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小魚怎么了。”
來到學校內的咖啡館,王曉一臉嚴肅地看著唐凝。
“哈,不用擔心,我所說的,是小魚病例的問題。”
唐凝一邊說著,一邊從包里掏出一封檔案。
“這是小魚在市醫院治療瘧疾的病例檔案。”
“哦?有什么問題嗎?”
王曉饒有興致地看著唐凝,接過他手中的病例,打開掃視一遍。
“當然有!而且還是大問題!根據病例上的紀錄,小魚在患病之后并未接受任何現今超前瘧疾治療技術的治療。
甚至病情還有逐漸惡化的趨勢。然而,就在某一天,她的病居然奇跡般的好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唐凝直勾勾地看著王曉,表情十分的認真嚴肅。
“不知道,這件事情,你不應該向醫院詢問嗎?”
“我問了,小魚的主治醫生王醫生說,小魚的病情確實在慢慢惡化,他本來都準備讓小魚轉院到省級醫院。但是自從那天你來看了小魚之后,小魚的病就奇跡般的好了。
我不相信這是什么奇跡,我見過太多瘧疾的病例了,也見過太多人因為瘧疾死去。
數以百萬計的患者中,康復者有之。但,一天之內徹底康復的病例沒有!
而且,這還是沒有接受任何超前瘧疾治療的情況下!”
唐凝越說越激動,身體向前傾著,眼神直勾勾地看著王曉的眼睛。
“小魚之所以能快速康復一定是有原因的!
王曉,告訴我!告訴我是什么方法。
特效藥?偏方?還是其他什么?”
“沒有什么特效藥,也沒有什么偏方。小魚的病是醫院治好的,我完全不懂醫術。”王曉搖搖頭。
“不可能!小魚的病絕對不是市醫院治好的。”
“也許是誤診呢?有可能小魚根本就沒有患瘧疾。”
“絕不是誤診!堂堂一個市醫院,怎么可能連續多次檢查都誤診?!”
“王曉!你還是不明白瘧疾特效藥的重要性!
你可知道,每年都有上百萬人處于瘧疾的折磨之中?
每年死于瘧疾的患者多不勝數!
只要你將偏方告訴我,或者是告訴我偏方是從哪里得來的。那百萬計的患者有可能就能免于苦難了!
我保證,瘧疾的特效藥我絕不做商業用途,我自己絕不用這個賺一分錢。
或者…
利潤全部歸你,我只負責研發。
王曉,我請求你告訴我。”
唐凝站了起來,眼神熱切地看著王曉。
王曉也看著唐凝。
他從唐凝的眼神中看到了急切,看到了真誠,一個屬于高尚醫生品格的真誠。
這是個好醫生。
但是。
王曉還是搖了搖頭。
“恕難奉告。”
這次,王曉沒有直接否認特效藥的存在。而是表示自己不愿意說出來。
因為對方是個好醫生,一個世間少有的好醫生。
王曉不想傷這樣一位醫生的心,如果不是因為系統所贈之物不能交與他人,可能王曉真的會告訴唐凝真相。
“王曉!”
“不必再說了!回去吧,等到合適的機會,我會量產特效藥。”王曉伸手打斷唐凝的話,態度十分堅定。
唐凝看著王曉堅決的態度,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隨后睜眼說道:“我不會放棄的,我這就返程請我的老師來,我相信他一定有辦法說服你。再見,不久之后我還會來找你。”
看著唐凝離去的背影,王曉若有所思。
看來,必須要加快建立研究所的速度了。
十月一日,七天小長假開始了。
王曉一大早就踏上了去京城郊外的路。
尋了一處寬闊的地方,王曉二話不說,直接找到土地局開始商議購買土地使用權,并且辦理相應手續。
因為那塊地段處于荒廢無人無津的地段,所以土地局領導也是十分爽快地批了所有文件,同意王曉購置。
第二天,王曉就獲得了購買權。
不得不說,京城是個寸土寸金的地方。
二千平米的地方,花費要五千多萬。
這還是郊區,如果換成其他繁華地段,恐怕這個數字要成倍增長。
將地皮購置完成后,王曉又遞交了房屋構建申請。
這個申請獲批時間較長,大概要半個月左右。
王曉也不慌,反正現在還沒拿到學校組建實驗室的批準。
不然就算建起來實驗室,那也是個皮包實驗室,沒有什么用處。
因為是假期緣故,沒辦法申請建立實驗室,只能等開學。
當天下午,福督打來了電話,說是有大人物想見見他。
米蘭客。
這是王曉第四次來米蘭客了。
王曉回憶起電話里福督鄭重的語氣,想來這次要見他的應該是個分量很大的大人物。
畢竟,不是誰都能讓清華音樂系的系主任如此鄭重其事的。
反正閑著沒事,來見見所謂的大人物也沒什么。
米蘭客二樓。
這是王曉第一次上二樓。
按照米蘭客的規定,二樓只有有頭有臉的人物才能上。
當然,以王曉的知名度上二樓不是什么問題,只是他懶得搞這些花里胡哨的。
在他看來,喝個咖啡而已,在味道方面,一樓二樓還能有什么不同嗎?
