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死靈法師 第十七章 芬里爾之死
聽到喬治怨毒的聲音,佐薇冷笑一聲,手中的獵槍在運動中爆發出火光。
幾塊熾熱的彈片沒入喬治的身體,讓他的口中再度噴出大蓬大蓬的鮮血。
相禹坐在一具骷髏戰士的肩膀上,目光幽冷地看著在前方飛速逃竄的喬治。
“你再有一句廢話,我保證你連去找你主子的機會都沒有。”
“想和你的祖先一樣變成骷髏么?那你盡可以再多說幾句。”
他伸出手掌,幾枚慘白的骨牙在手掌上方旋轉,鋒銳的尖端對準了喬治。
“小狗狗,再跑快一點。”
骨牙發出凌厲的破空聲,朝著喬治的后心射去。
喬治心中感到一陣惡寒,恨恨地低吼了一聲,在快要油盡燈枯的身體中催發出潛力,速度又提升了一些,迎著天際的曙光向海崖跑去。
在將近二十分鐘的逃亡后,喬治終于來到了海邊,在崎嶇不平的海崖上穿行。
他喘著粗氣,天邊已經出現了一縷陽光。
在陽光的照耀下,狼人的血液將受到壓制,喬治的狼人化迅速消退,又恢復成了老人的模樣。
他踉踉蹌蹌地朝著一個巖穴走去,意識已經模糊,只想著找到他的主人好保留一條性命。
而就在他走到巖穴入口的時候。
一聲猛烈的槍聲響起,子彈打爆了喬治的腦袋,讓他的尸體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咔嚓,佐薇拉動槍栓,跟著相禹來到了巖穴的入口處。
佐薇一腳將喬治的尸體踢到一旁,讓開了通往巖穴的入口。
巖穴里面幽深漆黑,地形似乎極為復雜。
“這里的海崖是海水侵蝕出來的,巖洞里面的情況會非常復雜,道路四通八達。”
“我們要進去么?”
佐薇看向了相禹。
相禹抬起了左手,擼起袖子,露出左手上印下的黑魔印記。
骷髏戰士將喬治的尸體拖了過來,扒開了喬治的衣服,露出喬治血淋淋的胸口。
相禹毫不在意那惡心的血污,他將左手靠了上去,印在喬治的胸口上。
當他的左手拿起來的時候,喬治的胸口上已經印下了一個由血液形成的黑魔印記圖案。
相禹的眼睛微微瞇了一下:“如果將基米爾家族轉化成狼人的家伙真是從魔法界逃出來的,那就一定是伏地魔的手下。”
“對于黑魔印記,他肯定是認識的。”
他揮了揮手,一具骷髏戰士便拖動喬治的尸體,走入了巖穴的深處,將尸體放在了這里再轉身出來。
在一片黑暗的巖穴中,兩點幽綠暴戾的光芒驟然亮起。
芬里爾·格雷伯克,伏地魔手下最窮兇極惡的狼人,為了躲避魔法部的審判而逃到這個窮鄉僻壤。
現在正是傲羅追捕最緊張的時候,每隔幾天都能夠聽到食死徒被抓近阿茲卡班的消息,芬里爾躲在巖穴中不敢出去,也不敢使用魔咒,生怕被魔法部的傲羅們發現。
他的食物幾乎全部依賴于基米爾家族提供,偶爾也會在夜間去捕食森林中的野鹿等動物。
就在剛剛,當喬治來到巖穴入口處的時候,芬里爾就從沉睡中醒了過來。
在槍聲響起后,芬里爾就感覺到了危險感。
他認為自己聽到的槍聲應該是某種強大的魔咒,或許就是傲羅找上門來了。
接下來,當相禹操縱的骷髏戰士拖著喬治的尸體進入巖穴后,芬里爾幾乎按捺不住要動手了,好在他及時發現了異常,蟄伏在了巖**部四通八達的通道之內。
“剛剛那東西……根本沒有活著的味道。”
芬里爾自言自語:“反倒是帶著一種腐朽、死亡的氣息,那不是傲羅們使用的魔法,反倒像是黑魔法制造的陰尸。”
當骷髏戰士離開后,芬里爾才從通道中出來,小心翼翼地看向喬治的尸體。
“頭顱被某種強大的攻擊給打爛了,這是在對我示威么?”
