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繁華 第210章 我聽王一元的
朱許英和謝東都站起來,掌鼓得更加厲害了。朱許英還時不時的擦擦眼睛里溢出來的淚水。
王一元低頭看著肖曉曉。只見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脈脈眼中猶如盈盈花盛處的曉曉,柔橈輕曼,嫵媚纖弱,格外的嬌羞可人。
正所謂是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王一元忍不住一個沖動,反手就抱住了曉曉,低頭朝她臉上吻去。
不過肖曉曉只是讓王一元在她嘴唇上輕輕的碰了一下,就閃躲開來。她悄聲說道,死豬,阿姐她們都看著的呢?
謝東開玩笑,哈哈,王一元你這小子這會兒倒是做得對的。美人此時不抱,更待何時?
朱許英對謝東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某人是不是想起來自己的光輝歲月啊?看看曉曉和王一元他們,你這“死豬”以后也要學著浪漫一點的。
又相互抱了一小會兒,王一元和肖曉曉不好意思的分開來。
王一元仍是站在那里,上上下下翻遍了自己的口袋,可是到底也沒有找出來一樣,這時候能送給肖曉曉合適的東西。
他朝肖曉曉尷尬的笑了笑,說,曉曉,謝謝你了。只是今天實在是匆匆忙忙,沒有準備,也沒有什么東西送給你作為紀念的。
肖曉曉都已經坐下了,只好又站起來,對王一元說道,死豬,你坐下吧,像根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那里干什么?你有這份心意,我就滿足了。
停了一下,肖曉曉又說道,只是,下次你一定要補給我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王一元今天晚上就顯得特別興奮。他興致上來,說道,曉曉,要不然這樣,我給大家來一小段昆曲吧。牡丹亭,游園驚夢里的一小段,紀念一下我們這么美好的一個晚上。
肖曉曉看著王一元,小聲說,你一湖南人唱昆曲?我們都是江蘇人,能聽懂的。你要是唱不好就還是算了吧?
王一元清清嗓子,唱道:
[山桃紅]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兒閑尋遍,在幽閨自憐。轉過這芍藥欄前,緊靠著湖山石邊。和你把領扣松,衣帶寬,袖稍兒揾著牙兒苫也,則待你忍耐溫存一晌眠。是那處曾相見,相看儼然,早難道這好處相逢無一言?
這一霎天留人便,草藉花眠。則把云鬟點,紅松翠偏。見了你緊相偎,慢廝連,恨不得肉兒般團成片也,逗的個日下胭脂雨上鮮。
王一元唱罷,三人又齊聲鼓掌。
謝東說,小王,你唱得很地道。想想你是湖南人,能唱到這個水平,就算是非常的不簡單了,聽上去還是很有這個昆曲的味道在里面的。
朱許英笑話道,王一元,這回我倒是第一次聽你開唱。我也覺得唱的很好,等到你們正式結婚的那一天,這個唱一曲可是要作為保留節目的。
她又說,只是你唱的的這個,什么見了你緊相偎,慢廝連,恨不得肉兒般團成片,逗的個日下胭脂雨上鮮,這詞是不是也太肉麻了一些?
謝東哈哈大笑,說,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他朝門外高聲喊道,老板,來一瓶你這里最好的白酒,再切上半只牛肚,還有半斤牛肉。
不一會兒,老板拿進來一瓶茅臺,還有牛肚,牛肉,笑道,呵呵,你們今天好熱鬧的,我和廚房師傅們都能感染到你們的氣氛。這樣,這半斤牛肉,就算是送給你們幾位了。
王一元拿過來茅臺包裝看了看,不動聲色的說道,老板,有洋河的天之藍嗎?
老板表情痕跡不著的稍微滯了一下,笑道,有的,有的。這就去換。
謝東朝王一元會意一笑,說道,還是你喝酒多,有經驗的。
王一元順勢坐了謝東原先的位置。他摸摸頭,呵呵的對肖曉曉笑道,曉曉,我們就在這個稍顯簡陋的面館,討論我們之間的人生大事,這個場合是不是太簡單節省了一點。
肖曉曉張張嘴,正要說話,朱許英插話說,嗯,是簡單了一些的。曉曉,你說該去哪里?
