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個大長老跟隨在裴院長的身后,卻發現吳赤竟然毫不知恥的緊緊跟隨在裴院長身后,而眾人就像是跟隨在吳赤的身后一樣。
還有這樣無恥的人,什么身份啊。
不過這些大長老都是講究身份的人,不會在這樣的時候跟吳赤瞎計較,只能是極其無奈的跟隨在吳赤的身后。
此時的試煉塔早就關閉了,在多日以前便不再向任何人開放。
裴院長帶著眾人來到試煉塔前,早就有兩隊修士把守著試煉塔的門口。
“見過院長!”
帶隊的修士向裴院長見禮。
吳赤發現這兩隊修士竟然全部都是窺仙期的修為,而帶隊的更是窺仙期巔峰狀態。
學府好強的實力,窺仙期的修士可謂是遍地都是,太嚇人了,即便是吳赤見慣了大世面,卻也對如此的實力感到佩服。
“自從試煉塔關閉之后,沒有人進去吧。”
裴院長問道。
“回院長的話,自從試煉塔關閉之后,絕對沒有任何人進去,屬下可以保證。”
帶隊的修士說道。
“嗯,那就好,還要辛苦你們一些時日,等里面的事情辦完了,我會犒賞你們的。”
裴院長說道。
“這都是屬下的職責所在,義不容辭的分內事。”
帶隊的修士身為窺仙期巔峰修為,除了更強一步的追求,成為半仙,其他的早就看淡了。
“開門。”
裴院長命令道。
兩個窺仙期修士上前,將試煉塔沉重的大門推開。
頓時有一股蓬勃的氣息奔涌而出,氣息中充滿了狂暴的力量,帶著強烈的沖擊力量,讓人感到極其的不舒服。
裴院長眉頭一皺:“走,我們進去,恐怕時間不多了。”
二十多人跟隨在裴院長的身后,向試煉塔走進。
隨著眾人進入試煉塔,兩個修士上前將試煉塔沉重的大門再次關閉。
來到專用的傳送陣處,這是專門向地下三層傳送的地點,只有歷代的院長才能開啟。
特殊的法訣,注定了其他人,并不能進入第三層院長專用的修煉室。
隨著一道光芒閃過,二十幾人全部進入到傳送陣中。
試煉塔內再次恢復了寧靜。
而就在這之后不久,一隊人馬出現在試煉塔前。
“見過太子。”
負責看守在試煉塔外面的修士帶隊趕緊上前一步,向來人見禮。
“您太客氣了,都是本家,論起來您還是材象的叔叔呢,這樣會折殺材象的。”
來人正是太子司材象。
若是裴院長在這里就會大吃一驚,這個負責看守試煉塔的窺仙期巔峰修士明明叫做忍歸,怎么就成了司材象的本家。
“呵呵,我多年忍辱負重,期待的就是有朝一日我司家族能夠重新振作,蒼天有眼,我終歸沒有白白等候,出了你這樣一個英才。”
忍歸一陣長笑。
原來這廝應該叫做司忍歸,竟然蒙蔽了所有人。
“我估計裴院長他們已經進入地下三層了,你們不要著急,稍稍等候一下,在最關鍵的時刻進入,效果會更加的不一般。”
司忍歸說道。
“好的,那就有勞叔叔為侄兒在此鎮守了。”
司材象說道。
“嗯,你就放心的進去吧,有我在這里,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司忍歸點頭說道。
“開門!”