芬里爾露出了他的獠牙,面上浮現出兇狠的神色,然后在看到喬治尸體的胸口部分時陡然凝滯。
一個由血液印成的骷髏和蛇交織的圖案留在喬治的胸口上。
這個圖案芬里爾簡直是再熟悉不過了。
“黑魔印記?!”
這是唯有最核心的食死徒才會被賜予的印記。
在伏地魔還沒有倒臺的時候,黑魔印記就是食死徒中權利和地位的象征,每一枚黑魔印記都必須做出卓越貢獻才能被授予。
芬里爾自己都沒有黑魔印記,此時在看到黑魔印記的時候,心中既是興奮又是恐懼。
他不知道外面是哪個食死徒的核心成員。
這個食死徒找到自己,甚至顯露出黑魔印記,這到底有什么目的?
是被魔法部招安了,前來追殺自己?
還是說黑魔王又復蘇了,要重新召集食死徒?
懷著這樣的心情,芬里爾可謂是糾結萬分。
這時候,相禹來到了巖穴入口處,向著里面道:“我乃死亡之子,黑魔王的子嗣,天生擁有操控尸體和死亡的力量,注定將成為下一任的黑魔王。”
“如果你是食死徒的一員,你應當聽過我的名字。”
這個信息嚇了芬里爾一跳。
他好像確實聽到過這樣的流言,那還是一個瀕死的食死徒告訴他的。
芬里爾還記得那個食死徒臨死時狂熱的眼神。
“這是一則古老的預言,鄧布利多篤信于它,并且已經得到了證實。一位大難不死的男孩會擊敗黑魔王,結束食死徒的統治。”
“而黑魔王在臨死前也留下了一個預言,一位六歲的男孩擁有死亡的魔力,他注定要成為食死徒的領導者,成為下一任的黑魔王!”
“芬里爾,當你見到那位死亡之子時,食死徒就將重新崛起!”
那狂熱的語調回憶起來著實是清晰異常,讓芬里爾對死亡之子的語言有著深刻的印象。
兩個念頭在芬里爾腦海中同時升起。
將死亡之子捉住,交給魔法部,或許魔法部會赦免自己的罪,自己就不用被投入阿茲卡班里。
還是說如同那個食死徒堅信的一樣,保護好死亡之子,等待著他帶領食死徒重新崛起,再度統治魔法界?
在芬里爾目光猶豫的時候,相禹又道:“你既已知曉我的名諱,那么也當告訴我你的名字。”
芬里爾猶豫了一會,還是回應了相禹的問題:“芬里爾·格雷伯克……”
相禹的目光一動,心道:“果然是他,那個最臭名昭著的狼人!”
他平復了一下心情,回憶著自己從原著中知道的芬里爾的資料,淡淡地道:“芬里爾·格雷伯克,我知道你。”
“你曾在我父親的手下統率狼人,成功地用暴力和威嚇讓食死徒得到了魔法界的敬畏,也多次讓那些通風報信的叛徒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你是一個很有能力的巫師,我曾多次聽到父親夸贊過你。”
“他還和我說過,等你再立下一次功勞的時候,他會力排眾議,給予你印下黑魔印記的榮耀。”
相禹的話把芬里爾砸的有點暈。
死亡之子是黑魔王的私生子?
好吧,這太有可能了,黑魔王留下子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他是那么強大、英俊而且還洞悉人心,食死徒中不知道多少女巫想要成為黑魔王的女人。
黑魔王還私下里和兒子討論過自己,還夸贊過自己?
要是沒討論過這些的話,死亡之子現在才幾歲,又怎么會知道自己為食死徒做了哪些事情呢?
這么說來,黑魔王真的想過給自己一枚黑魔印記?