肖曉曉忍不住笑道,哈哈哈,確實是簡單了一點的。要是我的想法,應該是去骨頭湯菜飯店更加合適一些。
說笑歸說笑,這兩個年輕人,經歷了諸多的分分合合,最后還是沖破了一切阻礙,勇敢的向彼此表白,最終還是天隨人愿,走到了一起,這當然就是一件非常值得慶祝的可喜可賀的大事情了。
朱許英說道,曉曉,還有王一元,你們兩個,能走到一起非常不易,希望你們能以后彼此珍惜。從現在開始一點一點去相互理解,相互信任,你讓一步,我讓一步,以后就會非常美滿。
四個人碰了一小杯,朱許英又說道,還有,至于曉曉家里的工作,我就自告奮勇,盡力的去做曉曉爸爸和媽媽的工作。
謝東說,王一元,你要先喝三杯。就這么讓你抱得美人歸,我和你說,要自己珍惜的。以后你要是欺負曉曉,我們也饒不過你。
王一元就當真喝了三小杯,感概的說道,呵呵,現在還只是萬里長征邁出第一步。接下來曉曉家里的反應,才是我們要去真正面對的最現實,也是最大的困難啊。
他繼續說道,你們說,我就只是談一次戀愛,我容易嗎?不僅這么多的艱難險阻在前面,你們竟然還說是饒不了我?你們怎么不說說,萬一是曉曉欺負我了呢?
呵呵,王一元,那就叫做活該。朱許英笑道,王一元,你不要得了便宜賣乖哦?
她說,這個兩個人的感情,我的理解,合適就好,不要委屈將就,只要隨意,彼此之間不要太大壓力,也不要相信什么完美的愛情。
講著講著,幾個人又說到了肖曉曉的公司。王一元問道,曉曉,你們公司后來于老師他們調查過后,有什么新的動向沒有?
肖曉曉攏了攏頭發,笑了笑,說道,我還差點忘了和你們說來了的。就是前幾天,市里面已經正式把我們公司列入了兩個重大項目的試點,一個是傳統產業的轉型升級專項扶持項目,一個是“騰籠換鳥”和“穿衣戴帽”工作的試點。
謝東說道,你們公司的這個印染廠,早就應該關閉了的。污染重,占地又大,都是重資產,關鍵是利潤率并不高,還是勞動密集型企業。
王一元想了想,說道,我倒是覺得印染廠關閉還不是時候。
為什么?謝東問道。
王一元笑道,你們想啊,既然已經列入了市里騰籠換鳥的試點,就說明這個工廠的搬遷就是遲早的事了。但是真要拆遷,在賠償方面,據我以前對上海虹橋樞紐拆遷的了解,這個正在生產的工廠,和已經停業的工廠,拆遷補償都完全是不一樣的。我不知道鎮江這邊的做法是怎樣,但應該也是差不多的。
謝東想了想,說道,你說的倒是提醒了我們,有道理的。那曉曉你的想法呢?
我聽王一元的。肖曉曉淺淺的笑了笑,看著王一元輕聲說道。
朱許英嘲笑道,呵呵,曉曉,看不出來啊。你現在剛和這個“死豬”搭上關系,就這么的信任他?
謝東說道,講實話,曉曉當初接手做企業,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曉曉,姐夫不是特意說你啊,你其實真是不太適合于做企業總經理的。我當初在你公司的那一個月,就明顯的可以看出來。
肖曉曉笑了笑,說道,姐夫,這個還要你來說?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好伐?
謝東說道,主要還是缺乏像小王那樣的果斷殺伐的能力和手段。這一段時間,要不是還有服裝廠張韻玲,印染廠的許英的表弟小朱,人事部的杜秀,還有咨詢公司的項目代表,都在你公司,曉曉你恐怕也是鎮不住場的。
肖曉曉又笑道,阿姐,你們知道我其實最想干的事情是什么嗎?
三個人都搖頭,看著肖曉曉,不知道她要怎么說。
肖曉曉說道,我最大的愿望,其實就想像我媽一樣,當一個完全的家庭主婦。我覺得把一家子的人都照顧好,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王一元心思一動,笑道,我倒是還有一個好主意,也想了很久了,就是不知道你們愛不愛聽?
謝東說道,呵呵,不要藏著掖著,趕緊說。
王一元看著謝東說道,呵呵,我倒是覺得,某人過來曉曉公司當這個總經理,依我看倒是蠻合適的。并且這人遠在天邊,就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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