來想利用刀疤臉把張承業后續的安排全部扼殺在萌芽之中,現在可好,一切又要從頭開始。
她冷冷的盯著許川,不過看到許川母親尸體,以及許川悲痛的表情時,最終目光柔和了起來,呼了一口氣對魏明說:“這邊你處理一下,我先回去了。”
“芊兒,那個…”
“什么?”顧芊兒扭頭盯著魏明一臉疑惑的問道。
“剛才王叔打電話過來了,我只好把事情講了一下,估摸他一會就會過來。”魏明硬著頭皮說道。
“你…算了,我給王叔打電話,你處理好這里。”顧芊兒想要發脾氣,不過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為心里知道不能怪魏明。
稍傾,顧芊兒走出了廢舊車間,掏出手機開機,然后撥通了王浩的電話:“喂,叔,聽魏明說你找我?”嬉皮笑臉的說道。
“你沒事吧?受傷了沒?”王浩正開車帶著歐陽如靜往這邊趕呢,看到是顧芊兒的來電,立刻開口詢問道。
“沒事,幾個晃癟三還奈何不了我。”顧芊兒大大咧咧的說道。
聽到顧芊兒沒有受傷,王浩提起的心放了下來,隨后一股怒火直沖頭頂,大聲吼道:“顧芊兒,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叔?這么重大的事情竟然不告訴我,你…”吧啦吧啦,王浩對顧芊兒劈頭蓋臉一通訓斥。
顧芊兒將手機遠離自己的耳朵,直到王浩的聲音小一點,這才開口說道:“叔,我錯了,任打任罰,要不你罰我晚上給你暖被窩。”
“少嬉皮笑臉,給我正經點,至于罰肯定要罰,五千字檢查,一定要深刻,如果不深刻,我就讓魏明來當這個總經理,你關禁閉。”王浩吼道,他因太過于擔心,所以真有點生氣,即便知道顧芊兒這是為了他才會以身犯險。
聽到王浩要關她禁閉,顧芊兒心里真有點怕了,她的性子喜動不喜靜,直被關進小黑屋,要不了兩天就要憋瘋。
“叔,我真錯了,檢查一定深刻,五千字一字不少。”顧芊兒乖巧的說道。
“說說情況吧?人抓到了嗎?”王浩問。
“對方一共三個人,本來抓到了他們的頭,可是沒想到被許川捅死了。“顧芊兒一臉郁悶的說道。
“許川?你那司機?”王浩問。
“對,對方本來…”顧芊兒把事情簡單的講了一下。
“你沒事就好,以后不能再這樣冒險了,手下那么多人,這個時候不用,何時用?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嘛。”王浩說。
“知道了,叔!”顧芊兒拉著長聲說道。
張承業一伙人,等來到蘇丹之后,只剩下了不足四十人,他花錢購買了五輛輪式步戰車,一路搶殺,進入了索馬里,最終在一個小型部落安頓下來,又逐步蠶食了周圍的幾個部落,形成了一股勢力,控制了方圓三十公里的地盤。
“張少,這樣下去不行啊,吃不好,睡不好,茅草屋全是蟲子和墳子,今天又跑了三人,再這樣下去咱們沒人了。”魯強走進張承業的帳篷,開口對其說道。
張承業緊皺著眉頭,他何嘗不想去城市,但是在城市手里的這點錢總有花光的那一天,花光之后,他將徹底沒有翻身之日,至于說占領非洲的一座城市,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就是癡人做夢,不現實,所以才想著農村包圍城市,才在鄉村扎根,慢慢發展,占據地盤,等有實力了,攻占一座城市,甚至割據自己當總統。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手下雇傭兵本來有六十多人,現在只剩下二十幾人,跑了一大半了。
“從附近幾個部落里招兵,你來訓練他們。”張承業說。
“啊!”魯強輕呼了一聲,猶豫著說道:“張少,黑人紀律松散,戰斗力極差,想要把他們訓練出來,很難。”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至少招收六十人,跟你們組成一個連,軍官你們來當。”張承業說。
“張少,訓練也行,那錢和糧食你能保證嗎?只要有足夠的利益這些黑人也是能效力的。”魯強說,一邊說還一邊在心里衡量著,要不要拔槍干掉張承業,因為現在的張承業是最虛弱的時候,不過看到對方身邊站著的兩人,最終將這個想法熄滅了。
“錢和糧食都沒有問題,以后搶到東西還有他們的一份,不過你給我省著點花。”張承業說。
“是,張少!”魯強轉身出去了。
衛星電話控制在張承業身上,魯強現在仍然無法跟歐陽如靜聯系,不然的話,完全可以讓劉建設帶人過來發動一次突擊,也許張承業就交代在這里了。
魯強離開之后,張承業拿起衛星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嘟…嘟…
遠在江城蘭山縣紅旗鋼鐵廠的魏明,突然發現刀疤臉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于是立刻拿起手機找到了顧芊兒:“芊兒,刀疤臉的手機響了。”
顧芊兒接過手機,思考了片刻,說:“我猜可能是張承業的電話。”
“那咱們接不接?”魏明問。
“許川真該死,本來都控制住了刀疤臉,可惡!”顧芊兒陰沉著臉罵了一句。
“我一會把許川埋了,不是你警惕,這孫子可能要加害你。”魏明說。
“算了,留他一命吧。”顧芊兒說。
魏明張了張嘴,不過最終沒有多說什么,至于他到底會不會放過許川,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
“怎么不接電話?”王浩此時趕了過來,只看到顧芊兒手里的手機一直不停的響著。
“叔,這是那刀疤臉的手機,可能是張承業來的電話。”顧芊兒把手機遞給了王浩。
“張承業?”王浩眨了一下眼睛,隨后按下了接聽鍵,并同時按下了免提。
“喂,刀疤事情做的怎么樣了?”手機里傳出張承業的聲音。
“還真是他。”王浩心里暗道一聲,隨后開口說:“張少,好久不見了。”
“王浩,是你?”張承業的聲音陡變。
“呵呵!”王浩呵呵一笑,說:“以后派點有本事的人來,像刀疤這種廢物就不要派來丟人現眼了。”
“等著!”張承業惡狠狠的說道。
“哥等著你,以前你是張少,哥都不懼你,現在只是一條惶惶不可終日的喪家之犬,哥會怕你?對了,你現在還是沒有一條腿的殘廢。”王浩心里有多恨,此時說話就有多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