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超級警察 889、偏執狂的愛情
“我丟,這糟老頭子壞滴很。”感覺連我江南盧薇薇都敢套路,這糟老頭子還是有點本事的。
但是現在擺在大家面前一個棘手的問題,兇手竟然還有幫兇?
最關鍵的是,看上去壓根不沾邊的周小玲,竟然是被套路最深的那個人。
這讓周小玲那種被舔狗高高捧在手心里的優越感,瞬間變得蕩然無存。
起先雖然尷尬,但至少在大家面前,還是有那么些優越感。
畢竟你想啊,追你的男人,竟然從外地辭職,大老遠跑來你工作的地方來見你。
這說明什么?
說明你有價值啊!
這在常人看來,確實有那么點小尷尬。
但也是一種價值的具體體現啊。
至少說明自己是搶手貨。
有人為你跋山涉水,有人為你魂牽夢縈。
這在眾人面前,尤其是在同齡女性面前,可不就是一種價值炫耀嗎?
說實在,在顧晨得知周小玲與張牧的情況后,周小玲心里還是美滋滋的。
弱者形象。
被偏執男死纏爛打。
你作為帥警察可不得護著自己嗎?
可現在看來,張牧大老遠跑來光明鎮,并且提前一天來到這里,很可能只是為了殺人做鋪墊。
而張牧也正好是利用周小玲這次參加活動的路線,給自己找了一個看似根本沒有殺人動機的合理理由來到光明鎮。
所有的鋪墊,所有看似不可能產生關聯的布局。
如果不是顧晨利用大師級合情推理,將所有零散的線索拼湊起來,并且進行模擬計算。
最終這場看似不可能發生的無頭命案,根本不可能讓所有人知道這是怎么發生的。
短時間內,緊湊的人物關聯,打破了大家對時間概念的猜想。
現在想想,所有人都感覺細思極恐,感覺這完全就是設計好的。
周小玲驚愕的搖頭:“不……不可能啊,這不可能啊,如果張牧是幫兇,是有預謀的,可你們警察待在這里,他怎么敢?”
“他當然不敢,我們的出現,只是一場意外。”顧晨說。
“意外?”周小玲黛眉微蹙,不明覺厲道:“你說……這是意外?”
顧晨微微點頭,又道:“因為老橋的崩塌,是張牧和秦大爺沒有預料到的,而且他們可能也沒想到,我們芙蓉分局刑偵三組成員也會在這場活動中出現。”
“這打破了他們原本計劃,因此為了排除嫌疑,秦大爺特地過來跟我套近乎,不僅跟他探討哲學,還跟我下棋,為了就是增加自己在我面前的好感,讓我不要產生懷疑。”
見周小玲一臉懵逼,顧晨頓了頓,又道:“還有這個張牧,他給我的形象就是:懦弱、牛皮癬、癡情種的人設,這一定程度上,容易讓人產生憐憫之心。”
“因此這樣一個為情所困,大老遠跑來光明鎮的外地人形象,很難在我們警方這里產生懷疑。”
“因此張牧也正是利用了這點反差人設,好讓自己洗脫罪名,而他之前所謂的受人之托,來找秦大爺打牌的借口,想必也是他刻意制造出來的。”
顧晨話音落下,現場忽然間安靜下來。
大家相互看看彼此,都在思考顧晨的看法。
的確,顧晨幾乎將整條線索都羅列出來。
包括犯罪嫌疑人,幫兇,他們是如何作案?以及前提和布局。
這看似一條條完全搭不上邊的線索,在顧晨的合情推理下,竟然能夠形成一整套合理的作案流程。
周小玲是真懵了……
之前只知道顧晨是個勇敢的警察,敢在危機關頭舍生忘死,是個把人民群眾生命看得比自己性命還重要的好警察。
可現在看來,顧晨不僅僅是勇敢,顧晨的頭腦風暴,似乎已經達到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能夠在這么短時間內,就將所有人線索羅列出來,整理的井井有條。
并且識破了張牧的假象。
周小玲感覺,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這個一直想盡辦法接近自己的人,豈不是很可怕?
