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箱里雖然有縫合的彎針,但是王浩的水平那是慘不忍睹,縫的跟狗啃的似的,只見那寧勇,雙咬緊咬,瞪大了眼睛,仿佛要凸出來似的,嘴里小聲哼哼著,不過最終愣是沒有發出慘叫。閃舞小說網 終于縫完了,王浩全身都被汗水濕透了,大冬天愣是像從水里撈出來似的,不是累的,而是緊張的。寧勇也好不到那里去,滿頭大汗,衣服也濕透了,他應該是痛的。
“何苦受這罪。”王浩擦了一下汗,開口說道。
“讓自己長點記性。”寧勇咬著牙說。
王浩又用酒精消了一次毒,然后撒上云南白藥粉末,用紗布包扎了起來,做完這些之后,又從藥箱拿出幾顆消炎片,讓寧勇吃了,并且對其叮囑道:“如果晚上發燒的話,明天一早馬上去醫院。”
“不會燒。”寧勇說,倔的像頭驢。
處理好傷口,又洗了手,王浩坐在沙發上思考起來:“寧勇,你剛才說一劍打碎了對方的肩胛骨?”
“對,肯定碎了。”寧勇點了點頭。
“你說,宮本之助如果骨頭碎了,他會去那里?這里可是臨海市,不是日本。”王浩說。
“他不會去醫院的。35xs”寧勇說。
“骨頭碎了,不去醫院?”王浩反問道。
“如果我是他的話,自己把骨頭對正了,然后找地方窩二個月,等好了再出來。”寧勇說:“他既然都摸到我們這里了,說明早來臨海市了,肯定有安全的藏身之處,你說過他是殺手,還是排名第二的殺手,對于一般的傷肯定會處理了。”
王浩微點了點頭,不過仍然沒有放棄,把張軍和劉鐵兩人叫來,讓他們去臨海市各大醫院查一下。
兩人都沒跟宮本之助碰面就被打暈了,此時心里正窩著火,于是立刻走了,估摸如果真能找到小日本的話,肯定會先揍一頓。
“二叔,宮本小日本有點本事,今天他應該不是來殺你的。”寧勇突然開口說道。
可能是云南白藥的止痛作用生效了,他的臉不再扭曲成一團。
“不是殺我?”王浩一臉的疑惑。
“是來找我比試的,我能感覺得到,不過下一次,他的目標應該就是你了。”寧勇說。
“有你在身邊,我怕什么。”王浩說。
“他可能會一門降低呼吸和心跳的法門,剛才在屋檐下,如果不是他的氣息鎖定了我,我很難發現他。35xs”寧勇微皺著眉頭說道:“并且他的出刀速度很快,如果突然對你發起攻擊,我一旦離的遠一點,很可能后果不堪設想。”
“我又不是紙做的。”王浩一臉的不以為然。
“二叔,要不明天去買副鐵護臂,我教你一招袖里乾坤。”寧勇說。
“非要學?”王浩盯著他看去。
“嗯!”寧勇點了點頭,說:“冬天衣服穿得多,鐵護臂正好可以遮擋起來,關鍵時刻能保命。”
“行吧!”王浩最終點了點頭。
當天晚上十二點多,張軍和劉鐵兩人才回來:“怎么樣?找到那小日本了嗎?”王浩問。
兩人搖了搖頭,說:“跑遍了臨海市的所有醫院,連私人醫院都找了,沒有找到右肩胛骨碎裂的患者。”
王浩算是死了心,看來宮本之助還真像寧勇說的那樣,并沒有去醫院。
一夜無話。
第二天,王浩等人沒有搬家,宮本之助接的是暗標,跟張承業并沒有直接聯系,兩人信息無法共享,這是暗標的特點。
下午的時候,京東快遞送來了王浩在網上買的鐵護臂,藏在衣袖里之后,寧勇教了他一個動作,名字倒是挺好聽,袖里乾坤,實際練起來就是曲膝、彎腰、縮脖、低頭,同時左手臂朝上一擋,與此同時,右腳進步,直闖中門。
動作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練起來也容易,但是真要練好了,那絕對是可以成為保命的絕招,這其實也是中國武術的特點,越是厲害的招式,越是簡單,這叫化繁為簡,因為武術是用來殺人的,并不是表演,殺人的招式如果花里胡哨,那完全就是找死。
至于那花里胡哨的套路,其實就是給外行人看的,騙錢用的,古代街頭賣藝用套路騙錢,現在也一樣。
王浩也算中國傳統武術門里人,因為寧勇胳膊上有傷,接下來的幾天,他那里也沒去,窩在家里開始不停的練習袖里乾坤,練一百遍還行,練一千遍之后,就開始煩躁的不行,但是想想自己的小命,于是便強忍著繼續練。
他窩在住處練袖里乾坤,于迅那邊已經展開了行動,直接凍結了望海樓一筆五千萬的款子,并且還在往深里挖,為此特別給王浩打了一個電話。
“喂,王浩,我是于迅。”
“于隊長什么事啊?”王浩正練得滿頭大汗,剛好趁著打電話的機會,停下來歇一會。
“我抓到了望海樓的尾巴,扣了一筆五千萬的黑錢。”于迅說。
“太好了,往深了挖,你肯定會有意外的收獲。”王浩有點激動,他一直想敲山震虎動一下望海樓,又怕驚了張承業,現在于迅出手再合適不過。
“就是想往深了挖,所以才給你打這個電話。”于迅說。
“什么意思?”王浩問。
“我的頂頭上司是杜伯年,他是主管刑偵的副局長,想往深了挖越不過他,你看能不能給秦局打聲招呼。”于迅說。
“這…”王浩第一時間想到歐陽如靜,思考了幾秒鐘,說:“好吧,你等我消息。”
“謝謝。”
兩人又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王浩表情有點不自然了,眉頭也緊皺了起來,這幾天雖然在微信上跟歐陽如靜有聯系,但是也沒有怎么聊,即便聊也是說孩子的事情。
想了想,為了搞掉張承業,他最終撥通了歐陽如靜的電話:“喂,媳婦。”
“聽張軍說,昨晚宮本之助來了?你沒受傷吧,上午就想給你打電話,可是寒寒不知道為什么一直哭,一直拖到現在。”歐陽如靜說。
孩子是冬天生的,于是歐陽如靜便給起了一個寒寒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