司忍歸命令道。
身邊的修士將試煉塔的大門再次打開。
司材象帶著一隊人魚貫而入。
司忍歸隨即命人將試煉塔的大門關閉。
看著試煉塔,司忍歸一陣得意的笑容。
司材象帶著人來到通往地下三層的傳送陣,伸出雙掌捏了一個法訣,而后將法訣印在傳送陣上。
傳送陣一陣光芒大作,將所有人都包裹在其中,竟然也進入了第三層。
如果裴院長在這里,就會驚訝的發現,司材象所捏出的法訣,竟然與她那不為外傳的法訣一模一樣。
吳赤這是第一次進入地下三層,那些大長老也是第一次來到這里。
平時他們的活動范圍只限于地下二層,而吳赤只有進入到了一層。
才來到三層,就感覺到這里的氣息與別處截然不同,不但更加的濃郁,甚至可以感悟到一種活力。
這種靈氣就像是具有生命一樣,不過此時給人的感覺是這種活力有些狂暴,像是隨時都會掙脫束縛,沖出來將整個試煉塔掀翻一樣。
“這條青龍越來越狂暴了,大家要多加小心。”
裴院長向身后的眾人交代道。
“院長你就放心吧,我們心中有數。”
荀東濤說道。
三層只有一件修煉室,厚厚難道大門上貼著一道封印,即使別人能夠到達這里,也不會破解封印,只能是干看著。
裴院長雙掌在封印上一陣拍打,雙掌猶如飛舞在花叢中的飛蝶,舞動出一道道眼花繚亂的痕跡。
即使有心想要記住,這樣繁雜的花式也是極其費力,若是沒有人當面講解一下,恐怕很難記得住。
不過以吳赤超強的記憶力和神識,還是將裴院長所施展出的手法,全部都烙印在識海中。
有時候倒不是吳赤非得要記住別人的秘密,而是過目不忘的本領實在無奈啊。
而他這個人偏偏又極其的好奇,看到沒有見過的東西就想著看一下。
而看過之后又偏偏忘不掉,這也是一種幸福的煩惱吧。
“轟隆隆!”
隨著一聲巨響,一道奪目的光芒閃過之后,大門自動打開。
磅礴的氣息幾乎可以將一個修士推開。
吳赤等人第一次遇到這樣強的氣息,身體不禁向后倒退幾步,趕緊運集靈氣,雙腿同時發力,才將身體站穩。
狂暴的氣息中充滿了一股接近殺氣的力量,將眾人的衣服都拍打得嘩嘩作響。
“卑劣的人類,每到這個時候你們就會無恥的封印我,終究有一日我會脫困而出,將你們全部都吃掉!”
還沒等眾人進入這間修煉室,一個震天驚地的巨吼便從修煉室里面傳出來。
巨大的聲音將墻壁都震蕩得嗡嗡作響,耳朵中回響著嗡嗡的聲音。
吳赤雙掌捂住耳朵,這個家伙的力量太足了,而且是在室內,回蕩的聲音更是將這股力量演化到了極限。
這是神龍的氣息,吳赤能夠感悟出來,以前在面對神龍的時候,也都感悟到相同的氣息。
“叮!”
吳赤覺察到體內世界中發出一聲輕鳴,是弒神刃發出的鳴叫。
裴院長強自鎮定,以前在進入修煉室的時候,都不像現在這樣,并未聽見青龍的聲音。
這還是第一次呢,臉色也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有些慘白。
幸好是身后跟隨了二十多個同伴,到也給裴院長壯了膽。
隨著裴院長一起進入修煉室。
這件修煉室與別的修煉室都不相同,看上去墻壁的厚度應該更加的厚。
而且材質都是極其特殊,應該是為了鎮壓這條青龍所建造的吧。
進入修煉室,第一眼就是極其震撼的場景,一條巨大的青色神龍被六條長長的鎖鏈鎖住。
四肢和頭尾上各自都有一條鎖鏈,一頭連接在神龍的身體上,另一頭連接在試煉塔的墻壁上。
神龍扭動著身體,將長長的鎖鏈帶動得嘩嘩直響,像是隨時都會掙脫鎖鏈的束縛。
神龍的大嘴向外噴出一道道青煙,青煙所過之處顯現出強悍而又濃郁的靈氣,試煉塔中的靈氣就是由這條神龍的大嘴所發出。
所有人都震驚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神龍。
以前只是聽說過試煉塔的下面鎮壓著一條神龍,但是誰也沒有見到過,這次親眼所見,結對是無比的震撼。
幾百丈長的身體,上面披被著閃爍著青色光芒的鱗甲,每一片鱗甲都有磨盤般大小。
震驚過后,大家也都緩過神來,開始仔細的打量這條青龍。
而所有人中,包括經常見到神龍的裴院長,也只有吳赤是最鎮定的。
斬殺了五條神龍之后,吳赤只是承認神龍的力量足夠強大,但是心中早已沒有了恐懼。
吳赤看了一眼神龍,而后將目光轉移到這間修煉室。
這間修煉室無比的寬敞,高高的穹頂,上面懸掛著一顆巨大的珠子,撒下柔和的光芒,若果不是有這條神龍,這里倒是一個夢幻的場景。
在修煉室的中間位置有著一個石頭的矮凳,這就是整個修煉室唯一的布置。
“嘩啦啦!”
