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找到證據了
高三三班同學群情激憤。
兩次資料被撕已經觸碰到了他們忍耐的極限。
他們急需一個發泄的點，將內心的憤怒與不滿全部發泄出來。
所以，作案者到底是不是王曉似乎變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只要有人能承受他們無處宣泄的憤怒就足夠了。
黃校長看著叫嚷著要開除王曉的同學以及帶頭的李銘天董云鵬，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本來發生這檔子事他心情就不好，又被這群不懂事的學生這么一攪和，更是心煩意亂。
不過校長還是得有個校長的樣子，不管心里怎么煩，至少不能表現出來。
“各位同學，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我絕對不會做出對任何同學不利的決斷。希望各位同學也彼此信任。大家同班三年，身邊的同學應該像家人一樣親切，不應該相互猜忌。”
黃校長扶了扶眼鏡，正色道。
“校長！你這是在袒護王曉！”
李銘天聽得黃校長搪塞的話，立刻表達了不滿。
水落石出？怎么可能水落石出？
他自認自己做的是天衣無縫。除了前天晚上王曉被攝像頭拍到之外，其他再也沒有任何關于此案的線索。
所以警方和校方除了憑攝像頭定王曉的罪之外，沒有其他解決的可能。
至于水落石出。呵呵，不可能。
校長自然不知道李銘天內心的真實想法，他只覺得眼前這個學生好像是個大刺頭啊。
怎么就聽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非要當眾駁他的面子？
黃校長有點惱了，雙眼微瞇，看向李銘天，難看地笑道：“呵呵，這位同學。如果我按照你的要求把王曉同學開除。那么將來如果找到真正的毛賊或者說找到了證據證明王曉同學是清白的。那么責任由誰來負？”
話雖然說得很委婉，但黃校長的意思很明顯。
出了事誰負責？你負責嗎？
李銘天眼角一跳，一時啞口無言。
雖然他很想大吼一句：“老子負責！”
但還是沒敢吼出來。
盡管找到他是兇手的證據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誰保的準王曉找不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而且，昨晚他作案的時候只顧著想怎么讓王曉難堪，忘記了昨天晚上王曉沒有到學校來，攝像頭沒有王曉的身影。
如果王曉沒有不在場證明還好，但萬一恰巧王曉昨晚有不在場證據，那王曉是作案毛賊的謠言就不攻自破。
這一點是他疏忽了。
“算了算了。既然校長這么說，我聽校長的。”
看著校長微微發冷的眼神，李銘天還是認慫了，不再繼續逼迫校長開除王曉。
李銘天慫了，但是嚴倫明這個木頭腦袋可沒慫啊。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把作案小賊大卸八塊。
“校長！不能就這么算了！不能啊！作案賊一定要被嚴懲！王曉一定要開除！”
嚴倫明見到李銘天慫了，心頭的狠勁更甚，直接沖著校長大呼小叫起來。
李銘天態度的松軟好不容易讓黃校長覺得舒坦點，可還沒兩秒鐘，嚴倫明就懟了過來，怒火一點點升騰在他的胸膛。
瞅瞅，都瞅瞅。
這是人辦的事嗎？
我特么好歹是個校長啊！
怎么說平日里在學生口中也是有點聲譽的啊！
你一個學生怎么跟我說話呢？
我堂堂校長不要面子的嗎？
三班的學生頭都這么鐵？
“這位同學，你可能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現在還沒有水落石…”
“我不管！校長您就應該嚴懲王曉這個惡徒！”