“唔!”想到這些,周小玲害怕的捂臉:“太可怕了,人心隔肚皮,如果張牧真是這種人,那他簡直是個魔鬼。”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王警官打斷了周小玲的情緒,對著大家提議道:“現在要找這個秦大爺,肯定是有點困難的,因為秦大爺肯定會選擇消失。”
“但是秦大爺消失,這個張牧他沒有理由消失,他可能還會繼續留在光明鎮,直到老橋修好后,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這里。”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抓張牧,讓這家伙供出秦大爺隱藏的地點。”
“對。”顧晨非常同意王警官提議,也是點點頭說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張牧。”
低頭看了眼手表,顧晨抬頭看著周小玲道:“周主任,你現在立刻打電話給周會長,讓他帶人在養老院尋找張牧的蹤跡,一旦發現,立刻給我扣下來。”
“另外,讓周會長派些義工協會的成員過來,保護好這里的案發現場,不要進屋,但必須特別留意周圍的動靜,防止兇手再次返回。”
“明……明白。”周小玲現在害怕極了。
她只有聽從顧晨的安排,找到張牧,這些恐懼才能消失。
想著那個曾經為了自己死去活來的男人,如今可能是個殺人犯幫兇,周小玲絕望了。
甚至說有些不知所措。
這種偏執狂,之前自己的大學室友兼閨蜜就跟自己探討過,不能得罪,也不能答應。
一旦惹怒這種偏執狂,沒準人家會動殺心,分尸裝行李箱的那種。
周小玲當然也清楚,但還是對張牧抱有那么一絲幻想,幻想他能夠及早收手,放棄追求自己。
可現在偏執狂成了殺人幫兇,這問題就非常嚴重了。
這次是殺了高校長,沒準下次……
周小玲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害怕,恐懼,讓周小玲毫不猶豫的掏出手機,撥通了表叔周會長電話:“表叔,不好了……”
在周小玲掛斷電話后的7分鐘內,顧晨帶著大家提高警惕,保護好平房的兇案現場,尤其需要保護好劉大爺。
畢竟兇手為什么要殺高校長?大家現在還不清楚,也不知道下一個受害者是誰。
因此顧晨必須要保證現場所有人的安全為前提,其次才是尋找兇手蹤跡。
院子里,大家從未感覺如此煎熬。
大家焦急的等待,等待周會長回復。
很快,電話打了進來,周小玲一秒劃開接聽鍵:“表叔,怎么樣?”
“顧警官在不在你身邊?”
由于大家靠的很近,即便周小玲沒有開免提,大家也都聽得很清楚。
“在的。”周小玲默默點頭。
“拿給他,讓他接電話。”電話那頭的周會長說。
顧晨從周小玲手里接過電話,這才問道:“周會長,我是顧晨,你現在那邊情況如何?”
“顧警官,按照你的要求,我已經把能動員起來的協會成員,全都叫醒,我們已經在養老院把張牧控制住了。”
“干的漂亮。”顧晨深呼一口氣,心說好在這個張牧裝得挺像,以為大家并沒發現他,這才安安靜靜的待在養老院。
否認讓他逃走,那就有點麻煩了。
隨后顧晨又問:“那秦大爺呢?那個秦大爺你們在養老院附近有沒有看見他?”