束縛神龍的鎖鏈一陣響動。
鎖鏈的響聲將吳赤的目光拉回到神龍的身上,只見神龍的身體胡亂扭動著。
而隨著神龍身體的每一次扭動,鎖鏈都會變細一分。
原本看上去能有幾丈粗的鎖鏈,現在已經變得一丈粗,隨著神龍身體的扭動,鎖鏈的粗細就會發生變化。
鎖鏈上像是有著一種符紋,吳赤能夠清晰的感悟到。
而這種符紋所散發出的光芒,隨時都會隨著鎖鏈的變細而暗淡一些。
由于距離比較遠,吳赤也不能將這種符紋完全弄明白,看上去就是一種束縛性質的符紋。
這種符紋頓時引來了吳赤的興趣,能夠將一條神龍牢牢的困住一千年,說明這種符紋的強大。
如果將這種符紋弄懂,畫出這樣的符陣,那可是強大了。
弄一條這樣的鎖鏈,見到誰就是一下子,比什么法寶都管用啊。
由于看不太好,吳赤情不自禁的向前走去。
身體很快就超越了裴院長,來到第一位。
裴院長等人也在最初的震撼中醒轉,見吳赤冒失的走上前去,裴院長頓時嚇壞了。
再走幾十步就來到危險區域了,地面上有一道清晰的痕跡,將危險區域完全劃分出來。
“站住!”
裴院長一把拉住吳赤。
吳赤一愣,這才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已經來到距離界線的不遠處。
太投入了,差點直接送到青龍的嘴里,吳赤也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趕緊隨著裴院長向后退了一段距離。
青色神龍巨大的雙眼露出蔑視的神態:“卑微的人類,怎么不敢上前了,貪生怕死之輩而已。”
吳赤看了看青龍:“你個四角爬蛇,有什么好高傲的,還不是被鎖在這里,有能耐你下來,咱們兩個大戰上三天三夜,你若是能夠打贏我再蔑視我也不遲。”
明知道神龍不可能脫離鎖鏈的束縛,吳赤故意出言激怒青龍。
青龍被困在這里無盡歲月,心中的火氣不知憋了多少,現在被一個它認為是螻蟻般的人類所挑釁,頓時暴怒。
“嘩啦啦!”
鎖鏈被扯得筆直,隨時都像是要斷裂一樣。
鎖鏈越來越細,很快就變得只有水桶粗細了。
裴院長神情緊張的盯著鎖鏈,身后的大長老們也都是大敵來臨的神態。
只有吳赤表現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痞氣,而且吳赤還真就是不太在乎,他沒有覺得神龍有什么可怕的。
這也是斬殺了五條神龍所練就的心理素質,是別人無法學到的。
“大家做好準備,聽我命令,隨時準備出手。”
裴院長的語氣都有些打顫。
“嘩嘩!”
身后的幾個大長老手腕一陣抖動,手掌上便出現了一些鎖鏈。
吳赤聽見聲音,回頭看去。
只見這些大長老手上的鎖鏈形態與青龍身上的鎖鏈基本一致,只是細小了太多,只有拇指粗細。
吳赤幾步就來到一個距離他最近的大長老身邊,好奇的看著這位大長老手上的鎖鏈,他想要弄明白鎖鏈上的符紋到底是什么原理。
通過神識仔細的感悟了一下,吳赤并未窺探出這種鎖鏈上的符紋到底有什么與眾不同之處,心中一陣的奇怪。
“滾到一邊去,別耽誤正事!”
這個大長老怒斥道,隨即將手中的鎖鏈收起,不給吳赤觀看。
吳赤這才注意,原來這位大長老,正是一直都想著將青龍放出來的大長老蒲邦。
怪不得這么大的火氣呢,吳赤訕訕一笑,自己這不是找不自在么。
人家就看不上他,卻還站在人家身邊,肯定是會被人家趕走了。
不過吳赤的臉皮倒是足夠的厚,被蒲邦趕走,立即來到另外一位大長老的身邊。
這位大長老倒是沒有蒲邦那般的小氣,任憑吳赤上下觀看,卻未曾說什么。
被鎖住的青龍在狂暴的掙扎著,雖然它也知道不管自己怎么掙扎,也改變不了最終的局面,但是卻還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