嚴倫明現在說話的樣子特別像個二愣子，而且還是一副胡攪蠻纏的派頭。
別說黃校長了，就連其他同學也對嚴倫明的木頭腦袋感到驚訝。
這貨傻得吧？
大家一起起哄的時候喊兩聲沒啥事。
現在你沒看大家都閉嘴了嗎？
校長已經有點生氣了看不出來？
王曉看著嚴倫明，這家伙已經徹底把王曉對他的好印象給廢掉了。
甚至…
王曉還想揍他。
就當黃校長都不知道該怎么回復這個榆木疙瘩的時候，警察到了。
“警察同志啊，你們終于來了。”
黃校長看恩人一樣看著到來的五位警察，快步走到警察隊長面前，熱情地握住隊長的雙手。
這次來的警察小隊還是昨天的那一隊。
“走吧，咱們去看看監控。”
警察隊長大手一揮，黃校長跟了過去。
朱主任沒有過去，他要再為學生們籌來一套資料。
昨天就已經把倉庫里的庫存發完了，現在必須聯系一下書店了。希望書店還有存貨。
只是距離高考就剩下九天了，書店里會有2012年的復習資料的可能性已經太低了。
李子青留下來負責安慰學生們。
半個小時后，警察把昨天有王曉身影的攝像頭審查完畢。
并沒有王曉的身影。
“校長，走廊的攝像頭呢？”警察隊長皺著眉頭問道。
在他面前的顯示屏上，屬于走廊那一塊的顯示器上一片漆黑。
顯然昨天校長信誓旦旦說要立馬修理的漂亮話并沒有施行。
“這，這個。學校的修理工家里有事請假，所以沒來得及修理。”
黃校長的臉色十分尷尬。
本以為遲幾天修理也沒什么事，誰知道竟然發生了第二次撕書事件。
“要盡快！這關系著同學們的財產安全，甚至是生命安全。”
“是是是。”
“咱們再看看其他攝像頭吧。”
又是一個小時之后，警察們把學校所有攝像頭都給查閱一邊。
從晚自習放學到第二天清晨的監控，全部在十六倍速的情況下觀看完畢。
沒有一個人影出現。
這可就難辦了。
警察隊長捏著自己的下巴，陷入沉思。
“這…一個人影都沒有。難道是鬧鬼了？”黃校長猜測道。
警察們紛紛白了黃校長一眼，都什么時候來，還搞封建迷信。
“這是不是說明作案者不是王曉同學。”黃校長問道。
“不能。”
警察隊長搖搖頭。
“雖然他沒有在攝像頭里出現，但這并不能證明他不在現場。因為走廊沒有攝像頭，所以作案者進入班里的方法有很多，比如說攀爬。”
“哦。”黃校長恍然大悟。
“把他叫過來吧。看看他有沒有不在場的證明。”
李子青組織班里同學打掃衛生，王曉匆匆將自己和溫婉座位附近的碎紙收拾掉便趁人不注意悄悄溜到了教師辦公室。
他有一個猜想，現在要印證猜想正確與否。
因為現在是早自習時間，有課的老師都在班里看學生，沒課的老師還沒來，所以教師辦公室空蕩蕩的。
王曉直奔李子青辦公桌，開始翻找起來。
五分鐘后，王曉拿著自己抄下來的一串號碼走出辦公室，用自己的愛瘋撥通了該號碼。
雖然知道屢次找王曉問話會對王曉的聲譽造成一些影響，但警察也是按照規定和流程做事。
而且如果王曉是無辜的話，等事情真相大白之后，事實自然會為他正名。
如果王曉真的是作案者的話，那他還要什么名譽不名譽的。
警察再次將王曉帶到監控室。
“王曉同學，又讓你來一趟，真是麻煩你了。”警察隊長先是幽默的打了招呼。
“不麻煩，你們是來找我要不在場證明的吧。”
“聰明。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那…你有嗎？”
“沒有。”王曉直截了當地說道。
警察隊長無語。
沒不在場證明說話還這么牛氣？
難道真的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但是我可以協助你們找到案犯。而且，我已經有了思路。”
王曉認真地看向警察隊長，語氣很真誠。
“哦？說來聽聽。”
警察隊長饒有興致地看向王曉。
說實話，他對王曉的印象非常好，甚至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是知道王曉人氣歌手身份的，但這并不會影響到他對案件的判斷。
