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玉帝說話算數,一切危機解決之后,直接讓董永和小七成親了,董永一張臉笑得合不攏,像個大傻子一樣。
蘇恒也很滿意,當初將董永從桃花源帶出來,如今總算是讓他圓夢了,這下,地府內那三生石以后也可以正大光明的說出自地府了…
董永婚事結束之后,蘇恒也走了,在玉帝的熱切挽留中離去,不過董永沒有走,因為玉帝拉著他不讓他走,說董永可以留下來,以后等自己死了,你來繼承這家產…
董永聽了很感動,沒想到玉帝對女婿會這么好,就像親兒子一樣,不過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對勁,以玉帝的修為,除非主動出去惹是生非,否則正常來講,永遠都死不了吧?
玉帝沒管董永想沒想的明白,整日樂呵呵的,董永留下來就好,以后如來老兒打上家門,直接讓董永出面找酆都求教,董永也說了蘇恒的來歷,正是聲名遠揚的酆都大帝,這是一根粗大腿,要抱緊了。
蘇恒從南天門上正大光明的駕著秦夫子打造好的九龍車離去,留下一眾目瞪口呆的天兵天將…
蘇恒看了眼這熟悉的南天門,熟悉的造型,仿佛想到了當初一巴掌拍碎南天門的場景,至今還歷歷在目,至今還有點手癢癢…
九條金龍,拉著玉車,翱翔天際,一日萬里,力不泄已…
后面的車身全部都是玉石打造而成,車內還特意放著一張玉石床,蘇恒懶洋洋的側靠在玉石床上,孤零零一個人,甚是懷念小虞姬的貼心服侍…
九龍車路過一座座都城,一個個勢力,驚呆了無數人,不過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作死上前攔路,一方面大家都是人精,另一方面如今神州大地之上到處都是霧靈,雖然沒有了后續那源源不斷的新霧靈加入,但是這些詭異,來歷不明的玩意對付起來還是很棘手。
蘇恒靠著車窗,默默看著一切,沒有出手去幫忙,這個世上,需要幫忙的人太多了,他堵住了天的缺口,就已經是最大的幫忙了,人啊,總需要成長,不經歷風雨和各種磨難,如何變強,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自己這樣天天躺著也能增長修為的…
正在思考著接下來回地府是先打兔子,還是先錘不倒翁的時候,他看到了一道光,從眼前而過,這道光有些熟悉,是黑白色的…
三千虛無界融合了,現在只有一個神州,東皇太一又在密室茍了一段日子,確定沒有危險后,他確定出去逛逛,主要目的還是去原先的九州。
如今虛無融合,再無九州和山海之分,這樣我去九州的話應該沒有危險了吧。
東皇太一心里想著,只是這個念頭剛起,那熟悉的危機提示又來了…
怎么回事?這九州都沒了,怎么心里還是打突?還是覺得很危險?到底是為什么?為了能去九州,這虛無都提前融合了,九州都沒了,怎么還去不了?
按理來說,現在已經沒有三千虛無界之分,可是換一種說法來講的話,現在九州等于神州,神州等于九州,也就是說,以前只是去九州界危險,現在融合了,等于去神州都會危險,所以,現在只要踏出這密室的門,就都是危機…
東皇太一突然智商直線飆升,想通了這個道理,然后他傻眼了,以前只是不能去九州,現在是整個神州都去不了,豈不是說以后就只能整天龜縮在密室里茍著?
這樣的人生還有何樂趣?我前前后后弄了這么多,前戲都做足了,現在突然不行了…到底圖個啥?