“沒有。”周會長也是一臉沮喪,頗為無奈道:“我們只抓到了張牧,這家伙一直在喊冤枉。”
說道這里,顧晨明顯從周會長的電話中,聽到一些張牧的叫喊。
顧晨淡淡說道:“很好,現在你們再派幾個男成員過來,保護好我這邊的現場,張牧這邊我來調查。”
“好,那你們先等著,我馬上派人過來。”
兩人在電話中,簡單的溝通流程,隨后雙雙掛斷電話。
而所有人看著顧晨放下電話的瞬間,也都同時松上一口氣。
這個張牧,可謂是這條案件上的關鍵線索,找到他,的確是一個重大突破。
至少說明,案件辦理的主動權,現在依然還掌握在顧晨手里。
而最為緊張的是周小玲,周小玲一方面不相信這是真的,希望一切都只是顧晨的錯誤推測。
可一方面又害怕的不行,感覺如果幫兇真是張牧,那張牧就是參與密謀殺人。
跟這樣一個人相處這么久時間,并且拒絕過他多次,現在想想,周小玲都要感謝當初他的不殺之恩。
沒過多久,院子外頭的樹林中發現一道汽車燈光。
一輛白色越野車緩緩駛來,停到了院子外頭與警車平行的位置。
幾名彪壯男子下了車,趕緊將后備箱打開,從中取出了一些防身工具。
所有人手里都拿著家伙,走到顧晨的面前。
其中一名男子問顧晨:“顧警官,我們過來保護好現場,怎么安排你說吧。”
“行。”顧晨微微點頭,將袁莎莎拉到身邊,與眾人解釋說:“這是我的同事袁莎莎,你們在這里聽她安排,注意周圍的警戒,尤其不要進房間,保護好現場。”
“沒問題,我們聽袁警官的。”另一名男子說。
在現場短暫的交接工作后,顧晨帶著王警官,盧薇薇還有周小玲,大家一起開車前往光明鎮養老院。
養老院內,一個宿舍的房間內,張牧被眾人堵在門口,整個人也是瑟瑟發抖。
見顧晨帶著三組其他人趕來,他這才對著窗邊大喊道:“警察同志,這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這些要把我關起來?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把門打開。”顧晨走到門口,對著一名義工協會成員說。
那人這才點頭,松開了握緊的門把手。
顧晨直接推門而入,隨后跟進去的是盧薇薇和王警官。
周小玲不敢進門,只能躲在窗邊暗中觀察。
而其他被叫醒的人群,也都好奇不已,一個個擠到窗邊查看情況。
許多人都是睡眼惺忪,還沒從美夢中緩過神來。
可晚上鬧出的動靜實在太大,因此所有人都想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顧晨瞥了眼盧薇薇,盧薇薇立馬秒懂,走到窗邊將窗簾拉上,隨后坐回到床邊,將執法記錄儀打開。
張牧看著顧晨已經將筆錄本掏出,頓時吞下一口唾液,不明覺厲的問:“警……警察同志,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把我軟禁起來?”
“做了什么你難道不知道嗎?”顧晨抬頭看著他。
張牧嚇得瑟瑟發抖:“我……我還想也沒干啥呀?”
“再想想。”顧晨說。
張牧一呆,這才哦道:“就……就就去你們住的地方,幫人找秦大爺打牌。”
“然后呢?”盧薇薇問。
“然后沒了呀?還能有什么?那駝背劉大爺說秦大爺睡著,還要拿尿勺趕我走,那我就回來了呀。”
王警官放下交叉抱胸的雙手,也是搭在雙腿上問道:“張牧,我想問問你,你來光明鎮到底想干什么?老實回答。”
張牧一呆,噗笑著看向顧晨和盧薇薇,也是莫名其妙道:“我來這里干什么?我來這里干什么難道周小玲沒跟你們說起過嗎?我不信。”
“讓你回答你就回答,不要跟我們打啞謎。”顧晨冷靜的眼神盯著他,繼續問道。
也是感覺開玩笑氣氛不對,張牧頓時收回了笑容,這才一本正經道:“我來這里,是來找周小玲的。”
“你找她做什么?”顧晨又問。
“就……就想見她呀,她是我女朋友。”
“別不害臊了好嗎?”盧薇薇瞥了一眼,也是沒好氣道:“周小玲早就說了,她根本就不是你女朋友。”
“而且你在她上大學的時候,就經常騷擾她,跟蹤她,給她生活造成了很大傷害。”
“而且你還在群里造謠,說跟她同居過,還說周小玲給你打過胎。”
想到這里,盧薇薇就想給女同胞們討回個公道,也是沒好氣道:“你知道這是什么行為嗎?”