畢竟這年頭明星犯事兒的也不少。
主要是王曉舉手投足所散發出來的氣質。
怎么說呢？
似乎是一種貴族氣質，就好像電視劇里英女王的王子一樣。
這種氣質是裝不出來的。
只有從小受到貴族氣氛的熏陶或者接受專業訓練，才能養成這樣的氣質。
所以，他對王曉的真實身份很感興趣。
究竟是怎樣人家才能培養出有這樣氣質的小孩呢？
如果他知道王曉父母雙亡有妹有房的遭遇的話，恐怕會驚出一口老血。
“現在還不能說，我需要看監控。”
王曉搖搖頭，除了肯定作案者一定是李銘天之外，其他不論是作案時間，還是證據都還只是猜測。
不足同外人道也。
“看監控？”
警察隊長眉頭稍稍皺起，顯然是有些猶豫。
理論上來說，學校內的監控如果校長允許的話，是可以讓學生調取的。
但現在這些監控是破案的證據或者說是線索，王曉還是嫌疑人，讓他看是不是不太合適？
“黃校長，你怎么看？”警察隊長看了一眼旁邊的黃校長，開口詢問道。
“我？我認為可以一試。畢竟王曉同學可不是普通人啊。”黃校長尷尬地笑了笑道。
王曉和普通學生不一樣。
普通學生會飆車送老師去醫院嗎？
普通學生會智斗搶銀行的匪徒嗎？
普通學生會投訴亂收學雜費的老師嗎？
普通學生會是風靡華夏的人氣歌手嗎？
“那好，給你看監控。但只給你今天上午的時間。”警察隊長拍板決定道。
“足夠了。”
王曉也不浪費時間，直接拉過一張凳子便坐在監控前面。
學校一共有三十多處監控，出去損壞的幾處，總計三十處。
在王曉面前，亮著三十塊屏幕。
為了避免分心，王曉先關掉了二十個顯示屏。
然后，王曉將監控時間控制到十點，也就是晚自習下課鈴響起的一瞬間。
十塊監控都調到這個時間點，然后同時十倍速播放。
身后的警察和校長有點懵了。
這是在干啥？
把時間調到十點他們可以理解，擴大調查范圍嘛，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十倍速也能理解，看得快。
警察辦案必要時三十二倍速都搞過。
剛才他們調監控時也用了十六倍速。
但是…
十塊監控同時十倍速是怎么個意思？
你可只有一雙眼睛啊。
就算一只眼睛看一塊屏幕，還剩下八塊呢。
“那個…王曉你這…”黃校長忍不住疑惑地問道。
“別說話。”王曉厲聲道。
“哦。”
十倍速十塊熒幕對于一般人來說難度是很大，但對王曉來說并不是什么問題。
開玩笑！
過目不忘智力開發洗髓丹強化分支洞察等諸多技能都是擺樣子的？
甚至王曉還覺得…
十倍速有點慢啊。
干脆十六倍速吧。
十六倍速也不是很快啊，三十二倍速吧。
王曉自顧自地看著監控，卻不知身后的警察和黃校長都已經瞠目結舌。
這家伙瘋了吧！
十倍速十塊熒幕還嫌慢？竟然調到了十六倍速？
我的天，三十二倍速，這是在逗我們玩嗎？
警察隊長臉色難看起來，他有點懷疑讓王曉看監控是不是錯誤的。
好家伙，三十二倍速啊。
就連最厲害的刑警在調查人影密集的監控畫面時最多也就十六倍速吧。
而且還只能看一塊屏幕。
如果不是注意到王曉的眼球在飛速轉動，并且表情十分認真，他都要叫停了。
十五分鐘后，王曉看完了十塊屏幕的監控錄像。
然后打開下一個十塊屏幕。
直接切到三十二倍速。
警察：“…”
校長：“…”
又是十五分鐘過去。
王曉重復剛才的操作。
十塊屏幕，三十二倍速…
很快，王曉看完了所有監控錄像。
總耗時四十五分鐘。
警察和校長臉上盡是黑線。
他們可不認為王曉能在如此情況下找到什么線索。
甚至…
他們覺得王曉很有可能就是來裝逼的。
故意來報復他們找他談話影響他名譽的。
“怎么樣？找到線索了嗎？”
出于照顧王曉的面子，警察隊長還是問了一句。
只是他沒想到王曉竟然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
“我知道案犯是誰，也知道犯案手法了。”