東皇太一心情悲憤,懷著滿腔怒火,他又弄出一個分身,感受到體內本命靈氣再次的流失,一陣肉痛,他決定在實驗一下,看看這個對危機的預感到底還準不準,若是準,他發誓,以后再也不踏出這密室半步…
分身從體內走出,頭也不回的朝著密室外走去,打開了密室的結界之門,踏出一步,然后就看到一道黑白之光襲來,貼著門邊,帶著那分身一起消失,遠遠地,還能看到那道光的尾巴…
這道黑白之光并沒有結束,只是開始…
靈山大雷音寺,如來坐在殿前,面前擺放著一個寶鏡,這面寶鏡可以時時刻刻的觀察西行的情況,因為西行比較特殊,和天道功德掛鉤,用術法什么的根本就無法察覺到這西行四人組的動向,唯獨這面特殊的寶鏡,誕生于天地初開,和天道屬于那種近親關系…
走個后門,天道也就網開一面了…
如來一直在觀察著,從頭到尾,他看得很仔細,特別是看到蘇恒時,他整個心都揪了一下,不過還好,酆都大帝是個真男人,說話算話,并沒有阻撓自己的西行大計。
看到寶鏡中反饋過來的畫面,看到蘇恒離去,如來滿意的笑了,這世間,只要酆都那位不插手,他這西行大計必定會圓滿的完成,闡截二教那邊也不用擔心,拉攏自己都來不及,至于三千虛無融合之后,每個世界都還沒有從融合中徹底清醒過來,更不了解其他世界的套路,所有人的都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都有著自己的謀算,誰還有閑心管他靈山的西行大計。
如來心情舒暢,前所未有的輕松,只是很快,他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一道黑白之光從大殿的側翼襲來,從如來面前穿過,然后又從另一面側翼離去…
如來低下頭看了看,寶鏡連個渣滓都不剩了…
漸漸地,他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此時的蘇恒繼續躺在九龍車內,金龍的速度依然很快,依然一日萬里,其實還是小瞧這金龍了,它還能再快一點…
只是,暫時沒有快得機會,因為有人擋路了。
一群紅衣喇嘛,二十來人,坐在佛蓮上,念誦著經文,在這群喇嘛中間,還有一個大喇嘛,看上去有些蒼老,整個人佝著腰,身上披著一件金色袈裟,刺人眼目。
喇嘛們手中拿著轉經輪,口中念念有詞,這是一種蠱惑之音,可以迷惑人的意識,讓人昏昏欲睡,不過對蘇恒并沒有什么感覺。
蘇恒對這群喇嘛到是挺好奇的,看得出來,不是原先九州的人,明顯是從別的世界融合而來的,否則九州人,沒有人敢惹自己,更不敢擋自己的去路。
“施主可知大禍當頭?”見蠱惑之音無效,那老喇嘛也重視起來,他不在佝著腰,坐直了身子,嚴肅的看著蘇恒。
蘇恒越發覺得有趣:“哦?你說說看。”
老喇嘛雙眼微微瞇起,蘇恒的鎮定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雖然眼前這個人的實力他看不透,不過他并不懼怕,這神州這么大,許多人都有屏蔽自身氣息的法寶,他相信自己的實力,足以應付一切。
老喇嘛自信一笑:“施主,你這金龍拉車過于顯眼,現在有個臟東西已經盯上你這九龍車了。”
“那臟東西為了復活另外一些臟東西,需要這金龍之血來沐浴,解開封印,那臟東西修為高深,施主孤身一人,恐怕不是那臟東西的對手,到時候性命危已!”
老喇嘛說完緩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天禪密宗一件佛寶剛好也需要龍血沐浴,若是施主愿意主動將這金龍交付與我,這臟東西我等便替施主接下,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老喇嘛說話的時候不急不緩,既沒有盛氣凌人,也沒有高高在上,心平氣和,讓人生不出一點火氣,明明是窺覬人家寶貝,可嘴里說出來的話卻是大義凜然。
蘇恒聽后沒有說話,只是冷冷一笑,揉了揉手掌。
“施主,那臟東西來了。”老喇嘛突然開口,目光凝聚向九龍車后方。
那里,一座鮮紅花轎飄然而來,花轎紅的鮮艷,一群小鬼抬著轎子,敲鑼打鼓,看上去很喜氣,小鬼們明明一張蒼白僵硬的臉蛋,硬是擠出了笑容,看上去有些瘆人詭異。
蘇恒默默注視了一眼,又看了眼老喇嘛,前有狼后有虎,前后夾擊,一般體質弱小的男人還真受不了啊…
不過對蘇恒來說,這些人都是來送人頭的…
這些剛剛新加入神州大家庭的妖魔鬼怪們還沒有領教過酆都大帝的巴掌…
“又是你這該死的喇嘛,哼。”花轎內傳出一個比較柔軟的女音,一只纖纖玉手從里面伸出,向外面撒了一片花瓣。
花瓣隨著清風飄來,空中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清香。
蘇恒知道這些花瓣有問題,不過還是吸了吸,沒有啥感覺…
老喇嘛到是臉色劇變,手中的轉經輪一陣搖擺,在身前架起一道金色結界,將身旁一群小喇嘛全部護佑在其中。
“呵呵,老喇嘛倒是有幾分本事,不過,你這個小子居然也能不受影響,這玉車似乎有點特別,莫非能擋住我這花瓣?有意思,沒想到今日不僅遇到了九條金龍,還能得到一件不錯的靈寶。”這一次,花轎內傳出的聲音比較粗獷,似乎對金龍和玉車勢在必得。
蘇恒聽著這可攻可受的聲音一陣惡寒…
然后詫異的看了眼喇嘛,又看了眼這詭異花轎,心里有些好奇,正常來講,這九條金龍拉車,在神州上肆無忌憚的橫行,正常的人看到后都避之不及,認為這車里的人不是一個大佬就是家里有一個大佬才是。
可是這喇嘛和花轎里的不人不鬼、可攻可受的玩意居然一點都不忌憚,還顯得自信滿滿,只能說明,這兩個家伙在原先的世界都是那種最頂尖的存在,很久沒吃過虧的那種,覺得就算虛無界融合了,自己還是最強的,總的來說,這是膨脹了…
而蘇恒,這一生行事,最看不慣的就是膨脹的人,因為只有自己才有膨脹這個資格,其他人要是膨脹的話,那就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告訴他們什么叫拳頭大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