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死靈法師 第六十一章 踏上舞臺的啞炮
魔法界中關于啞炮待遇的大討論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但熱度卻沒有絲毫要下降的趨勢。
幾方勢力都被卷入了這場意識形態的大戰中來。
魔法界的巫師們這時候才意識到人與人的思想差異究竟能大到什么地步。
很多人直到這場罵戰進行到高潮的時候,才了解到自己身邊親人和朋友對于血統、人權、自由以及巫師本身的看法。
“這場大討論必然要在魔法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因為它讓我看到,原來我周圍有這么多的弱智。”一位上流社會的名人如此道,“我覺得他們的腦子要么該被切除,要么就該被奪魂咒改造一下,不然和地精沒什么區別。”
報紙像雪花一樣被印刷到魔法界的各個地方,自然免不了有一些啞炮能夠看到。
麗薩是個在十一歲那年被家族遺棄的啞炮。
她離群索居,隱居在偏僻的山野之中,過著極度原始的生活,只有在逼不得已的時候才會從住所出來,去附近的巫師集市交換物品。
為了不讓別人知道自己是啞炮,她幾乎從不與外人說話,每次買完東西都匆匆離開,甚至已經快忘了該怎么說話。
這天,當麗薩再一次來到集市的時候,她發現集市里面吵吵嚷嚷的,有很多人拿著報紙在爭論。
“太荒謬了,竟然有人為啞炮說話!你們難道就不懂魔法大師提出來的理論么?啞炮和巫師生下的后代有很大可能也是啞炮!”
“放任啞炮在魔法界生存,那就是為巫師自掘墳墓!”
有的頑固老巫師唾沫橫飛,喋喋不休地叫嚷著。
同樣也有年輕的思想開放的巫師憤怒回應。
“啞炮有什么錯?難道是他們自己愿意這樣的么?!”
“魔法界有這么大的空間,給啞炮一點留在魔法界的可能都找不到?”
“我看是你們的心冷了,連最基本的同情也喪失了!”
集市中吵的不可開交,來來往往的巫師似乎也習慣了。
麗薩低著頭,心里一陣陣的刺痛。
對于她來說,啞炮這兩個字就是她的夢魘,哪怕是聽到都會讓她看到恐懼,生怕別人發現她的身份,對她進行驅逐。
“我無法在魔法界生存,也融入不了麻瓜的世界……”
“就像一個孤魂野鬼,只能在荒野中絕望地游蕩,卻找不到一個可以停留的位置。”
麗薩的眼角溢出淚珠,她掏出了自己幾乎全部的積蓄,將這段時間的《預言家日報》都買了下來,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看著《預言家日報》上的文章,麗薩幾乎忘記了時間。
看到有人對啞炮表示同情時,麗薩心里感到些許慰藉。
但看到那些位高權重的巫師對啞炮表現出極度的厭惡和排斥時,麗薩也感到一種悲涼和委屈。
“我只想要一小塊地方,不被人恥笑,不被人驅趕,能和人說說話而不會被嫌棄……”
“我可以沒有愛情沒有后代,我只想正當地活著,我究竟是犯了什么錯,連這樣的愿望都無法被滿足?”
在某一個瞬間,麗薩腦海中竄出了一個想法。
“如果我站出來,向預言家日報寫信,會有用么?”
“會讓我們這樣人的處境有那么一絲改善么?”
但她很快又被膽怯攥住,想到有暴露自己身份的可能,想到可能會接踵而來的嘲笑和敵視,她遲遲無法在紙上落筆,只能蜷縮在木屋的角落里嚎啕大哭。
杰克也是一個啞炮。
他沒有被家人遺棄在荒野中。
但在他十一歲后,他就沒有在外面出去過,他的父母甚至對外謊稱他生了惡疾已經死了。
自由,是杰克最為渴望的東西。
但就連自己的父母都如此厭惡自己,外面的魔法界又會對他有怎樣的態度?
杰克知道,自己是魔法界的異端。
“我是個低能兒,是個怪胎。”
但最近,杰克隱約能夠聽到從附近房屋中傳出的爭吵。
村子里的巫師們晚上會聚在一起喝酒,最近他們每天晚上都吵得很兇,啞炮這個詞匯被反復提到。
杰克的父母對他的態度也隱約有些轉變。
在付出了一些努力后,杰克偷偷找到了父母藏起來的《預言家日報》,并讀到了上面關于啞炮的文章。
“魔法界擁有如此多的杰出巫師,為什么我們就不能嘗試著接納啞炮,為他們提供一些幫助呢?”
“他們作為巫師的孩子,為什么都不能在魔法界的天空下出現呢?我們是否應該反思一下自己,用更開放的思想來面對他們?”
在那一瞬間,一股沖動貫穿了杰克的胸膛。
他想沖出家門,逃離這個囚籠,逃到自由的天空下,對魔法界所有人發出他的呼喊。
“我想要自由和尊嚴!”
杰克推開了家門,一絲絲的縫隙,外面的陽光照了進來,正是陽光明媚的時候。
但杰克的腳好像被釘住了。
魔法界的陽光,是自己能夠享受的東西么?
父母的冷言冷語,之前偶然外出后鄰居厭惡和嘲笑的眼神,此刻在腦海中前所未有的清晰。
它們化作一雙雙的手掌,死死拉住了杰克的腿。
他離外界只有一步,卻像是隔著一道天塹。
霍格沃茨。
管理人休息室,費爾奇沉默地看著桌上摞起來的《預言家日報》,不斷地在房間中踱步。
他手指顫抖地寫了一封信,然后捏著信走出,走到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前面,在這里徘徊。
“我應該把這封信交給鄧布利多,我希望他在這封信上簽字。”
“我希望他認可我在霍格沃茨這些年的清掃工作,我盡心盡力地做了我能做的一切,維持霍格沃茨的整潔和秩序,收拾孩子們留下的亂攤子。”
“我一個人打掃了整個城堡,我做的不比任何巫師差……”
“要是鄧布利多能給我一個簽字,對我的工作表示認可,我就能給《預言家日報》寄出去,告訴所有人,啞炮也能憑著勤勞在魔法界生存下來。”
他想要說出鄧布利多辦公室的口令。
但牙齒在發顫,開了開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封信寄出去的話,所有人都會知道霍格沃茨的費爾奇是個啞炮。”
“我會失去這份工作。”
“我……我不能……”
半個多小時后,費爾奇頹喪地坐在自己的床上,摟著他養的貓喃喃自語。
“我是個懦夫。”
同一時刻,魔法界中不知道多少啞炮想要站出來,想要為自己爭取正當的權益。
但長久以來的陰影像大山一樣壓迫著他們,沒有人敢于踏出這第一步。
而就在這時,盧修斯和相禹都冷靜地點了點頭。
“是我們的人出場的時候了。”
“以特殊人群代表的身份來發聲,引爆啞炮群體,爭取魔法界絕大部分平民巫師的支持,將這股民意攥在手中。”
“民意在我,由馬爾福家族出巨資建立啞炮工會、為啞炮安排工作,這件事誰能阻攔?!”
“就是鄧布利多也不行,他吃不消這個不人道的名頭!“
這一天,一個人站了出來,并在第二天占據了《預言家日報》的頭版頭條。
這一期預言家日報的標題是——《沒錯,我是個啞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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