也許是為了突出來者的尊貴吧,福督特意把房間定在了二樓。
二樓和歌藝樓二樓相仿,設立著兩排雅間。
不過這里的風格和歌藝樓的古風不同,而是一種簡約大方的現代風。
雅萊間。
王曉輕輕叩門。
“請進。”
推門而入,一張小圓桌圍著福督和兩位老人。
“福主任。”
“來,坐。”
福督示意王曉坐下。
拉過就近的一張椅子,王曉坐下,看著兩位老者禮貌地微笑。
“我來介紹一下,這兩位是咱們華夏音樂圈子內著名的泰斗級別人物,柳蒙恩前輩和王翠瑜前輩。”
“這位就是你們二老一直嘮叨的王曉。”
“兩位前輩,幸會。”王曉微笑著點頭打招呼。
“哈哈哈,好小子。果然是器宇不凡啊!”
王翠瑜贊許一聲,王曉一舉一動散發出的高貴氣質,她可是全部看在了眼里。
“小子,我們找你來,目的你應該很清楚吧。”柳蒙恩板了板臉,用呆板的聲音說道。
“不清楚。”王曉輕輕搖頭。
柳蒙恩蒼老的手猛拍桌子,厲聲呵斥:
“少給我裝蒜!說!毀壞新校歌樂譜是何用意!”
“毀壞新校歌樂譜?老前輩,你搞錯了吧,話可不能亂說啊。”
“搞錯?怎么可能搞錯?!如果你沒有看過樂譜,怎么可能把樂譜完全復原出來?我們已經問過小宛了。在樂譜撕毀之前,是沒有讓其他任何人看過的!”
“呵,前輩,你的演技太差了。想詐我的話,還不如直接問的好。”
王曉看著柳蒙恩拙劣的演技,著實替他感到尷尬。
“什么演技,我是在問…”
“老頭子夠了,我早就說不要搞這些沒用的花招。人家小朋友又不傻。”
王翠瑜朝著柳蒙恩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這…”
柳蒙恩的表情尷尬起來,隨后訕笑兩聲:“嘿嘿,王曉小朋友,你是怎么看穿老夫演技的?”
“…”王曉無語。
“猜的。”
“猜的?老婆子你聽到沒有,不是我演技差,是他走運猜中了。就說嘛,你老頭子我演技那么卓越,怎么可能被識破呢。”
柳蒙恩跟個小孩子一樣炫耀地看著王翠瑜。
王翠瑜再次翻了個白眼。
“哈哈,小朋友,你別介意,這老東西腦子被驢踢過。”
“什么玩意兒啊?你才被驢踢過。”柳蒙恩聞言,立刻不干了,吹胡子瞪眼說道。
“你閉嘴!”
