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合作達成
數日后，拉莫爾鋼廠有絡繹不絕的訪客到來。
訪客之間似乎彼此都認識，原來都是鋼鐵行業的老熟人，名下都擁有一家甚至是兩家大中型鋼廠。
這里面有幾個人之間還曾經因為生意上的事情鬧出過不愉快，不過現在，大家看著彼此反倒都是惺惺相惜，見到了同道中人。
因為他們手下的鋼廠現在都面臨著英國鋼鐵公司的壓迫，市場份額急劇減小，迫切的需要起死回生的方法。
“你也收到那封信了？”
“你也是被那種超效凝結劑給吸引來的吧？”
“如果能夠得到超效凝結劑，那我們就有對抗英國鋼鐵公司的本錢了，可以狠狠地在它身上再咬下一塊肉來。”
史密斯作為東道主，也是給了這些老伙計熱情的招待。
一群鋼鐵行業大亨就聚集在會議室中吞云吐霧，等待著寄信人的到來。
而在另一邊，佐薇的心情也頗不平靜。
“你不到場么？”
“只有我一個人和他們去談，這樣可以么？”
佐薇的心里是有點緊張的。
畢竟在此之前，她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現在卻要去和一些站在鋼鐵行業頂點的鋼鐵大亨交涉，這種壓力確實讓她感到有些忐忑。
相禹拍了拍佐薇，他也能夠理解佐薇的感受。
“你感到緊張是很正常的，我是說，如果你把自己放在一個普通人的視角，放在一個機械廠老板的視角上，你當然會覺得這些大亨讓你很有壓力。”
“你可以試著換個角度。”
佐薇愣了一下：“換個角度？”
相禹笑了笑：“從超凡的角度來看，他們和你已經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
“從壽命上，你現在的壽命都能夠達到150年，光是這個就遠遠超出這些大亨。”
“在個人武力上，只要你不死，遲早會成為能夠輕易主宰他們生死的存在。”
“你現在不是普通人了，放輕松，你現在是超凡的存在，沒必要那么拘謹。
我們有很多條退路，但這些鋼鐵大亨，沒有我們提供的凝練劑就是死路一條。”
他朝佐薇眨了眨眼睛：“現在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佐薇輕輕呼出一口氣：“但愿吧。”
她看向不遠處占地面積巨大的拉莫爾鋼廠。
“那我去了。”
相禹點了點頭，一條小巧的骨蛇從相禹的衣袖中鉆了出來，鉆進了佐薇的衣領，藏在她的脖子后面。
佐薇面色有點紅，狠狠瞪了相禹一眼。
相禹恍若不覺：“萬一有什么事情，我會用骨蛇聯系你。”
“放心去吧。”
佐薇拎著公文包，一步步地向著拉莫爾鋼廠的門口走了過去。
她也在同時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每走出一步，佐薇的目光都更加凌厲一些。
等到了拉莫爾鋼廠門口的時候，佐薇渾身上下都散發出自信凌厲的氣質。
“我是佐薇·扎伊切克，史密斯先生和其他的先生想必正在等我，勞煩通報一聲。”
門口的警衛也早早地被打了招呼，恭敬地將佐薇領進了工廠。
會議室中，鋼鐵大亨在煙霧中等待，面上都浮現出焦急之色。
這時候，會議室的門被有力地敲了三下，然后佐薇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七八個大亨的目光注視著佐薇，帶來一種沉重的壓力。
佐薇現在卻顯得游刃有余，安然自若地和在座的鋼鐵大亨們打了個招呼：“各位好，我是佐薇·扎伊切克，也是你們看到的超效凝結劑創造者。”
“關于超效凝結劑的效果，我想各位心里應該都有數了，不然也不會表露出合作的意向。”
“那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么？”