一瞬間,芬里爾的心里都升起了受寵若驚的感覺,他自己都沒有過這樣的奢望。
相禹又接著道:“芬里爾,我知道你現在很猶豫,猶豫著是不是要將我擒拿后交給魔法部,來換取自己的減刑。”
芬里爾心中一驚,剛剛他確實是這么想的,甚至差點就準備付諸行動。
但相禹接下來的話讓芬里爾心頭升起一陣寒意。
“如果你是這么想的,那未免太過愚蠢了。”
“你咬了那么多的孩子,魔法界不可能容忍的了你,那里面可還有幾個是貴族的子女呢。現在他們重新掌權,沒有了父親的庇護,難道你奢望自己能夠逃過一劫?”
“就算你逃過一劫,留下了一條性命又怎么樣?你會被拔掉牙齒和利爪,戴上馴狗用的口罩,被綁在不見天日的牢房中,好讓你不能再繼續擴散狼人的血液。”
“喔,當初兇名昭著,誰看到你都要懼你三分。把我交給魔法部后,終你殘生都要被監禁看管,一個獄卒都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相禹的聲音中帶著諷刺。
“芬里爾·格雷伯克,狼人的領袖,你真的能夠接受這樣的落差?”
芬里爾聽著相禹的話,盡管他知道相禹是在蠱惑自己,卻還是不得不承認,相禹說的是最有可能發生的。
他發出了一聲低吼,如果是那種,還真不如殺了他來的痛快!
“我該怎么做?”芬里爾目中閃動著幽綠的光,緩緩向著巖穴外面走來,“死亡之子,看在我是食死徒一員的份上,請給予我一點啟示。”
相禹的聲音很是平靜:“父親的歸來需要時間,而在父親蟄伏之時,將由我,黑魔王的子嗣、死亡之子來統率食死徒。”
“出來吧,格雷伯克,歸屬我的麾下。”
“我歷經險阻才從魔法部的手中逃出,你是我找到的第一個食死徒,你將成為我倚重的手下。當父親歸來后,我將請求父親為你印上黑魔印記,并讓你在魔法部獲得一個席位,這是我死亡之子的允諾。”
“而這些回報,都需要你今天做出正確的選擇。與我為敵,亦或是歸順于我?”
聽到這話,芬里爾渾身一震,咽了一口唾沫。
他語氣貪婪,目中卻透露出警惕的光:“魔法部的席位……如果說我想成為魔法部長呢?”
他這是在試探。
要是相禹所言只是為了給他畫餅,連魔法部長的允諾都能給出來,那足以證明相禹根本沒有打算兌現承諾。
或者這個死亡之子就是個連事情都搞不清楚的孩童,根本不值得追隨。
在芬里爾詢問了之后,相禹哂笑著搖頭:“不可能。”
氣氛陡然間僵持了起來。
相禹繼續自顧自地道:“芬里爾你也明白,魔法部長的位置牽動眾多利益,你是沒可能得到的。”
“但我可以保證,特別行動司由你來領導絕不會有任何問題。追捕,獵殺,我想這樣的工作要比坐在辦公室處理文件更讓你舒服?”
芬里爾目中的懷疑這才消散,他緩緩從巖穴中走了出來。
在海邊逐漸升起的陽光之中,他看到了一個右手握著法杖,左手刻著黑魔印記的男孩。
在陽光之下,三具骷髏作為男孩的侍從將其環繞中間,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位年幼的君王。
現在,男孩的目光投了下來,看向正緩緩走出巖穴的芬里爾。
這讓芬里爾莫名的有些興奮,這可能是他飛黃騰達的好機會。
他學著那些巫師貴族躬了躬身體:“吾主,死亡之子,黑魔王的子嗣,芬里爾·格雷伯克將誓死追隨于你,直到死亡的盡頭。”
相禹微笑:“那可真是太好了,芬里爾。”
話音未落,還沒等芬里爾抬起頭來,紅色的印記就落在了芬里爾的身上。
然后就是兩枚凌厲的骨牙,它們呼嘯著撕裂空氣,貫穿了芬里爾的手臂。
在傷害加深詛咒下,芬里爾感到一陣惡寒,引以為傲的防御像是紙糊的一樣。
兩枚骨牙貫穿了芬里爾的手臂,它們切斷了芬里爾的手臂肌肉,劇烈的痛苦彌漫開來,芬里爾的手不由自主的一松,右手捏著的魔杖掉在了地上。
“不!你騙我!”