“你…”
柳蒙恩認慫了,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
王曉看著活寶一樣的一對老夫妻,也樂了。
“王曉小朋友,不要理他,他確實有點毛病。我們來呢,還是想確認一下,那首曲子,你真的以前沒有看過?”王翠瑜露出和藹的笑容問道。
“沒有。”王曉如實地搖搖頭。
他倒也沒繼續狡辯什么。
既然是福督帶他們來的,想來也已經確定了曲譜被毀的事實。
“所以說,你是臨場及時發揮將曲譜補全了。”
柳蒙恩表情回復正經,直勾勾地看著王曉問道。
“嗯。”王曉點頭。
嘶——
三人雖然早已猜中,但從王曉口中聽到之時,還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小朋友真是天賦絕頂啊。”
王翠瑜和柳蒙恩只覺喉中一陣干澀,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贊嘆之詞。
“老了老了,這個時代注定是屬于你們年輕人的啊。”柳蒙恩長長感嘆一聲。
“前輩嚴重了。”王曉謙虛道。
“不言重,不言重。”柳蒙恩擺擺手,蒼老的聲音再次出口。
“你或許不明白你自身的價值。席千那家伙,可是到死都沒有把曲譜完善啊。可你,只是現場看了幾遍,試驗幾下,前后花了不到一分鐘時間就把他的曲子補全,甚至完善加工,讓席千生前百思不得其解的不完美之處變得完美。
這般天賦,端的是恐怖至極。
我想如果席千現在還在人世,恐怕早已拉著你把酒言歡,八拜結交了。”
王曉怔怔地看著眼前感嘆良多的柳蒙恩,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他隨隨便便補齊的一首曲譜居然有這么厲害。
柳蒙恩越說越激動,猛地拿起面前的“酒杯”,豪邁地朝自己嘴里猛地一灌。
“前輩,別,那是咖…”
“噗!”
王曉沒來得及勸阻,眼睜睜地看著柳蒙恩把一杯熱咖啡灌到嘴里,然后被燙的噴了出來。
“死老頭子,你酒癮又犯了不是!”
王翠瑜嫌棄的罵了一聲,同時拿出紙巾為柳蒙恩擦去嘴邊的咖啡。
一旁的福督看到這一幕都替兩人感到尷尬。
“忘了,忘了,這邊是咖啡館,不是酒館。”
柳蒙恩急忙喝了口涼水緩和口中的滾燙之感,隨后臉色尷尬地向王曉解釋。
王曉“…”
氣氛就這樣安靜了下去,良久之后,王曉開口打破尷尬。
“兩位前輩特意與晚輩相見,應該不只是想向晚輩求證這件事吧。”
王曉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當然不是。我們此次前來是有要事與你相商。”
柳蒙恩和王翠瑜忽然露出嚴肅鄭重的神色,搞得王曉也整了整坐姿。
“兩位前輩但講無妨。”
“唉,華夏鋼琴界,落寞太久了。”
柳蒙恩掏出一桿老煙斗放在嘴里,狠狠的抽了一口,滄桑的眼神中盡是憂愁。
氣氛也在柳蒙恩的一句嘆息中變得凝重起來。
“老家伙,誰讓你抽煙的!自己身體什么樣心里沒點數嗎?”
凝重的氣氛形成還不到一秒,就被王翠瑜的聲音打回原形。
一把將柳蒙恩的煙桿搶了過去,直接把煙泯滅掉。
“咳咳。老婆子,在外面給我點面子行不行。”
“不行!”
“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暴脾氣。”
柳蒙恩一臉的討好,引得王曉和福督一身的雞皮疙瘩。
“二老,說正事。”福督無奈地提醒道。
“是這樣的,我們兩個想拜托你去參加下個月的國際青年鋼琴比賽。”
“這…晚輩修復樂譜其實只是一時僥幸,參加鋼琴比賽這事,恐怕是遠遠不夠資格的。”
王曉聞言,就欲拒絕。
“你先別著急拒絕,先聽我說。
事情是這樣的。
我們華夏鋼琴界,其實也有著一個年齡和你相仿的天才。
雖然天賦比起你還是欠缺一些,但那小子勤奮的緊啊。
從小就刻苦練習鋼琴,年僅十八歲就已經是華夏首屈一指的鋼琴師了。
在年青一代中,他絕對稱得上是第一!”
柳蒙恩說著臉上露出欣慰得意之色。
忽然,柳蒙恩話音一轉,變得哀傷起來。
“這次鋼琴比賽本是準備讓他參加的。
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出了車禍。短時間內無法正常出賽。
其他年輕的鋼琴手技術都差的太多了。
可是這次比賽可是為華夏鋼琴界正名的好機會。如果失去,就要再等三年!
華夏鋼琴界就要再忍受三年來自世界各地鋼琴手的白眼。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在王曉小朋友你身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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