鋼鐵大亨們對視了一眼。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問道：“佐薇小姐，我很佩服你能夠創造出超效凝結劑這種東西。它的效果確實不錯。”
“但我有個問題。”
他攤開了手，看向在座的幾位老朋友，對佐薇問道：“難道你是要把一個配方賣給我們這么多人？”
他笑了一聲，目光銳利：“一份東西賣出快十份的價錢，這未免有點太貪得無厭了？”
佐薇也微笑著回敬中年男人：“東方有句古話叫做奇貨可居。”
“你們都需要超效凝結劑，那我當然想要多賣一點了。”
“先生們，你們的處境好像都不太妙吧。問題其實很簡單，有超效凝結劑，你們的工廠都能生存下來，甚至在英國鋼鐵公司的手上搶奪一塊市場。”
“而沒有超效凝結劑，不用一年，大多數人的工廠要么倒閉，要么被英國鋼鐵公司兼并。”
一個剛從父輩手中接管公司不久的年輕人面上浮現出怒色。
“奇貨可居？”
“東方還有另一句古話，叫做趁火打劫，依我看用來形容你的行為更加貼切。”
佐薇攤了攤手：“那你可以選擇不要我的東西。”
“然后將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產業在你的手中敗掉，看著那些工人因為工廠重組而失去工作，這是你想要的結果么？”
鋼鐵大亨們的怒氣更甚，但佐薇卻絲毫沒有害怕或是受到壓迫的感覺。
“你們拒絕合作，損失的是自己全部的產業。”
“而我無法達成合作又有什么損失呢？我還可以把配方賣給英國鋼鐵公司，只不過是少賣一點價錢罷了。然后不用半年，這座工廠和你們其他的工廠都將從你們手中溜走。”
“合則兩利，你們覺得呢？”
然后佐薇又擺了擺手：“何況幾位也誤會了，我也并非是來賣配方的。”
“我并不是想靠著賣配方的錢一夜暴富，然后過上花天酒地的日子什么的，那可真是太乏味了。”
“我是來和各位談超效凝結劑供應的。”
“我名下的扎伊切克機械廠今后會進行超效凝結劑生產，我深刻同情各位面對的壓迫，所以愿意將生產出的凝結劑以一個合理的價格賣給各位的工廠。”
“讓我做你們的供應商，各位覺得怎么樣？”
這是相禹和佐薇商量后的結果。
一次性地售賣配方，得到的不過是一筆錢財，只是讓兩人成為千萬富翁罷了。
除了錢財，他們得不到任何的社會資源。
而相禹他們想要的是一個基本盤，是一個蓬勃發展的企業，一個能夠讓他們在社會上得到庇護的勢力。
一家每年繳納巨額稅款的工廠，還能拉動周邊產業，為當地提供數以千計的工作崗位，當地政府和各方勢力自然都會格外重視佐薇家的工廠。
在這塊地方上，佐薇和相禹自然就不會遇到什么麻煩。
而隨著工廠的進一步擴大，佐薇的影響力也會逐漸輻射到英國全國，成為英國數得上數的大人物。
相禹則隱藏在佐薇的身后，通過佐薇的社會資源方便自己行事。
這是兩個人之后的規劃，這可比單純將配方一次性賣出要劃算多了。
鋼鐵大亨們開始激烈地討論了起來。
但他們的選擇確實不多，到最后，他們還是都同意了佐薇的要求。
不過他們也提出了一個條款，佐薇不能向英國鋼鐵公司販賣超效凝結劑及其配方。
這個條款也在相禹和佐薇預料之中，這本就是他們的打算。
軍火商只有在戰爭時候才能大發橫財，佐薇他們也自然只有在鋼鐵行業兩極爭霸的時候才能獲利最大，這都是一樣的道理。
佐薇爽快地同意了他們的約束。
合同的簽署在接下來的一周內就完成了，雙方約定了交貨的時間，佐薇便匆匆趕回了機械廠。
在機械廠里面，幾個巨大的反應釜已經被買了過來，價值萬金的粉末正在其中翻滾混合著。
“好了，準備發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