“也……也沒你們說的這么嚴重。”張牧收回尷尬的目光,低著頭喃喃自語道:“其實我就是喜歡周小玲,想跟她在一起。”
“而且她在上大學的時候,我們還經常在一起吃飯,唱歌,出游。”
“等一下。”王警官抬手打斷了張牧的說辭,繼續問他:“她跟你吃飯,唱歌,出游,是單獨還是和其他同學一起?”
“這……這個重要嗎?”
“請你老實回答。”王警官伸掌指向張牧。
張牧愣了愣神,這才低頭嘆息道:“好……好吧,我說,我們并不是單獨出去,期間還有其他人。”
“那不就對了。”王警官雙手抱胸靠在床邊,也是不由分說道:“既然大家都只是聚眾游玩,憑什么她就要做你女朋友?”
“而且我們根據周小玲的說辭,她根本就沒答應過,也從來沒有把你當做她男朋友,只是你一直在一廂情愿,幻想自己是她男朋友。”
“你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斷騷擾周小玲,甚至不惜造謠毀她聲譽,你說你還能干點人事嗎?”
“我……”
被王警官一陣懟,張牧整個人顯得有些沮喪,腦袋再次緩緩的地下。
然而這些并不是顧晨想要的答案,于是顧晨又問:“你說你來這,只是為了找周小玲對嗎?”
“對。”張牧低著腦袋,語氣顯得有些失落。
“是提前一天?”顧晨又問。
張牧繼續點頭:“沒錯。”
“那你是幾點幾分來到光明鎮的,坐什么車過來的?下車之后,幾點幾分住在哪家賓館?那天接觸過哪些人?”
顧晨一次性問了很多具體問題,這讓張牧的眼神忽然一怔。
可幾秒鐘后,他卻淡笑著說道:“警察同志,查戶口呢?這我幾點幾分來到光明鎮,又幾點幾分住哪家賓館犯法嗎?”
“你不說可能會犯法,因為你已經牽扯到一起命案。”顧晨也不跟他啰嗦,直接抬頭,用犀利的目光盯著張牧。
張牧怕了,顧晨的眼神仿佛有種魔力,讓張牧根本不敢直視。
他趕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臉色發青道:“我……我記得前一天到達光明鎮的時間,好像是下午2點左右,我坐的是江南市城鄉公交車,入住的賓館好像是……好像是叫什么光明鎮溫馨賓館吧?就……就前臺有個招財貓的那家。”
“然后……接觸過那些人?呵呵,這個我一個外鄉人,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會認識這里的人呢,所以那天我就是隨便逛逛,然后來養老院打聽一下義工協會來這的具體時間。”
“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見張牧已經跟養老院這頭有了些關聯,顧晨并沒有急著問他關于秦大爺的事情,而是繼續追問關于周小玲的情況。
張牧似乎也把自己當做受害人一樣,也是委屈巴巴道:“警察同志,我太想念周小玲了,我說過,為了她我可以舍去一切,我甚至都辭掉了外地的工作,就想著來這找她。”
“你可拉倒吧。”盧薇薇瞥他一眼,也是沒好氣道:“這最近的天氣各種電閃雷鳴的,就是你們這些男人亂發誓造成的。”
“真的真的。”見盧薇薇不信,張牧繼續為自己辯解道:“我就是前段時間看新聞,發現周小玲被劫持的畫面。”
“雖然她腦袋被打上馬賽克,可地點是在她工作的門口啊,而且衣服和身材都很像,我就猜到是她,我害怕她受傷,想見她。”
“所以我就利用江南市義工協會官網信息,查到了最近他們要來光明鎮做公益的消息,然后經過多方打聽,提前買票來到這里,為了就是見她一面啊。”
“我看……未必吧?”顧晨抬頭盯著張牧,這讓張牧渾身不自在。
剛剛燃起的愛情宣言,似乎又被一盆冷水澆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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