芬里爾發出了暴怒的吼聲,陡然間開始向著狼人變化。
而佐薇卻在這時候開了一槍。
她目中閃動著冷光,已經發動了內視技能,看到了芬里爾防御的薄弱之處。
熾熱的火光噴發,飛射的子彈哪怕是狼人的皮膚也無法抵擋,更何況是在中了傷害加深詛咒的情況下。
芬里爾的身上立刻就爆出一團血霧,狼人化的進程當即被打斷,血液像噴泉一樣從他的傷口中涌了出來。
他踉踉蹌蹌地倒退,口中噴出鮮血,目中盡是不甘之色。
咔嚓。
佐薇拉動槍栓,再度開了一槍。
這一槍之后,任憑芬里爾的體質再強悍,也無法再度站立,而是半跪在了地上。
相禹輕輕揮動了魔杖。
他的身邊接連不斷地浮現出數十枚浮現出數枚骨牙。
咻!咻!咻!
這些如同狂風暴雨一樣向著芬里爾飛射而去。
它們貫穿了芬里爾的肌肉和器官,像一枚枚的鋼錐,將芬里爾死死釘在了地上,連一根手指頭都別想再動。
砰砰,砰砰,芬里爾的心臟每次跳動,全身上下都要噴濺出鮮血,將附近的巖石都染紅了。
他目中露出悔恨之色,但手腳的肌肉全部被切斷,身體上更在不斷流血。
他不甘心。
以他狼人化后的速度和力量,再加上恐怖的抗魔力,就算是在食死徒中,他的戰斗力也排在前列,現在竟然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孩子和一個麻瓜給弄成這幅模樣!
要不是被死亡之子哄騙,自己怎么會落到這個下場!
佐薇慢慢走上了前,一具骷髏戰士遞了骨鐮過來。
她的目中寒光閃爍。
“我的父母,是不是你殺的?”
芬里爾發出了狂笑。
“啊,我聞出來了,小妞,你的味道跟你父母的血的味道真像啊!”
“哈哈哈,那時候我可是饑腸轆轆,連海里的魚都不放過。當基米爾家族的人把你父母送過來的時候,我真是高興壞了。”
“一口,一口,我撕開了他們的皮肉,掏出了他們的內臟,讓他們活著感受被開膛破肚后吃掉的滋味。”
“那種充滿絕望和恐懼感的血肉真是美妙,哈哈哈,我到現在都記得用他們填飽肚子后的愉悅感!”
佐薇目中噴涌出了瘋狂的殺意。
她握緊骨鐮,腰身轉動,低吼著揮舞出一道慘白的弧光。
咔嚓!
芬里爾的狂笑聲應聲而斷,半邊骨鐮卡在了他的脖子里,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
佐薇默默拔出了骨鐮,然后再度揮動。
咔嚓。
咔嚓。
血污飛濺。
不多時,一顆狼人頭顱就骨碌骨碌地滾落在了地面上。
相禹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佐薇的背。
“放心,就連他的尸體都將永無安息之日。
我會把他的骨做成法杖,血做成毒藥,將他的靈魂和頭顱制作成防腐之首,永生永世地遭受折磨。”
看著海面上升起的朝陽,相禹呼出一口濁氣,揉了揉因為疲勞而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事情結束了,我們先回去吧。”
他提起了芬里爾的頭顱,頭顱的雙目中還能看到怨毒的神色。
相禹淡淡地道了。
“你的逃亡結束了。”
“而我將在你的尸骨上繼續。”
“我會繼續活著,而且會活的比誰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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